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9）
晚上将近十点榆宴才回来，手里提了一堆东西，后边跟着宿知，也是拎着好多东西。
“这事明天告诉二虫也成，她今天在公司睡了，这也太忙了。”
“快了快了，后天就是除夕，她明天就该放假了。拾叶，过来帮妈妈烧点热水。”
拾叶本来就站在一边，听到后去厨房给她烧了一锅热水。
“今晚上把细节敲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我那个姐姐。”
“那……”
拾叶站在门口看她们换鞋，听她们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便过去帮忙把东西提到了客厅去。
榆宴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她先是问拾叶吃饭了吗，然后叫她玩一会就赶快去睡觉。
这时水也烧开了，榆宴就端来倒脚盆里，撒上宿知提供的花瓣，俩人一起泡脚。
拾叶坐在沙发上一边听她们聊天，一边玩手机。
榆宴没管她，只叫她不要低着头玩，伤颈椎。泡完脚招呼宿知把这些东西弄到杂物间去放好，于是两人在主卧把门一关，世界就安静了下来。
拾**疑惑，正准备回房间睡觉了，突然主卧门一开，妈妈的头冒出来叮嘱她：“开着小夜灯玩手机，别玩久了，早点睡。”
说完门就关上了。
拾叶撇嘴，回到房间，也关上门。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第二天妈妈出门很早，叫她自己在家好好作业，中午晚上都不回来，记得自己做饭吃。
待榆宴和宿知走后，拾叶先是做了一会儿作业。
然后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
那是她不得不面对的。
不得不接受的。
拾叶稍稍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看着这熟悉却陌生的家，她突然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悲伤。
她今天没有穿妈妈和宿姨买的新衣服，她穿的是以前的衣服。
拾叶把门反锁后，从楼梯下去。
小区很旧了，墙皮都在脱落。
她从保安亭那里出去，没有走大门口。
拾叶绕路走到她回家必经的小巷子里，再拐几个弯，出来后是恒安大道。
恒安大道的路牌下停着一辆路虎，车窗摇下，中年司机探出头来：“小小姐，上车吧。”
拾叶望了一眼路上如流的车辆，捏着手机坐了上去。
司机基本上不会和她交谈，这一路上她都只是淡淡地看着窗外。
她想到那天妈妈带她给西姨送饭，那是妈妈第一次带她出来堂堂正正地见人，也是她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走进一家大公司。
拾叶。
她在心里默念。
司机带她去了一个很大的酒楼，明明在一条闹市中，开门进去里面的装修却很典雅，四周有隐蔽的空调散发着热气。
司机把她带进门，就有另外一个穿着侍服的小哥领她去了一个房间。
待她进去看见床上的裙子，她回头看一眼那小哥，小哥低着头，把门关上了。
拾叶沉默着换了裙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不久传来敲门声，也不等她应，门就打开了。小哥已经不见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女人进来，给她梳妆打扮。
包厢里坐着几个青年人，他们大多穿着西装，看起来是社会上层的精英。
觥筹交错，他们讨论的仿佛全是高深奥妙的问题。
至少在场的服务生是这样认为的。
楚孟没等多久，侍女就把那愈发娇艳的小姑娘领过来了。
楚孟伸手扯了扯领带，假装拂去西装上本不曾染上的灰。
“过来。”
他晃了晃红酒杯，低语道。
那小女孩闻言低着头坐在了他的旁边。
包厢里不止他一个年轻总裁。便有他的兄弟冷漠地说：“玩玩就行，楚哥你还上心了？”
他轻笑一声，对他的好兄弟道：“你找一个试试就知道了。”
低着头的小女孩听到这句话，依旧保持沉默。
那男人也跟着笑，对小女孩说：“抬起头来。”
女孩却一直低着头。
那男人便不耐道：“叫你抬头来。”
楚孟忽然盯了他一眼，才转过头对女孩道：“让他看看。”
女孩只能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十六七岁的青春面庞。
赫然是拾叶。
她被楚盛抱在怀里，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包厢里衣着华贵的人们。
包厢里的青年们却无人理会她了。
那个男人对在场的几位同盟道：“一个还没上市的新星？可笑呢，也敢和我们叫板。”
“阿成，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宿小姐兴趣来了，想要搞着玩。怎么说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阿成讥笑：“宿小姐？这几年宿家破落，若不是傍上了符氏，这市场哪有她宿家一席之地？”
楚孟敲了敲玻璃桌：“好了。叫你们来不是吵架的。等会儿她们会过来谈合同，这房间有玄关，你们且等着瞧好戏。”
楚孟抱着拾叶，轻轻揉着她的脸蛋。
她被推攘着灌了许多酒，那个叫阿成的男人对她起了兴致，一直戏弄她。
她看见面前本该是KTV点歌的大屏幕，画面一转，出现了和这个包厢一样格局的包厢。
屏幕里面坐着一桌人，有个肥肚子的老男人微微侧身，当看清他和他对面女人的脸的顿时，拾叶突然挣扎起来。
楚孟抱住小女孩发抖的身子，在她耳边低语：“惊不惊喜？”
拾叶不理会她，只死死盯着屏幕里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黑色旗袍，和拾叶五分相似的脸上挂着浅笑，和拾叶视为一辈子噩梦的老男人说着什么。
女孩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愤怒反倒使她冷静下来。
几年前，她的母亲良心发现，也是这样带着她去参加聚会。
她的妈妈和那个老男人说了什么，那老男人的目光就转向了她。
她的灰败的人生便从那一眼开始。
她的妈妈，亲手给她下药，把她送到那个老男人的床上。
那个老男人，用各种道具凌辱她，拍下不堪的照片，甚至叫来了一群人折磨她。
然后楚盛出现了。
拾叶抬眼，看着头顶男人俊逸的脸，看着屏幕里无知无觉的母亲，无声地笑了。
楚孟非常满意地点头，对阿成比了个手势，便牵着拾叶出了包厢，去往楼上的房间。
“你等着，我出去一下。”楚盛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句话，关门离去。
拾叶坐在床上，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她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和楚盛以往的风格一样，蓝白色调。
看见落地窗前的小桌上还有几本书，拾叶走去拿起来看，是些经济学著作。
她并不太能看懂，她放下这些书，却又意外在这堆书里面看见一本数学的五三。
拾叶心情复杂，忽然间听见门开的声音，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男人的皮鞋声“咵哒咵哒”地响。
拾叶正疑惑他走路怎么这样吵，男人便从背后抱住了她。
这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很迫不及待的，男人一口嘬在她脖子上，双手在她腰前，一路往上揉搓……
拾叶躲了躲，却听见他在耳边：“嘿嘿嘿，小姑娘的滋味果然不错……”
拾叶终于反应过来，这男人根本不是楚盛！
“阿成？你怎么敢？你放开我！”
拾叶怒斥，并试图挣脱，却根本挣扎不了，她的力气太弱了。
男人牢牢压制住她，抽出腰间的皮带，把她一双纤细的手腕捆住，“放了你？不是你自己亲眼看见的吗？你的妈妈，你的好妈妈把你送上来的啊？”
拾叶红了眼，“阿成，我劝你不要动我，楚盛不会饶了你的！”
“小东西，楚盛是我哥们，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来，让哥哥尝尝！”
阿成早对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起了心思，他扛起拾叶一把扔在床上，迅速撕开她的薄外套，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唔唔唔……唔……”被捆住了手腕的拾叶发不出声音，身上骤然一凉，她终于感到恐慌，泪水在眼眶里积聚。
是楚盛安排的吗？
他厌弃她了？
还是因为妈妈做的事情触及到了他，他要以此惩罚这不听话的“宠物”？
拾叶厌恶不已，可她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任由这些人处置。
阿成撕烂了她的遮羞布，也撕烂了她的自尊心。
拾叶缓缓闭上眼……
“砰！”
身上陡然一轻，她倏然睁开眼，只见楚盛面无表情，一拳勾起阿成下巴，阿成瞬间被打倒在地。楚盛走到他面前，一只脚狠狠对着他的命根子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阿成捂着那处，痛苦尖叫着。
这声音引来了保镖敲门。
楚盛不耐烦地把他劈晕了。
敲门声依旧响着。
他没急着开门，只俯视床上衣衫不整的拾叶。
拾叶同样愤恨且厌恶的仰视着他。
楚盛接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很有压迫感，他背着光，叫拾叶看不清他的脸。
他在她愤恨的目光下，轻轻取出她嘴里被塞着的布料，摩挲了一下她发红的唇角，又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旋即转身，拉开门，示意保镖把阿成拖出去。
拾叶看不见他们有什么眼神交流，安静的沉默里，楚盛关上门，缓缓向她走来。
拾叶把头扭向一边。
楚盛从床头柜里拿出膏药，掀开被子，把拾叶手腕上的皮带解了，又将冰冰凉凉的膏涂抹在她手腕上。
拾叶冷笑一声。
楚盛抬起头看她，他忽地扯下领结扔在地上。
拾叶被他吓了一跳，冷嘲热讽道：“公子爷不怕脏……”
话没说完，却被楚盛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里同他的人一样冰冷。
楚盛轻轻揉着她的头，下巴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你这段时间就忙着高考吧，家教以后不会来了。反正你也不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了。”
拾叶看不见他的脸，更猜不中他的心思。
“至于阿成……”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放开拾叶，脱下西装外套批在她身上，独自走到落地窗前的书桌那儿办公。
拾叶愣了好一会儿，赤脚走去，他的电脑上全是她看不懂的数据分析图。
拾叶沉默地看向窗外的夜色，搬来一只矮凳，找到书堆里的五三，又扭头对楚盛道：“给我笔。”
楚盛瞥她一眼，拿起手机给门外的人发消息。
很快传来了敲门声。
拾叶正准备去开门，楚盛却拦住她，她只好又坐回去。
她看着楚盛的电脑屏幕，又回头看楚盛接过了一个粉色包装袋，和门口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门又关上了。
楚盛把袋子给她：“现在十一点，写一个小时，然后去洗澡。”
拾叶接过袋子，里面装着一整套从内到外的女孩衣物。
她从里面摸出笔，专心致志地开始学习。
楚盛改完文件，见拾叶搁笔许久了，便站起来，走至她身后，望着五三，微微弯腰。
“这都不会？这几年我给你请的家教你都没认真听？”
拾叶嗤笑一声，被他激得灵光一闪，迅速得出解题思路。
楚盛便没再看她。
十二点一到，楚盛收了她的书，叫她去洗澡。
当她洗完出来，却发现楚盛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至此，一夜无梦。
“这事明天告诉二虫也成，她今天在公司睡了，这也太忙了。”
“快了快了，后天就是除夕，她明天就该放假了。拾叶，过来帮妈妈烧点热水。”
拾叶本来就站在一边，听到后去厨房给她烧了一锅热水。
“今晚上把细节敲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我那个姐姐。”
“那……”
拾叶站在门口看她们换鞋，听她们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便过去帮忙把东西提到了客厅去。
榆宴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她先是问拾叶吃饭了吗，然后叫她玩一会就赶快去睡觉。
这时水也烧开了，榆宴就端来倒脚盆里，撒上宿知提供的花瓣，俩人一起泡脚。
拾叶坐在沙发上一边听她们聊天，一边玩手机。
榆宴没管她，只叫她不要低着头玩，伤颈椎。泡完脚招呼宿知把这些东西弄到杂物间去放好，于是两人在主卧把门一关，世界就安静了下来。
拾**疑惑，正准备回房间睡觉了，突然主卧门一开，妈妈的头冒出来叮嘱她：“开着小夜灯玩手机，别玩久了，早点睡。”
说完门就关上了。
拾叶撇嘴，回到房间，也关上门。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第二天妈妈出门很早，叫她自己在家好好作业，中午晚上都不回来，记得自己做饭吃。
待榆宴和宿知走后，拾叶先是做了一会儿作业。
然后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
那是她不得不面对的。
不得不接受的。
拾叶稍稍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看着这熟悉却陌生的家，她突然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悲伤。
她今天没有穿妈妈和宿姨买的新衣服，她穿的是以前的衣服。
拾叶把门反锁后，从楼梯下去。
小区很旧了，墙皮都在脱落。
她从保安亭那里出去，没有走大门口。
拾叶绕路走到她回家必经的小巷子里，再拐几个弯，出来后是恒安大道。
恒安大道的路牌下停着一辆路虎，车窗摇下，中年司机探出头来：“小小姐，上车吧。”
拾叶望了一眼路上如流的车辆，捏着手机坐了上去。
司机基本上不会和她交谈，这一路上她都只是淡淡地看着窗外。
她想到那天妈妈带她给西姨送饭，那是妈妈第一次带她出来堂堂正正地见人，也是她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走进一家大公司。
拾叶。
她在心里默念。
司机带她去了一个很大的酒楼，明明在一条闹市中，开门进去里面的装修却很典雅，四周有隐蔽的空调散发着热气。
司机把她带进门，就有另外一个穿着侍服的小哥领她去了一个房间。
待她进去看见床上的裙子，她回头看一眼那小哥，小哥低着头，把门关上了。
拾叶沉默着换了裙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不久传来敲门声，也不等她应，门就打开了。小哥已经不见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女人进来，给她梳妆打扮。
包厢里坐着几个青年人，他们大多穿着西装，看起来是社会上层的精英。
觥筹交错，他们讨论的仿佛全是高深奥妙的问题。
至少在场的服务生是这样认为的。
楚孟没等多久，侍女就把那愈发娇艳的小姑娘领过来了。
楚孟伸手扯了扯领带，假装拂去西装上本不曾染上的灰。
“过来。”
他晃了晃红酒杯，低语道。
那小女孩闻言低着头坐在了他的旁边。
包厢里不止他一个年轻总裁。便有他的兄弟冷漠地说：“玩玩就行，楚哥你还上心了？”
他轻笑一声，对他的好兄弟道：“你找一个试试就知道了。”
低着头的小女孩听到这句话，依旧保持沉默。
那男人也跟着笑，对小女孩说：“抬起头来。”
女孩却一直低着头。
那男人便不耐道：“叫你抬头来。”
楚孟忽然盯了他一眼，才转过头对女孩道：“让他看看。”
女孩只能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十六七岁的青春面庞。
赫然是拾叶。
她被楚盛抱在怀里，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包厢里衣着华贵的人们。
包厢里的青年们却无人理会她了。
那个男人对在场的几位同盟道：“一个还没上市的新星？可笑呢，也敢和我们叫板。”
“阿成，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宿小姐兴趣来了，想要搞着玩。怎么说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阿成讥笑：“宿小姐？这几年宿家破落，若不是傍上了符氏，这市场哪有她宿家一席之地？”
楚孟敲了敲玻璃桌：“好了。叫你们来不是吵架的。等会儿她们会过来谈合同，这房间有玄关，你们且等着瞧好戏。”
楚孟抱着拾叶，轻轻揉着她的脸蛋。
她被推攘着灌了许多酒，那个叫阿成的男人对她起了兴致，一直戏弄她。
她看见面前本该是KTV点歌的大屏幕，画面一转，出现了和这个包厢一样格局的包厢。
屏幕里面坐着一桌人，有个肥肚子的老男人微微侧身，当看清他和他对面女人的脸的顿时，拾叶突然挣扎起来。
楚孟抱住小女孩发抖的身子，在她耳边低语：“惊不惊喜？”
拾叶不理会她，只死死盯着屏幕里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黑色旗袍，和拾叶五分相似的脸上挂着浅笑，和拾叶视为一辈子噩梦的老男人说着什么。
女孩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愤怒反倒使她冷静下来。
几年前，她的母亲良心发现，也是这样带着她去参加聚会。
她的妈妈和那个老男人说了什么，那老男人的目光就转向了她。
她的灰败的人生便从那一眼开始。
她的妈妈，亲手给她下药，把她送到那个老男人的床上。
那个老男人，用各种道具凌辱她，拍下不堪的照片，甚至叫来了一群人折磨她。
然后楚盛出现了。
拾叶抬眼，看着头顶男人俊逸的脸，看着屏幕里无知无觉的母亲，无声地笑了。
楚孟非常满意地点头，对阿成比了个手势，便牵着拾叶出了包厢，去往楼上的房间。
“你等着，我出去一下。”楚盛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句话，关门离去。
拾叶坐在床上，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她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和楚盛以往的风格一样，蓝白色调。
看见落地窗前的小桌上还有几本书，拾叶走去拿起来看，是些经济学著作。
她并不太能看懂，她放下这些书，却又意外在这堆书里面看见一本数学的五三。
拾叶心情复杂，忽然间听见门开的声音，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男人的皮鞋声“咵哒咵哒”地响。
拾叶正疑惑他走路怎么这样吵，男人便从背后抱住了她。
这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很迫不及待的，男人一口嘬在她脖子上，双手在她腰前，一路往上揉搓……
拾叶躲了躲，却听见他在耳边：“嘿嘿嘿，小姑娘的滋味果然不错……”
拾叶终于反应过来，这男人根本不是楚盛！
“阿成？你怎么敢？你放开我！”
拾叶怒斥，并试图挣脱，却根本挣扎不了，她的力气太弱了。
男人牢牢压制住她，抽出腰间的皮带，把她一双纤细的手腕捆住，“放了你？不是你自己亲眼看见的吗？你的妈妈，你的好妈妈把你送上来的啊？”
拾叶红了眼，“阿成，我劝你不要动我，楚盛不会饶了你的！”
“小东西，楚盛是我哥们，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来，让哥哥尝尝！”
阿成早对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起了心思，他扛起拾叶一把扔在床上，迅速撕开她的薄外套，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唔唔唔……唔……”被捆住了手腕的拾叶发不出声音，身上骤然一凉，她终于感到恐慌，泪水在眼眶里积聚。
是楚盛安排的吗？
他厌弃她了？
还是因为妈妈做的事情触及到了他，他要以此惩罚这不听话的“宠物”？
拾叶厌恶不已，可她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任由这些人处置。
阿成撕烂了她的遮羞布，也撕烂了她的自尊心。
拾叶缓缓闭上眼……
“砰！”
身上陡然一轻，她倏然睁开眼，只见楚盛面无表情，一拳勾起阿成下巴，阿成瞬间被打倒在地。楚盛走到他面前，一只脚狠狠对着他的命根子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阿成捂着那处，痛苦尖叫着。
这声音引来了保镖敲门。
楚盛不耐烦地把他劈晕了。
敲门声依旧响着。
他没急着开门，只俯视床上衣衫不整的拾叶。
拾叶同样愤恨且厌恶的仰视着他。
楚盛接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很有压迫感，他背着光，叫拾叶看不清他的脸。
他在她愤恨的目光下，轻轻取出她嘴里被塞着的布料，摩挲了一下她发红的唇角，又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旋即转身，拉开门，示意保镖把阿成拖出去。
拾叶看不见他们有什么眼神交流，安静的沉默里，楚盛关上门，缓缓向她走来。
拾叶把头扭向一边。
楚盛从床头柜里拿出膏药，掀开被子，把拾叶手腕上的皮带解了，又将冰冰凉凉的膏涂抹在她手腕上。
拾叶冷笑一声。
楚盛抬起头看她，他忽地扯下领结扔在地上。
拾叶被他吓了一跳，冷嘲热讽道：“公子爷不怕脏……”
话没说完，却被楚盛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里同他的人一样冰冷。
楚盛轻轻揉着她的头，下巴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你这段时间就忙着高考吧，家教以后不会来了。反正你也不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了。”
拾叶看不见他的脸，更猜不中他的心思。
“至于阿成……”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放开拾叶，脱下西装外套批在她身上，独自走到落地窗前的书桌那儿办公。
拾叶愣了好一会儿，赤脚走去，他的电脑上全是她看不懂的数据分析图。
拾叶沉默地看向窗外的夜色，搬来一只矮凳，找到书堆里的五三，又扭头对楚盛道：“给我笔。”
楚盛瞥她一眼，拿起手机给门外的人发消息。
很快传来了敲门声。
拾叶正准备去开门，楚盛却拦住她，她只好又坐回去。
她看着楚盛的电脑屏幕，又回头看楚盛接过了一个粉色包装袋，和门口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门又关上了。
楚盛把袋子给她：“现在十一点，写一个小时，然后去洗澡。”
拾叶接过袋子，里面装着一整套从内到外的女孩衣物。
她从里面摸出笔，专心致志地开始学习。
楚盛改完文件，见拾叶搁笔许久了，便站起来，走至她身后，望着五三，微微弯腰。
“这都不会？这几年我给你请的家教你都没认真听？”
拾叶嗤笑一声，被他激得灵光一闪，迅速得出解题思路。
楚盛便没再看她。
十二点一到，楚盛收了她的书，叫她去洗澡。
当她洗完出来，却发现楚盛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至此，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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