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群庸医
月上柳梢时，斜下月色千千万，落在窗前，却映着斜影烛光曳，恍惚之间，人影杂乱。
那几个老的少的，能走能跳的，还是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无论是长胡子，还是没长胡子的，总之，这几位御医跟了热锅的蚂蚁一样，愁得不要不要的。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茹嫔娘娘还不醒？”这是原本拥有一把仙气飘飘白胡子，现在却愁得快被拔得跟秃毛鸡一样的魏御医。
“要我说，干脆直接下猛药，以毒攻毒。”这是年轻气盛，仪表堂堂的盛御医。
“你疯了？要给娘娘下毒？那可是死罪！”太医署院长李御医呵斥道。
“如果她不醒，我们哪个逃得了干系？”这是身高五尺的老御医谋御医。
“没错，除了这个办法，谁能想到更好的主意，是你？还是你？”说着，盛御医指了指几个人，吓得那些人直往后缩。
”看样子，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干脆，”说话的这人话才说一半，剩下的另一半直接做了手势，恍若手起刀落。
在场的也都明白。
“那下什么药？”这是光头御医马御医提出了问题。
“要我说，毒药还是得七虫七花，毒性最为强烈，采用上好七种毒虫，配以当季的七种毒花，别说人了，就连一头成年老虎吃了这药，都得准时准点走。”盛御医甚是头头是道地说道，”任何毒药在他面前都是渣渣。“
“诶，要我说，最毒的毒药哪是你的什么七虫七花，”见多识广，吃的盐比饭还多的沈御医如是说道，“还得是我配置的剑封喉，一剑封喉，这毒药入口，犹如一把剑一样，硬生生地往里刺，你那是老虎，我这就算是大罗神仙，都得立马下去见阎王。”
没想到，这俩倒是攀比了起来。
“茹嫔娘娘多尊贵，怎么能用那么难吃的毒药，好歹也要尊重人家一下”魏御医加入其中，欲与天公试比高，“要我说，还是我的曼陀罗，用以蜂蜜，蜜饯，砂糖等，入口即化。让人不禁地甜得发笑。”
“那你这算什么毒药？”沈御医不服。
“怎么就不是毒药，我这外头虽然包裹的是用蜂蜜，蜜饯，砂糖，可里头，用的可是五步蛇胆汁，夺命蝎毒，加以毒蚁，黑寡妇，蜈蚣，配置曼陀罗，熬制制成！”魏御医的笑容仿佛勾魂无常，“保证死的毫无知觉，甚至还有点甜哦。”
“诶，要我说，论上毒药还是得毒药的祖宗，七窍夺命散，才是居家之旅行，杀人于无形的上等毒药，”谋御医说道，“此毒无色无味，更是少有人知。”
“这个好，这个好，”一旁的王御医说道，“就算我们用药用猛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那赶紧用啊！”
“我又没说我会配置，我只是在医书里看到过！”谋御医摆了摆手。
“切！”众人嘘声。
“不过，谋大人的话倒是提醒我们了，”李御医说道，“我们的毒，不能太强，不然夺走茹嫔的命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们了。所以，如果真的要以毒攻毒的话，不如，要用轻一点的毒药才行。”
“既然如此，那就鹤顶红，虽然毒性强，但也强不到哪里去。”
“不行，要我说，鹤顶红还是强了些，毕竟三息之内，夺人性命，还不如用砒霜！”
“你要用砒霜，那你还不如用硫磺呢！”
“要我说啊......”
这边御医闹成一锅粥，竟是为了给茹嫔下毒。
就是皇帝知不知道，他家的大夫都是毒科毕业的，治人没多大本事，但是下毒却是一套一套的。
这边如此，那边梨子衿却是和气融融。
“来，娘娘，尝一尝，我绫罗殿里的鱼，”荷妃夹了一块鱼肉，沾了沾鱼汁，“鲜嫩而不腥，味浓而不腻。”
“是吗？”梨子衿接过那鱼肉，吃了起来，“果真如此，这一口下去，仿佛是海浪的气息在身边呼啸。”
“娘娘，这是河鱼！”荷妃毫不客气地说道。
“哦，是吗？差不多，差不多！”梨子衿倒也不尴尬地说道。
雪枝见此，不由地挪到了梨子衿身边，抖了抖衣襟，“娘娘，正事，说正事！”
也不知道雪枝哪里学会的，这嘴巴不动，声音却能发出来。
“哦，对了，”梨子衿似乎想起什么，“我们在这大鱼大肉地，不知道落雪那边吃的什么？”
“他呀，挑的很，”安儿却是抢先说话，“超过三个时辰的打上来的鱼不吃，江湖里的不吃，身长低于两个手掌的，不吃，厚度低于一个拳头的，不吃。”
“那也不可能回回送这些来吧！”雪枝惊呼。
“是啊，所以没达标准的，就在桌子上呢？”安儿说道。
“这是人活不如猫吗？”梨子衿愣了一愣。
“不过以前还好，无非是多费点钱的事情，”安儿说道，“但也不知道今天中午怎么回事，死活不吃，还不让人靠近，要不是还有点薄荷叶，还治不了他了！”
“哦？该不会是受惊了吧！”梨子衿赶紧地问道，“这可得找人问问啊，万一留些毛病可不好了。”
“姐姐想多了，估计是茹嫔身上的东西惹了他，让他吃不下饭，过了那个劲头就好了！”荷妃淡淡地说道。
“这怎么又扯到茹嫔了？”梨子衿装作不知道地好奇地问道。
“这不落雪最爱去御花园里逛，也不知道怎么地，就一大早碰见了茹嫔，茹嫔见他欢喜，想要摸几下。”荷妃笑骂道，“就几下而已，他都不让，真是个不享福的。让这么娇嫩的美人摸几下，倒是让他吃亏了一样。”
“那以前，也会这样吗？”
“那倒也不是，估计是今天茹嫔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吧！”
梨子衿闻言和雪枝对视一番，暗自得了什么结果。
“瞧我，这话题都扯远了，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倒是忘了这正经事儿”梨子衿夹起筷子说道，“安儿，雪枝你们也别忙活了，要不也坐在这儿一起吃了得了！”
“对，对，”荷妃也应和说道。
“这，奴婢们惶恐！”
“惶恐啥？现在开始，”梨子衿笑了笑，“这里没有什么皇后不皇后，只有姐妹。”
“对，也没有什么荷妃，只有姐妹，”荷妃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果然饭合胃口，这人也合胃口，“来，姐妹，干一个！”
“干！”
安儿，雪枝见到自家娘娘这么发话，但还是有些面面相觑。
“咋地啦，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姐妹？”梨子衿质疑道。
“就是，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把这坛子酒干完，谁都不许走！”说着荷妃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坛酒来。
“姐妹，”梨子衿见着这酒脸色都变了，“这是不是有点......”
“怎么，姐妹你也瞧不起我！”说着，荷妃直接掀开坛子盖，“瞧，姐妹，给你干一个！”
说着，举起坛子就往嘴里灌，雪枝，梨子衿拦都拦不住。
“你愣着干嘛，不赶紧劝一劝？这么喝要出人命的。”梨子衿见着安儿无动于衷，便骂道。
“就是，就是！”雪枝也急了。
“没事，她就这德行，”说着，就钻桌子底下去，又马上端出，不，是推出三坛酒来，“来，一人一个！不醉不归！”
“好，今夜月亮不睡我不睡，姐妹不醉我不醉，一陪到底，一醉方休！”梨子衿看着这桌子上，挡住自己脸的酒坛子，不由豪迈一会儿，只见她掀开盖子，直接喝了起来。
“好，今天我雪枝，舍命陪君子，不，舍命陪姐妹！”雪枝话音刚落，掀开盖子，那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干！”
今夜也忒长，不过好像忘了什么？
“你们说，到底要下什么毒嘞。”
那几个老的少的，能走能跳的，还是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无论是长胡子，还是没长胡子的，总之，这几位御医跟了热锅的蚂蚁一样，愁得不要不要的。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茹嫔娘娘还不醒？”这是原本拥有一把仙气飘飘白胡子，现在却愁得快被拔得跟秃毛鸡一样的魏御医。
“要我说，干脆直接下猛药，以毒攻毒。”这是年轻气盛，仪表堂堂的盛御医。
“你疯了？要给娘娘下毒？那可是死罪！”太医署院长李御医呵斥道。
“如果她不醒，我们哪个逃得了干系？”这是身高五尺的老御医谋御医。
“没错，除了这个办法，谁能想到更好的主意，是你？还是你？”说着，盛御医指了指几个人，吓得那些人直往后缩。
”看样子，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干脆，”说话的这人话才说一半，剩下的另一半直接做了手势，恍若手起刀落。
在场的也都明白。
“那下什么药？”这是光头御医马御医提出了问题。
“要我说，毒药还是得七虫七花，毒性最为强烈，采用上好七种毒虫，配以当季的七种毒花，别说人了，就连一头成年老虎吃了这药，都得准时准点走。”盛御医甚是头头是道地说道，”任何毒药在他面前都是渣渣。“
“诶，要我说，最毒的毒药哪是你的什么七虫七花，”见多识广，吃的盐比饭还多的沈御医如是说道，“还得是我配置的剑封喉，一剑封喉，这毒药入口，犹如一把剑一样，硬生生地往里刺，你那是老虎，我这就算是大罗神仙，都得立马下去见阎王。”
没想到，这俩倒是攀比了起来。
“茹嫔娘娘多尊贵，怎么能用那么难吃的毒药，好歹也要尊重人家一下”魏御医加入其中，欲与天公试比高，“要我说，还是我的曼陀罗，用以蜂蜜，蜜饯，砂糖等，入口即化。让人不禁地甜得发笑。”
“那你这算什么毒药？”沈御医不服。
“怎么就不是毒药，我这外头虽然包裹的是用蜂蜜，蜜饯，砂糖，可里头，用的可是五步蛇胆汁，夺命蝎毒，加以毒蚁，黑寡妇，蜈蚣，配置曼陀罗，熬制制成！”魏御医的笑容仿佛勾魂无常，“保证死的毫无知觉，甚至还有点甜哦。”
“诶，要我说，论上毒药还是得毒药的祖宗，七窍夺命散，才是居家之旅行，杀人于无形的上等毒药，”谋御医说道，“此毒无色无味，更是少有人知。”
“这个好，这个好，”一旁的王御医说道，“就算我们用药用猛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那赶紧用啊！”
“我又没说我会配置，我只是在医书里看到过！”谋御医摆了摆手。
“切！”众人嘘声。
“不过，谋大人的话倒是提醒我们了，”李御医说道，“我们的毒，不能太强，不然夺走茹嫔的命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们了。所以，如果真的要以毒攻毒的话，不如，要用轻一点的毒药才行。”
“既然如此，那就鹤顶红，虽然毒性强，但也强不到哪里去。”
“不行，要我说，鹤顶红还是强了些，毕竟三息之内，夺人性命，还不如用砒霜！”
“你要用砒霜，那你还不如用硫磺呢！”
“要我说啊......”
这边御医闹成一锅粥，竟是为了给茹嫔下毒。
就是皇帝知不知道，他家的大夫都是毒科毕业的，治人没多大本事，但是下毒却是一套一套的。
这边如此，那边梨子衿却是和气融融。
“来，娘娘，尝一尝，我绫罗殿里的鱼，”荷妃夹了一块鱼肉，沾了沾鱼汁，“鲜嫩而不腥，味浓而不腻。”
“是吗？”梨子衿接过那鱼肉，吃了起来，“果真如此，这一口下去，仿佛是海浪的气息在身边呼啸。”
“娘娘，这是河鱼！”荷妃毫不客气地说道。
“哦，是吗？差不多，差不多！”梨子衿倒也不尴尬地说道。
雪枝见此，不由地挪到了梨子衿身边，抖了抖衣襟，“娘娘，正事，说正事！”
也不知道雪枝哪里学会的，这嘴巴不动，声音却能发出来。
“哦，对了，”梨子衿似乎想起什么，“我们在这大鱼大肉地，不知道落雪那边吃的什么？”
“他呀，挑的很，”安儿却是抢先说话，“超过三个时辰的打上来的鱼不吃，江湖里的不吃，身长低于两个手掌的，不吃，厚度低于一个拳头的，不吃。”
“那也不可能回回送这些来吧！”雪枝惊呼。
“是啊，所以没达标准的，就在桌子上呢？”安儿说道。
“这是人活不如猫吗？”梨子衿愣了一愣。
“不过以前还好，无非是多费点钱的事情，”安儿说道，“但也不知道今天中午怎么回事，死活不吃，还不让人靠近，要不是还有点薄荷叶，还治不了他了！”
“哦？该不会是受惊了吧！”梨子衿赶紧地问道，“这可得找人问问啊，万一留些毛病可不好了。”
“姐姐想多了，估计是茹嫔身上的东西惹了他，让他吃不下饭，过了那个劲头就好了！”荷妃淡淡地说道。
“这怎么又扯到茹嫔了？”梨子衿装作不知道地好奇地问道。
“这不落雪最爱去御花园里逛，也不知道怎么地，就一大早碰见了茹嫔，茹嫔见他欢喜，想要摸几下。”荷妃笑骂道，“就几下而已，他都不让，真是个不享福的。让这么娇嫩的美人摸几下，倒是让他吃亏了一样。”
“那以前，也会这样吗？”
“那倒也不是，估计是今天茹嫔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吧！”
梨子衿闻言和雪枝对视一番，暗自得了什么结果。
“瞧我，这话题都扯远了，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倒是忘了这正经事儿”梨子衿夹起筷子说道，“安儿，雪枝你们也别忙活了，要不也坐在这儿一起吃了得了！”
“对，对，”荷妃也应和说道。
“这，奴婢们惶恐！”
“惶恐啥？现在开始，”梨子衿笑了笑，“这里没有什么皇后不皇后，只有姐妹。”
“对，也没有什么荷妃，只有姐妹，”荷妃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果然饭合胃口，这人也合胃口，“来，姐妹，干一个！”
“干！”
安儿，雪枝见到自家娘娘这么发话，但还是有些面面相觑。
“咋地啦，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姐妹？”梨子衿质疑道。
“就是，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把这坛子酒干完，谁都不许走！”说着荷妃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坛酒来。
“姐妹，”梨子衿见着这酒脸色都变了，“这是不是有点......”
“怎么，姐妹你也瞧不起我！”说着，荷妃直接掀开坛子盖，“瞧，姐妹，给你干一个！”
说着，举起坛子就往嘴里灌，雪枝，梨子衿拦都拦不住。
“你愣着干嘛，不赶紧劝一劝？这么喝要出人命的。”梨子衿见着安儿无动于衷，便骂道。
“就是，就是！”雪枝也急了。
“没事，她就这德行，”说着，就钻桌子底下去，又马上端出，不，是推出三坛酒来，“来，一人一个！不醉不归！”
“好，今夜月亮不睡我不睡，姐妹不醉我不醉，一陪到底，一醉方休！”梨子衿看着这桌子上，挡住自己脸的酒坛子，不由豪迈一会儿，只见她掀开盖子，直接喝了起来。
“好，今天我雪枝，舍命陪君子，不，舍命陪姐妹！”雪枝话音刚落，掀开盖子，那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干！”
今夜也忒长，不过好像忘了什么？
“你们说，到底要下什么毒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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