第二十章 实质都是混乱的
庄查范虽然只是一道智能影像，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有点发颤，脸色也有点发白。摆了摆手喟叹着继续说道：
“之所以讲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千万不要以你可怜的人生经历与生活经验来想当然的揣摩宇宙，这非常危险。
某些领域…甚至是人思想的禁区，连想都不能多想一下的。更何况…”
庄查范明显不想再延续这个话题，说到这儿摇了摇头闭口不言。却不曾想胡卞在轻轻“哦”的一声之后倒是来了精神：
“危言耸听，还是危言耸听！
我也只是询问了一下我的前任最终的命运结局而已，却不料引了你这么一大段出来，也真是的。
偏偏又语焉不详，越说越玄乎。
你说搞无人驾驶会令人产生什么恐惧感我倒也忍了，毕竟已经深刻认识到某些智能神经兮兮并不怎么靠谱的，到了外太空会丢地球人类的脸。
可是你又讲到存在某些连想都不能想的东西，这就越发扯淡了。难不成宇宙空间，某个星球文明存在着一些承载腐朽与堕落的影音与文字，令人一见之下思想就会受到荼毒，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个你大可放心，接触此类大毒草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要堕落也早就堕落了。由此可见我的心防坚若磐石，金刚难夺其志，将来闯荡宇宙一定要接受更深层次的考验…”
要说庄查范对胡卞的胡言乱语已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这个时候他的脸色却是变了一变。
“千万不要…”顷刻间庄查范仿佛已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尖利的声线转而变得平静：
“卞我知道你现在的脑子有些纷乱，对系统的一些分.裂、矛盾的设置也颇有怨言，甚至心生抵触，对此我并不怪你。
那是因为你对宇宙的认识太过肤浅，对宇宙的不可思议之处更没有一个大致的概念，你根本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何等荒诞、魔幻、光怪陆离的世界…
姑且将宇宙称之为‘世界’好了，这就显得有了边界，理解起来似乎会容易一点。
只要是‘世界’必然会存在一些规则，按道理宇宙也应该有着可以遵循的脉络的是不是？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比如我们人类对天体物理学、量子力学等领域的研究突破，这其实也是对宇宙规则的一个认识的过程。再比如通过地外文明，尤其是宇宙投影公司的一些共享信息的比对，我们似乎已经觅到了一条破解宇宙谜团的通达之径。
可是，随着无数代人，无尽岁月的深入探索，在花费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之后我们突然发现，先前所走的居然是条死路。
宇宙就像是在跟我们恶作剧，它隐隐约约所展现出来的一些东西似乎有迹可循，甚至可以以科学的角度得以论证，但实质上却都是诱人误入歧途绚丽的烟雾。
要说在人类根深蒂固的观念上宇宙本就是玄深不可测，无比超然的存在。单是探索的过程受挫在感情上也不是太过不可以接受，大不了无尽岁月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也就罢了，可问题是…
可问题是随之而来的一些未知的，难以预测的严重后果。
说到这里你或许会质疑了，既然都说‘未知的，难以预测的’了，为什么最后还要加上‘严重后果’的结论呢？那是因为…
反正你只要记住，千万不要被我们这个宇宙表面的一些运转规则所迷惑，其实实质上它们都是混乱的、无序的。甚至包括我们许多视作经典的物理学定律，一旦应用到极致，你就会绝望的发现统统都是矛盾的、分.裂的、毫无意义的。
不过，我们无数代人所付出的努力也不能说是毫无收获。其实所谓的混乱、无序、矛盾、分.裂也是一种可以研究的规律，虽然这很难，却也积累了很多的经验…”
“哼哼，我算是明白了”。胡卞这一次倒确实是在侧耳倾听，这时候忍不住冷哼着道：
“我算是明白了。未来世界的科学家也是半斤重的鸭子一斤重的嘴嘛…嗯嗯，果真是头重脚轻。
要点脸行不行？明明是你们水平不行，却推说宇宙太过混乱无法研究。明明是巨大的投入都打了水漂，却又自我贴金，吹嘘积累了许多失败的经验…”
“不是积累了许多失败的经验。是积累了许多‘混沌建模’的理论基础。这属于一种新型的学术范畴”。
看着对方脸红脖子粗的胡卞禁不住“噗嗤”一声：
“好吧好吧，是宇宙太过混乱无法研究，而你们索性避实击虚、另辟蹊径、另立山头、另创辉煌这样讲总行了吧？反正我是明白了，你们未来世界已经被这个宇宙搞得魔怔了。
比如这艘飞船近乎精神分.裂的系统设置，那是为了与你们认为的同样精神分.裂的宇宙相契合是也不是？
比如你们不敢搞无人驾驶，还把所有责任一股脑儿的都推到我这个小菜鸟的头上，那是因为面对宇宙的神秘你们已经毫无信心与底气可言，最牛叉的智能又怎么样？相较而言你们甚至更相信不学无术、异想天开的小菜鸟可以创造奇迹对也不对？
姑且当作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与悲壮好了，但你们最大的问题却还在于：
都摆出一副背水一战、殊死一搏的架势了，背地里却偷偷的在买意外保险，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既然都把我推到前台了，那就得无条件的信任，全方位的放权。可你们倒好，系统既设置了框架，特派员老庄你又全程贴身监控，真遇到事估计还有无数套应急方案强套在我的头上，都搞不清楚我在这儿算是个怎样的角色存在？
我是一名割包皮如麻的外科医生，我认为病急乱投医并不可取。至于都脱掉裤子，躺上手术台了尚且对医生横挑鼻子竖挑眼，横竖不放心的病人则更令人啼笑皆非了，最终还不是害人害己？
不好意思情绪失控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老庄你可不要误会，我的本意并不是妄图来领导你。旁征博引、苦口婆心的晓之以利害，只不过不想担着天大的责任还要被你领导罢了…”
“之所以讲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千万不要以你可怜的人生经历与生活经验来想当然的揣摩宇宙，这非常危险。
某些领域…甚至是人思想的禁区，连想都不能多想一下的。更何况…”
庄查范明显不想再延续这个话题，说到这儿摇了摇头闭口不言。却不曾想胡卞在轻轻“哦”的一声之后倒是来了精神：
“危言耸听，还是危言耸听！
我也只是询问了一下我的前任最终的命运结局而已，却不料引了你这么一大段出来，也真是的。
偏偏又语焉不详，越说越玄乎。
你说搞无人驾驶会令人产生什么恐惧感我倒也忍了，毕竟已经深刻认识到某些智能神经兮兮并不怎么靠谱的，到了外太空会丢地球人类的脸。
可是你又讲到存在某些连想都不能想的东西，这就越发扯淡了。难不成宇宙空间，某个星球文明存在着一些承载腐朽与堕落的影音与文字，令人一见之下思想就会受到荼毒，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个你大可放心，接触此类大毒草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要堕落也早就堕落了。由此可见我的心防坚若磐石，金刚难夺其志，将来闯荡宇宙一定要接受更深层次的考验…”
要说庄查范对胡卞的胡言乱语已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这个时候他的脸色却是变了一变。
“千万不要…”顷刻间庄查范仿佛已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尖利的声线转而变得平静：
“卞我知道你现在的脑子有些纷乱，对系统的一些分.裂、矛盾的设置也颇有怨言，甚至心生抵触，对此我并不怪你。
那是因为你对宇宙的认识太过肤浅，对宇宙的不可思议之处更没有一个大致的概念，你根本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何等荒诞、魔幻、光怪陆离的世界…
姑且将宇宙称之为‘世界’好了，这就显得有了边界，理解起来似乎会容易一点。
只要是‘世界’必然会存在一些规则，按道理宇宙也应该有着可以遵循的脉络的是不是？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比如我们人类对天体物理学、量子力学等领域的研究突破，这其实也是对宇宙规则的一个认识的过程。再比如通过地外文明，尤其是宇宙投影公司的一些共享信息的比对，我们似乎已经觅到了一条破解宇宙谜团的通达之径。
可是，随着无数代人，无尽岁月的深入探索，在花费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之后我们突然发现，先前所走的居然是条死路。
宇宙就像是在跟我们恶作剧，它隐隐约约所展现出来的一些东西似乎有迹可循，甚至可以以科学的角度得以论证，但实质上却都是诱人误入歧途绚丽的烟雾。
要说在人类根深蒂固的观念上宇宙本就是玄深不可测，无比超然的存在。单是探索的过程受挫在感情上也不是太过不可以接受，大不了无尽岁月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也就罢了，可问题是…
可问题是随之而来的一些未知的，难以预测的严重后果。
说到这里你或许会质疑了，既然都说‘未知的，难以预测的’了，为什么最后还要加上‘严重后果’的结论呢？那是因为…
反正你只要记住，千万不要被我们这个宇宙表面的一些运转规则所迷惑，其实实质上它们都是混乱的、无序的。甚至包括我们许多视作经典的物理学定律，一旦应用到极致，你就会绝望的发现统统都是矛盾的、分.裂的、毫无意义的。
不过，我们无数代人所付出的努力也不能说是毫无收获。其实所谓的混乱、无序、矛盾、分.裂也是一种可以研究的规律，虽然这很难，却也积累了很多的经验…”
“哼哼，我算是明白了”。胡卞这一次倒确实是在侧耳倾听，这时候忍不住冷哼着道：
“我算是明白了。未来世界的科学家也是半斤重的鸭子一斤重的嘴嘛…嗯嗯，果真是头重脚轻。
要点脸行不行？明明是你们水平不行，却推说宇宙太过混乱无法研究。明明是巨大的投入都打了水漂，却又自我贴金，吹嘘积累了许多失败的经验…”
“不是积累了许多失败的经验。是积累了许多‘混沌建模’的理论基础。这属于一种新型的学术范畴”。
看着对方脸红脖子粗的胡卞禁不住“噗嗤”一声：
“好吧好吧，是宇宙太过混乱无法研究，而你们索性避实击虚、另辟蹊径、另立山头、另创辉煌这样讲总行了吧？反正我是明白了，你们未来世界已经被这个宇宙搞得魔怔了。
比如这艘飞船近乎精神分.裂的系统设置，那是为了与你们认为的同样精神分.裂的宇宙相契合是也不是？
比如你们不敢搞无人驾驶，还把所有责任一股脑儿的都推到我这个小菜鸟的头上，那是因为面对宇宙的神秘你们已经毫无信心与底气可言，最牛叉的智能又怎么样？相较而言你们甚至更相信不学无术、异想天开的小菜鸟可以创造奇迹对也不对？
姑且当作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与悲壮好了，但你们最大的问题却还在于：
都摆出一副背水一战、殊死一搏的架势了，背地里却偷偷的在买意外保险，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既然都把我推到前台了，那就得无条件的信任，全方位的放权。可你们倒好，系统既设置了框架，特派员老庄你又全程贴身监控，真遇到事估计还有无数套应急方案强套在我的头上，都搞不清楚我在这儿算是个怎样的角色存在？
我是一名割包皮如麻的外科医生，我认为病急乱投医并不可取。至于都脱掉裤子，躺上手术台了尚且对医生横挑鼻子竖挑眼，横竖不放心的病人则更令人啼笑皆非了，最终还不是害人害己？
不好意思情绪失控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老庄你可不要误会，我的本意并不是妄图来领导你。旁征博引、苦口婆心的晓之以利害，只不过不想担着天大的责任还要被你领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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