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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后 洛阳城外英雄识

    七人严阵以待,白衣男子轻声对黑衣女子小声说道:“阿妹,等会我杀出一条血路,你跟在我后面,一定要把东西送出去!”黑衣女子眼含热泪喊道:“阿兄,咱们一起走!”白衣男子一个横扫千军,在南面打开一个缺口,黑衣女子与蒙面人掩护,慢慢靠近城门,白衣男子一抡,一圆,然后在地上一划,顿时火星四射,蒙面人每人扔出一瓶液体,液体遇到火星,燃烧起熊熊大火,一直烧到城门下,沾到液体毒蛇被大火烧死,剩余的也纷纷爬向远处。但是对于城门来说,这点火还是太小,城门依然屹立不动。葛从周与神武军紧追不舍,看到七人已无退路,神武军士气大振,与七人杀作一团,片刻之后,血流成河,七人只剩下白衣男子和黑衣女子,白衣男子已身负重伤,黑衣女子伤势稍轻,不过也已经力倦神疲。这时,一名士兵趁女子不备,一把抢过包袱,与两名神武军朝葛从周飞奔而来。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几支毒镖,三名神武军中镖后随即毒发身亡,一名女子一闪而过,地上的包裹也不见了踪影,再看那女子已跃上房檐。

    巨蛇人和银丝杀手,飞上房顶将女子拦住,那女子笑道:“师兄师姐,别来无恙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你这黄雀不够强啊,小师妹!”银丝杀手顿了顿,继续说道:“凭你自己可不能全身而退!”

    “谁说只有我一只黄雀!”

    说话之间,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蝉鸣之声,神武军纷纷掩耳倒地。“不好,蝉音破!”巨蛇人大喊道。葛从周、巨蛇人、银丝杀手,以及受伤的兄妹二人暗运内力,以抵挡这蝉音的威力。与此同时,一人穿着近似蝉翼的衣服轻飘飘的落到房檐上,闭口而立,声音也随即消失。

    “师弟,几日不见,你的蝉音破的威力又有提升啊!”原来,这四人是师出同门,银丝杀手为春蚕,为众人的师姐,武器是银丝,巨蛇人夏虫排行老二,善用毒蛇,秋蝉排行老三,绝学是蝉音破,冬雪最小,擅长用雪玲珑就是雪花镖。四人自师傅独孤幽冥去世后,为了争夺《幽冥剑谱》分道扬镳,这剑谱相传是独孤幽冥倾尽一生修炼出来的上乘武学,临终之际,他把四个徒弟单独叫了过去,每人传授了一套独门绝技,即百丈游丝、毒虫、蝉音破、雪玲珑。

    今日,四大杀手重聚洛阳,而且分站两个阵营,可要有一场恶战。四人为了包裹各不相让,你来我往,各显其能,互不相让,战作一团,葛从周忽然感觉不对劲,他再看那对兄妹,已不见了踪影,正想去追,这时,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倒地,与神武军激战起来。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和尚,左一掌右一拳,施展的正是少林绝学旋风掌和罗汉拳,身后还有一名刀客,用的是缥缈刀法,还有些许说不上来的刀法,神武军被两人打的落花流水。

    “少林寺,缥缈门?少林寺向来不参与朝廷之事,如今怎么会公然与朝廷作对?还有那缥缈门不是投靠了朱大人了吗?”在众人激战正酣葛从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城门外传来号角声,四人听到号角声,纷纷停手,飞身聚到城门下,互相使了个眼色,蝉音破、雪玲珑令神武军乱了阵脚,旋风掌将城门两边的城墙震塌,缥缈刀砍碎城门上方城墙,整个城门被封了起来。

    城门被封,葛从周并没有被难住,“飞火队,把城门给我炸开一个缺口!”

    话音刚落,一队身穿火红铠甲,身背飞火的士兵,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们放置好飞火,和众人撤到安全处,葛从周拿来弓和火箭,只见他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火箭飞向飞火,“轰轰轰……”爆炸声震耳欲聋,城门被炸出一个缺口,葛从周命令春蚕、夏虫跟随神武军追赶四人,同时留意被打伤的兄妹二人的踪迹,剩下的人员救治伤员和修复城门。

    八月二十九日,洛阳城所有城门都被刺客袭击,延春门、定鼎门被刺客攻破,安喜门遭到两股势力的袭击,毁坏最为严重,其余城门刺客实力较弱和上东门一样仅是零星的偷袭试探,是自发式的弓弩,并没有见到袭击的刺客。

    酉时,枢密院内枢密院知院蒋玄晖与龙武统军朱友恭、龙武副统军氏叔琮三人正在分析刚传来的情报。坐在中间的蒋玄晖愁眉不展地说道:“两位将军,刺客势力不小,不容小觑。我们要想把东西拿到手,看来得费些周折!”

    “这刺客是何来路,竟然有霹雳剑、惊鸿门、少林寺相助,还有缥缈门,缥缈门不是已经投靠王爷了吗?”坐在右边的氏叔琮扯着嗓子喊道。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看那两人只是空有缥缈门和少林寺的招式,却没有学到精髓。现在重要的是要找回东西。如此重要的东西不能就这样被别人抢去!”左边的朱友恭拍着桌子厉声喝道。

    坐在中间的的蒋玄晖凝视着桌子上的地图,若有所思:“这几个被刺客冲破的城门是南面的定鼎门,北面的安喜门,东面的延春门,东南两门为一股势力,北面为两股势力。他们冲破城门之后会逃向哪里呢?背后是谁在操控呢?”

    忽然,他眼前一亮,“两位将军,请看,这是各藩镇的势力分布图,敢于并且能够和王爷抗衡的北面是晋王李克用和燕王刘仁恭,西面是岐王李茂贞,南面有蜀王王建,吴王杨行密。刺客出城之后他们要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这几方势力的范围,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封锁边境,再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朱氏两人听后,连连点头,蒋玄晖接着说道:“边境由在下飞鸽传书边境各部,严密封锁,理由是防止刺杀皇上的刺客逃离,另外在下会张贴榜文,通告天下皇上是裴贞一和李昭仪伙同刺客所杀。至于打狗捉鳖之事就有劳二位将军,枢密院会下令沿途设立关卡,严查过往行人,尤其是随身携带行李武艺高强的武林中人,以配合二位将军。”

    “知院好谋略!”朱氏二人齐声夸赞。

    “二位将军谬赞了。”

    “那我们二人就去打狗捉鳖!”朱友恭笑道。

    “有劳二位将军了。有了新的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二位将军。”

    朱氏二人随即离开枢密院,蒋玄晖命同知院慕容枫传令封锁边境。

    一切安排就绪,蒋玄晖命令手下退下,回身走进屏风,并鞠躬道:“大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请大人放心。”

    屏风后面又闪现出一个人影,并不作声,只听石头摩擦的声音,随即消失不见。蒋玄晖走出屏障,继续查看各方传来的消息。

    话说江墨与李单出城之后,刚出城门,那对母子又跟了上来,那母亲咿咿呀呀,用手指了指儿子和自己,又指了指马车,然后指指远方,江墨一看,问道:“请问二位是想搭乘马车吗?”二人笑着点点头,江墨对车里的李单说:“李少侠,你看能不能让她们二人一同上路?”车里没有声音,看来是不愿意,母子二人难过的抓住江墨,哭了起来,江墨看到,不忍心拒绝,“李少侠,刚才也多亏他二人,前面可能还会有检查,有他们二人,咱们还能减少一些嫌疑,你说呢?”

    “可以,不过到前面客栈,要让他们洗个澡,换个衣服,收拾干净!我闻不得他们身上的味道!”

    “好嘞!多谢郎君!”

    江墨转身看看两人,母亲衣服虽说破烂,但并没有臭味,而儿子确实有些粪臭味,于是让儿子到河边洗了洗手脸,穿上江墨随身带的衣服,乍一看,五官还算端正,可惜是个痴呆,江墨心底不禁惋惜。二人收拾干净,坐上马车,一行四人,朝郑州方向驶去。路上,江墨一边赶车一边跟李单闲聊:“李少侠,你说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刺杀皇上,居然还成功了?”李单一直屏住呼吸,嘴里“哼”了一声,然后用手扇一扇,掀开窗帘深呼吸一口气。江墨看到,调侃道:“李少侠,要不咱们两个换换?不过,不知道少侠是否认识去郑州的路。”

    李单瞥了江墨一眼,放下帘子,没说什么。

    而母子二人装作没看见,一直笑脸相迎,途中乏了就打起瞌睡了。走了一天,四人来到一个小镇,寻得一处客栈,名曰迎宾楼,店家热情地招呼四人:“三位郎君,一位娘子,这是要住店吗?”江墨应道:“店家,来两件普通客房!另外把我的卢马喂饱,有劳了!”“我单独要一件天字号上好客房,窗户要能看到后院!”李单指了指楼上。

    “李少侠,这是不是有些浪费?”

    李单没有理江墨,跟着小二上了二楼,三人在楼下等了片刻,店小二才慢悠悠下来安排他们三人。

    四人各自洗了澡换了衣服,吃了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了。

    一更时,一名黑衣女子翻过院墙,向马车飞来,她悄然落到马车上,环视四周,见无人发现,正要进入马车,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风,还伴有一丝杀气。黑衣女子忙转身一看,一把利剑正向自己刺来。

    黑衣女子见有剑刺来,忙拔剑抵挡。原来入夜之后,李单一直凝视着马车,右手握着剑柄,左手按着腰带里的钥匙,一更时,渐渐有些疲惫,双眼微闭,似睡非睡。忽然听到响声,看到黑衣女子接近马车,李单拔剑出窗,一个蜻蜓点水单脚落到旁边的树枝上,然后利用树枝弹力,轻轻弹起,持剑刺向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见有剑刺来,便拔剑抵挡,并快速旋转剑柄,李单的剑顿时被吸了进去,黑衣女子的剑仿佛带有某种吸力,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马上就要伤到自己,由于黑衣女子的剑比李单的剑要长,所以并不会受伤。

    “峥嵘剑!你是何人?”李单诧异道。那女子并不作声,只是进攻。

    李单连忙使用内力用力将剑抽了回来,回身砍向对方,对方没用剑身却用剑尖儿抵住李单的剑身,松手旋转,那剑在李单的剑身上旋转出一阵火花,然后换到左手,腾出右手,一掌打向李单,李单躲闪不及,眼看就要中招,,这时一枝弩箭朝黑衣女子射来,黑衣女子忙收回右手接住弩箭,李单躲过一劫,正要还击,又有数枝弩箭朝黑衣女子射来,黑衣女子见势不妙,挥剑砍断弩箭,并飞身后退至墙根处,弩箭射程有限,那女子回身翻墙而出。李单正欲追赶,转念又想看护马车重要,便转身返回,朝弩箭射来的方向双手抱拳致谢:“多谢阁下,请问是哪路英雄,可否现身一见,容在下当面感谢!”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用客气,在下只是拿钱办事,收了你的钱,必定要保证货物的安全!”此人正是江墨,他双手持弩,走了过来。李单道:“不过还是要感谢郎君!”

    “刚才那是何人,李兄可看到其面目。”

    “并未看到此人面目,不过从剑法上看是峥嵘剑法,不过与峥嵘剑法有些不同。”

    “峥嵘剑?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没有真的见过。李少侠真是见多识广。”江墨说道。

    “夜深了,李少侠早点歇息吧,今晚我会守在马车里,请少侠放心!”

    李单抱拳谢道“有劳!”江墨回礼道:“客气客气,李……”话没说完,李单转身飞身入窗,只留江墨呆立在那里,江墨回过神来跳上马车,自言自语道:“这李少侠真有意思!”他双手持弩,盘腿而坐,头部依靠车身,就这样闭目休息。

    东都洛阳城里,灯火通明。

    此时是八月二十九日,夜寂静的可怕。只有巡逻的禁军在大街上来回走动。

    蒋玄晖在枢密院等待各方探子的消息,就在此时,枢密院同知院事顾功成来报,“启禀知院大人,据探子来报,在王屋山发现可疑之人踪迹。”

    蒋玄晖连忙查看地图:“王屋山?好!这是要去河东!”

    蒋玄晖抬起头下令:“顾同知,马上派人通知龙武统军朱友恭、副统军氏叔琮!”

    “诺!”顾功成领命退下。

    蒋玄晖自言自语道:“我看尔等逃到到哪里去!”

    深夜,洛阳城东十里,白马寺中,一间客房之中,一名男子身负重伤,一女子正在悉心照料,虽然女子也受了伤,但仍然守在男子身旁。这时,有人敲门,女子警惕得走到门旁,轻声问:“何人!”

    门外传来回应:“救命之人。”女子立即开门,进来的是一名男子,只见他身穿粗布麻衣,上身穿交领窄袖衫,外罩长仅及膝的半臂袍,腰间系缕带,下着裤子,头戴笠帽。进门之后反手把门关上,坐在桌旁,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下肚去。

    “多谢郎君相救,请问郎君如何称呼?”那女子问道。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翎字,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李公子,在下呼延兰玉,这是我家哥哥呼延寿廷。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呼延兰玉深鞠一躬感谢道。

    “姑娘,不必客气,我看你兄妹众人忠肝义胆,敢于同逆臣贼子抗争,心生佩服,所以才救下二位。敢问姑娘,你兄妹众人为何要闯城门?”

    “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了把很重要的一件物品护送出城,本想调虎离山,再来个出其不意,杀出城去,谁知……”呼延兰玉不由得叹气道。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贵重之物,竟让你们舍命相护!”李翎好奇地问道。

    “我们只是负责护送,并不知是何物。忘了告诉公子,我兄妹二人干得就是这刀口舔血的营生,但是我们决不干伤天害理,草菅人命,偷盗抢掠的事情,只是为了在这乱世让众兄弟有一口饭吃。”

    “对抗朝廷你们也不怕吗?”

    “朝廷?皇上都被刺杀了,大全都掌握在朱全忠这乱臣贼子手中,现在的朝廷已经不是以前的盛世大唐了!”躺在床上的呼延寿廷慢慢坐了起来,

    “兄长,你的伤……”呼延兰玉焦急地说道。

    “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姑娘请放心,呼延兄年轻体壮,再加上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到内脏,所以很快就会恢复如初。刚才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失血过多。我已用上好的金疮药止血疗伤,只要安心静养即可。”李翎安慰呼延兰玉道。

    “李公子,看你年纪比我年长,我就称呼您李大哥吧?”

    “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那我就称呼延兄为呼延大哥吧!”

    “好!李兄弟,你对我兄妹有救命之恩,以后有什么用到我们兄妹的,我们定当义不容辞!”

    呼延寿廷承诺道。

    “不必客气。”李翎笑着说,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刚刚我出门打听了一下,后来抢夺包裹的那些人有些并非中原之人,除了秋蝉和冬雪两个杀手外,其他两人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以及武功路数来看他们是异族之人。虽然他们用了少林寺和缥缈门的武功但是有模仿的痕迹。很明显是栽赃陷害。”

    “李兄弟眼光敏锐,与愚兄不谋而合。缥缈门早已弃明投暗,依附于梁王,不可能在此时倒戈相向。而少林寺绝不会插手朝廷之事。就如李兄弟所言,二人武功只是形似,他们的运力,发力都与中原武功不同。”呼延寿廷若有所思。

    “呼延兄,这次我乔装打扮打听消息,无意中看到,朱友恭亲子带领一队龙武军朝王屋山方向去了!”李翎说道。

    “王屋山?龙武军为什么要去哪里呢?而且是朱友恭亲自出马!”呼延兰玉自言自语道。

    “在此时,朱友恭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王屋山。李兄弟,明天咱们就出发去王屋山。”呼延寿廷说道。

    “兄长,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不能……”

    “是啊,呼延兄,养好伤才能夺回失去的东西。现在,即使我们找到了他们,也是无济于事!”

    李翎也不赞同他明天出发。“这样,呼延兄你在这里养伤,我去跟踪他们,白马寺这里我饲养了数只信鸽。如果发现什么线索,第一时间飞鸽传书给你。门外我给二位准备了上等良驹,可一日千里,听不会耽误大事。你看如何?”

    呼延寿廷寻思了一会儿,说道:“好吧!那就有劳李兄弟了!夜已深,李兄弟早点歇息吧!”

    李翎起身告辞,呼延兰玉开门将李翎送出门去。李翎出门后走进了隔壁房间。

    呼延兰玉送走李翎,关好门窗,为兄长换药,待兄长睡下,方才坐到桌前,持枪而坐,闭目入睡。

    在此同时,在洛阳以南的邓州,惊鸿门师徒,经过乔装打扮在一家名为凌云客栈住下。这里是荆襄节度使赵匡凝的势力范围,在经过八个时辰的连续赶路之后,终于走出了朱全忠的地盘。惊鸿门是慕容惊鸿所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惊鸿门以轻功见长,他以轻功飞鸿踏雪闻名江湖,与妻周晴柔共同研修出惊鸿剑法,但是在他修炼上乘轻功惊鸿现的时候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亡,他的轻功绝学惊鸿现就此失传,只有飞鸿踏雪和惊鸿剑法留世。生逢乱世,到处狼烟四起,战乱不断,周晴柔你,年过半百,惊鸿门日渐衰落,只留一女慕容飞雪和一些跟随多年的弟子漂泊四方。此一役之后,六人只剩五人,其中她和女儿慕容飞雪身受重伤,三个徒弟伤势较轻。即使如此,她也时刻将包裹放在身边,片刻不离。殊不知,早有人盯上了他们。

    五人之中两男三女,如今她们乔装打扮成过路的客商,周晴柔是女商人,慕容飞雪是小姐,徒弟李朝雨是丫鬟,弟子楚南柯是管家,武扬威是马夫。五人打算在客栈暂且住下,等到伤势稍轻再上路。

    不知不觉天已朦朦亮,夜宿客栈的江墨四人,吃过早饭,江墨见李单两眼发红,知道他不放心,盯着马车看了一晚上,就悄悄对李单说:“郎君请放心,钥匙只此一把,连我都打不开,其他人更不用担心,这是特制的锁,安全的很!”李单没有理他,江墨傻笑着,将马车收拾好,四人继续赶路。

    一路之上,疯儿不时地在路上疯疯癫癫说些什么,哑母则在一旁赔礼道歉。开始喜欢安静的李单有些厌烦,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在车外赶车的江墨则不以为然,因为他在市井出生,早已习惯了。一行四人来到登封县境内,江墨对车内的李单说:“少侠,天色已晚,咱们进城找个客栈歇息一晚上,明天再赶路吧?”江墨说完正要进城,李单发现城门外有龙武军驻守,原来龙武军已经接管登封县。李单连忙对江墨说:“小郎君,咱们已在嵩山脚下,我去少林寺有要事,咱们今晚就夜宿少林寺吧。”江墨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少侠,今天晚上可就吃不到昨天那样可口的饭菜了!”

    说完,江墨调转马头,向少林寺方向驶去。

    马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少林寺。远远地隐隐约约地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前,一高一矮,看不清模样。马车越走越近,四人方才看清楚是一长一幼两名僧人,长者年过半百,胡子花白,幼者幼学之年,灵气十足。

    马车走到寺前,江墨将马车停稳,连忙上前行礼道:“吾等四人前来贵寺叨扰,请大师海涵。”

    二僧回礼,那长者说道:“施主客气了。”

    “师傅在这里等你们一个时辰了,害得我也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那名小僧抱怨。

    “了然,不得无礼。”长者佯怒道。

    那小僧忙闭口肃立,不再言语。

    “大师……”

    “大和尚,小和尚,头顶之上亮堂堂。”看到两个和尚,没等江墨说完话,疯儿笑嘻嘻的大喊道。

    哑母连忙捂住他的嘴,鞠躬道歉。

    “这是何人,竟然辱我师徒。”

    “福居大师请见谅,她二人与常人不同,莫要见怪。”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看了看旁边的痴儿哑母,继续说道:“两位有能人相佑,也是修来的造化。”

    江墨一听,谦虚起来:“大师过奖了。”这时,江墨的肚子开始“咕咕”叫饿。

    福居大师笑了笑,然后对四人说道:“四位施主请到客房休息片刻,饭菜稍后送到。”低下头吩咐小僧:“了然,你带四位施主到后面客房稍作歇息。”

    四人行礼谢过福居大师,跟随小僧向后院走去。

    福居大师目送几人远去,喃喃说道:“两位可以现身了!”然后,关上寺门。这时,一刀一剑向福居大师背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