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车祸后续
贺知臻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一个不认识的名字，他看了眼顾千鹤，犹豫了一会没有张口，点了接通，却没有凑近自己耳边，而是就这么举着，贴向顾千鹤的脸。
顾千鹤也没有躲闪，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高个儿，你在哪呢，顾姐现在怎么样啦。’
是赵东野。
‘我们都在市医院，我没事，待会动个小手术治一下就行，高莱在排队挂号，你那怎么样。’
她听到对面传来走动的声音，倒不是因为安静，更像是对方在某个室内，走起路来回声听得清晰。
‘我抓到逃跑那孙子了，正跟警察局呢。’赵东野追司机走得太早，不知道贺知臻现在跟他们在一起。
顾千鹤瞟了眼贺知臻，看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举着手机，眼眸低垂，清冷的像个面无表情的雕塑，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电话里赵东野的骂声。
‘我还是头一回进局子’赵东野开玩笑说。‘刚做完笔录，那司机喝的是真大，说是开车赶着过去接他儿子，问他儿子在哪，他居然支支吾吾的说想不太起来，好家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有儿子。’
‘真有，’顾千鹤忍不住被逗笑，‘他儿子叫贺知臻，现在正陪我也在医院呢，你一会可以过来，介绍给你认识。’她又瞟了一眼贺知臻，这会他倒没有再盯着地面发呆，而是在默默打量着自己，见目光接触，又马上低眉，显得多少有些自闭。
‘啊？？’赵东野夸张的发出一声疑问。‘你把人孩子绑架啦？？’
她听到一声轻哼，是贺知臻发出的一声轻笑，不知是什么情绪。
看来他听得到电话，但也来不及问什么，她还要忙着反驳赵东野。
‘说什么呢，总不能把人孩子一个人留案发现场。’
贺知臻又哼了一声。
这次顾千鹤听出来了，莫约是在对被反复叫孩子有所不满。顾千鹤又瞧了一眼贺知臻，感觉对方似乎是在瞪自己，立刻睁大眼睛不甘示弱的回看过去，几秒之后得意地看到对方移开了视线。
啧，还有点小可惜，跟那么一双桃花眼对视真的很勾人，而且她发现对方似乎鼻梁上还有颗浅浅的痣。
怪好看的。
电话里的赵东野一直在沉默，在顾千鹤忍不住疑惑的想要开口询问时，终于有些犹豫的开口。
‘那兄弟...人怎么样，他也算是受了车祸。’
顾千鹤心下一惊，光顾着苦闷自己折了一条胳膊，她还真的没想过一直跟着到处走的贺知臻有没有受伤。
她扯过贺知臻的胳膊，捏了捏，关切的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
‘我没事。’贺知臻用另一只手附上顾千鹤的左手，‘当时膝盖碰了下座椅，有些发青，但放着不管也没关系的。’
听到他这么坦白，想来是真的没事，顾千鹤顿时放松了下来。但心下又有一点奇怪，既然没事又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细，如果是个女孩子，怕不是都会被人当做是在撒娇...
不过高莱总说她要是个男的也是那种缺根神经的大直男，猜人心思就跟近视眼挑战视力表最下排一样，全是瞎猜，于是她便也没再往深想。
反正他愿意跟她这么坦白挺让人高兴的，该鼓励。要不是两人现在姿势和所处环境不方便，她还想让贺知臻把膝盖给她看看。
顾千鹤算是发现了，自己从见到贺知臻开始，就对他有种奇异的保护欲，像是从路边突然捡来只漂亮小狗让人忍不住想单方面无条件溺爱一下。也不知是因为他漂亮，还是因为他像小狗。
顾千鹤甩了甩头，挥去脑海里那些奇怪的念头，回答赵东野道。
‘他没事。’
‘哦哦哦，那就好...’
见对面又开始吞吞吐吐，顾千鹤有些不耐烦。
‘还有什么事么，没急事的话你可以过来再聊，我待会还得手术。’
‘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就是跟这小兄弟有些关系。’
赵东野察觉到贺知臻大概现在就在顾千鹤身边，委婉的暗示道。
‘哦，你等下。’
顾千鹤默契的接收了赵东野的信号，从贺知臻手里拿过手机。
因为对方是握着手机的姿势，她单手也难以调整，索性两指捏着手机上方，以一个提着手机的姿势接起电话。
她起身，无声的拒绝了旁边崔明浩的跟随，一个人走到一个转角，半倚在墙上。
‘好了，你说。’
‘你让那孩子有点心理准备，酒驾伤人还逃逸。刚才警察叔叔说可能得被关个三年往上。’
突然沉重的话题让顾千鹤一愣。
‘如果我谅解对方呢。’
‘没戏，’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警察说这事儿不是我们可以私下沟通解决的，人肯定是要抓起来了。’
‘那要是说我这边也有过错呢，我要是闪开了，或者没多余举那一下胳膊，指不定都没这个车祸。’
‘我说大姐你说什么胡话呢，’赵东野好像气的都在跺脚。
‘平时没发现你这么圣母啊，咱按结果论行不行！？你怎么不说他要是不跑，顶多关个半年，跑就跑了，我追到他的时候他还想动手，要不是小爷我练体育的，还真不一定制服得了他，被这孙子攮了一拳我不追究就算了，你被撞都不打算追究？那不如以后等我考了驾照换我来撞，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赵东野骂街的声音像是老式打字机，噼里啪啦吵得顾千鹤头痛。
‘我也想揍这垃圾人一顿，’她火气也上来了。‘但是关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啊，贺知臻还一路陪我干这干那...’她声音低落下去，‘他是个好孩子。’
‘我没关系。’
突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顾千鹤一个激灵骂了句我靠，她连忙扭身，手又敲在了墙面上，还来不及喊痛，她就感觉头皮一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贺知臻就靠在这个转角的另一面墙上。
他都听到了。
顾千鹤也没有躲闪，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高个儿，你在哪呢，顾姐现在怎么样啦。’
是赵东野。
‘我们都在市医院，我没事，待会动个小手术治一下就行，高莱在排队挂号，你那怎么样。’
她听到对面传来走动的声音，倒不是因为安静，更像是对方在某个室内，走起路来回声听得清晰。
‘我抓到逃跑那孙子了，正跟警察局呢。’赵东野追司机走得太早，不知道贺知臻现在跟他们在一起。
顾千鹤瞟了眼贺知臻，看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举着手机，眼眸低垂，清冷的像个面无表情的雕塑，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电话里赵东野的骂声。
‘我还是头一回进局子’赵东野开玩笑说。‘刚做完笔录，那司机喝的是真大，说是开车赶着过去接他儿子，问他儿子在哪，他居然支支吾吾的说想不太起来，好家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有儿子。’
‘真有，’顾千鹤忍不住被逗笑，‘他儿子叫贺知臻，现在正陪我也在医院呢，你一会可以过来，介绍给你认识。’她又瞟了一眼贺知臻，这会他倒没有再盯着地面发呆，而是在默默打量着自己，见目光接触，又马上低眉，显得多少有些自闭。
‘啊？？’赵东野夸张的发出一声疑问。‘你把人孩子绑架啦？？’
她听到一声轻哼，是贺知臻发出的一声轻笑，不知是什么情绪。
看来他听得到电话，但也来不及问什么，她还要忙着反驳赵东野。
‘说什么呢，总不能把人孩子一个人留案发现场。’
贺知臻又哼了一声。
这次顾千鹤听出来了，莫约是在对被反复叫孩子有所不满。顾千鹤又瞧了一眼贺知臻，感觉对方似乎是在瞪自己，立刻睁大眼睛不甘示弱的回看过去，几秒之后得意地看到对方移开了视线。
啧，还有点小可惜，跟那么一双桃花眼对视真的很勾人，而且她发现对方似乎鼻梁上还有颗浅浅的痣。
怪好看的。
电话里的赵东野一直在沉默，在顾千鹤忍不住疑惑的想要开口询问时，终于有些犹豫的开口。
‘那兄弟...人怎么样，他也算是受了车祸。’
顾千鹤心下一惊，光顾着苦闷自己折了一条胳膊，她还真的没想过一直跟着到处走的贺知臻有没有受伤。
她扯过贺知臻的胳膊，捏了捏，关切的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
‘我没事。’贺知臻用另一只手附上顾千鹤的左手，‘当时膝盖碰了下座椅，有些发青，但放着不管也没关系的。’
听到他这么坦白，想来是真的没事，顾千鹤顿时放松了下来。但心下又有一点奇怪，既然没事又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细，如果是个女孩子，怕不是都会被人当做是在撒娇...
不过高莱总说她要是个男的也是那种缺根神经的大直男，猜人心思就跟近视眼挑战视力表最下排一样，全是瞎猜，于是她便也没再往深想。
反正他愿意跟她这么坦白挺让人高兴的，该鼓励。要不是两人现在姿势和所处环境不方便，她还想让贺知臻把膝盖给她看看。
顾千鹤算是发现了，自己从见到贺知臻开始，就对他有种奇异的保护欲，像是从路边突然捡来只漂亮小狗让人忍不住想单方面无条件溺爱一下。也不知是因为他漂亮，还是因为他像小狗。
顾千鹤甩了甩头，挥去脑海里那些奇怪的念头，回答赵东野道。
‘他没事。’
‘哦哦哦，那就好...’
见对面又开始吞吞吐吐，顾千鹤有些不耐烦。
‘还有什么事么，没急事的话你可以过来再聊，我待会还得手术。’
‘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就是跟这小兄弟有些关系。’
赵东野察觉到贺知臻大概现在就在顾千鹤身边，委婉的暗示道。
‘哦，你等下。’
顾千鹤默契的接收了赵东野的信号，从贺知臻手里拿过手机。
因为对方是握着手机的姿势，她单手也难以调整，索性两指捏着手机上方，以一个提着手机的姿势接起电话。
她起身，无声的拒绝了旁边崔明浩的跟随，一个人走到一个转角，半倚在墙上。
‘好了，你说。’
‘你让那孩子有点心理准备，酒驾伤人还逃逸。刚才警察叔叔说可能得被关个三年往上。’
突然沉重的话题让顾千鹤一愣。
‘如果我谅解对方呢。’
‘没戏，’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警察说这事儿不是我们可以私下沟通解决的，人肯定是要抓起来了。’
‘那要是说我这边也有过错呢，我要是闪开了，或者没多余举那一下胳膊，指不定都没这个车祸。’
‘我说大姐你说什么胡话呢，’赵东野好像气的都在跺脚。
‘平时没发现你这么圣母啊，咱按结果论行不行！？你怎么不说他要是不跑，顶多关个半年，跑就跑了，我追到他的时候他还想动手，要不是小爷我练体育的，还真不一定制服得了他，被这孙子攮了一拳我不追究就算了，你被撞都不打算追究？那不如以后等我考了驾照换我来撞，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赵东野骂街的声音像是老式打字机，噼里啪啦吵得顾千鹤头痛。
‘我也想揍这垃圾人一顿，’她火气也上来了。‘但是关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啊，贺知臻还一路陪我干这干那...’她声音低落下去，‘他是个好孩子。’
‘我没关系。’
突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顾千鹤一个激灵骂了句我靠，她连忙扭身，手又敲在了墙面上，还来不及喊痛，她就感觉头皮一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贺知臻就靠在这个转角的另一面墙上。
他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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