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见诸葛曼瑶
林森在石碓里生了火，搓洗干净的衣服拧干水后借着焚烧竹壳的熊熊火焰，片刻被烘烤干爽。
赤裸着上身的他只穿着内裤瘫倒在巨石上纳凉，翘着腿哼着歌，悠哉悠哉，沉浸在夕阳余晖之中。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躁的马蹄声，骠壮大马“笃咯~笃咯”的狂奔而来，卷起滚滚尘沙，马背上的两个人颠颠欲坠。
其中一人大喊：“驭~！驭~！停马！”，但拉不住缰绳勒不了马，慌乱间马失前蹄，高头大马瞬间翻倒，马上两人被活生生地抛入水田里，“卟~”的一声，溅起一滩泥水。
看到有人堕马，林森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提裤穿上便飞奔前去救援。
跑到路边，看见两个穿着古装的女子相互搀扶，在水田里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寸步难移。
林森跳下田埂施救，伸出手，说：“嗳，都没事吧？不要慌，不要怕，不要急，我一个个拉你们上来。”
两女子没有应答，呆呆愣愣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森的手悬在半空招摇了一下，说：“来啊！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们上来！”
两个女子依然不为所动。
林森见识过撞到绿化树的女司机在车祸现场的反应：三魂不见七魄的一脸懵逼样，叫她不应喊她不灵，所以现在面对类似的状况，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林森想要下田去拉她们，于是撩起裤脚卷至大腿，然而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原来裤裆的拉链没拉上。
这……尴尬……大写的尴尬！
真是糗到无话可说，糗到无地自容。
立即转身，拉上！
脸红耳赤！
……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女子开口说话了：“大哥，我们没受伤，请大哥拿一把稻草作牵引，好吗？”
另一个女子轻声说：“小翠，不必了！山野村夫又怎么会懂得男女授受不亲之礼？”
“这位大哥，你先拉她，再拉我吧！”
该女子说完便示意小翠伸手去拉林森。
听了她说的话，林森心里虽然很不爽：什么山野村夫，什么不必拘礼……但也没有回怼，毕竟男人嘛，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
林森握着小翠的手腕把她从泥田里拉起，又伸手向另一名女子。
小翠急忙按下林森的手，说道：“谢谢大哥的帮忙。我家小姐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两女子折腾片刻，顺利上岸。
那匹高头大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跌落泥潭里，被慢慢吞噬，遭灭顶之灾，嚎嚎嘶鸣、苦苦挣扎也换不回一线生机，并非林森冷血无情不施救，而是无能为力。
林森返回巨石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趁天色还没黑之前找户人家留宿一晚。
是性格使然也好，或是听到小姐这种富贵人家的称呼后深感自卑也罢，反正，他是没有与那两位女子攀谈套话。
可近在咫尺的大好机会要白白浪费又于心不忍，林森内心纠结着：
“要不要问问那两女子家住在哪里？”
“要不要送她们回家？”
“可不可收留自己一晚？”
他暗自嘀咕着：
“何必舍近求远？”
“怎么有种乘人之危的感觉？”
“就算去别人家住一晚，就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就会对不起梁晓倩吗？”
罢了！罢了！一切随缘吧！
“如果她们先问我，我就再问吧！”林森暗暗下定决心。
.......
两女子此时也来到巨石边。
小翠放下厚实的包袱，站在水岸边，望着林森，说：“大哥，能否回避一下？我家小姐想在这里梳洗一番。”
林森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两要在水潭里洗澡。
水潭不是自己的，不花自己的水费。
与人方便，何乐而不为？
林森回答说：“水潭中央开外的水深能没七尺之躯，你们千万要小心，不可出游。”
他深信自己不是流氓，更非色狼，别无所图，只是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们，也有必要等到她们梳洗完毕后再离开，因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旦有人溺水，而自己又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轮流梳洗吧，那位小姐姐，你先洗。这位小翠姐姐你跟我在大石后面等吧。”林森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大石。
这样的安排并无不妥，小翠自然也就跟了过去以便监督。
林森背倚着大石，闭目养神。
小翠欲言又止，终却是无语。
“小翠……救……我！”
林森突然听到“噗通”的一声，随即就传来求救声。
真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啊。
小翠听到叫喊，急急跑了过去。
林森见状，淡定地脱了衣服才跳进了水里，落水女子拼命挣扎，双手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双脚重重地蹬踏在他的下半身上。
他强忍着被跩的痛楚，发狠劲儿箍抱着她，勒得她痛不勘言，又大声呼喝：“停！停！不要动，不要怕，水很浅！”
原来女子失足落水的地方就在岸边，水深不及咽喉。
只是她扑倒在水里，一时间慌了神，喝了水，加上不谙水性，所以拼命挣扎，而一挣扎就呛水，一呛水就害怕，越害怕越挣扎越呛水。
林森见她安静下来便松开手。
此刻的他满脸通红浑身火烫，只因眼前春色昂然，不能自已：落水女子的上半身穿着一件吊带白色内衣，轻纱细丝薄如蝉翼，紧贴肌肤……
小翠见状，立即跳下水来，紧紧抱住落水女子，挡在林森身前，大喊大叫：“流氓，快闭眼。”
落水女子被喝醒，方回过神便放声大哭，一边狠狠地拍打水面，一边大喊：“我要挖掉你的眼，砍掉你的手.......”
林森杵在水里，一动不动，心想：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只能等她冷静下来再解释吧。不管人有多么的无理取闹，要是道理讲不通，那就置之不理，又奈我何？
如此这般想来，他便得释然。
林森爬上岸，绕到大石后喊了一句：“赶紧梳洗完，再向我讨债吧！”
“流氓，快闭嘴！不想死，赶紧离开！”小翠怒火冲天地喊。
林森可不敢离开，不怕万一……又溺水……何况……杀人要偿命，判死刑啊。
……
日落西山，余晖映红了天涯。
两女子梳洗完毕，换了衣裳，像似改了头换了脸面。
落水女子身穿一袭白色长裙，几只紫色的花蝶绣在前半截衣袖；袖口用紫色绸缎包边垂至膝盖；一束紫腰带勾出纤纤曼妙身姿；裙摆摇摇曳曳如雪月光华轻泻一地，愈加雍容柔美；头上梳绾了垂鬟生肖髻，发丝漆黑乌亮柔顺，脸色苍白，双眼噙泪如嗔似怨，惹人生怜。
林森以为九天仙女下凡，目不转睛，似被勾了魂夺了魄。
而小翠的穿着并不华丽，普普通通倒也干净得体，典型的丫鬟相貌，与电视剧中看到的并无二样。
“流氓，你还看！”小翠怒气冲冲地大叫，举起手遮挡在林森眼前。
“让你看，我让你好看！”
话音未落，落水女子从小翠身后直扑而来，手持匕首刺向林森。
林森毫无防备，自然是避之不及，匕首狠狠地重重地插入肩膀，深至肱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随着“啊”的一声痛苦惨叫，出于本能反应，他把小翠与落水女子用手狠狠一拨，推开三尺之外。
伤口处血如泉涌，手压根按捺不住。
林森咬紧牙关，脸面抽搐难舒，痛苦难忍，瘫倚在大石边嚎嚎呻吟。
落水女子把匕首扔在地上，又惊又恐，放声哭喊：
“我不是真的想杀死你。”
“不是这样的！”
“是我不应该！”
“救他！”
“救救他，小翠！”
小翠杀过鸡、鸭、鹅，可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吓懵了，直到听到小姐大喊大叫，才回过神来。
她急忙打开包袱，拿出一瓶药粉，对着伤口，用力一倒，药粉如瀑布飞泻而下，满满当当地覆盖在伤口上。
林森用手按压捂住。
血，竟然止住了。
小翠松了一口气，转向落水女子说道：“小姐，得救了！得救了！快来看，这药果真神奇！”
血，虽然是止住了，但伤口传来的阵阵灼痛，无人能懂，他也不想多说，眯起眼睛，养起神来。
林森想到她刚刚哭得悲恸欲绝的模样，心生怜爱。暗暗叹息：能用自己的血，化解了一脸的怨恨，倒也值得。
天色昏暗，夜幕低垂。
林森的肚子“咕咕”作响，饿醒了。
他一天没吃多少东西，虽然喝了满肚子的水，可那只能胀腹，并不能抵抗饥饿，加上刚刚救人消耗巨大，又流了那么多血，当务之急是要补充体力。
看到两个女子没有离自己而去，内心多少有点感动。
想着她们两也饿了吧，作为男人是绝对不能让身边的女人挨饿的，于是问道：“两位姐姐有没有带吃的啊？”
“没有！”小翠马上回答：“我们家小姐肯定饿扁了！”
听完，林森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想着天黑了，自己又受伤了，虽然伤口不流血，也不能作动太大。水潭里不见得有鱼的踪影，就算有鱼，徒手也抓捕不了；水潭那么大水那么深，涸泽而渔也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找寻附近的水果蔬菜，倘若能找到人家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两位姐姐，我现在伤势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了。谢谢你们的照顾，天黑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吧。”林森做了个决定，说道：“如果需要我送你们回家，跟我说就行了，随时听候差遣。”
林森也不想在外露宿，有瓦遮头总比雨淋日晒要强。
“我们……”小翠正想回答的时候，被小姐制止了。
她说：“我们到处游玩，暂时不想回家。”
“但是现在马没了，也不知道身处什么地方，你家在附近吗？”
“我也是初次路过此地，我准备要回到城里去。不如一起走吧。”林森回答。
林森是个聪明人，本来就想着与她们同行的，一来自己身有伤，有人同行总算相互照顾；二来，让两个女人在夜里的山野村落行走，也非大丈夫所为，所以给她们搭个台阶下罢了。
小姐允诺。
三人沿着马路出发，道路不算崎岖，走起路来也不慢，途中各自简单介绍，相互知照，林森得知小姐的名字，叫诸葛曼瑶。
除此之外，便别无他说。
赤裸着上身的他只穿着内裤瘫倒在巨石上纳凉，翘着腿哼着歌，悠哉悠哉，沉浸在夕阳余晖之中。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躁的马蹄声，骠壮大马“笃咯~笃咯”的狂奔而来，卷起滚滚尘沙，马背上的两个人颠颠欲坠。
其中一人大喊：“驭~！驭~！停马！”，但拉不住缰绳勒不了马，慌乱间马失前蹄，高头大马瞬间翻倒，马上两人被活生生地抛入水田里，“卟~”的一声，溅起一滩泥水。
看到有人堕马，林森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提裤穿上便飞奔前去救援。
跑到路边，看见两个穿着古装的女子相互搀扶，在水田里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寸步难移。
林森跳下田埂施救，伸出手，说：“嗳，都没事吧？不要慌，不要怕，不要急，我一个个拉你们上来。”
两女子没有应答，呆呆愣愣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森的手悬在半空招摇了一下，说：“来啊！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们上来！”
两个女子依然不为所动。
林森见识过撞到绿化树的女司机在车祸现场的反应：三魂不见七魄的一脸懵逼样，叫她不应喊她不灵，所以现在面对类似的状况，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林森想要下田去拉她们，于是撩起裤脚卷至大腿，然而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原来裤裆的拉链没拉上。
这……尴尬……大写的尴尬！
真是糗到无话可说，糗到无地自容。
立即转身，拉上！
脸红耳赤！
……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女子开口说话了：“大哥，我们没受伤，请大哥拿一把稻草作牵引，好吗？”
另一个女子轻声说：“小翠，不必了！山野村夫又怎么会懂得男女授受不亲之礼？”
“这位大哥，你先拉她，再拉我吧！”
该女子说完便示意小翠伸手去拉林森。
听了她说的话，林森心里虽然很不爽：什么山野村夫，什么不必拘礼……但也没有回怼，毕竟男人嘛，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
林森握着小翠的手腕把她从泥田里拉起，又伸手向另一名女子。
小翠急忙按下林森的手，说道：“谢谢大哥的帮忙。我家小姐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两女子折腾片刻，顺利上岸。
那匹高头大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跌落泥潭里，被慢慢吞噬，遭灭顶之灾，嚎嚎嘶鸣、苦苦挣扎也换不回一线生机，并非林森冷血无情不施救，而是无能为力。
林森返回巨石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趁天色还没黑之前找户人家留宿一晚。
是性格使然也好，或是听到小姐这种富贵人家的称呼后深感自卑也罢，反正，他是没有与那两位女子攀谈套话。
可近在咫尺的大好机会要白白浪费又于心不忍，林森内心纠结着：
“要不要问问那两女子家住在哪里？”
“要不要送她们回家？”
“可不可收留自己一晚？”
他暗自嘀咕着：
“何必舍近求远？”
“怎么有种乘人之危的感觉？”
“就算去别人家住一晚，就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就会对不起梁晓倩吗？”
罢了！罢了！一切随缘吧！
“如果她们先问我，我就再问吧！”林森暗暗下定决心。
.......
两女子此时也来到巨石边。
小翠放下厚实的包袱，站在水岸边，望着林森，说：“大哥，能否回避一下？我家小姐想在这里梳洗一番。”
林森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两要在水潭里洗澡。
水潭不是自己的，不花自己的水费。
与人方便，何乐而不为？
林森回答说：“水潭中央开外的水深能没七尺之躯，你们千万要小心，不可出游。”
他深信自己不是流氓，更非色狼，别无所图，只是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们，也有必要等到她们梳洗完毕后再离开，因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旦有人溺水，而自己又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轮流梳洗吧，那位小姐姐，你先洗。这位小翠姐姐你跟我在大石后面等吧。”林森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大石。
这样的安排并无不妥，小翠自然也就跟了过去以便监督。
林森背倚着大石，闭目养神。
小翠欲言又止，终却是无语。
“小翠……救……我！”
林森突然听到“噗通”的一声，随即就传来求救声。
真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啊。
小翠听到叫喊，急急跑了过去。
林森见状，淡定地脱了衣服才跳进了水里，落水女子拼命挣扎，双手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双脚重重地蹬踏在他的下半身上。
他强忍着被跩的痛楚，发狠劲儿箍抱着她，勒得她痛不勘言，又大声呼喝：“停！停！不要动，不要怕，水很浅！”
原来女子失足落水的地方就在岸边，水深不及咽喉。
只是她扑倒在水里，一时间慌了神，喝了水，加上不谙水性，所以拼命挣扎，而一挣扎就呛水，一呛水就害怕，越害怕越挣扎越呛水。
林森见她安静下来便松开手。
此刻的他满脸通红浑身火烫，只因眼前春色昂然，不能自已：落水女子的上半身穿着一件吊带白色内衣，轻纱细丝薄如蝉翼，紧贴肌肤……
小翠见状，立即跳下水来，紧紧抱住落水女子，挡在林森身前，大喊大叫：“流氓，快闭眼。”
落水女子被喝醒，方回过神便放声大哭，一边狠狠地拍打水面，一边大喊：“我要挖掉你的眼，砍掉你的手.......”
林森杵在水里，一动不动，心想：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只能等她冷静下来再解释吧。不管人有多么的无理取闹，要是道理讲不通，那就置之不理，又奈我何？
如此这般想来，他便得释然。
林森爬上岸，绕到大石后喊了一句：“赶紧梳洗完，再向我讨债吧！”
“流氓，快闭嘴！不想死，赶紧离开！”小翠怒火冲天地喊。
林森可不敢离开，不怕万一……又溺水……何况……杀人要偿命，判死刑啊。
……
日落西山，余晖映红了天涯。
两女子梳洗完毕，换了衣裳，像似改了头换了脸面。
落水女子身穿一袭白色长裙，几只紫色的花蝶绣在前半截衣袖；袖口用紫色绸缎包边垂至膝盖；一束紫腰带勾出纤纤曼妙身姿；裙摆摇摇曳曳如雪月光华轻泻一地，愈加雍容柔美；头上梳绾了垂鬟生肖髻，发丝漆黑乌亮柔顺，脸色苍白，双眼噙泪如嗔似怨，惹人生怜。
林森以为九天仙女下凡，目不转睛，似被勾了魂夺了魄。
而小翠的穿着并不华丽，普普通通倒也干净得体，典型的丫鬟相貌，与电视剧中看到的并无二样。
“流氓，你还看！”小翠怒气冲冲地大叫，举起手遮挡在林森眼前。
“让你看，我让你好看！”
话音未落，落水女子从小翠身后直扑而来，手持匕首刺向林森。
林森毫无防备，自然是避之不及，匕首狠狠地重重地插入肩膀，深至肱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随着“啊”的一声痛苦惨叫，出于本能反应，他把小翠与落水女子用手狠狠一拨，推开三尺之外。
伤口处血如泉涌，手压根按捺不住。
林森咬紧牙关，脸面抽搐难舒，痛苦难忍，瘫倚在大石边嚎嚎呻吟。
落水女子把匕首扔在地上，又惊又恐，放声哭喊：
“我不是真的想杀死你。”
“不是这样的！”
“是我不应该！”
“救他！”
“救救他，小翠！”
小翠杀过鸡、鸭、鹅，可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吓懵了，直到听到小姐大喊大叫，才回过神来。
她急忙打开包袱，拿出一瓶药粉，对着伤口，用力一倒，药粉如瀑布飞泻而下，满满当当地覆盖在伤口上。
林森用手按压捂住。
血，竟然止住了。
小翠松了一口气，转向落水女子说道：“小姐，得救了！得救了！快来看，这药果真神奇！”
血，虽然是止住了，但伤口传来的阵阵灼痛，无人能懂，他也不想多说，眯起眼睛，养起神来。
林森想到她刚刚哭得悲恸欲绝的模样，心生怜爱。暗暗叹息：能用自己的血，化解了一脸的怨恨，倒也值得。
天色昏暗，夜幕低垂。
林森的肚子“咕咕”作响，饿醒了。
他一天没吃多少东西，虽然喝了满肚子的水，可那只能胀腹，并不能抵抗饥饿，加上刚刚救人消耗巨大，又流了那么多血，当务之急是要补充体力。
看到两个女子没有离自己而去，内心多少有点感动。
想着她们两也饿了吧，作为男人是绝对不能让身边的女人挨饿的，于是问道：“两位姐姐有没有带吃的啊？”
“没有！”小翠马上回答：“我们家小姐肯定饿扁了！”
听完，林森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想着天黑了，自己又受伤了，虽然伤口不流血，也不能作动太大。水潭里不见得有鱼的踪影，就算有鱼，徒手也抓捕不了；水潭那么大水那么深，涸泽而渔也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找寻附近的水果蔬菜，倘若能找到人家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两位姐姐，我现在伤势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了。谢谢你们的照顾，天黑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吧。”林森做了个决定，说道：“如果需要我送你们回家，跟我说就行了，随时听候差遣。”
林森也不想在外露宿，有瓦遮头总比雨淋日晒要强。
“我们……”小翠正想回答的时候，被小姐制止了。
她说：“我们到处游玩，暂时不想回家。”
“但是现在马没了，也不知道身处什么地方，你家在附近吗？”
“我也是初次路过此地，我准备要回到城里去。不如一起走吧。”林森回答。
林森是个聪明人，本来就想着与她们同行的，一来自己身有伤，有人同行总算相互照顾；二来，让两个女人在夜里的山野村落行走，也非大丈夫所为，所以给她们搭个台阶下罢了。
小姐允诺。
三人沿着马路出发，道路不算崎岖，走起路来也不慢，途中各自简单介绍，相互知照，林森得知小姐的名字，叫诸葛曼瑶。
除此之外，便别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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