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理宗（求收推）
岭南亿万大山中，一位风尘仆仆的老道拿着一枚似骨非骨，似玉非玉的石块，一脸不满，嘴里嘀咕道：“真的在此处？奔波了快三年，就为了找你那个狗屁传人，要不是看在老东西当年的面子上，鬼才管你。”
石块暗红光茫一闪，似乎在回应老道的话
“嗯？怎么这么大的雾？待老夫飞高一点。”老道袖袍一挥，冲上高空。
“见鬼了，见鬼了！飞这么高还是被云雾笼罩，此处有点名堂，老夫一世英名，也会迷路？”老道摇了摇头。
三个月后，一身破烂的老道不断破口大骂；“这是什么鬼地方？要不是三年前你说天机再次混沌，非要找什么传人，老夫怎么会在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受罪！三个月，三个月了！我堂堂一个仙人在这山上迷路了三个月！”
“救命啊！有人吗？要死人啦！”
老道全然不顾自己‘高人’的形象，以仙元传音呼救。
“别鬼叫了，此地有蹊跷，凡易出仙难不出，仙识不管用，不浪费仙元还能多活两个月。”那暗红色的石块光茫流转，意念传音给老道。
“这鬼地方比五域天幕都还厉害，五域天幕可是道尊划下的。这鬼地方待上两年，仙人也得死！”老道气急败坏。
“哼！是你自己太笨。”
那石块继续传音，没有半分照顾老道情绪的想法。
“我一个三品仙人，才三个月，就被这鬼地方化成四品，我何德何能......呃？好像外面有人。”老道突然打了鸡血。
远路大道宽敞好走，近路小径崎岖难行。马龙鸣那天下午从老村长家里回去，满腹心事，为图安稳，走了个远路，偏偏绕到云梦山脚下。
刚走到云梦山脚，隐约听见山中有人呼叫‘救命’，以为哪位乡民误入了山中，寻着三年前的标记进了山。
“有人吗？有人吗？”马龙鸣一边呼叫，小心翼翼地前进，这山中着实古怪，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有有有，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对面出声呼应。
马龙鸣循声前往，云雾中缓缓出现一名衣衫褴褛的老道。
乞丐一般的老道忙抓住马龙鸣的手，道：“快！快带我离开！什么？这小鬼就是要找的人？不管了，快带我出去！”
马龙鸣见他一副惨样，心生怜悯，循着标记把他带出了云梦山。
“哈哈哈！老夫终于出来了！”老道忍不住狂喜，对天咆哮。
“小鬼，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老夫一身本事竟然被这鬼地方压制。”老道好奇问马龙鸣。
“这里是云梦山，我以前在山中迷路时留了记号，不然也出不来。”马龙鸣客气地回应。
老道摸着胡须沉思道：“原来是云梦山，的确有点古怪，看来欺天魔君之说不是空穴来风。”
“老人家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马龙鸣本来心事重重，也没有和老道深交的意思，便欲辞别。
老道突然出手，掌中一道黄光飞出，却是一股麻绳将马龙鸣捆得结结实实。
马龙鸣大急，不住地挣扎，道：“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道像市集里挑牲口一样，对他这儿捏捏，那儿摸摸，甚至还强扳开马龙鸣的嘴，查看牙口。
“就这？废物一个嘛！资质差得要命，心境也不稳，眉心还有一股死气，怕是活不过几年。”
老道捏完根骨，放开马龙鸣的束缚，嘴里仍旧骂骂咧咧：“要是心性再不好，这小鬼就没救了。”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资质差点不打紧，老夫考校一下你的心性，你杀过人没？”
从刚才老道露一手来看，这分明是一个修为高超的高人，马龙鸣不敢得罪，弱弱地问：“我叫马龙鸣，那个......前辈。考校心性不是看毅力，信念，坚持......”
“费什么话！让你说你就说，再多讲一句，老夫捏断你的手脚，把你丢去喂狗。”老道粗暴地打断他。
“没有。”马龙鸣见这老道有些恶毒，不敢招惹，如实回答。
老道摸了摸胡子：“没有？这就难办了......那老夫问你，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老婆，你杀他不杀？”
马龙鸣想了想，回答：“冤家宜解不宜结，喜欢上别人的老婆已经不对，怎么能去杀掉他。”
老道听了大怒，一脚把马龙鸣踢飞七八步远，骂道：“去你娘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这般心性，在外面铁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不要了，不要了，咱们重新找个好的。”
那一脚踢得不重，马龙鸣翻一个身爬起来，没老道吩咐，也不敢乱动。
只见那老道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瞪眼，一会儿眼中露出杀机，脸色变换了半天，重重吐了口气，道：“罢了，老夫认了。”
老道盯着他，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老夫，名号苍邪子，三品......咳咳......四品真仙。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
马龙鸣瞪大眼睛，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这怎么回事？那场云梦中根本就没发生这件事！难道？命运主动改变了？”
自马龙鸣进入讲农堂起，就在改变自己的命运，后面发生的事，已经和梦中大不相同，但像今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虽然马龙鸣的命运看似改变了，但他从来没有忘记二十一岁那次性命之灾。因为有一点他始终没有想通：
如果欺天魔君夜寐云梦山的传说是真的，那他以二品仙人的境界，一千多年的时间，为何依然没有改变命运？不可能欺天魔君没有尝试过改变宿命。
如果没有欺天魔君参照在前，自己恐怕也会产生宿命已经扭转的错觉。
“这笨蛋还傻站着，一点也不机灵。”苍邪子摇头，心中大为不满。
马龙鸣心中困惑，问道：“我自然愿意，但我资质极差，不知仙人为何选择我？”
“资质差点不打紧，凡人没有改造资质的办法，老夫也没有吗？等下老夫去把前面村子里的人杀光，以血气灌顶，血气是少了点，把你改造成四品资质应该不成问题。”
马龙鸣大惊，急忙道：“不要！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
苍邪子一脸平静，道：“仙凡两分，凡人对仙人而言本来就是蝼蚁，杀便杀了。能为老夫所用，是他们的福分。”
马龙鸣肝胆俱颤，一身冷汗，才知道自己从云梦山里领回来的是个大魔头。
“不用了！不用了！我胆子小，杀只鸡听到它的惨叫都心悸半天，不敢学习仙人的妙法。”马龙鸣弱弱地拒绝，生怕触怒了这个大魔头。
他两世讲农堂求学，人品正直，甚至有些迂腐。当下断了拜此人为师的念头，只盼这这人能早早离去。
苍邪子目光一凝，冷笑：“哼！不愧是讲农堂教出来的，迂腐不堪！你以为老夫是那种嗜杀之人？杀人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我问你，若有一群人要杀你全家，你怎么办，脖子洗干净让他宰？”
马龙鸣苦着脸，不得不接话：“应该和对方好好谈谈，真心对真心，言之以正理，晓之以道义。双方解除误会，罢手言和。”
苍邪子气急反笑：“好一个晓之以道义！这般迂腐的人，不配老夫传法。你不是要晓之以道义吗？我这就去杀光你全家，看你怎么给我晓之以道义。”
“师父不要！”马龙鸣情急之下爆发出从所未有的力气，扑身过去死死抱住苍邪子的双腿。
“不坏，不坏。起来吧，还不算无可救药。”苍邪子这才摸着胡须，点点头，没有丝毫要去杀人的样子。
马龙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仙人究竟是何意，难道是诈我的？
“什么讲道理，讲道义都是狗屁！听说过国家游说的谋士？甲国攻打乙国，乙国派谋士去甲国游说退兵。乙国和甲国说，你们攻打我们不合道义，不合仁义，就能劝对方退兵？”
马龙鸣起身，摇摇头。这一类的历史书他也看过，多半是乙国谋士对甲国说，“如果甲国攻打乙国，乙国空虚，丙国必定趁虚而入，甲国从而两面受敌，必定灭亡。”
“看来你也知道，这是讲道理吗？是谈判！是讲道义吗？是讲利益！刚才你那句师父叫的不错，算得上是和老夫谈判，美中不足的是底牌暴露得太早，还太嫩。你要是给老夫讲什么道理道义，老夫就让你知道谈道义的恶果。”
马龙鸣一脸呆涩，心想：“谈判？这是我的想法？我怎么不知道我想了这么多？”
苍邪子见他一脸懵逼，不由起了两分火气，这个傻乎乎的小鬼，怎么就得了祖师意志的青睐？
“上古时代祖师阿尔玛创立了理宗，后来分成九支。祖师虽然是道尊弟子，但观念一直和道尊不合，世人对我们有所偏见，诽谤我们为邪门歪道”
苍邪子压下心中火气，从怀中掏出一块暗红石头，抛给马龙鸣。
阿尔玛也是道尊七名成圣弟子之一，尤其爱和道尊唱反调，偏偏却是道尊最喜欢的一名弟子。《源道书》中出现的‘吵架’篇幅，十篇有七篇和阿尔玛有关。
“这是祖师舍利，我们这一脉代代单传，这块祖师舍利就是传法信物。祖师坐化后，留下九颗舍利，其中有祖师的一丝不灭意志，能代祖师传法。”
马龙鸣还没消化掉苍邪子的信息。他本来就是小小的九品农师，什么道尊，什么农皇，什么阿尔玛。对他来说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亲手摸到道尊弟子的舍利，内心激动不已。
“理宗九脉，不相往来。祖师留下的九枚舍利，都蕴含了祖师的不灭意志，唯有你手上这块，还有祖师的一缕残魂。这缕残魂承载不了多少记忆，记忆盈满，便会自行消除。正是因为有这缕残魂，我们这一脉多是由祖师亲自教导，当年我师父那个老东西也就教了我三个月。”
苍邪子一手抓来，不满道：“麻烦！老夫找一个传法弟子找了三年，资质差不说，心性还差。更倒霉的是还被云梦山这个邪门的地方跌落一层境界，万幸未伤根本，十年内就能修回来。”
“老东西教我三个月，我也教你三个月，懂不？”苍邪子对马龙鸣很不满意。
马龙鸣点点头，巴不得大魔头办完事快点离开，连道：“懂懂懂！”
苍邪子抓了他，袖袍一挥，脚下一股气力托起二人，御风而起，直冲云霄。
石块暗红光茫一闪，似乎在回应老道的话
“嗯？怎么这么大的雾？待老夫飞高一点。”老道袖袍一挥，冲上高空。
“见鬼了，见鬼了！飞这么高还是被云雾笼罩，此处有点名堂，老夫一世英名，也会迷路？”老道摇了摇头。
三个月后，一身破烂的老道不断破口大骂；“这是什么鬼地方？要不是三年前你说天机再次混沌，非要找什么传人，老夫怎么会在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受罪！三个月，三个月了！我堂堂一个仙人在这山上迷路了三个月！”
“救命啊！有人吗？要死人啦！”
老道全然不顾自己‘高人’的形象，以仙元传音呼救。
“别鬼叫了，此地有蹊跷，凡易出仙难不出，仙识不管用，不浪费仙元还能多活两个月。”那暗红色的石块光茫流转，意念传音给老道。
“这鬼地方比五域天幕都还厉害，五域天幕可是道尊划下的。这鬼地方待上两年，仙人也得死！”老道气急败坏。
“哼！是你自己太笨。”
那石块继续传音，没有半分照顾老道情绪的想法。
“我一个三品仙人，才三个月，就被这鬼地方化成四品，我何德何能......呃？好像外面有人。”老道突然打了鸡血。
远路大道宽敞好走，近路小径崎岖难行。马龙鸣那天下午从老村长家里回去，满腹心事，为图安稳，走了个远路，偏偏绕到云梦山脚下。
刚走到云梦山脚，隐约听见山中有人呼叫‘救命’，以为哪位乡民误入了山中，寻着三年前的标记进了山。
“有人吗？有人吗？”马龙鸣一边呼叫，小心翼翼地前进，这山中着实古怪，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有有有，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对面出声呼应。
马龙鸣循声前往，云雾中缓缓出现一名衣衫褴褛的老道。
乞丐一般的老道忙抓住马龙鸣的手，道：“快！快带我离开！什么？这小鬼就是要找的人？不管了，快带我出去！”
马龙鸣见他一副惨样，心生怜悯，循着标记把他带出了云梦山。
“哈哈哈！老夫终于出来了！”老道忍不住狂喜，对天咆哮。
“小鬼，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老夫一身本事竟然被这鬼地方压制。”老道好奇问马龙鸣。
“这里是云梦山，我以前在山中迷路时留了记号，不然也出不来。”马龙鸣客气地回应。
老道摸着胡须沉思道：“原来是云梦山，的确有点古怪，看来欺天魔君之说不是空穴来风。”
“老人家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马龙鸣本来心事重重，也没有和老道深交的意思，便欲辞别。
老道突然出手，掌中一道黄光飞出，却是一股麻绳将马龙鸣捆得结结实实。
马龙鸣大急，不住地挣扎，道：“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道像市集里挑牲口一样，对他这儿捏捏，那儿摸摸，甚至还强扳开马龙鸣的嘴，查看牙口。
“就这？废物一个嘛！资质差得要命，心境也不稳，眉心还有一股死气，怕是活不过几年。”
老道捏完根骨，放开马龙鸣的束缚，嘴里仍旧骂骂咧咧：“要是心性再不好，这小鬼就没救了。”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资质差点不打紧，老夫考校一下你的心性，你杀过人没？”
从刚才老道露一手来看，这分明是一个修为高超的高人，马龙鸣不敢得罪，弱弱地问：“我叫马龙鸣，那个......前辈。考校心性不是看毅力，信念，坚持......”
“费什么话！让你说你就说，再多讲一句，老夫捏断你的手脚，把你丢去喂狗。”老道粗暴地打断他。
“没有。”马龙鸣见这老道有些恶毒，不敢招惹，如实回答。
老道摸了摸胡子：“没有？这就难办了......那老夫问你，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老婆，你杀他不杀？”
马龙鸣想了想，回答：“冤家宜解不宜结，喜欢上别人的老婆已经不对，怎么能去杀掉他。”
老道听了大怒，一脚把马龙鸣踢飞七八步远，骂道：“去你娘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这般心性，在外面铁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不要了，不要了，咱们重新找个好的。”
那一脚踢得不重，马龙鸣翻一个身爬起来，没老道吩咐，也不敢乱动。
只见那老道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瞪眼，一会儿眼中露出杀机，脸色变换了半天，重重吐了口气，道：“罢了，老夫认了。”
老道盯着他，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老夫，名号苍邪子，三品......咳咳......四品真仙。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
马龙鸣瞪大眼睛，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这怎么回事？那场云梦中根本就没发生这件事！难道？命运主动改变了？”
自马龙鸣进入讲农堂起，就在改变自己的命运，后面发生的事，已经和梦中大不相同，但像今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虽然马龙鸣的命运看似改变了，但他从来没有忘记二十一岁那次性命之灾。因为有一点他始终没有想通：
如果欺天魔君夜寐云梦山的传说是真的，那他以二品仙人的境界，一千多年的时间，为何依然没有改变命运？不可能欺天魔君没有尝试过改变宿命。
如果没有欺天魔君参照在前，自己恐怕也会产生宿命已经扭转的错觉。
“这笨蛋还傻站着，一点也不机灵。”苍邪子摇头，心中大为不满。
马龙鸣心中困惑，问道：“我自然愿意，但我资质极差，不知仙人为何选择我？”
“资质差点不打紧，凡人没有改造资质的办法，老夫也没有吗？等下老夫去把前面村子里的人杀光，以血气灌顶，血气是少了点，把你改造成四品资质应该不成问题。”
马龙鸣大惊，急忙道：“不要！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
苍邪子一脸平静，道：“仙凡两分，凡人对仙人而言本来就是蝼蚁，杀便杀了。能为老夫所用，是他们的福分。”
马龙鸣肝胆俱颤，一身冷汗，才知道自己从云梦山里领回来的是个大魔头。
“不用了！不用了！我胆子小，杀只鸡听到它的惨叫都心悸半天，不敢学习仙人的妙法。”马龙鸣弱弱地拒绝，生怕触怒了这个大魔头。
他两世讲农堂求学，人品正直，甚至有些迂腐。当下断了拜此人为师的念头，只盼这这人能早早离去。
苍邪子目光一凝，冷笑：“哼！不愧是讲农堂教出来的，迂腐不堪！你以为老夫是那种嗜杀之人？杀人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我问你，若有一群人要杀你全家，你怎么办，脖子洗干净让他宰？”
马龙鸣苦着脸，不得不接话：“应该和对方好好谈谈，真心对真心，言之以正理，晓之以道义。双方解除误会，罢手言和。”
苍邪子气急反笑：“好一个晓之以道义！这般迂腐的人，不配老夫传法。你不是要晓之以道义吗？我这就去杀光你全家，看你怎么给我晓之以道义。”
“师父不要！”马龙鸣情急之下爆发出从所未有的力气，扑身过去死死抱住苍邪子的双腿。
“不坏，不坏。起来吧，还不算无可救药。”苍邪子这才摸着胡须，点点头，没有丝毫要去杀人的样子。
马龙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仙人究竟是何意，难道是诈我的？
“什么讲道理，讲道义都是狗屁！听说过国家游说的谋士？甲国攻打乙国，乙国派谋士去甲国游说退兵。乙国和甲国说，你们攻打我们不合道义，不合仁义，就能劝对方退兵？”
马龙鸣起身，摇摇头。这一类的历史书他也看过，多半是乙国谋士对甲国说，“如果甲国攻打乙国，乙国空虚，丙国必定趁虚而入，甲国从而两面受敌，必定灭亡。”
“看来你也知道，这是讲道理吗？是谈判！是讲道义吗？是讲利益！刚才你那句师父叫的不错，算得上是和老夫谈判，美中不足的是底牌暴露得太早，还太嫩。你要是给老夫讲什么道理道义，老夫就让你知道谈道义的恶果。”
马龙鸣一脸呆涩，心想：“谈判？这是我的想法？我怎么不知道我想了这么多？”
苍邪子见他一脸懵逼，不由起了两分火气，这个傻乎乎的小鬼，怎么就得了祖师意志的青睐？
“上古时代祖师阿尔玛创立了理宗，后来分成九支。祖师虽然是道尊弟子，但观念一直和道尊不合，世人对我们有所偏见，诽谤我们为邪门歪道”
苍邪子压下心中火气，从怀中掏出一块暗红石头，抛给马龙鸣。
阿尔玛也是道尊七名成圣弟子之一，尤其爱和道尊唱反调，偏偏却是道尊最喜欢的一名弟子。《源道书》中出现的‘吵架’篇幅，十篇有七篇和阿尔玛有关。
“这是祖师舍利，我们这一脉代代单传，这块祖师舍利就是传法信物。祖师坐化后，留下九颗舍利，其中有祖师的一丝不灭意志，能代祖师传法。”
马龙鸣还没消化掉苍邪子的信息。他本来就是小小的九品农师，什么道尊，什么农皇，什么阿尔玛。对他来说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亲手摸到道尊弟子的舍利，内心激动不已。
“理宗九脉，不相往来。祖师留下的九枚舍利，都蕴含了祖师的不灭意志，唯有你手上这块，还有祖师的一缕残魂。这缕残魂承载不了多少记忆，记忆盈满，便会自行消除。正是因为有这缕残魂，我们这一脉多是由祖师亲自教导，当年我师父那个老东西也就教了我三个月。”
苍邪子一手抓来，不满道：“麻烦！老夫找一个传法弟子找了三年，资质差不说，心性还差。更倒霉的是还被云梦山这个邪门的地方跌落一层境界，万幸未伤根本，十年内就能修回来。”
“老东西教我三个月，我也教你三个月，懂不？”苍邪子对马龙鸣很不满意。
马龙鸣点点头，巴不得大魔头办完事快点离开，连道：“懂懂懂！”
苍邪子抓了他，袖袍一挥，脚下一股气力托起二人，御风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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