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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到寒舍一坐

    “琼儿,不要哭,让人看见了笑活!”老人轻声地哄女儿。

    听了父亲的话,年轻女子止住了哭声,用衣袖擦了一下梨花带雨的脸,不好意思地看了聂风一眼。

    聂风见这对父女的危险已经解除,插剑入鞘,转身走开。

    聂风来到刚荆戈藏身的石头后面,荆戈靠在石头上,微闭双眼。

    “安戈,你是在打盹呀?”看到荆戈安静的样子,聂风颇感奇。

    听到聂风的叫声,荆戈睁开眼睛。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和不安。

    刚才聂风和歹徒的打斗,似乎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和注意。

    可能他的心又沉浸在对自己家庭不幸事件的回味中去了。

    “安戈,咱俩走吧!”聂风又叫了一声,准备带着荆戈离开这里。

    “壮士这是要到哪里去?”老人领着他的女儿跟了过来,问道。

    “谢谢壮士刚才救命之恩!”年轻女子一矮身,给聂风行了一个礼。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聂风说了一句套话,算是对年轻女子的回应。

    接着又对老人说:“我俩想到山里去找到落脚处,没想碰到老伯和家人遭难。现在事情已了,我还要继续赶路,就此别过!”

    聂风向老人拱了拱手。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何必急于赶路!不如随老夫先到寒舍一坐。待恢复体力再赶路不迟!”为了答谢聂风搭救其女之恩,老汉盛情相邀。

    聂风心里自然乐意。他看了一眼荆戈,也怕这小家伙这一路上吃不消。

    “只是那样可就多烦扰老人家了。”聂风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到其家之后,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惹这对父女厌烦。

    “壮士说哪儿话!刚才小女危难之时,壮士义无反顾出手相救,使小女转危为安。壮士如能到家里坐,老夫求之不得,岂可言‘烦扰’二字?”老汉诚意拳拳。

    “既是这样,就请老伯前面带路!”聂风不再拒绝。

    老汉父女在前面带路,聂风和荆戈在后边跟着。

    “实不相瞒,老夫邀请壮士到家里来,心里还有一些顾虑。县老太爷的手下今天吃了亏,在壮士的手下栽了跟头,他们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老夫怕他们去而复来,故而才阻止壮士即刻前行。”老汉说的是真心话,可见他考虑得比较深远。

    “这帮凶徒真是丧心病狂,再见到他们,我一定会打得他们鬼哭狼嚎!”聂风这不是夸海口,他确实有这种本事。

    那个年轻的女子挽着父亲的臂膊,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聂风。

    聂风和年轻女子的眼光对视一下,发现其眼神中透出一种深邃的诱惑。

    年轻女子的发束有些凌乱,是刚才和凶徒的纠缠中弄的。一缕秀发从额头的一边垂下来,遮住了右边面颊的一部分。

    年轻女子的身材姣好,皮肤白晰,脸型柔顺。如果精心打扮一下,不说是倾国倾城,至少说是美颜动人,令人倾倒。

    刚才聂风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女子绝非一般的小家碧玉,身上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

    正因为这个年轻女子的人才出众,县老太爷才会差手下到山里来进行掳掠。

    过了少半个时辰的功夫,在老汉父女的引领下,聂风和荆戈来到了一处茅舍前。

    茅舍前用木桩竖了一道篱笆,筑起了一个小小的院落,篱笆正对茅舍处开了一道门。门板歪倒在一边,可能是刚才被歹徒破坏了。

    茅舍的后面靠着绝壁,院子的前面下临深沟。

    看来老汉父女,在这里定居已经不短时间了。

    “这就是老朽和小女的居所。蔽舍寒碜了一点,请壮士勿要介意。”老者回头对聂风有点歉意地说。

    “贵舍虽然简陋,总是一个遮身之处。能够在此安身,僻静幽雅,不受外界乱世纷扰!”聂风却说出了这处居所的优点。

    “离乱之世,生存艰难,只能在此将就,苟活余生罢了!”老者叹了一声,说出心中的无奈。

    “晚生倒羡慕前辈,能够看淡人生,活出不一样的境界。”聂风觉得,此老人的谈吐非凡夫庸碌之辈。

    老汉招呼聂风和荆戈进了院子,吩咐女儿道:

    “壮士一路奔波,刚才又经过打斗,肚子一定饿了,快去准备茶饭,招待客人!”

    年轻女子答应一声,到一间草屋里去了。那里可能是这对父女专用的厨房。

    茅舍的门开着,刚才老者追赶歹徒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关上。

    老者把聂风让进屋里,屋里的光线有些阴暗。这时候,西边的太阳可能已经下山了。

    老者取过一方石熑,擦了一下,石熑上冒出了一束火星。

    火星点燃了一盏兽油灯的芯子,茅舍里弥漫着昏黄色的光。

    聂风看了一下茅舍里的摆设,都是一些简陋的事物,而且显得有些凌乱。

    刚才那几个凶徒,应该到茅舍里来过。

    靠着一边木墙边架起两块木板,应该是老者晚上入寝的地方。

    茅舍的里间用一张草帘隔着,里面应该是年轻女子的闺房。

    “屋子里狭小,望壮士能够担待一些!”老者指着一个木凳,示意聂风坐下说话。

    “您也坐吧!”聂风谦让了一下,坐在老者指着的木凳上。

    荆戈靠在聂风的身边,心里似乎已经把聂风当成难以离舍的亲人。

    “请问壮士如何称呼?”一直到现在,老者才有心思询问聂风的名姓。

    “晚辈姓聂,单名一个风字。”聂风回答,即使在出野茅舍,聂风语气中保持着对老人的尊重。

    “敢问一下,这位幼男和壮士是什么关系?”老者看着荆戈问。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朋友把他交给我,想让他跟我学习一点剑术。”聂风对荆戈的介绍,跟实际有点出入。

    “这位幼男如何称呼?”老者又问聂风。

    “我姓......”

    “他姓安名戈!”荆戈的“荆”字还没有说出口,聂风抢先做了回答。

    老者“啊”了一声,似乎认可了聂风的答对。

    “今天多亏了壮士,要不小女真要落到凶徒的手里了!”老者再次对聂风表示感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聂风想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国破山河破碎,往事不堪回首呀!......”老者伤情地讲了过往的一段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