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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林寺危机四伏 众英雄齐解危难

    一刀一剑向福居大师背后袭来,福居大师身后顿觉一股凉意。福居大师暗运内力使出金钟罩,然后背过手两手伸出两指,一上一下正好夹住背后袭来的一刀一剑。

    福居大师暗运内力使出金钟罩,然后背过手两手伸出两指,一上一下正好夹住背后袭来的一刀一剑。这剑立刻旋转起来,那刀顺着指缝斜切过去,福居大师一手旋转剑尖,一手拇指抵住刀刃。

    “峥嵘剑,无相刀!”福居大师心中念道。

    这时,忽然又来一人,有一股热浪袭来,福居大师连忙使出一指金刚法,将刀剑折断,随之用内将刀尖剑端弹向那热浪,回转身来,又是一招推山掌,两掌相击,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声音。“推山掌?”福居大师心头一惊,原来袭击者之中有一人竟然也会推山掌。虽然同是推山掌,袭击之人在功力上却稍逊一筹,不过在外人看来并无二样,极难区分。

    福居大师被人偷袭,连出三招少林绝学。袭击之人有三人,皆是蒙面黑衣,三人仰仗人多势众,欲与福居大师一决高下。三人之中,其中两人武功在中上等,一女一男,一人使剑,一人用刀,年龄都在三十岁上下。二人一剑一刀,左右夹击。

    使用推山掌的那人武功堪称上乘,内力深厚与福居大师年龄不相上下,他只是抱臂而站,只观不战,或许是在等待时机。虽然福居大师武功高强,内力雄厚,精通少林绝学,但是毕竟年事已高,一人对抗三人,支撑片刻有余,但是长期消耗则力不从心。旁观那人见福居大师身心渐疲,随即运足内力,双腿一弹,伸出双掌向福居大师胸口袭来。福居大师急忙运力,使出铁砂掌,劈断一刀一剑,抽出身来,金钟罩护体,铁布衫用力,金刀换掌再加五雷手,终于化解来人的袭击。双方可谓都用尽了全力,两人后退进步方才站定。使剑用刀两人连忙扶住那名年长的刺客,齐声喊道:“阿耶!”

    “刹儿,伊儿,阿耶无碍。这老和尚体力不支,机不可失,快些动手!”

    二人犹豫片刻,转身朝福居大师袭来。

    寺中的僧人和住客听到这般声响,急忙抄起武器向寺前飞奔而来。与此同时,一名高僧使出少林轻功“高飞远走”,飞檐走壁,先众人一步,跃出寺去,另有一人紧随其后。高僧左手金铲指,右手点石功,将那男子击退。另外一人用剑击退那名女子,这人正是李单。兄妹二人还要一战,这时,了然小和尚一招追风掌冲破寺门,虽然功力欠些火候,但冲破寺门绰绰有余。众人有的攀墙,有的飞身而出,有的从寺门鱼贯而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看身手就知道都是武林高手。江墨拿着双弩,跟随众人一起出了寺门。

    原来,福居大师近日邀请了十八名高手到少林寺演练学习。众人见三人要对福居大师不利,纷纷摆开阵势应敌。

    “刹儿,伊儿,机会已失,随我速速离去!”

    二人转身随那大喊之人纵深潜入深林,众人欲追赶三人。

    “穷寇莫追!”福居大师虚弱地说。

    “师兄,你没事吧?”高僧扶着福居大师问道。

    “师弟,无碍,只是内力透支,休息几日即可恢复如初。”

    了然小和尚也跑过来扶着福居大师:“师傅,他们再敢来少林寺,我帮师傅把他们打出去!”

    福居大师一听,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又对众人致谢:“多谢各位施主出手相救,老衲在此谢过。”

    “大师客气了,刚才击退刺客的是您的师弟福安大师,破门的是您的小徒弟了然,”一个须髯如戟的大汉说道,然后伸手示意,“还有这位少侠,我们其实并没做什么。”

    “多谢李少侠出手相救。”福居大师说完轻咳了两声,

    “师傅,徒儿扶您回去休息。”了然面露伤心之情,急切的说道。

    福居大师在福安大师与了然小和尚的搀扶下,缓缓走向禅房。

    这时,江墨走到李单身边上下打量:“李少侠,你没事吧!”

    “没事,小小毛贼还伤不到我!”李单不屑的说道。

    “那咱们回去吃点东西吧,我可饿坏了。”江墨捂着肚子说道。

    这时李单的肚子也“咕咕”响了起来,于是,二人也随众人各自回房。剩下寺中的几个僧人修缮寺门,打扫整理庭院与门外。

    在回房休息的途中,寺中身无武义的住客,包括疯儿哑母两人,都在各自门外心神不宁地站着,看到危机已经化解,都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其中有一位管家打扮的住客,尤其关心,一直追着问江墨,江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才放心的离开。而那对疯儿哑母不闻不问,径自回房用饭去了。江墨和李单来到客房门前,正好有一名僧人为他们送饭来,李单连忙推开房门。这僧人将饭菜放到桌上,点头行礼道:“贫僧法号了空,寺中只有清淡的饭菜,请二位慢用。”说完就要离开,李单忙问道:“师傅留步,请问贵寺还有空闲客房吗,我想单独住一间。”

    了空回答道:“两位施主,这是最后一间客房了,近来有很多英雄豪杰和往来商客来此,所以客房紧张,不便之处,请施主海涵。”李单干净白皙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欲言又止。这时江墨见状连忙行礼致谢,李单也微微弯腰双手合十致谢。待了空走出房门,李单对江墨说:“我不放心车上的东西,我还是到马车上去睡吧。”说完拿起行礼就要出门。

    “哎,李少侠,你怎么能睡马车上呢!我马车上!”江墨拉住李单的手,江墨拿起李单的手打趣道。

    李单急忙挣脱开,脸颊愈发红了,像熟透了的果子。

    “李少侠,都是男儿郎不必拘谨!”江墨笑着说道,“还是我去马车上睡吧。”说完卷起被褥,顺手拿起两个馒头走出房门。

    李单见此情形,欲言又止,于是,关上房门吃起饭菜来,虽然这饭菜比较清淡,但是从中午到现在没有进食,吃起来也是津津有味。

    江墨左手抱着被褥,右手拿着馒头,一边走一边吃,走过一间客房时,远远看见那个管家走进了对面一间客房,关门的时候向门外探了探头,江墨急忙躲到柱子后面。管家见四下无人便关上门,江墨听到关了门,马上出来,继续向前走,快走过那间房间对面时,不禁好奇。于是穿过菜园,慢慢靠近。江墨快靠近房间时,忽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这时,管家也走了出来,江墨马上趴到一片瓜秧旁边,只听“啪”的一声,一根搭瓜秧的树枝被他压断了。

    “谁?”管家随手拿了个木棍,向江墨这边慢慢走来,可急坏了江墨。就在快要走到江墨这里时,从旁边的瓜秧里爬出一个人来,“嘿嘿,真好吃!”这人一边说话,一边嚼着什么。江墨定睛一看原来是跟他一起的疯儿。只见他一边嘿嘿傻笑,一边吃着甜瓜,双手各拿了一个大甜瓜,嘴边都是瓜子和瓜瓤。管家一看原来是个疯癫之人,松了一口气,扔下木棍,走进旁边的客房。

    江墨连忙起身,疯儿这时忽然把甜瓜扔了过去,江墨伸手一接,正好接住,疯儿说:“是不是很甜,嘿嘿。”江墨咬了一口,还真是挺甜。“还真甜,咱们走了一路了,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安儿,我叫安儿。嘿嘿,呵呵。”

    “我叫江墨……”话音未落,就听到哑母咿咿呀呀的喊声。

    原来好哑母出来寻自己的儿子,看到这边有人,就走过来了。安儿见母亲过来,连忙上前搀扶。

    江墨也转过身来,向哑母行礼,哑母急忙回礼。随后安儿与母亲回客房去了。

    江墨抱着被子啃着馒头朝马厩走去。

    此时,寺内住客和僧侣们都已入睡,寺外嵩山密林一间茅草屋里,兄妹二人正在为父亲熬药疗伤。

    “阿耶,您不是一直在将军府吗?怎么会到中原来?”女子接过父亲的药碗,不解的问道。

    “阿耶是不放心你们呀!这里形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阿耶是担心你们呀!”

    “阿耶,您看我们不是安然无恙吗!您放心!”男子说道。

    “哎!你们还是少不更事啊!少林寺是你们能闯的吗?少林寺中高手如云,刚才那个老和尚就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现在已是阶下囚了!”

    “阿耶,寺中有一马车,有一高手相护,寸步不离,甚是可疑,我和阿兄已留意多日,一路跟随至此,不想被那老和尚发现,所以才……”

    “有高手?你们交过手了?”

    “阿耶,并未交手,只是从言行中观察得知。”那年轻男子连忙说道。

    “刹儿,不用瞒我,以我对伊人的了解,她肯定轻举妄动了。你要看好你阿妹啊。”

    “阿耶,不怪阿兄,是人儿自作主张,偷偷去的。”

    “出门在外,不像在我们草原。以后要三思而后行!”

    兄妹二人不语,这时,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三人连忙行礼,那女子右手一挥一支短箭飞来,妹妹随手一接,接住飞箭,交给父亲。父亲接过飞箭,打开箭中的纸条,端详片刻,对兄妹二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二人随我一起入登封城,有要事要办!”

    兄妹二人收拾停当,三人连夜离开嵩山,向登封城走去。

    就在江墨夜宿少林寺的同一时间,在遥远的王屋山,

    在王屋山,朱友恭带领一队龙武军来到王屋山下,安营扎寨。王屋最高处可达千丈,方圆百里,东依太行,西接中条,北连太岳,南临黄河,是道家采药炼丹,修身养性之地,它以雄、奇、险、秀、幽闻名于世。

    入夜的王屋山分外宁静,只能听到龙武军巡逻的脚步声,和呼呼的风声。此时已入秋,晚上有些凉意,军账外燃着篝火,除了值夜的兵士,其他龙武军都已入账休息。

    李翎跟踪龙武军至王屋山脚下,看到没有什么情况也就安然入睡了,虽有些清凉,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寺外人喧马嘶。江墨隐约听到喧哗声,连忙起身整理行装,带上双弩,向寺外奔去。江墨走出后院,远远看到住客和众僧人寺门口乌压压一片,他急走几步,来到人群中。江墨隔着人群看到一群龙武军,为首的是龙武军中郎将史太,身边还有两名高手,一左一右,左边红袍黑衫,右手拿刀,右边黑袍红衫,左手拿剑,面容冷酷。

    “左萦右拂,带人给我冲进去,谁敢阻拦龙武军捉拿刺客,格杀勿论!”史太命令道。

    “好大的胆子,胆敢擅闯我少林寺,这是谁的命令?”从寺中走出一名僧人,只见他五官端正,英气十足,三十上下,走路生风,说话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了空师傅,别来无恙!”史太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狞笑道。

    了空镇定自若说道:“少林寺向来不过问朝廷与武林之事,一直潜修佛法,自问不曾越矩犯法,寺中也未有作奸犯科之人,更不用说什么刺客了。你若要强行闯我少林寺,请拿出官府文书!”

    史太不耐烦的说道:“今日前来捉拿刺客,文书定会齐全,不过怎能与尔等草民亵渎。废话少说,左萦右拂还等什么,给我荡平少林寺!”

    左萦、右拂带领龙武军向寺门冲去。

    少林众僧与众豪侠与龙武军战作一团,江墨见状准备弩箭,正要发射。了空师傅大声道:“众师弟和各位英雄,大家只防不攻,不要伤人性命,自保即可,不要给贼人谋反的口实!”

    江墨一听,连忙收回弩箭,拿出弹弓,掏出弹丸,朝龙武军射去,其他众人也都转攻为守,向寺门靠拢。

    史太见众人聚拢在寺门前,吹响撤退号角,随即下令放箭。左萦、右拂听到号角,忙领龙武军后退,了空见势不妙,大喝一声:“不好!大家速速撤回寺内。”话音刚落,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了空和了然小和尚使出旋风掌,掌风卷走大部分迎面袭来的箭枝。这时忽见一人挺身而出,飞身游走,将箭枝一一挡开,定睛一看原来是李单。其余偶有遗漏的箭枝被众人击落。众人化险为夷,不敢怠慢,深知还有更多箭雨将至,众人陆续进入寺中,各找隐蔽之处。

    果然,箭雨骤降,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片刻之后,寺内遍布箭矢,一片狼藉。

    众人屏息凝神,静等下一阵箭雨,忽然寺门被龙武军用冲撞车撞开了,左萦、右拂带领一队龙武军冲了进来。这队龙武军身着明光铠,手持横刀,走进寺门。了空一人应对左萦,了然与李单二人合力抵挡右拂。这时,又有一人飞身而出,一个踢腿踢在面门上,为首的一名龙武军被踢倒,这力度刚刚好,不会要命,不会伤残,但会让人疼痛难忍,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

    “好一个踢腿功!”众人啧啧称赞。这人正是了空的师弟,了然的师兄了心。

    原来了心一直在禅房照顾福居大师和福安大师,听到外面有异动,急忙出来查探,看到如此情形,这才出手相助。

    龙武军越来越多,了心难以抵挡这么多人的进攻。此时又有二人出手相助,分别使出铁臂功,金沙掌,他们正是来此切磋学习的武林人士上官青云、丰语宸。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出手,众人齐心协力,共同抵御龙武军。当然也包括江墨。那个须髯如戟的大汉使出一套缚虎手,一招制服一个,江墨看得目瞪口呆。

    龙武军虽然训练有素,甲坚兵利,人多势众,但是也抵不过武林人士和众僧的武艺高强。不到半个时辰,龙武军损失惨重,龙武军就败出少林寺外。左萦、右拂见情势不妙连忙抽身撤出战斗。

    史太见此情形,欲亲自率兵冲进去,左萦劝阻道:“史郎将,寺内高手如云,不可孤身犯险呐!”

    右拂也劝道:“如果短时间不能拿下少林寺,郎将只能按照大将军的命令从长计议。”

    史太听后,只得作罢,命令龙武军包围少林寺,不许任何人进出。

    寺内众人闻得寺外人喧马嘶,之后再无动静,心中松了一口气。

    了空向众豪杰致谢,并让了然和了心安排斋饭,江墨与李单跟随众人去用斋饭,又见到那大汉,江墨拱手行礼,“大侠,请问高姓大名?请问刚才使用的是什么功夫,如此厉害!”

    “吾乃吴不克,刚才的功夫是缚虎手,乃是在下多年观察老虎的举动习得。快、准、狠,中我缚虎手,轻则伤筋断骨,重则一招毙命。刚才我只用了三分力,否则,那些龙武军必将丧命于此。”

    “大侠,可收徒?”

    “这要看这人是何人了!”

    “大侠,你看我怎么样?“江墨一脸认真的问道。

    “你嘛,身体不够强壮,脑子不够灵活。不过刚才看你临危不惧,没有逃跑,吓得躲起来,想必胆子还可以!不过收徒,我还得考虑考虑!”

    江墨失望地低下了头,李单不屑地说道:“天下高手数不胜数,武艺多若星辰,何必为这一人一艺苦恼,小马夫,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位高手,一定强他百倍。”

    “李少侠。是真的吗?”

    “当然,绝无戏言!”

    “可是,我还是想学吴大侠的缚虎手!”

    “唉……还是这位小兄弟识货,我的缚虎手易学,但学精就要花费时间。看你这么想学,我就勉为其难,先试学几天,看看资质如何!”吴不克有些为难的说道。

    “谢谢吴大侠!那咱们何时开始呢?”

    “现在打得有些累了,巳时吧,巳时到习武堂等我!”吴不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完急匆匆的朝客房走去。

    “谢谢大侠!”江墨喜不自胜,远远地喊道。同时也向站在一旁的李单偷偷拱手致谢。李单若无其事,冷冷地说道:“小马夫,你不饿吗,还这么多废话!”

    “饿饿饿,曲项把饭喝!”江墨幽默地回答。

    “你这首《咏鹅》改得恰到好处,不过跟初唐四杰的骆宾王不能相提并论。”李单不禁笑道。

    “我虽是一个小马夫,但也学过几年私塾,诗文还是会一些的,尤其是墨子的……”

    江墨一抬头,这时李单早已走远,连忙疾走几步,追赶李单,二人向客房走去。

    这时,二人又看到那个管家在问这问那,还是没人理他,问到江墨,江墨对管家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管家走进一间客房,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江墨李单二人也走进自己的客房,看到饭菜已然备好,二人用过饭菜,江墨说:“少侠,你在此休息片刻,我去车上守着,刚才突然停止袭击,恐怕龙武军会偷袭,不得不防。”

    李单不语,江墨朝房门走去。江墨刚出房门,隐约听到襁褓的啼哭声,寻着哭声,江墨走到了那晚管家进出的那间客房,这是啼哭声没有了,有两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忽然隔壁管家的房门打开了,江墨问管家:“刚才听得有襁褓啼哭,请问可是郎君家孩童?是龙是凤?”

    那管家笑道:“那是吾家阿郎的小公子和小千金在哭闹,吾等可没如此好的福气!我家阿郎找我有事吩咐,失陪!”说完敲门进入刚才哭声传出的房间。

    江墨继续朝马棚走去,刚走进后院,忽然听到马叫声,江墨一听,心头一沉:“这是的卢的叫声,坏了!”江墨连忙奔向马厩。当他赶到时,只见一个黑影正从车里出来,江墨大喊:“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那黑影怕惊动寺中高手,一个跟头翻下来,飞步游走于墙面,然后翻过墙头,不见了踪影。这只是一刹那的时间,那黑影轻功可见着实不弱。江墨快步走向马车,掀开帘子一看,车内一片狼藉,自己的被子已被划破,满车都是棉絮,车顶车底车窗都是刀痕,木匣所放之处,刀痕更多,看来那黑衣人是在找什么。有一处刀痕特别多,江墨心想,莫非那是李单所放木匣之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想到这里,他下车,将车向前推到了车前墙边处,然后又倒着拉到了后边的墙根出,然后停了下来,只听得车内齿轮响动,江墨继续往前推,将车推到原处,那齿轮声也消失了。江墨把被褥收拾干净,本想再睡一觉,休息片刻,但是已无被褥,中秋时节,虽说不是很冷,但今天阳光较弱,有些许微风,也有一丝凉意,只好作罢,只能再找一床被褥了。于是,江墨就去找了空,了空又安排人为江墨拿来一床被褥。

    江墨拿着被褥来到马车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是这马车已不安全,二是巳时的学武之约。过了一会儿,江墨一屁股坐起来,拿出一匝线来,一头缠在一个突出的木条处,在窗户上、门上绕过了几圈,最后只留一个人进出的大小。然后江墨爬出车子,将这个缺口也用线挡住,然后将线的另一头系在车下。这一切结束以后,他又给的卢马添加了饲料,对它耳语了几句,然后哼着歌离开了。

    原来,江墨这辆车并非寻常车辆,是极其坚硬的铁木混合特殊材料而成,轻便坚硬,重要的是这车里还有机关。车内采用墨家机关术,设置了很多机关,除了可以藏东西,还有其他妙用。刚才江墨将丝线缠绕车内,只要有人掀开帘子,触到丝线,下面的铜铃会响,与此同时,车门和车窗都会关闭。即使有人发现了机关,将丝线斩断,或者做了其他手脚,也不妨碍门窗的关闭。他离开时对的卢马的耳语,是为了多一些安全措施,的卢马通人性,跟江墨相处时间长了,多少都会领会主人的授意。如果有人破解了这机关,还有的卢马示警。

    江墨闲来无事,提前来到少林寺习武堂,走进习武堂,左右两边各有九尊雕像,这就是少林十八罗汉,东、西、北三面墙上,绘有彩色壁画,有“十三棍僧救唐王”,还有“五百罗汉”,形神兼备,色彩艳丽。墙边陈列着各种兵器,还有石锁、砂盆等器材。江墨看到后心中由衷地赞叹。这时有几个僧人正在练功,其中就有了然小和尚,还有几个武林人士在切磋技艺。

    他们看到有人来也不避讳,依然专心练功,江墨就走到一个最小的石锁旁,用一只手掂了掂,掂起来掂到腰间,臂力不支又重重的砸到地上。江墨用两只手去掂那石锁,勉强掂过腰间。这时,传来一个声音:“坚持住,小子,练缚虎手,这是第一步。”

    江墨听这声音是吴不克,正想扭头,吴不克大声喝道:“专心点,保持这个姿势一刻钟,我就收你为徒。”

    江墨一听来了精神,一边提着石锁,一边说道:“大侠可要说到做到!”

    “我吴不克最讲信用,一言九鼎,决不食言!不过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一刻钟了。”

    江墨一听,立刻学着习武之人蹲起马步来,虽然不太标准,但还算那回事儿。毕竟江墨非习武之人,这石锁虽只有40斤重,但是他已经体力不支了。这石锁对于练武之人不算什么,但是江墨不到弱冠之年,骨瘦如柴,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也并无内力护身,只是一味的使用蛮力,绝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果然,未到一刻钟,江墨就坚持不住了,吴不克失望的摇摇头,江墨捂着左肩,央求道:“吴大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能坚持一刻钟。”

    吴不克摇摇头道:“你刚才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你没有习武,没有内力,短时间很难恢复的,说实话,练缚虎手对人的先天条件要求很高,你身弱无力,运气不得法,练不了缚虎手!”

    “吴大侠……”

    江墨还想再争取机会,可是吴不克已走出习武堂,众人也都开导江墨换一种好学的功夫。江墨呆呆地坐在地上,早已忘记了身上的酸痛。

    江墨无精打采地走回客房,这时正值午饭时,李单看到江墨回来,说道:“小马夫,来吃饭吧,我已经吃饱了,这都是你的!”

    “小马夫?我这辈子只能做个马夫吗?不行,我要像那些武林人士一样做个大侠,抵御坏人,行侠仗义。”江墨这几日看到这些武林人士个个武艺高强,竭尽全力保护少林寺,共同抵御龙武军的袭击,心生敬意。他被这些人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从小就有的大侠梦又被激发出来。

    想到这里,他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对李单说:“谢谢李少侠!”然后飞奔出门,朝习武堂奔去。

    李单有些莫名其妙:“留个饭菜还用这么客气!”

    殊不知,此时的江墨已然不再只是一个马夫,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