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交好（音轻体柔日常求推）
马龙鸣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时分才醒过来。
他环视了四周，发现自己睡在讲农堂后堂自己的寝室里。
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是体内真元干涸，气息不稳，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样子。
此时他才明白讲农堂的资源支持有多么重要。难怪梦境中，柳兰离开讲农堂后，情愿当地主的小妾，也要的到地主的支持。
当下有感而发，不由感叹：“若是没有讲农堂的支援，光这外伤，也得养个一两个月。”
“那是当然，正所谓富人靠资源，穷人靠自然。”
祖师舍利的话在他脑海响起。
马龙鸣奇道：“穷人靠自然是什么意思？”
“穷人命贱硬抗呗！”
祖师舍利的回答虽然是事实，却让马龙鸣无语，不能反驳。
祖师舍利见他有些低落，出言安慰：
“小鸣子你也不要灰心，不是告诉过你绝世功法都会有“疗伤”篇支项吗？日后在我的指点下创出来，你命就更硬，更能抗了。”
只是这等安慰虽然是好意，但却让马龙鸣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马龙鸣双拳紧握，暗暗下定决心。
“看来修行资源只有去争。你不去争，别人为什么要给。就算是婴儿，也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吃。”
想通了此处，眼见离天亮还早。当下便盘腿打坐，运气调息，回复真元。
他却不知，自己除了云梦山那场梦境的影响，在苍邪子和祖师舍利的双重‘蛊惑’下，又一次经历了性情大变。
第二天吃完早饭，马龙鸣仍旧拖着虚弱的身体出勤，一出门便撞上了张逸玉。
“恭喜龙鸣兄喜提讲农堂首席！以后但凡有需要，告诉兄弟我一声。兄弟我虽然在家里排不上号，也算是有些门路。”
张逸玉眉开眼笑，不断拱手道贺，做出一副比他自己得了首席还开心的样子。
马龙鸣对自己成为首席并不意外，只是不知张逸玉是何意。之前缠着柳兰不放，现在又来和自己套近乎。
张逸玉见他不解，上前抓住他的手道：“藏功楼今日开放，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今日是一月一次的藏功楼开放日，不少学生早早地起床洗漱，去了藏功楼。
马龙鸣身子虚弱，比他人慢了几步，落在了后面。不过他也不用担心，首席学生的权限很高，其中就有协助讲农堂管理的权限。他就算是在藏功楼打个地铺也不是不可以。
张逸玉边走边笑，不住地和马龙鸣讲话。
“龙鸣兄今日成了首席，成为八品农师指日可待，难道将来就没有什么想法？”
马龙鸣和他素来不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经过苍邪子调教后，他知晓不能随意和别人透露“底线”。
“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回家种田。”
张逸玉叹了口气：“龙鸣兄也是一位人才。不瞒你说，虽然我是乡绅的儿子，但上面还有四个哥哥早就经营了自己的班底。我如今年少，一穷二白，要和他们争乡绅的位子实在困难。”
马龙鸣不解道：“乡绅不是由地主任命，公开向当地区域选拔，人人可以参选，各凭实力吗？”
张逸玉呵呵一笑：“龙鸣兄，你这就不懂了。所谓选拔选的是什么人？当然是我们这些乡绅后代。”
张逸玉见马龙鸣有些愠色，知道他是误会了，急忙解释。
“选拔各凭本事是真的，也没有什么走后门的事，选出来的人也确实是最优秀的。乡绅任期百年，我张家连任乡绅十三代，底蕴何其丰富，一般人怎么和我们乡绅子弟争？就连我都能把炼制‘金坷垃’的流程倒背如流。”
马龙鸣立刻明白过来。
早期乡绅是向当地公招，七品农师人人有资格参加选拔。
最初这套体系还能维持，但随着乡绅势力扩大，影响变深。他们开始垄断资源，累计财富，转而培养自己的子女。让乡绅地位成为自己家族的私物，近水楼台先得月，从而往复循环。。
天下贫寒子弟，有谁有那么强的资源，能得到那么好的教育？当你好不容易凑出一份金坷垃的材料，在害怕炼制失败损毁材料而惶惶不安的时候，别人已经在长辈的指点下，练手了无数次。
长期以往，朱门尽是英才，柴门难出贵子。阶级自成，两相割裂。
祖师舍利悄悄向马龙鸣传音：“明白了吧，这就是道尊‘道’的弊端。需要自下而上的去‘学’，如果别人不‘教’，你眼界限制，境界封闭，只能苦苦挣扎而不得。
因为你走的是别人的路，别人把路走通后，在路中间设一个路障，非门生子女不得进入。而‘理’不同，虽然终点一样，但你可以开辟自己的路。”
马龙鸣默然，没有理她。
张逸玉见他理解了，便继续说道：“父亲任期还有二十年，我母亲又早逝，如今我势单力孤，几个哥哥都经营了多年，拿什么和他们争？如果龙鸣兄能够助我，我他日能成乡绅之位，必定和龙鸣兄共享富贵。”
马龙鸣越来越觉得张逸玉不像好人，他平日里忍受柳兰的臭脾气，对她巧言令色，现在又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也许在梦境中柳兰嫁给地主当妾的背后，就有张逸玉的幕后推动。
马龙鸣虽然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实际上算上梦境，他已经活过二十四个年头。当然不会三言两语就被张逸玉的许诺骗去给他当小弟。
“逸玉兄有点舍本求末了。你见你几位兄弟拉拢班底，培养势力。你便跟着去学，却忘了乡绅之位不是你父亲能够私自给的，是要地主考察任命的。无论怎么拉拢班底，培养势力，地主任命状一下来，全部都是无用功。”
马龙鸣暗想，可能在梦境中，过几年他才想通这点，骗了柳兰去给地主当小妾吧，否则依柳兰的地位，哪里能和地主牵上线？那可是六品境界镇守一方的豪强。
张逸玉脚下一顿，面色一怔，他毕竟年幼，倒是没想过这点，顿时有些惊慌。
“那怎么办？龙鸣兄教我！”
马龙鸣摇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地主任命乡绅不是要考察吗？你也别学你那些兄弟搞组班底培育势力。
你回去后，从此隐忍不发，只顾修行，趁着你年纪还小，多给你父亲撒撒娇，让他多在修行上培养你。等你父亲任期一到，你正大光明的通过地主考察，那不就成了。”
张逸玉一拍额头，激动道：“哎呀！听兄一席话，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原来我的方向从根本上就错了！”
张逸玉感激道：“多谢龙鸣兄，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成事，必定不会忘记今日龙鸣兄的提醒。”
马龙鸣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你能成就乡绅，那也是你的努力，我只是提醒了你一下。感谢我就不必了，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云梦山去外界闯荡，希望你能够帮我关照一下我家人。”
张逸玉连忙拍拍胸脯，保证道：“龙鸣兄你放心，我张逸玉虽然记仇，但从不忘恩。从今天起，你爹就是我爹，你娘就是我娘，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马龙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话不像是假话。但人心复杂，也许十年后他全把今天的承诺忘之脑后了呢？
不管怎么说，马龙鸣至少给家里留了一条后路，虽然并不怎么可靠，但也聊胜于无。
接下来张逸玉明显和马龙鸣亲热多了。
马龙鸣也感觉得出来，张逸玉已经展现了本我，没有卖弄他那个不成熟的‘城府’了。
他环视了四周，发现自己睡在讲农堂后堂自己的寝室里。
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是体内真元干涸，气息不稳，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样子。
此时他才明白讲农堂的资源支持有多么重要。难怪梦境中，柳兰离开讲农堂后，情愿当地主的小妾，也要的到地主的支持。
当下有感而发，不由感叹：“若是没有讲农堂的支援，光这外伤，也得养个一两个月。”
“那是当然，正所谓富人靠资源，穷人靠自然。”
祖师舍利的话在他脑海响起。
马龙鸣奇道：“穷人靠自然是什么意思？”
“穷人命贱硬抗呗！”
祖师舍利的回答虽然是事实，却让马龙鸣无语，不能反驳。
祖师舍利见他有些低落，出言安慰：
“小鸣子你也不要灰心，不是告诉过你绝世功法都会有“疗伤”篇支项吗？日后在我的指点下创出来，你命就更硬，更能抗了。”
只是这等安慰虽然是好意，但却让马龙鸣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马龙鸣双拳紧握，暗暗下定决心。
“看来修行资源只有去争。你不去争，别人为什么要给。就算是婴儿，也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吃。”
想通了此处，眼见离天亮还早。当下便盘腿打坐，运气调息，回复真元。
他却不知，自己除了云梦山那场梦境的影响，在苍邪子和祖师舍利的双重‘蛊惑’下，又一次经历了性情大变。
第二天吃完早饭，马龙鸣仍旧拖着虚弱的身体出勤，一出门便撞上了张逸玉。
“恭喜龙鸣兄喜提讲农堂首席！以后但凡有需要，告诉兄弟我一声。兄弟我虽然在家里排不上号，也算是有些门路。”
张逸玉眉开眼笑，不断拱手道贺，做出一副比他自己得了首席还开心的样子。
马龙鸣对自己成为首席并不意外，只是不知张逸玉是何意。之前缠着柳兰不放，现在又来和自己套近乎。
张逸玉见他不解，上前抓住他的手道：“藏功楼今日开放，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今日是一月一次的藏功楼开放日，不少学生早早地起床洗漱，去了藏功楼。
马龙鸣身子虚弱，比他人慢了几步，落在了后面。不过他也不用担心，首席学生的权限很高，其中就有协助讲农堂管理的权限。他就算是在藏功楼打个地铺也不是不可以。
张逸玉边走边笑，不住地和马龙鸣讲话。
“龙鸣兄今日成了首席，成为八品农师指日可待，难道将来就没有什么想法？”
马龙鸣和他素来不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经过苍邪子调教后，他知晓不能随意和别人透露“底线”。
“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回家种田。”
张逸玉叹了口气：“龙鸣兄也是一位人才。不瞒你说，虽然我是乡绅的儿子，但上面还有四个哥哥早就经营了自己的班底。我如今年少，一穷二白，要和他们争乡绅的位子实在困难。”
马龙鸣不解道：“乡绅不是由地主任命，公开向当地区域选拔，人人可以参选，各凭实力吗？”
张逸玉呵呵一笑：“龙鸣兄，你这就不懂了。所谓选拔选的是什么人？当然是我们这些乡绅后代。”
张逸玉见马龙鸣有些愠色，知道他是误会了，急忙解释。
“选拔各凭本事是真的，也没有什么走后门的事，选出来的人也确实是最优秀的。乡绅任期百年，我张家连任乡绅十三代，底蕴何其丰富，一般人怎么和我们乡绅子弟争？就连我都能把炼制‘金坷垃’的流程倒背如流。”
马龙鸣立刻明白过来。
早期乡绅是向当地公招，七品农师人人有资格参加选拔。
最初这套体系还能维持，但随着乡绅势力扩大，影响变深。他们开始垄断资源，累计财富，转而培养自己的子女。让乡绅地位成为自己家族的私物，近水楼台先得月，从而往复循环。。
天下贫寒子弟，有谁有那么强的资源，能得到那么好的教育？当你好不容易凑出一份金坷垃的材料，在害怕炼制失败损毁材料而惶惶不安的时候，别人已经在长辈的指点下，练手了无数次。
长期以往，朱门尽是英才，柴门难出贵子。阶级自成，两相割裂。
祖师舍利悄悄向马龙鸣传音：“明白了吧，这就是道尊‘道’的弊端。需要自下而上的去‘学’，如果别人不‘教’，你眼界限制，境界封闭，只能苦苦挣扎而不得。
因为你走的是别人的路，别人把路走通后，在路中间设一个路障，非门生子女不得进入。而‘理’不同，虽然终点一样，但你可以开辟自己的路。”
马龙鸣默然，没有理她。
张逸玉见他理解了，便继续说道：“父亲任期还有二十年，我母亲又早逝，如今我势单力孤，几个哥哥都经营了多年，拿什么和他们争？如果龙鸣兄能够助我，我他日能成乡绅之位，必定和龙鸣兄共享富贵。”
马龙鸣越来越觉得张逸玉不像好人，他平日里忍受柳兰的臭脾气，对她巧言令色，现在又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也许在梦境中柳兰嫁给地主当妾的背后，就有张逸玉的幕后推动。
马龙鸣虽然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实际上算上梦境，他已经活过二十四个年头。当然不会三言两语就被张逸玉的许诺骗去给他当小弟。
“逸玉兄有点舍本求末了。你见你几位兄弟拉拢班底，培养势力。你便跟着去学，却忘了乡绅之位不是你父亲能够私自给的，是要地主考察任命的。无论怎么拉拢班底，培养势力，地主任命状一下来，全部都是无用功。”
马龙鸣暗想，可能在梦境中，过几年他才想通这点，骗了柳兰去给地主当小妾吧，否则依柳兰的地位，哪里能和地主牵上线？那可是六品境界镇守一方的豪强。
张逸玉脚下一顿，面色一怔，他毕竟年幼，倒是没想过这点，顿时有些惊慌。
“那怎么办？龙鸣兄教我！”
马龙鸣摇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地主任命乡绅不是要考察吗？你也别学你那些兄弟搞组班底培育势力。
你回去后，从此隐忍不发，只顾修行，趁着你年纪还小，多给你父亲撒撒娇，让他多在修行上培养你。等你父亲任期一到，你正大光明的通过地主考察，那不就成了。”
张逸玉一拍额头，激动道：“哎呀！听兄一席话，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原来我的方向从根本上就错了！”
张逸玉感激道：“多谢龙鸣兄，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成事，必定不会忘记今日龙鸣兄的提醒。”
马龙鸣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你能成就乡绅，那也是你的努力，我只是提醒了你一下。感谢我就不必了，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云梦山去外界闯荡，希望你能够帮我关照一下我家人。”
张逸玉连忙拍拍胸脯，保证道：“龙鸣兄你放心，我张逸玉虽然记仇，但从不忘恩。从今天起，你爹就是我爹，你娘就是我娘，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马龙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话不像是假话。但人心复杂，也许十年后他全把今天的承诺忘之脑后了呢？
不管怎么说，马龙鸣至少给家里留了一条后路，虽然并不怎么可靠，但也聊胜于无。
接下来张逸玉明显和马龙鸣亲热多了。
马龙鸣也感觉得出来，张逸玉已经展现了本我，没有卖弄他那个不成熟的‘城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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