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蛊惑（求收推）
苍邪子固执的认为，资质差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心性。马龙鸣心性太差的原因是因为他见识太少。
理宗的‘心性’和常人的‘心性’定义大不相同，还真有歪门邪道十足的感觉。
原因似乎和那位祖师密切相关。
阿尔玛在修士看来是一名大逆不道的人，因为她直接反对道尊的‘道’。
她本来是西域的一个小部落人。部落战败后，年幼的她成为了对方部落的奴隶。当她长成美丽的少女时，又被奴隶商人抢出来，卖给了一名城主当招待客人的侍妾。
她委身过各种客人，杀死过自己的奴隶主，当过盗贼，杀手，乞丐，商人。在道尊的弟子中，可谓是出身卑贱，行为劣迹斑斑，偏偏道尊又十分喜爱她。
她和道尊的争执主要是对‘道’的批评。
阿尔玛认为，事物是先有其存在，后有其意义，而道尊所说的‘道’，是先赋予其意义，再有其存在。
在《源道书》中，她用了一个凡人的神话来类比：
凡人神话认为，世间有一位全知全能的创世神，是他创造了世界和生命。
这个神话中的创世神就是先被赋予了意义，再有其存在。而一块石头，是先有石头的存在，再有其意义。
道尊的‘道’和凡人神话的‘创世神’一样，是先被赋予了意义，再被肯定其存在。
这种说法是阿尔玛被视为大逆不道的根源。
根据这种说法来思维，道尊的‘道’很有可能是和凡人所谓的‘创世神’一样，根本不存在！
阿尔玛为了和道尊对杠，声称自己参考了道尊的逻辑，提出了一个和‘道’相似的存在：
‘理！’
阿尔玛舍利传的法，名为《理经》。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门功法，既无真元运行路线，又无传统大道阐述。相反，在马龙鸣看起来，更像是一本充满诡辩的经文。
《理经》不过五千字，苍邪子几乎每天都要抽一段让马龙鸣背。好在马龙鸣记忆力不错，没有让苍邪子发飙。
这十二天，苍邪子以‘长见识，培养心性’为理由，带马龙鸣飞了七个国家。
每到一个国家，所见所闻都对马龙鸣是一次打击。
且说那江鸿国，凡人之中，奴隶平民混杂，奴隶不得自由，世世代代为奴。贵族常对外征战，抢劫平民充当国内奴隶。奴隶没有权利，完全是主人私有物品，主人常常以虐待杀害奴隶为乐。
青国虽然人人人身自由，但比江鸿国还要不堪。江鸿国还常有奴隶反抗主人，发起暴乱。但在青国，人人骨头里就深刻奴性。对地位高的人必称‘大人’，自称‘奴才’。整个国家的子民全部烂到根了。
鹰毒国修士建立寺庙，不事生产，诱骗凡人供奉。凡人卖妻卖子，都要把财务供奉给寺庙的老爷，以求来生能够享福。
轮法国被一魔教控制，每年暗中供奉大量平民血肉给魔教修行魔功。
天巽国国家分裂，各地地主架空中央，自成诸侯，连年混战，生灵涂炭。
剩下两个国家稍微好一点，但那种自上而下的等级，仍然层层对下层剥削吸血。
相比之下，马龙鸣所在的山灵国，简直称得上是人间天堂。虽然农民人人都要向地主乡绅租地务农，城主向商人工人抽税，被拿走了大量收成。但好歹还能生活有余。
苍邪子一路上则是不断对他进行‘教导’：“看到了吧，这个世上每个人为了活下去，何其艰难！”
“上古时代，农皇说，‘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被帝初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顶回去，过了亿万年，混的最好的农民还在向地主租地。你说，同样都是从各自亲娘肚子里出来的，凭什么有些人，天生的种就高贵？这公平吗？”
马龙鸣沉默不语，心情复杂。
苍邪子见他意志有些松动，趁热打铁，继续蛊惑道：“你原先修的是农道吧？别人天农人贵族生下来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他们家里的长辈还叫他们去争更多的。你们这些泥腿子呢？他们却一边叫你们安分守己，一边拿走你们的收益。
别人天农人世世代代贵族，你们呢？一个低阶农师能护家族三代繁荣吗？你要是听了讲农堂的鬼话，拿什么和他们争？”
“嘿嘿！他们说士农工商四条大道，实际上指不过是四条能修成仙人的路径罢了。除了成仙需要‘悟道’，仙人之下的修士全靠资源硬堆都能堆上去。还不是建立一个服务他们的秩序，让你们在秩序中参与运转，方便割你们的韭菜罢了。”
这些天马龙鸣一直都听苍邪子在讲这些‘歪理邪说’，早就见怪不怪了。有时候他总感觉苍邪子说的不对，但又无法想出反驳的理由。还有时候甚至强烈的感觉苍邪子说的很有道理。
“不对，你这意思岂不是说世间的人都想着法子来欺我、压我、害我。”马龙鸣摇头否认。他在偏远乡村长大，乡民淳朴，性子深处总是良善，不相信世间人心如此险恶。
苍邪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白了他一眼，继续蛊惑道：
“世上除了纯粹的疯子，哪有人成天想着算计别人，要害别人？人生在世，世人都有百般诉求，这些诉求大多纯粹美好，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愿。”
“但各种诉求纷繁复杂，有高有低，交织缠绕成网，乱成一麻。那么彼此的诉求之间，就互相冲突。”
“比如你妹妹被强盗绑架了，让你带两箱白银天黑之前去赎人。你在城中找了两圈只找到一匹马车。这时候，有一个人家中老婆难产，上城中来请郎中，也需要这匹马。你们二人各有自己的诉求，并未对对方起恶心，只是诉求起了冲突。
但马只有一匹，让给他，他老婆孩子俱全。而天黑之前没交到赎金，你就得给你妹妹收尸。不让给他，你妹妹倒是被救回来，他老婆孩子却死定了，势必迁怒你和车夫。你该怎么办？”
马龙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会和车夫谈判，不断加钱，取得车夫的同意。”
苍邪子心中暗笑，这小子终于上钩了，当年我师父那个老东西也用这一套来套路我。想不到如今我也要套路自己的徒弟。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给车夫加钱，车夫同意了，但是另一个人的老婆孩子还是死了。虽然你没有恶意算计他，但是你还是造成了他老婆孩子的死亡。
这就是美好的诉求不同，所以双方互相冲突。难道你认为你加了钱，取得了车夫的同意，按照了世间正常的流程来办事，然后就能心安了？当这事不存在了？那人就不恨你了？”
马龙鸣一怔，他确实没有想过这点，明明两个人都怀有美好的诉求，但是为什么会产生仇恨，事情偏偏就这样了呢？
苍邪子继续带偏话题：“所以说，你自以为按照正常的商业流程走一便，从而心安，当这件事情不存在。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搞大点，当你们的诉求发生冲突的时候，一刀宰了他，然后当宰了他这件事不存在呢？”
马龙鸣突然眼睛一亮，激动道：“师父，你刚刚说什么？”
苍邪子皱眉，搞不清楚他反应怎么这么大，难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回应道：“我说当你们的诉求发生冲突的时候，一刀宰了他，然后当宰了他这件事不存在。”
马龙鸣摇头，道：“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按照正常的商业流程走一便，从而心安，当这件事情不存在。”苍邪子不确定道。
“对，就是这句！哈哈哈哈！”马龙鸣狂喜，“我终于找到第三种解决血源诅咒的办法了！是心安！因为心安，可以理所因当的当它不纯在！”
“咳咳。”
苍邪子假装咳一声，打断马龙鸣的情绪。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根本不懂马龙鸣说的是什么。
马龙鸣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欺天魔君、马氏旁族、血源诅咒、三种解法和《源道书》中的灵感告诉了苍邪子。只有云梦山那场梦没有告诉他，那是马龙鸣内心最大的秘密。
苍邪子像是第一次认识马龙鸣一样，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想不到你资质不行，心性也差，悟性倒是挺高。当它不存在？亏你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能想出来。都说我们理宗是歪门邪道，你进我们理宗倒是入对门了，只是这种办法难度太大，几乎没有可能。”
见马龙鸣不解，苍邪子继续向他解释：“此法知易行难。魔宗就连刚入门的小童子都知道杀妻证道，但是从来没见过有那个魔宗弟子为了证道真的把老婆孩子斩了。这就是知易行难。”
马龙鸣忙道：“这法子的关键不在‘不存在’上，而是在‘心安’上。因为给车夫加了钱，取得车夫的同意，视为正常买卖交易，所以心安，能把自己害死他人当成不存在。《源道书》中那美妇人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做过有伤风化的事，所以心安，能当闲言不存在。”
苍邪子笑骂道：“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还知道什么是有伤风化。”
马龙鸣尴尬一笑，他虽然差一点十二岁，但是在算上那场梦，也算两世为人了。虽然想法比起苍邪子这种老魔来说还算很天真，但也比同龄人高得多。
马龙鸣错开‘有伤风化’这个话题，继续说；“如果我能心安，用心安得感觉去代替那个存在的感觉，那么当血源诅咒不存在不是也可以吗？”
苍邪子盯着他看一眼，嘀咕道：“怎么感觉像‘道心魔种’一样，这种功法要是开创出来，道心岂不是一片通明，心魔不生？”
理宗的‘心性’和常人的‘心性’定义大不相同，还真有歪门邪道十足的感觉。
原因似乎和那位祖师密切相关。
阿尔玛在修士看来是一名大逆不道的人，因为她直接反对道尊的‘道’。
她本来是西域的一个小部落人。部落战败后，年幼的她成为了对方部落的奴隶。当她长成美丽的少女时，又被奴隶商人抢出来，卖给了一名城主当招待客人的侍妾。
她委身过各种客人，杀死过自己的奴隶主，当过盗贼，杀手，乞丐，商人。在道尊的弟子中，可谓是出身卑贱，行为劣迹斑斑，偏偏道尊又十分喜爱她。
她和道尊的争执主要是对‘道’的批评。
阿尔玛认为，事物是先有其存在，后有其意义，而道尊所说的‘道’，是先赋予其意义，再有其存在。
在《源道书》中，她用了一个凡人的神话来类比：
凡人神话认为，世间有一位全知全能的创世神，是他创造了世界和生命。
这个神话中的创世神就是先被赋予了意义，再有其存在。而一块石头，是先有石头的存在，再有其意义。
道尊的‘道’和凡人神话的‘创世神’一样，是先被赋予了意义，再被肯定其存在。
这种说法是阿尔玛被视为大逆不道的根源。
根据这种说法来思维，道尊的‘道’很有可能是和凡人所谓的‘创世神’一样，根本不存在！
阿尔玛为了和道尊对杠，声称自己参考了道尊的逻辑，提出了一个和‘道’相似的存在：
‘理！’
阿尔玛舍利传的法，名为《理经》。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门功法，既无真元运行路线，又无传统大道阐述。相反，在马龙鸣看起来，更像是一本充满诡辩的经文。
《理经》不过五千字，苍邪子几乎每天都要抽一段让马龙鸣背。好在马龙鸣记忆力不错，没有让苍邪子发飙。
这十二天，苍邪子以‘长见识，培养心性’为理由，带马龙鸣飞了七个国家。
每到一个国家，所见所闻都对马龙鸣是一次打击。
且说那江鸿国，凡人之中，奴隶平民混杂，奴隶不得自由，世世代代为奴。贵族常对外征战，抢劫平民充当国内奴隶。奴隶没有权利，完全是主人私有物品，主人常常以虐待杀害奴隶为乐。
青国虽然人人人身自由，但比江鸿国还要不堪。江鸿国还常有奴隶反抗主人，发起暴乱。但在青国，人人骨头里就深刻奴性。对地位高的人必称‘大人’，自称‘奴才’。整个国家的子民全部烂到根了。
鹰毒国修士建立寺庙，不事生产，诱骗凡人供奉。凡人卖妻卖子，都要把财务供奉给寺庙的老爷，以求来生能够享福。
轮法国被一魔教控制，每年暗中供奉大量平民血肉给魔教修行魔功。
天巽国国家分裂，各地地主架空中央，自成诸侯，连年混战，生灵涂炭。
剩下两个国家稍微好一点，但那种自上而下的等级，仍然层层对下层剥削吸血。
相比之下，马龙鸣所在的山灵国，简直称得上是人间天堂。虽然农民人人都要向地主乡绅租地务农，城主向商人工人抽税，被拿走了大量收成。但好歹还能生活有余。
苍邪子一路上则是不断对他进行‘教导’：“看到了吧，这个世上每个人为了活下去，何其艰难！”
“上古时代，农皇说，‘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被帝初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顶回去，过了亿万年，混的最好的农民还在向地主租地。你说，同样都是从各自亲娘肚子里出来的，凭什么有些人，天生的种就高贵？这公平吗？”
马龙鸣沉默不语，心情复杂。
苍邪子见他意志有些松动，趁热打铁，继续蛊惑道：“你原先修的是农道吧？别人天农人贵族生下来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他们家里的长辈还叫他们去争更多的。你们这些泥腿子呢？他们却一边叫你们安分守己，一边拿走你们的收益。
别人天农人世世代代贵族，你们呢？一个低阶农师能护家族三代繁荣吗？你要是听了讲农堂的鬼话，拿什么和他们争？”
“嘿嘿！他们说士农工商四条大道，实际上指不过是四条能修成仙人的路径罢了。除了成仙需要‘悟道’，仙人之下的修士全靠资源硬堆都能堆上去。还不是建立一个服务他们的秩序，让你们在秩序中参与运转，方便割你们的韭菜罢了。”
这些天马龙鸣一直都听苍邪子在讲这些‘歪理邪说’，早就见怪不怪了。有时候他总感觉苍邪子说的不对，但又无法想出反驳的理由。还有时候甚至强烈的感觉苍邪子说的很有道理。
“不对，你这意思岂不是说世间的人都想着法子来欺我、压我、害我。”马龙鸣摇头否认。他在偏远乡村长大，乡民淳朴，性子深处总是良善，不相信世间人心如此险恶。
苍邪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白了他一眼，继续蛊惑道：
“世上除了纯粹的疯子，哪有人成天想着算计别人，要害别人？人生在世，世人都有百般诉求，这些诉求大多纯粹美好，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愿。”
“但各种诉求纷繁复杂，有高有低，交织缠绕成网，乱成一麻。那么彼此的诉求之间，就互相冲突。”
“比如你妹妹被强盗绑架了，让你带两箱白银天黑之前去赎人。你在城中找了两圈只找到一匹马车。这时候，有一个人家中老婆难产，上城中来请郎中，也需要这匹马。你们二人各有自己的诉求，并未对对方起恶心，只是诉求起了冲突。
但马只有一匹，让给他，他老婆孩子俱全。而天黑之前没交到赎金，你就得给你妹妹收尸。不让给他，你妹妹倒是被救回来，他老婆孩子却死定了，势必迁怒你和车夫。你该怎么办？”
马龙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会和车夫谈判，不断加钱，取得车夫的同意。”
苍邪子心中暗笑，这小子终于上钩了，当年我师父那个老东西也用这一套来套路我。想不到如今我也要套路自己的徒弟。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给车夫加钱，车夫同意了，但是另一个人的老婆孩子还是死了。虽然你没有恶意算计他，但是你还是造成了他老婆孩子的死亡。
这就是美好的诉求不同，所以双方互相冲突。难道你认为你加了钱，取得了车夫的同意，按照了世间正常的流程来办事，然后就能心安了？当这事不存在了？那人就不恨你了？”
马龙鸣一怔，他确实没有想过这点，明明两个人都怀有美好的诉求，但是为什么会产生仇恨，事情偏偏就这样了呢？
苍邪子继续带偏话题：“所以说，你自以为按照正常的商业流程走一便，从而心安，当这件事情不存在。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搞大点，当你们的诉求发生冲突的时候，一刀宰了他，然后当宰了他这件事不存在呢？”
马龙鸣突然眼睛一亮，激动道：“师父，你刚刚说什么？”
苍邪子皱眉，搞不清楚他反应怎么这么大，难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回应道：“我说当你们的诉求发生冲突的时候，一刀宰了他，然后当宰了他这件事不存在。”
马龙鸣摇头，道：“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按照正常的商业流程走一便，从而心安，当这件事情不存在。”苍邪子不确定道。
“对，就是这句！哈哈哈哈！”马龙鸣狂喜，“我终于找到第三种解决血源诅咒的办法了！是心安！因为心安，可以理所因当的当它不纯在！”
“咳咳。”
苍邪子假装咳一声，打断马龙鸣的情绪。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根本不懂马龙鸣说的是什么。
马龙鸣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欺天魔君、马氏旁族、血源诅咒、三种解法和《源道书》中的灵感告诉了苍邪子。只有云梦山那场梦没有告诉他，那是马龙鸣内心最大的秘密。
苍邪子像是第一次认识马龙鸣一样，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想不到你资质不行，心性也差，悟性倒是挺高。当它不存在？亏你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能想出来。都说我们理宗是歪门邪道，你进我们理宗倒是入对门了，只是这种办法难度太大，几乎没有可能。”
见马龙鸣不解，苍邪子继续向他解释：“此法知易行难。魔宗就连刚入门的小童子都知道杀妻证道，但是从来没见过有那个魔宗弟子为了证道真的把老婆孩子斩了。这就是知易行难。”
马龙鸣忙道：“这法子的关键不在‘不存在’上，而是在‘心安’上。因为给车夫加了钱，取得车夫的同意，视为正常买卖交易，所以心安，能把自己害死他人当成不存在。《源道书》中那美妇人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做过有伤风化的事，所以心安，能当闲言不存在。”
苍邪子笑骂道：“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还知道什么是有伤风化。”
马龙鸣尴尬一笑，他虽然差一点十二岁，但是在算上那场梦，也算两世为人了。虽然想法比起苍邪子这种老魔来说还算很天真，但也比同龄人高得多。
马龙鸣错开‘有伤风化’这个话题，继续说；“如果我能心安，用心安得感觉去代替那个存在的感觉，那么当血源诅咒不存在不是也可以吗？”
苍邪子盯着他看一眼，嘀咕道：“怎么感觉像‘道心魔种’一样，这种功法要是开创出来，道心岂不是一片通明，心魔不生？”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