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畅论时事
果然不出所料，老者并非泛泛之辈。
他姓石，本是卫国的大夫，是卫国国君倚重的臣子。
秦国派军队攻下卫国的都城以后，将卫国国君迁到了野王。其中有不少的大臣跟随，石大夫不肯受此屈辱，坚持留在故地做一介草民。
秦国在卫国故地设置郡县，卫国故都朝歌是县治的所在。
秦国委派的县令统治着这一片区域，为了笼络卫国的旧臣，稳固自己的统治，邀请石大夫出来继续做官。
石大夫感念卫国旧主的恩德，不肯赴任，引起了秦国朝歌县令的记恨，对石大夫一家百般刁难。
为了免受秦国朝歌县令的迫害，石大夫带着夫人和几岁的女儿躲进灵山。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
其间，石大夫的夫人已经病故，他的女儿石琼也长成了十八、九岁的大姑娘。
当时秦国委派的朝歌县令已经卸任。有一次他到灵山女娲宫朝圣，恰好碰到在那里游玩的石琼。
石琼的美貌让那个老贼惊为天人，他让手下打听到石琼原来是一直和他作对的石大夫的女儿，便心生歹念。
他想把石琼掠回去做他的小妾。
当然石大夫绝不会答应。
那个老县太爷和石大夫的年龄差不多。而石琼却是一个十八、九的黄花大闺女。
逼迫着月容花貌的石琼给他做小妾，那个秦国朝歌老县太爷就是仗势欺人！
聂风听了石大夫的讲述之后，心里也是窝着一团火。秦国征服他国的土地之后，在当地的统治很不得人心。
“这样下去，秦国的统治长久不了！”聂风的断言是为了迎合石大夫的心理。
“眼下，秦国势头正盛，韩国、赵国已经灭亡，秦国正在调兵遣将，准备攻打燕国，看来不久就要拿下。时事的发展现在很难预料。”石大夫对世事的发展有些悲观。
石大夫说的事聂风知道。
就在三年之前，秦王政派降将内史腾率领大军攻击韩国，秦兵势如破竹，深入韩国之地如入无人之境。
韩国灭亡了，秦兵占据了韩王所有的土地。
早在一个甲子之前的伊阙之战，韩魏联军遭到秦兵的歼灭，韩国的实力就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从此，韩国一蹶不振，国势从巅峰走向了下坡路，最后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赵国，本来是有和秦国对抗实力的。
三十多年前，长平之战赵国损兵四十多万，从此元气大伤。
元气恢复之后，赵国还有与秦一战之力。特别是大将李牧表现出色，为岌岌可危的赵国挽回了一些颓势。
奈何赵王中了秦国的反奸之计，进行了番骚操作，剥夺了李牧的兵权，导致了李牧被冤杀。
就在去年，秦国大将王贲率大军攻取赵国的都城邯郸。和秦国交量了数百年的赵国彻底灭亡了。
石大夫隐居于此，却对外面发生的大事了如指掌，可见他与卫国的旧贵族仍有联系，消息可能是通过这条渠道得到的。
“不管什么，穷兵黩武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同为亡国之民，聂风和石大夫的立场是相似的。
“接下来，秦国的兵锋不会收敛，就看齐、楚、燕、魏那一个会倒在秦军的铁蹄之下了。”石大夫心里有所判断，却没有说透。
“秦王这个人睚眦必报，燕太子丹派荆轲行刺一事，肯定会把他彻底，接下来他会把矛头首先对准燕国！”聂风并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我就不明白了，中原诸国的国君为什么就不能收买人心，天下奇才都被秦国所用！”石大夫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痛心疾首，心中郁闷。
石大夫说的不错，近几十年来，秦国确实网络了不少从中原流落到秦地的人才。
先是商鞅，后是范雎，还有张仪、吕不韦、李斯、尉缭等，都是中原各国杰出的人才。
由于各种原因，这些人才在本国并未得到重用。
到了秦国之后，这些人才得以大展宏图，施展抱负。为秦国的发展壮大起到了助推的作用。
尤其是商鞅，本是卫国人，却为秦国效力。商鞅变法，对秦国的崛起居功之伟。
“国君短视，就不会有行之有效的治国策略。治国就是治理和治民。宽以治吏严以治民，国家必然衰败；严以治吏宽以治民，国家必然走向强盛！”聂风说出自己的观点。
“你说得很有道理！”石大夫对聂风提出的观点表示赞同。
“石大夫一腔爱国之心，忧国忧民，却只能隐没于山野之中，实是一件令人扼腕的憾事！”聂风对石大夫的遭遇表示同情。
“过了知天命之年，考虑得再多也已经无用了，只能过一天说一天吧！”石大夫厌倦了官场的勾心斗角，表现点得过且过的人生态度。
“我能理解老伯的心情，这个社会的发展有时候未必尽如意。”聂风现在也是个落魄之人，虽有一身抱负，未必能找到施展的地方，对石大夫有一点同理心。
“壮士还很年轻，只要****，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石大夫很看好聂风。
“晚辈生性愚钝，恐怕今生要碌碌无为了！”聂风轻轻摇了头，有些自谦地说。
“人在没有出世之前，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有什么作为。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就让老朽惊诧不已！”石大夫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不知道老伯所指何事？”聂风问石大夫，他想知道答案。
“想那荆轲，乃是本地人士。以前籍籍无名，只因刺杀秦王而名震天下。此杀身成仁之事应为当代青年之翘楚，必将青史留名！”石大夫对荊轲给以极高评论。
“荊轲确实是今世英豪，晚辈即使倾尽毕生所能，也难以望其项背！”和荆轲相比，聂风有自知之明。说这话的时候，他瞟了荆戈一眼。
聂风这一细微的动作，被石大夫看在眼里，他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此少男资质不错，玉不雕不成器，经过壮士一番调教，若其自身肯用功，将来本领肯定不在壮士之下。”石大夫夸赞了荆戈几句。
“爹，别再空磨嘴皮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准备请客人吃饭吧！”石琼站在门口，对石大夫说。
“琼儿，你把饭菜端上来吧，不能慢待到家的客人！”石大夫交待女儿。
他姓石，本是卫国的大夫，是卫国国君倚重的臣子。
秦国派军队攻下卫国的都城以后，将卫国国君迁到了野王。其中有不少的大臣跟随，石大夫不肯受此屈辱，坚持留在故地做一介草民。
秦国在卫国故地设置郡县，卫国故都朝歌是县治的所在。
秦国委派的县令统治着这一片区域，为了笼络卫国的旧臣，稳固自己的统治，邀请石大夫出来继续做官。
石大夫感念卫国旧主的恩德，不肯赴任，引起了秦国朝歌县令的记恨，对石大夫一家百般刁难。
为了免受秦国朝歌县令的迫害，石大夫带着夫人和几岁的女儿躲进灵山。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
其间，石大夫的夫人已经病故，他的女儿石琼也长成了十八、九岁的大姑娘。
当时秦国委派的朝歌县令已经卸任。有一次他到灵山女娲宫朝圣，恰好碰到在那里游玩的石琼。
石琼的美貌让那个老贼惊为天人，他让手下打听到石琼原来是一直和他作对的石大夫的女儿，便心生歹念。
他想把石琼掠回去做他的小妾。
当然石大夫绝不会答应。
那个老县太爷和石大夫的年龄差不多。而石琼却是一个十八、九的黄花大闺女。
逼迫着月容花貌的石琼给他做小妾，那个秦国朝歌老县太爷就是仗势欺人！
聂风听了石大夫的讲述之后，心里也是窝着一团火。秦国征服他国的土地之后，在当地的统治很不得人心。
“这样下去，秦国的统治长久不了！”聂风的断言是为了迎合石大夫的心理。
“眼下，秦国势头正盛，韩国、赵国已经灭亡，秦国正在调兵遣将，准备攻打燕国，看来不久就要拿下。时事的发展现在很难预料。”石大夫对世事的发展有些悲观。
石大夫说的事聂风知道。
就在三年之前，秦王政派降将内史腾率领大军攻击韩国，秦兵势如破竹，深入韩国之地如入无人之境。
韩国灭亡了，秦兵占据了韩王所有的土地。
早在一个甲子之前的伊阙之战，韩魏联军遭到秦兵的歼灭，韩国的实力就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从此，韩国一蹶不振，国势从巅峰走向了下坡路，最后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赵国，本来是有和秦国对抗实力的。
三十多年前，长平之战赵国损兵四十多万，从此元气大伤。
元气恢复之后，赵国还有与秦一战之力。特别是大将李牧表现出色，为岌岌可危的赵国挽回了一些颓势。
奈何赵王中了秦国的反奸之计，进行了番骚操作，剥夺了李牧的兵权，导致了李牧被冤杀。
就在去年，秦国大将王贲率大军攻取赵国的都城邯郸。和秦国交量了数百年的赵国彻底灭亡了。
石大夫隐居于此，却对外面发生的大事了如指掌，可见他与卫国的旧贵族仍有联系，消息可能是通过这条渠道得到的。
“不管什么，穷兵黩武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同为亡国之民，聂风和石大夫的立场是相似的。
“接下来，秦国的兵锋不会收敛，就看齐、楚、燕、魏那一个会倒在秦军的铁蹄之下了。”石大夫心里有所判断，却没有说透。
“秦王这个人睚眦必报，燕太子丹派荆轲行刺一事，肯定会把他彻底，接下来他会把矛头首先对准燕国！”聂风并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我就不明白了，中原诸国的国君为什么就不能收买人心，天下奇才都被秦国所用！”石大夫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痛心疾首，心中郁闷。
石大夫说的不错，近几十年来，秦国确实网络了不少从中原流落到秦地的人才。
先是商鞅，后是范雎，还有张仪、吕不韦、李斯、尉缭等，都是中原各国杰出的人才。
由于各种原因，这些人才在本国并未得到重用。
到了秦国之后，这些人才得以大展宏图，施展抱负。为秦国的发展壮大起到了助推的作用。
尤其是商鞅，本是卫国人，却为秦国效力。商鞅变法，对秦国的崛起居功之伟。
“国君短视，就不会有行之有效的治国策略。治国就是治理和治民。宽以治吏严以治民，国家必然衰败；严以治吏宽以治民，国家必然走向强盛！”聂风说出自己的观点。
“你说得很有道理！”石大夫对聂风提出的观点表示赞同。
“石大夫一腔爱国之心，忧国忧民，却只能隐没于山野之中，实是一件令人扼腕的憾事！”聂风对石大夫的遭遇表示同情。
“过了知天命之年，考虑得再多也已经无用了，只能过一天说一天吧！”石大夫厌倦了官场的勾心斗角，表现点得过且过的人生态度。
“我能理解老伯的心情，这个社会的发展有时候未必尽如意。”聂风现在也是个落魄之人，虽有一身抱负，未必能找到施展的地方，对石大夫有一点同理心。
“壮士还很年轻，只要****，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石大夫很看好聂风。
“晚辈生性愚钝，恐怕今生要碌碌无为了！”聂风轻轻摇了头，有些自谦地说。
“人在没有出世之前，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有什么作为。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就让老朽惊诧不已！”石大夫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不知道老伯所指何事？”聂风问石大夫，他想知道答案。
“想那荆轲，乃是本地人士。以前籍籍无名，只因刺杀秦王而名震天下。此杀身成仁之事应为当代青年之翘楚，必将青史留名！”石大夫对荊轲给以极高评论。
“荊轲确实是今世英豪，晚辈即使倾尽毕生所能，也难以望其项背！”和荆轲相比，聂风有自知之明。说这话的时候，他瞟了荆戈一眼。
聂风这一细微的动作，被石大夫看在眼里，他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此少男资质不错，玉不雕不成器，经过壮士一番调教，若其自身肯用功，将来本领肯定不在壮士之下。”石大夫夸赞了荆戈几句。
“爹，别再空磨嘴皮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准备请客人吃饭吧！”石琼站在门口，对石大夫说。
“琼儿，你把饭菜端上来吧，不能慢待到家的客人！”石大夫交待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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