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烟雨楼
烟雨楼，位于洛阳城中心区域，是朝廷设立接收外地人成为洛阳守卫军的地方。
楼体共九层，第一层是洛阳守卫军的登记处，第二三层是像苏曜这种临时守卫军接收任务的地方。
四层、五层皆是进行军功兑换的地方。
五层之上只有像张青那样的正规守卫军才有资格踏入。
苏曜站在烟雨楼门前，能看见里面人头攒动，能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
每天来这里的人都很多，今天就像往常一样，有人来有人走。
因为苏曜站在门口，所以会和从里面出来的人碰个照面。
这些人他都不认识，但能凭借阴阳眼看出他们中有人也有妖，甚至还有些苏曜看不透的存在。
回想起张青挑选他时所做的事情，似乎无关身份背景，只要是实力足够的外地人就有来此地登记成为一名洛阳守卫军的资格。
“嘿，兄弟，看什么呢？还不快进去！”身后有人赶来，见苏曜傻站着不动，笑嘻嘻地提醒道。
苏曜转身看向那人，是个身材偏矮的男子，皮肤黝黑，笑起来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在接近四月份的洛阳穿的极为厚重，身后斜背着一把比他本人还高的大刀！
“你也是来加入守卫军的？”苏曜面对此情此景缺乏经验，因此才迟迟没有踏出那一步，如今有人主动搭话，让他仿佛见到救星似的。
“我？”男子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突然明白了什么，“算……算是吧！”
“那我们一起？”
“行！”
结伴同行，苏曜瞬间来了底气，与之并肩走进烟雨楼。
“我叫顾行，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苏曜。”
两人相互介绍一番，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一向习惯安静的苏曜皱了皱眉，他四下打量一番，很快目标锁定在一处。
那是个文官打扮的青年，手握着笔，给每一位前来此地登记的人留下记录。
可是这个记录都来自于外地人口述，真的有真实性吗？
对于这点苏曜心中疑惑，同时后悔着：“早知道我就提前用易容易容符箓改变相貌然后给自己安排个假身份了！”
可惜现在来都来了，后悔也晚了。
上前两步走到文官面前，掏出昨天张青给他的信物，一个绿色的拇指大小的珠子。
文官将珠子收下，轻声问道：“姓名！”
“苏曜！”
“宗门。”
“青城山！”
“年龄。”
“……”
做完简单的登记，苏曜得到一块木牌子，象征着他此时洛阳守卫军的身份，同时还收到了一份警告：
一旦身为洛阳守卫军还违背规则，将会被处以极刑！
木牌不是法宝，但上面有一个很是玄妙的阵图，苏曜没在意这些，顾行上前一步，“我都陪你来了，走吧！我们去楼上看看！”
“你登记过了？”
“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看你是新来的，所以想着给你引引路。”顾行脸上再次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苏曜下山，难得遇到好人，急忙躬身道谢。
走到二楼，顾行指着周围的事物给苏曜一一介绍道：“那边聚集最多人的地方中间有个木架，木架上面挂着牌子，每个牌子上都写着不同的任务。
按照其难易程度，由高到低排列，不过你是新人，我不建议你去那边接任务，因为每一个都非常危险，一旦处理不善就会搭上性命。
如果你接了木牌上的任务，就可以去左侧方向登记，他们会给你看一份详细的案宗，任务完成后再凭借木牌过来去右侧方向完成任务。
每个任务的时间都是一天一夜，如果本人还没有回来就说明任务失败，不但会重新发放任务，还会取消那人的守卫军资格。”
苏曜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即又发出疑问，“您刚才说我作为新人不适合在这边接受任务，那我做什么？”
顾行指了指上面，“要去三楼！”
来到烟雨楼三楼位置，和二楼的配置差不多，唯一不同之处在于三楼中心位置不是个挂满木牌的木头架子，而是一排木头箱子。
箱子上被刻画几道玄妙的阵图，这阵图有隔绝神识的作用，导致从外界根本看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
在箱子的上方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有人把手伸进去取走里面的东西。
顾行解释道：“二楼是接收任务，完成任务，刚刚登记时听说你来自青城山，就和你们接收宗门任务差不多。
至于这三楼主要是在白天或者夜里进行一定区域内的守卫工作。
虽然赚的军功不多，但因为每个区域都有三五个守卫军把守，可以相互照应因此没那么危险！”
三楼远不及二楼热闹，相反很冷清，只有寥寥几人，这都是因为下方的任务牌需要大家精挑细选，而这里只需要抽签，干净利落。
为什么要抽签？
按照苏曜自己的猜想将原因总结成两方面，一方面是怕拉帮结派，几个熟人负责一块区域的话，这片区域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另一方面是怕有意包庇，比如苏曜被“暗卫”收买然后特意挑选“暗卫”晚上要行动的区域，那么他们就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了！
用抽签这种方式虽然无法完全解决这些问题但可以大大降低这种可能性。
同时通过分析苏曜又认识到了一点：在这些临时守卫军中很可能藏有大量其他组织派来的卧底！
“你是去抽个签还是和我一起去二楼呢？”顾行并没有强迫他，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苏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从顾行的建议走到箱子前抽出一块木牌，上写着：“一零九，夜”！
将木牌带到左柜台文官处，那边扔过来一个玉简，将神识沉浸在玉简中便能俯瞰洛阳城并且找到木牌的上的区域。
确定了地方讲玉简归还那边会说：“明天一早，归还木牌！”
苏曜点头称是，随着顾行下楼去了。
“切记，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将木牌归还，如果不能按时归还这边就会认为你已经死了，任务牌以及身份牌都会被隔空销毁，你的一切关于守卫军的信息将会被注销，军功也同样会被清空。
你离开时也是如此，不会回来汇报，只需要走出去半日，你在烟雨楼留下的东西都会消失不见！”
苏曜点点头，这倒是方便！
两人来到二楼任务牌前，顾行挑选着，苏曜在一旁同样好奇地观看木牌上的文字。
“暗卫景门副门主井缺：杀！”
“三君殿沈河：杀！”
“兴柳帮帮凶刘一天：杀！”
“一零二无名氏：杀！”
“三五无名氏：杀！”
“……”
清一色的击杀任务让苏曜意识到这些任务的危险性。
“顾兄，这无名氏是什么意思？”苏曜看到许许多多的无名牌，不禁疑惑道。
“那些违反规矩的人我们大多都不认识，可只要违反了规则遍布在洛阳各处的守卫军就能找到他的行踪，上面数字是他们所在区域，只要你接下任务就会有人领你找到目标！”
原来如此！
“就他吧！算他倒霉”顾行选中了一块位于最上方的任务牌之一，上写着：“二一无名氏：杀！”
苏曜心中微微惊讶于顾行的实力，但没有和他仔细打听关于这方面的事。
顾行掂量掂量令牌走到左侧登记，然后笑盈盈地回到苏曜身旁，“你的任务是在晚上，可以先到后院找个空房间休息，我先出去执行任务，等任务结束再回来找你！”
“嗯！”
两人分别，一个走出烟雨楼一个走向后院。
烟雨楼的后院是密集的房屋，每个房屋都能容纳一个人，是给守卫军们休息的地方，也是洛阳城内最为安全的地方之一。
苏曜扫视了一眼这里的环境，每个房屋的门前都有牌子，无人的牌子上挂着一块黑布，有人的挂着一块红布！
随便找了无人的房屋进去，里面仅有一张提供休息的床而已。
说来一夜没睡他也确实累了，躺下之后很快便睡着了……
…………
醒来时正好是傍晚，西方还有余亮，月亮老早就出来悬在天上。
推开房门，仰起头看向天空。
散云托月！
今天的月，好圆啊！
说来他还从没有离开过青城山超过两天，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漂泊在外的感觉，突然有点想家了！
……
苏曜突然摇摇头，心中自嘲道：“我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感叹一声准备出发，发现周围屋子里很多人都走了出来，他们可能和苏曜有着相同的任务，只不过所负责的区域不同。
没有犹豫，一路按照玉简上的指引来到特定区域，一个小茶间内。
这个时辰正好是新老交替的时辰，负责一零九区的一共三人，在互相看过身份牌与任务牌之后，白天的那三人离开，这里只留下抽到“一零九：夜”的三人。
包括苏曜在内两男一女。
通过身份牌知道。
另一个男人名叫高盛，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俊美，穿着一身锦袍，右手带着一个翠绿色扳指，左手四根手指皆带着戒指，颜色各异，分别为白、红、黑、黄。
他一直保持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样，坐在茶间椅子上一言不发。
那个女子名为黄若依，年纪很小，比苏曜还要小两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黄裙，模样灵动可爱，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个男人身上徘徊，最后定格在苏曜身上。
“看苏师兄的样子应该也是来自宗门吧！”黄若依说出了三人间的第一句话，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青城山！”
“青城山来的？”黄若依眼睛一亮，随后起身郑重其事躬身说道：“在下龙虎山黄若依见过苏师兄！”
“原来是龙虎山的师妹！”苏曜急忙还礼，大家同属道教九大宗门，相互之间自然要比旁系亲近些。
“不知高兄师承何派？”苏曜借势问道。
这其中藏着他的心机。
自从猜到守卫军里可能藏着来自于各方势力的卧底之后，他就开始担心与自己一同行动的人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如今得知黄若依来自龙虎山，自然不会是洛阳势力的卧底，如果还能得到高盛的身份，那就可以安心地执行任务了！
高盛闻言表面不动声色却攥紧了拳头，酝酿了半天才在其他两人的注视下吐出四个字：“魔道天宗！”
两个道家的人中间夹了个魔道修士。
苏曜倒是还好，毕竟青城山亦正亦邪，可龙虎山可是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黄若依摆摆手，“外面有外面的规矩，洛阳有洛阳的规矩，现在我们都是洛阳守卫军，互为同伴，没必要产生隔阂，高兄，小妹有礼了！”
“呃……这……”高盛见黄若依对他躬身行礼，不禁手忙焦虑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礼，双手似是无处安放。
他这番模样给黄若依逗得噗嗤一笑，小姑娘灿烂的笑让高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这高盛哪里是高冷啊！
苏曜也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在书本上看到的那些魔教弟子个个为凶为恶，这是他第一个遇见的魔道修士，好像和书本描述的不太一样！
果然书本上的东西不一定为真，还要自己亲身感受才行！
黄若依则眼睛一双，似乎是来了歪主意，“天宗乃是魔道七大宗门之一，再观高兄衣着打扮应该在宗门内地位非同寻常，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高兄的手段，不知今晚有没有机会！”
高盛闻言脸色一僵，因为他面对这种问题不知怎么回答，最后竟求助似的看向苏曜。
苏曜只觉得有趣，“如果夜里平安无事，你们两个就动手切磋一番不就行了？”
“切磋？高兄可愿意？”黄若依正有这个打算，眼睛一亮问道。
高盛连连摆手，“不比！”
“为何？莫非是看不上小妹的本事？”小丫头似是发现高盛好欺负，步步紧逼。
谁知高盛带着憨直的语气说道：“天宗的规矩，出手必制敌于死地！”
“……”
楼体共九层，第一层是洛阳守卫军的登记处，第二三层是像苏曜这种临时守卫军接收任务的地方。
四层、五层皆是进行军功兑换的地方。
五层之上只有像张青那样的正规守卫军才有资格踏入。
苏曜站在烟雨楼门前，能看见里面人头攒动，能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
每天来这里的人都很多，今天就像往常一样，有人来有人走。
因为苏曜站在门口，所以会和从里面出来的人碰个照面。
这些人他都不认识，但能凭借阴阳眼看出他们中有人也有妖，甚至还有些苏曜看不透的存在。
回想起张青挑选他时所做的事情，似乎无关身份背景，只要是实力足够的外地人就有来此地登记成为一名洛阳守卫军的资格。
“嘿，兄弟，看什么呢？还不快进去！”身后有人赶来，见苏曜傻站着不动，笑嘻嘻地提醒道。
苏曜转身看向那人，是个身材偏矮的男子，皮肤黝黑，笑起来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在接近四月份的洛阳穿的极为厚重，身后斜背着一把比他本人还高的大刀！
“你也是来加入守卫军的？”苏曜面对此情此景缺乏经验，因此才迟迟没有踏出那一步，如今有人主动搭话，让他仿佛见到救星似的。
“我？”男子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突然明白了什么，“算……算是吧！”
“那我们一起？”
“行！”
结伴同行，苏曜瞬间来了底气，与之并肩走进烟雨楼。
“我叫顾行，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苏曜。”
两人相互介绍一番，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一向习惯安静的苏曜皱了皱眉，他四下打量一番，很快目标锁定在一处。
那是个文官打扮的青年，手握着笔，给每一位前来此地登记的人留下记录。
可是这个记录都来自于外地人口述，真的有真实性吗？
对于这点苏曜心中疑惑，同时后悔着：“早知道我就提前用易容易容符箓改变相貌然后给自己安排个假身份了！”
可惜现在来都来了，后悔也晚了。
上前两步走到文官面前，掏出昨天张青给他的信物，一个绿色的拇指大小的珠子。
文官将珠子收下，轻声问道：“姓名！”
“苏曜！”
“宗门。”
“青城山！”
“年龄。”
“……”
做完简单的登记，苏曜得到一块木牌子，象征着他此时洛阳守卫军的身份，同时还收到了一份警告：
一旦身为洛阳守卫军还违背规则，将会被处以极刑！
木牌不是法宝，但上面有一个很是玄妙的阵图，苏曜没在意这些，顾行上前一步，“我都陪你来了，走吧！我们去楼上看看！”
“你登记过了？”
“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看你是新来的，所以想着给你引引路。”顾行脸上再次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苏曜下山，难得遇到好人，急忙躬身道谢。
走到二楼，顾行指着周围的事物给苏曜一一介绍道：“那边聚集最多人的地方中间有个木架，木架上面挂着牌子，每个牌子上都写着不同的任务。
按照其难易程度，由高到低排列，不过你是新人，我不建议你去那边接任务，因为每一个都非常危险，一旦处理不善就会搭上性命。
如果你接了木牌上的任务，就可以去左侧方向登记，他们会给你看一份详细的案宗，任务完成后再凭借木牌过来去右侧方向完成任务。
每个任务的时间都是一天一夜，如果本人还没有回来就说明任务失败，不但会重新发放任务，还会取消那人的守卫军资格。”
苏曜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即又发出疑问，“您刚才说我作为新人不适合在这边接受任务，那我做什么？”
顾行指了指上面，“要去三楼！”
来到烟雨楼三楼位置，和二楼的配置差不多，唯一不同之处在于三楼中心位置不是个挂满木牌的木头架子，而是一排木头箱子。
箱子上被刻画几道玄妙的阵图，这阵图有隔绝神识的作用，导致从外界根本看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
在箱子的上方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有人把手伸进去取走里面的东西。
顾行解释道：“二楼是接收任务，完成任务，刚刚登记时听说你来自青城山，就和你们接收宗门任务差不多。
至于这三楼主要是在白天或者夜里进行一定区域内的守卫工作。
虽然赚的军功不多，但因为每个区域都有三五个守卫军把守，可以相互照应因此没那么危险！”
三楼远不及二楼热闹，相反很冷清，只有寥寥几人，这都是因为下方的任务牌需要大家精挑细选，而这里只需要抽签，干净利落。
为什么要抽签？
按照苏曜自己的猜想将原因总结成两方面，一方面是怕拉帮结派，几个熟人负责一块区域的话，这片区域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另一方面是怕有意包庇，比如苏曜被“暗卫”收买然后特意挑选“暗卫”晚上要行动的区域，那么他们就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了！
用抽签这种方式虽然无法完全解决这些问题但可以大大降低这种可能性。
同时通过分析苏曜又认识到了一点：在这些临时守卫军中很可能藏有大量其他组织派来的卧底！
“你是去抽个签还是和我一起去二楼呢？”顾行并没有强迫他，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苏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从顾行的建议走到箱子前抽出一块木牌，上写着：“一零九，夜”！
将木牌带到左柜台文官处，那边扔过来一个玉简，将神识沉浸在玉简中便能俯瞰洛阳城并且找到木牌的上的区域。
确定了地方讲玉简归还那边会说：“明天一早，归还木牌！”
苏曜点头称是，随着顾行下楼去了。
“切记，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将木牌归还，如果不能按时归还这边就会认为你已经死了，任务牌以及身份牌都会被隔空销毁，你的一切关于守卫军的信息将会被注销，军功也同样会被清空。
你离开时也是如此，不会回来汇报，只需要走出去半日，你在烟雨楼留下的东西都会消失不见！”
苏曜点点头，这倒是方便！
两人来到二楼任务牌前，顾行挑选着，苏曜在一旁同样好奇地观看木牌上的文字。
“暗卫景门副门主井缺：杀！”
“三君殿沈河：杀！”
“兴柳帮帮凶刘一天：杀！”
“一零二无名氏：杀！”
“三五无名氏：杀！”
“……”
清一色的击杀任务让苏曜意识到这些任务的危险性。
“顾兄，这无名氏是什么意思？”苏曜看到许许多多的无名牌，不禁疑惑道。
“那些违反规矩的人我们大多都不认识，可只要违反了规则遍布在洛阳各处的守卫军就能找到他的行踪，上面数字是他们所在区域，只要你接下任务就会有人领你找到目标！”
原来如此！
“就他吧！算他倒霉”顾行选中了一块位于最上方的任务牌之一，上写着：“二一无名氏：杀！”
苏曜心中微微惊讶于顾行的实力，但没有和他仔细打听关于这方面的事。
顾行掂量掂量令牌走到左侧登记，然后笑盈盈地回到苏曜身旁，“你的任务是在晚上，可以先到后院找个空房间休息，我先出去执行任务，等任务结束再回来找你！”
“嗯！”
两人分别，一个走出烟雨楼一个走向后院。
烟雨楼的后院是密集的房屋，每个房屋都能容纳一个人，是给守卫军们休息的地方，也是洛阳城内最为安全的地方之一。
苏曜扫视了一眼这里的环境，每个房屋的门前都有牌子，无人的牌子上挂着一块黑布，有人的挂着一块红布！
随便找了无人的房屋进去，里面仅有一张提供休息的床而已。
说来一夜没睡他也确实累了，躺下之后很快便睡着了……
…………
醒来时正好是傍晚，西方还有余亮，月亮老早就出来悬在天上。
推开房门，仰起头看向天空。
散云托月！
今天的月，好圆啊！
说来他还从没有离开过青城山超过两天，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漂泊在外的感觉，突然有点想家了！
……
苏曜突然摇摇头，心中自嘲道：“我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感叹一声准备出发，发现周围屋子里很多人都走了出来，他们可能和苏曜有着相同的任务，只不过所负责的区域不同。
没有犹豫，一路按照玉简上的指引来到特定区域，一个小茶间内。
这个时辰正好是新老交替的时辰，负责一零九区的一共三人，在互相看过身份牌与任务牌之后，白天的那三人离开，这里只留下抽到“一零九：夜”的三人。
包括苏曜在内两男一女。
通过身份牌知道。
另一个男人名叫高盛，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俊美，穿着一身锦袍，右手带着一个翠绿色扳指，左手四根手指皆带着戒指，颜色各异，分别为白、红、黑、黄。
他一直保持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样，坐在茶间椅子上一言不发。
那个女子名为黄若依，年纪很小，比苏曜还要小两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黄裙，模样灵动可爱，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个男人身上徘徊，最后定格在苏曜身上。
“看苏师兄的样子应该也是来自宗门吧！”黄若依说出了三人间的第一句话，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青城山！”
“青城山来的？”黄若依眼睛一亮，随后起身郑重其事躬身说道：“在下龙虎山黄若依见过苏师兄！”
“原来是龙虎山的师妹！”苏曜急忙还礼，大家同属道教九大宗门，相互之间自然要比旁系亲近些。
“不知高兄师承何派？”苏曜借势问道。
这其中藏着他的心机。
自从猜到守卫军里可能藏着来自于各方势力的卧底之后，他就开始担心与自己一同行动的人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如今得知黄若依来自龙虎山，自然不会是洛阳势力的卧底，如果还能得到高盛的身份，那就可以安心地执行任务了！
高盛闻言表面不动声色却攥紧了拳头，酝酿了半天才在其他两人的注视下吐出四个字：“魔道天宗！”
两个道家的人中间夹了个魔道修士。
苏曜倒是还好，毕竟青城山亦正亦邪，可龙虎山可是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黄若依摆摆手，“外面有外面的规矩，洛阳有洛阳的规矩，现在我们都是洛阳守卫军，互为同伴，没必要产生隔阂，高兄，小妹有礼了！”
“呃……这……”高盛见黄若依对他躬身行礼，不禁手忙焦虑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礼，双手似是无处安放。
他这番模样给黄若依逗得噗嗤一笑，小姑娘灿烂的笑让高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这高盛哪里是高冷啊！
苏曜也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在书本上看到的那些魔教弟子个个为凶为恶，这是他第一个遇见的魔道修士，好像和书本描述的不太一样！
果然书本上的东西不一定为真，还要自己亲身感受才行！
黄若依则眼睛一双，似乎是来了歪主意，“天宗乃是魔道七大宗门之一，再观高兄衣着打扮应该在宗门内地位非同寻常，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高兄的手段，不知今晚有没有机会！”
高盛闻言脸色一僵，因为他面对这种问题不知怎么回答，最后竟求助似的看向苏曜。
苏曜只觉得有趣，“如果夜里平安无事，你们两个就动手切磋一番不就行了？”
“切磋？高兄可愿意？”黄若依正有这个打算，眼睛一亮问道。
高盛连连摆手，“不比！”
“为何？莫非是看不上小妹的本事？”小丫头似是发现高盛好欺负，步步紧逼。
谁知高盛带着憨直的语气说道：“天宗的规矩，出手必制敌于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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