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血腥
穿着新鞋走出“真皮之家”，罗林向探长表示了感谢。
探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一双好鞋不仅是为了体面，对一名探员来说也是必需品。”探长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一份礼物，也是一次鞭策。你越快把这双鞋穿烂，就越能明白这份工作的意义。”
罗林明白探长的良苦用心，他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地跟着探长走进了河湾区深处。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案发现场附近。
这是一片相当灰败的居民区，夹在两座工厂之间，不仅空气污浊，卫生条件更是堪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酸臭味，许多衣着破烂的流浪汉瘫坐在墙边，麻木地盯着走进巷子中的两名探员。
“我们到了。”布朗探长压低帽檐，来到了一栋砖石结构的三层小楼前。
楼梯口还站着一名身穿制服的探员，他看到布朗探长，站直身体，敬了个礼。
“探长，这位是？之前好像没见过。”那名白曼人警官好奇地看向了罗林。
“他叫罗林，是新来的预备队员。”探长微笑着介绍道，随后又转向了罗林，“这位是莱曼，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探员，也是一位超凡者。”
“你好，莱曼警官。”罗林笑着向莱曼打了个招呼。
几人寒暄了一会后，莱曼向布朗介绍起了现场的情况。
“死者是一名白曼人女性，带着一名八岁的孩子。”莱曼语气凝重地说道，“她的职业……和之前那些死者一样，是一名流莺。”
“我知道了，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布朗摸了摸下颌，转头看向罗林，“做好准备了吗？”
罗林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他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虽然之前的事件里他已经见过不少死人，但想到要如此近距离的直面被害者，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罗林深吸口气，跟着两位警员走上楼梯，来到了二楼一间贴着封条的房间前。
莱曼将封条揭开，打开房门，示意两人进去。
罗林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几乎洒满了整个房间，显然案发时的场景相当惨烈。
布朗探长走到房间深处，揭开覆盖着被害者的裹尸布，观察起了它的情况。
罗林也缓缓地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了出来。
没有理会脸色惨白的罗林，布朗探长自顾自地检查起了死者身上的痕迹。
“死者为女性，年龄约三十岁左右，房间内喷溅状血迹，腹部贯穿伤。内脏部分丢失，没有被侵害痕迹。”探长轻叹口气，将白布盖了回去，“果然是开膛手。”
“会不会是模仿作案？”罗林强压下不适感，缓缓开口问道。
“不太可能。”布朗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罗林展示了那只戒指，“猎犬戒指记录了他的气味……不会有错，凶手就是那位开膛手。”
原来探长有超凡物品作为辅助。罗林沉思了一会，有些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不直接用猎犬戒指追踪凶手的气味？”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布朗探长无奈地说道，“只要离开现场一定范围，开膛手的味道就消失不见了，根本无法追踪下去，否则他早就伏法了。”
“再检查下现场吧。”探长扶着膝盖站了起来，“也许会有些其他线索。”
随后，罗林跟着布朗探长在屋内仔细地搜索了起来，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半个小时后，两人依然一无所获。
“现场没找到凶器……”探长托着腮帮沉思了起来，“死者腹部的伤口并不整齐，凶器到底是什么？”
此时，罗林正趴在地上，仔细检查屋内的痕迹。
粗糙的石头地面上，脚印并不清晰，各类痕迹相当杂乱。考虑到死者的职业，这些痕迹几乎不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仔细检查后，罗林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爬到了死者的床下，在床板的缝隙中，发现了几撮黑色的毛发。
小心地将这些毛发从夹缝中取出，罗林将它们拿到了布朗探长面前。
“探长，这是我从床下找到的。”罗林说道，“从颜色上看，应该不是死者留下的。”
“没错。”布朗探长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撮毛发，仔细观察了起来。
将猎犬戒指贴近那撮毛发，布朗的眉头皱了起来。
“死者有养宠物吗？”他抬起头，向门外的莱曼问道。
“不清楚，应该是没有。”莱曼皱着眉头说道，“可以问死者的女儿，她现在就在邻居家寄养。”
“走吧，带我们去看看。”布朗招呼罗林一起出门。
三人一起来到了隔壁，敲门过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那是一位略显疲惫的白曼人，他眼窝深陷，神情委顿，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有事？”那名男子刚一开口，就喷出一股浓厚的酒味，熏得布朗皱起了眉头。
“哈维，开门。”莱曼出声道，“我们是来看小莉娅的。”
听到莱曼的声音，哈维明显有些害怕，他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莉娅……刚睡下，现在不太方便见你们。”
“这玩笑可不好笑。”布朗探长冷冷地回答道，“才刚到中午就睡觉了？”
“她……心情不好，对，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哈维急忙改口道。
“你在搞什么鬼？哈维？”莱曼明显已经有些生气，“把门打开，现在！”
“好好好，我这就打开。”在两名警官的呵斥下，哈维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
“那女孩在哪？”布朗探长环顾了屋内一圈，并没有看到女孩的身影。
“在，在卧室里面，嗝。”哈维坐在椅子上，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酒。
布朗探长没有理会这个醉鬼，径直往屋里走去。
莱曼则皱着眉头教训起了哈维。
“大中午的，你就喝这么多酒？”
“不喝我活不下去。”哈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莱曼被气得瞪大了眼睛，刚要发作，布朗探长从卧室中探出了头，阴沉地说道：
“莱曼，把那个什么哈维给我带进来。”
“罗林，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吃的上来，多买点。”
正想询问情况，罗林抬头看到探长紧皱的眉头，识趣地闭上了嘴，接过了他递来的银币。
刚刚转身出门，还没来得及将门关好，他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一阵闷响，以及某位男子的惨叫。
轻叹口气，罗林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梯。
探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一双好鞋不仅是为了体面，对一名探员来说也是必需品。”探长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一份礼物，也是一次鞭策。你越快把这双鞋穿烂，就越能明白这份工作的意义。”
罗林明白探长的良苦用心，他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地跟着探长走进了河湾区深处。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案发现场附近。
这是一片相当灰败的居民区，夹在两座工厂之间，不仅空气污浊，卫生条件更是堪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酸臭味，许多衣着破烂的流浪汉瘫坐在墙边，麻木地盯着走进巷子中的两名探员。
“我们到了。”布朗探长压低帽檐，来到了一栋砖石结构的三层小楼前。
楼梯口还站着一名身穿制服的探员，他看到布朗探长，站直身体，敬了个礼。
“探长，这位是？之前好像没见过。”那名白曼人警官好奇地看向了罗林。
“他叫罗林，是新来的预备队员。”探长微笑着介绍道，随后又转向了罗林，“这位是莱曼，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探员，也是一位超凡者。”
“你好，莱曼警官。”罗林笑着向莱曼打了个招呼。
几人寒暄了一会后，莱曼向布朗介绍起了现场的情况。
“死者是一名白曼人女性，带着一名八岁的孩子。”莱曼语气凝重地说道，“她的职业……和之前那些死者一样，是一名流莺。”
“我知道了，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布朗摸了摸下颌，转头看向罗林，“做好准备了吗？”
罗林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他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虽然之前的事件里他已经见过不少死人，但想到要如此近距离的直面被害者，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罗林深吸口气，跟着两位警员走上楼梯，来到了二楼一间贴着封条的房间前。
莱曼将封条揭开，打开房门，示意两人进去。
罗林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几乎洒满了整个房间，显然案发时的场景相当惨烈。
布朗探长走到房间深处，揭开覆盖着被害者的裹尸布，观察起了它的情况。
罗林也缓缓地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了出来。
没有理会脸色惨白的罗林，布朗探长自顾自地检查起了死者身上的痕迹。
“死者为女性，年龄约三十岁左右，房间内喷溅状血迹，腹部贯穿伤。内脏部分丢失，没有被侵害痕迹。”探长轻叹口气，将白布盖了回去，“果然是开膛手。”
“会不会是模仿作案？”罗林强压下不适感，缓缓开口问道。
“不太可能。”布朗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罗林展示了那只戒指，“猎犬戒指记录了他的气味……不会有错，凶手就是那位开膛手。”
原来探长有超凡物品作为辅助。罗林沉思了一会，有些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不直接用猎犬戒指追踪凶手的气味？”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布朗探长无奈地说道，“只要离开现场一定范围，开膛手的味道就消失不见了，根本无法追踪下去，否则他早就伏法了。”
“再检查下现场吧。”探长扶着膝盖站了起来，“也许会有些其他线索。”
随后，罗林跟着布朗探长在屋内仔细地搜索了起来，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半个小时后，两人依然一无所获。
“现场没找到凶器……”探长托着腮帮沉思了起来，“死者腹部的伤口并不整齐，凶器到底是什么？”
此时，罗林正趴在地上，仔细检查屋内的痕迹。
粗糙的石头地面上，脚印并不清晰，各类痕迹相当杂乱。考虑到死者的职业，这些痕迹几乎不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仔细检查后，罗林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爬到了死者的床下，在床板的缝隙中，发现了几撮黑色的毛发。
小心地将这些毛发从夹缝中取出，罗林将它们拿到了布朗探长面前。
“探长，这是我从床下找到的。”罗林说道，“从颜色上看，应该不是死者留下的。”
“没错。”布朗探长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撮毛发，仔细观察了起来。
将猎犬戒指贴近那撮毛发，布朗的眉头皱了起来。
“死者有养宠物吗？”他抬起头，向门外的莱曼问道。
“不清楚，应该是没有。”莱曼皱着眉头说道，“可以问死者的女儿，她现在就在邻居家寄养。”
“走吧，带我们去看看。”布朗招呼罗林一起出门。
三人一起来到了隔壁，敲门过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那是一位略显疲惫的白曼人，他眼窝深陷，神情委顿，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有事？”那名男子刚一开口，就喷出一股浓厚的酒味，熏得布朗皱起了眉头。
“哈维，开门。”莱曼出声道，“我们是来看小莉娅的。”
听到莱曼的声音，哈维明显有些害怕，他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莉娅……刚睡下，现在不太方便见你们。”
“这玩笑可不好笑。”布朗探长冷冷地回答道，“才刚到中午就睡觉了？”
“她……心情不好，对，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哈维急忙改口道。
“你在搞什么鬼？哈维？”莱曼明显已经有些生气，“把门打开，现在！”
“好好好，我这就打开。”在两名警官的呵斥下，哈维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
“那女孩在哪？”布朗探长环顾了屋内一圈，并没有看到女孩的身影。
“在，在卧室里面，嗝。”哈维坐在椅子上，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酒。
布朗探长没有理会这个醉鬼，径直往屋里走去。
莱曼则皱着眉头教训起了哈维。
“大中午的，你就喝这么多酒？”
“不喝我活不下去。”哈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莱曼被气得瞪大了眼睛，刚要发作，布朗探长从卧室中探出了头，阴沉地说道：
“莱曼，把那个什么哈维给我带进来。”
“罗林，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吃的上来，多买点。”
正想询问情况，罗林抬头看到探长紧皱的眉头，识趣地闭上了嘴，接过了他递来的银币。
刚刚转身出门，还没来得及将门关好，他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一阵闷响，以及某位男子的惨叫。
轻叹口气，罗林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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