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逛街
“吃这个吧。”李佳停在了一家牛排自助面前问梨菲。
梨菲看了一眼传单说：“要不换一家？”
这也忒贵了。
其实梨菲和别的小姐妹也吃过贵的，吃过好的。
不过，这不是因为自己随口的玩笑话才让李佳带着自己吃点东西的嘛，总不能借着这个宰李佳一顿。
“要不咱去吃麻辣烫也行。”梨菲想起了商场外面的步行街有一家张哥麻辣烫。
那家麻辣烫李佳知道，之前出来没什么吃的就去吃那个，李佳都快吃吐了。
“就吃这个吧。”李佳说，“主要是我想吃，你全当买一送一了。”
“嘿，那我是送的那个。”梨菲说。
“歪？咋着你还想当买的那一个？”李佳把手里的传单给她，“其实，我愿意当送的那一个。”
“那算了。”梨菲走了进去。
李佳跟在后面嘿嘿直笑。
进去之后两个人选好座位，梨菲抢着交了押金。
“倒是显得你挺积极。”李佳说。
“那可不，大款见过没。”梨菲拍了拍胸脯说道。
李佳眼睛看了一眼，低头咳了一声就再也不去看梨菲了。
“得了吧，押金等会还退呢。”李佳说。
两人点了两份牛排，在等牛排的功夫李佳去拿了一些吃的喝的。
然后，梨菲开始忙活了起来。把桌子上的盘子都快摆出花来了，看的李佳是一愣一愣的。
梨菲拿着手机就是一通咔咔乱拍，见李佳一直盯着自己，梨菲说：“朋友圈先吃。”
“哇好厉害。”李佳敷衍地鼓了两下。
梨菲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哈你。”
梨菲拿着手机偷拍了几张正在吃东西的李佳，别说，还挺上镜的。
梨菲把照片发给李佳炫耀，“怎样？还不错吧，我这拍照技术啧啧真是绝了。”
李佳拿着手机看完，也把相机打开对着梨菲。
梨菲也举起手机，两个人就这样对拍。
李佳拍的风景照还有物体写真都比较好看，让大学学的是摄影的老俞对这个业余者都赞不绝口。
怎么一拍人，就没有一张能看的呢。
李佳一句话回应了梨菲这个问题，“你又不是东西，我肯定拍不好。物体又不会乱动。”
梨菲越听这话越感觉李佳在变着法的骂自己。
李佳只找到了一张比较好看的，发给了梨菲。
照片上，梨菲坐在对面，举着手机，歪头看着手机非常开心的在笑。头发也随着晃动飘了起来，非常有感觉。
梨菲看了，高兴坏了，这可比自己硬生生的自拍好看多了。
“得亏你这单片的质量还挺高，不然什么也救不了你这出好片的速度。”
说话间，两份牛排被端了上来，李佳赶紧把中间的盘子拨到一旁，给服务员放盘子留出了很大位置。
锅里还滋啦滋啦的直冒油，梨菲看着锅里的牛排咽了一下口水。
从中午到现在她一点东西都没吃，这对于一个成天晚上加夜宵，零食从来没有断过货的人来说着实煎熬。
“就照你这个吃法。”李佳顿了一下问道：“你多重？”
“96”梨菲喝了一口汽水。
“公斤？”李佳说。
梨菲想一口汽水喷他脸上，不过不太雅观，她忍住了，“斤！”
李佳笑的差点仰过去。
李佳拿起旁边的生鸡蛋在锅边磕了两下，然后打在梨菲的锅里。
李佳切了一块试了一下温度，“恩不烫了。”
梨菲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李佳一眼，才切了一小块放在自己嘴里。
确实还行。
店里人比较多，所以店里有时间限制，一桌最多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也足够他们两个吃到撑了，到最后两人也吃的是挺撑的。
李佳一个人来回上了三块牛排，其他的配菜李佳几乎都没咋吃，就吃了几块水果解解腻。
梨菲也吃饱了，肚子比平时大了一圈。
两个人几乎都是弯着腰进去，撑着腰出来的。
“不行了，先去消消食。”李佳现在每走一步，都感觉随时会吐出来。
“正有此意，呕。”梨菲抿着小嘴说。
李佳走出了公园大爷散步的气势，梨菲上手抓住了李佳的衣服，让李佳带着自己往前走。
“我去，你太苟了吧。”李佳没有在意什么男女有别，他现在只想把肚子里面的食物给消化了。
“哈这次回本了吧？”梨菲说。
“回了回了，谢谢梨同志的贡献。”李佳竖了个大拇指，接着说：“不过建议梨同志以后少吃自助餐，你这种人在自助餐老板眼里跟摇钱树差不多一个性质。”
“呵彼此彼此。”梨菲嘴角抽了抽。“老板就喜欢你这种人。”
李佳和梨菲绕着整个商场上上下下转了三圈，才缓过来。
李佳和梨菲停在了二楼的大玩家，李佳指了指里面，“要不，去消消食？”
梨菲看了他一眼，拉着李佳往里面走去：“走，挥霍。”
大玩家里面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人多的时候。
梨菲换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端到李佳面前一仰脑袋，“来吧。”
梨菲想要那个毛绒玩具很久了，梨菲投了三个币进去，抓着操纵杆控制着爪子缓缓地靠近玩偶。
梨菲来回对了半天，对准之后，爪子伴随着音乐垂了下去。
爪子张开之后在玩偶的脸上摸了一下就又缩回去。
梨菲没忍住骂了一句，“什么玩意，肌无力？”
李佳快在旁边笑死了。
“你好歹抓上来意思意思在松手，啥玩意就摸了一下，咋着你害羞啊。”梨菲脸怼到玻璃上对里面的爪子不依不饶。
梨菲撅着嘴扭过脸又给李佳演示了一边，“你看见没，它就这样摸了一下。”
“看见了。”李佳说。
“我的三个币。”梨菲咧着嘴。
李佳在盒子里抓了三个币，把梨菲顶到旁边，“来，我帮你，想要哪个？”
“那个那个，穿着吊带的白熊。”梨菲指着里面说。
“那。”李佳无语了，吊带是什么鬼，“那是背带裤，你玩的还挺变态。”
“哈哈哈哈口误口误。”
李佳投了三个币，爪子在玩偶上方不停地摇摆。
李佳拍了一下按钮，爪子就这样晃着落了下去，爪子抓住了白熊的身体，卡在了背带裤的带子上，然后借着爪子轻轻甩到了出口。
梨菲兴奋地蹲下去把背带白熊拿了出来，抱在了怀里。
“不错，那接下来抓玩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梨菲似乎发现自己压根不适合这个了。
早知道不给她抓了，李佳坐在海盗船里面喝了一口水。
梨菲美美地抱着几个玩偶坐在李佳旁边。“要不我们去玩点其他的。”
“走”李佳一拍腿站了起来。“赛车去。”
梨菲又把一堆玩偶扔给李佳，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赛车的地方，自己挑了个座，看着李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让李佳过去。
李佳挠挠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说的可不是这个车。”
时间不早，梨菲玩的满身是汗，头发丝上面也都是汗。李佳递给她一张纸，让她擦擦。
梨菲非要把玩偶分给李佳一半，甚至梨菲最喜欢的背带白熊都在其中。李佳就从她怀里抽出来一个背着书包的鸭子挂件。
“剩下的你收着吧。”李佳把挂件别在自己的钥匙上。
梨菲笑呵呵地说：“好好好。”
然后梨菲赶紧把玩偶都装进了大袋子里重新抱在怀里。
“你怎么回去？”李佳问道。
“我家离着挺远的，打车回去。”梨菲说。
“走，把你送上车吧。”李佳转身往前走去，见梨菲没跟上来还在原地，李佳又叫了一声：“走了。”
“诶这就来。”梨菲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等李佳回家，把礼物放在地上。一头栽倒在床上，一点劲都使不上。
他轻轻叹了口气，没了在外面的精神，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疲惫。
李佳听着音乐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心跳缓缓地闭上了眼。
梨菲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梨菲自己打开灯，然后又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去摸索着把卧室厨房的灯全部打开。
梨菲把刚才抓的玩偶都扔在了自己的床上，梨菲的房间里全部都是玩偶。
地上，床上，桌子上，柜子里。
肉眼所及，几乎都有玩偶。梨菲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梨菲把厨房里留的饭给热了热，梨菲正在收拾水池里的碗筷时，电话响了一下。
一条语音消息弹了出来：“菲菲，爸爸今天在外面应酬就不回去了，你早点睡，要是怕黑的话就把家里的灯都打开。”
梨宏话都说不清楚，应该差不多是被灌醉了。
都已经醉了还能想到和自己说一声不回来了。梨菲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
梨菲给李佳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家了。李佳一直没有回，梨菲盯着手机界面直到被微波炉“叮”地一声给拉了回来。
吃完饭，梨菲冲了个澡，伸着懒腰进了卧室。和梨宏说的一样，家里的灯她一个都没有关。
梨菲蹦到了床上，陷到了玩偶堆里，梨菲艰难地爬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也太多了。”梨菲抱着几个玩偶光着脚跑到了另一个卧室，这是梨宏的房间。
说是这么说，但梨菲觉得这个房间更像是自己的杂物间。梨宏压根没在家里住过几回。
就算偶尔他真的能回来，那也肯定是喝的酩酊大醉，进门一歪头就倒在了沙发上。
梨菲看李佳不回自己，嘟着嘴说道：“成天活得跟个大爷了，睡得这么早。”
梨菲打了个哈欠，“晚安。”
“哗！”
李佳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四周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手机里的音乐还在播放，李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李佳揉了揉眼，没想到自己竟然睡过去了。
李佳坐在床边，伸手把自己的速写板拿到了自己身边。
李佳从袋子里掏出来了很厚的速写纸，然后哗啦啦地在自己的炭笔盒里翻找自己能用的笔。
“五张，两个半小时，三点能睡。”李佳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
本来想着和梨菲挑完礼物就回来画画，没想到忘了时间，一下子整到了这么晚。
明天下午就要过去交作业了，他现在只能通宵完成作业了。
李佳现在的时间很宝贵，几乎每分每秒都是挤出来的。为了白天能无忧无虑地出去，只能晚上挑灯夜战了。
李佳推门去洗了一下脸，凉水冲到脸上，李佳瞬间清醒了许多。
李佳探头看了一下，主卧室的灯已经灭了，想着他们也已经睡着了。李佳轻手轻脚地去厨房拿了罐可乐，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屋里，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李佳怕中间李爸会醒，于是把卧室里的大灯关了，只开了自己书桌旁的小灯。
李佳就这样借着微弱的灯光，开始起形。
老俞对他们的作业要求还是挺高的，不过他不可能一直盯着每一个人画作业，所以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中，这个时候就要看自己的自觉了。
老俞要求他们画作业的时候，要严格把控时间，速写对时间的控制很高。
艺考速写半个小时需要画两个人，还带有道具。
等于说一个人只有十二三分钟，空出来的时间用来调整画面。
李佳的速度还是能达到的，每次老俞突击测试，李佳总能提前五六分钟结束。
私下，李佳画作业也有两种步骤。
一种是在时间宽裕的情况下，李佳一般就会一张一张规规矩矩的画完，这样的质量会更高一些。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李佳太累了，压根不想画作业，但不得不去应付老俞。
这个时候，李佳就会统一起形，所有的形起好之后，再统一勾线上调子。
这就跟生产批发一样，速度很快，或许都用不了李佳估算的两个半小时。但这样出来的线条和调子感觉都不是很好。
也不会有什么进步。
李佳自己也很少这样，平常还是很规矩的。
只不过今天太困了。
梨菲看了一眼传单说：“要不换一家？”
这也忒贵了。
其实梨菲和别的小姐妹也吃过贵的，吃过好的。
不过，这不是因为自己随口的玩笑话才让李佳带着自己吃点东西的嘛，总不能借着这个宰李佳一顿。
“要不咱去吃麻辣烫也行。”梨菲想起了商场外面的步行街有一家张哥麻辣烫。
那家麻辣烫李佳知道，之前出来没什么吃的就去吃那个，李佳都快吃吐了。
“就吃这个吧。”李佳说，“主要是我想吃，你全当买一送一了。”
“嘿，那我是送的那个。”梨菲说。
“歪？咋着你还想当买的那一个？”李佳把手里的传单给她，“其实，我愿意当送的那一个。”
“那算了。”梨菲走了进去。
李佳跟在后面嘿嘿直笑。
进去之后两个人选好座位，梨菲抢着交了押金。
“倒是显得你挺积极。”李佳说。
“那可不，大款见过没。”梨菲拍了拍胸脯说道。
李佳眼睛看了一眼，低头咳了一声就再也不去看梨菲了。
“得了吧，押金等会还退呢。”李佳说。
两人点了两份牛排，在等牛排的功夫李佳去拿了一些吃的喝的。
然后，梨菲开始忙活了起来。把桌子上的盘子都快摆出花来了，看的李佳是一愣一愣的。
梨菲拿着手机就是一通咔咔乱拍，见李佳一直盯着自己，梨菲说：“朋友圈先吃。”
“哇好厉害。”李佳敷衍地鼓了两下。
梨菲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哈你。”
梨菲拿着手机偷拍了几张正在吃东西的李佳，别说，还挺上镜的。
梨菲把照片发给李佳炫耀，“怎样？还不错吧，我这拍照技术啧啧真是绝了。”
李佳拿着手机看完，也把相机打开对着梨菲。
梨菲也举起手机，两个人就这样对拍。
李佳拍的风景照还有物体写真都比较好看，让大学学的是摄影的老俞对这个业余者都赞不绝口。
怎么一拍人，就没有一张能看的呢。
李佳一句话回应了梨菲这个问题，“你又不是东西，我肯定拍不好。物体又不会乱动。”
梨菲越听这话越感觉李佳在变着法的骂自己。
李佳只找到了一张比较好看的，发给了梨菲。
照片上，梨菲坐在对面，举着手机，歪头看着手机非常开心的在笑。头发也随着晃动飘了起来，非常有感觉。
梨菲看了，高兴坏了，这可比自己硬生生的自拍好看多了。
“得亏你这单片的质量还挺高，不然什么也救不了你这出好片的速度。”
说话间，两份牛排被端了上来，李佳赶紧把中间的盘子拨到一旁，给服务员放盘子留出了很大位置。
锅里还滋啦滋啦的直冒油，梨菲看着锅里的牛排咽了一下口水。
从中午到现在她一点东西都没吃，这对于一个成天晚上加夜宵，零食从来没有断过货的人来说着实煎熬。
“就照你这个吃法。”李佳顿了一下问道：“你多重？”
“96”梨菲喝了一口汽水。
“公斤？”李佳说。
梨菲想一口汽水喷他脸上，不过不太雅观，她忍住了，“斤！”
李佳笑的差点仰过去。
李佳拿起旁边的生鸡蛋在锅边磕了两下，然后打在梨菲的锅里。
李佳切了一块试了一下温度，“恩不烫了。”
梨菲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李佳一眼，才切了一小块放在自己嘴里。
确实还行。
店里人比较多，所以店里有时间限制，一桌最多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也足够他们两个吃到撑了，到最后两人也吃的是挺撑的。
李佳一个人来回上了三块牛排，其他的配菜李佳几乎都没咋吃，就吃了几块水果解解腻。
梨菲也吃饱了，肚子比平时大了一圈。
两个人几乎都是弯着腰进去，撑着腰出来的。
“不行了，先去消消食。”李佳现在每走一步，都感觉随时会吐出来。
“正有此意，呕。”梨菲抿着小嘴说。
李佳走出了公园大爷散步的气势，梨菲上手抓住了李佳的衣服，让李佳带着自己往前走。
“我去，你太苟了吧。”李佳没有在意什么男女有别，他现在只想把肚子里面的食物给消化了。
“哈这次回本了吧？”梨菲说。
“回了回了，谢谢梨同志的贡献。”李佳竖了个大拇指，接着说：“不过建议梨同志以后少吃自助餐，你这种人在自助餐老板眼里跟摇钱树差不多一个性质。”
“呵彼此彼此。”梨菲嘴角抽了抽。“老板就喜欢你这种人。”
李佳和梨菲绕着整个商场上上下下转了三圈，才缓过来。
李佳和梨菲停在了二楼的大玩家，李佳指了指里面，“要不，去消消食？”
梨菲看了他一眼，拉着李佳往里面走去：“走，挥霍。”
大玩家里面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人多的时候。
梨菲换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端到李佳面前一仰脑袋，“来吧。”
梨菲想要那个毛绒玩具很久了，梨菲投了三个币进去，抓着操纵杆控制着爪子缓缓地靠近玩偶。
梨菲来回对了半天，对准之后，爪子伴随着音乐垂了下去。
爪子张开之后在玩偶的脸上摸了一下就又缩回去。
梨菲没忍住骂了一句，“什么玩意，肌无力？”
李佳快在旁边笑死了。
“你好歹抓上来意思意思在松手，啥玩意就摸了一下，咋着你害羞啊。”梨菲脸怼到玻璃上对里面的爪子不依不饶。
梨菲撅着嘴扭过脸又给李佳演示了一边，“你看见没，它就这样摸了一下。”
“看见了。”李佳说。
“我的三个币。”梨菲咧着嘴。
李佳在盒子里抓了三个币，把梨菲顶到旁边，“来，我帮你，想要哪个？”
“那个那个，穿着吊带的白熊。”梨菲指着里面说。
“那。”李佳无语了，吊带是什么鬼，“那是背带裤，你玩的还挺变态。”
“哈哈哈哈口误口误。”
李佳投了三个币，爪子在玩偶上方不停地摇摆。
李佳拍了一下按钮，爪子就这样晃着落了下去，爪子抓住了白熊的身体，卡在了背带裤的带子上，然后借着爪子轻轻甩到了出口。
梨菲兴奋地蹲下去把背带白熊拿了出来，抱在了怀里。
“不错，那接下来抓玩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梨菲似乎发现自己压根不适合这个了。
早知道不给她抓了，李佳坐在海盗船里面喝了一口水。
梨菲美美地抱着几个玩偶坐在李佳旁边。“要不我们去玩点其他的。”
“走”李佳一拍腿站了起来。“赛车去。”
梨菲又把一堆玩偶扔给李佳，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赛车的地方，自己挑了个座，看着李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让李佳过去。
李佳挠挠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说的可不是这个车。”
时间不早，梨菲玩的满身是汗，头发丝上面也都是汗。李佳递给她一张纸，让她擦擦。
梨菲非要把玩偶分给李佳一半，甚至梨菲最喜欢的背带白熊都在其中。李佳就从她怀里抽出来一个背着书包的鸭子挂件。
“剩下的你收着吧。”李佳把挂件别在自己的钥匙上。
梨菲笑呵呵地说：“好好好。”
然后梨菲赶紧把玩偶都装进了大袋子里重新抱在怀里。
“你怎么回去？”李佳问道。
“我家离着挺远的，打车回去。”梨菲说。
“走，把你送上车吧。”李佳转身往前走去，见梨菲没跟上来还在原地，李佳又叫了一声：“走了。”
“诶这就来。”梨菲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等李佳回家，把礼物放在地上。一头栽倒在床上，一点劲都使不上。
他轻轻叹了口气，没了在外面的精神，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疲惫。
李佳听着音乐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心跳缓缓地闭上了眼。
梨菲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梨菲自己打开灯，然后又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去摸索着把卧室厨房的灯全部打开。
梨菲把刚才抓的玩偶都扔在了自己的床上，梨菲的房间里全部都是玩偶。
地上，床上，桌子上，柜子里。
肉眼所及，几乎都有玩偶。梨菲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梨菲把厨房里留的饭给热了热，梨菲正在收拾水池里的碗筷时，电话响了一下。
一条语音消息弹了出来：“菲菲，爸爸今天在外面应酬就不回去了，你早点睡，要是怕黑的话就把家里的灯都打开。”
梨宏话都说不清楚，应该差不多是被灌醉了。
都已经醉了还能想到和自己说一声不回来了。梨菲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
梨菲给李佳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家了。李佳一直没有回，梨菲盯着手机界面直到被微波炉“叮”地一声给拉了回来。
吃完饭，梨菲冲了个澡，伸着懒腰进了卧室。和梨宏说的一样，家里的灯她一个都没有关。
梨菲蹦到了床上，陷到了玩偶堆里，梨菲艰难地爬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也太多了。”梨菲抱着几个玩偶光着脚跑到了另一个卧室，这是梨宏的房间。
说是这么说，但梨菲觉得这个房间更像是自己的杂物间。梨宏压根没在家里住过几回。
就算偶尔他真的能回来，那也肯定是喝的酩酊大醉，进门一歪头就倒在了沙发上。
梨菲看李佳不回自己，嘟着嘴说道：“成天活得跟个大爷了，睡得这么早。”
梨菲打了个哈欠，“晚安。”
“哗！”
李佳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四周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手机里的音乐还在播放，李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李佳揉了揉眼，没想到自己竟然睡过去了。
李佳坐在床边，伸手把自己的速写板拿到了自己身边。
李佳从袋子里掏出来了很厚的速写纸，然后哗啦啦地在自己的炭笔盒里翻找自己能用的笔。
“五张，两个半小时，三点能睡。”李佳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
本来想着和梨菲挑完礼物就回来画画，没想到忘了时间，一下子整到了这么晚。
明天下午就要过去交作业了，他现在只能通宵完成作业了。
李佳现在的时间很宝贵，几乎每分每秒都是挤出来的。为了白天能无忧无虑地出去，只能晚上挑灯夜战了。
李佳推门去洗了一下脸，凉水冲到脸上，李佳瞬间清醒了许多。
李佳探头看了一下，主卧室的灯已经灭了，想着他们也已经睡着了。李佳轻手轻脚地去厨房拿了罐可乐，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屋里，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李佳怕中间李爸会醒，于是把卧室里的大灯关了，只开了自己书桌旁的小灯。
李佳就这样借着微弱的灯光，开始起形。
老俞对他们的作业要求还是挺高的，不过他不可能一直盯着每一个人画作业，所以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中，这个时候就要看自己的自觉了。
老俞要求他们画作业的时候，要严格把控时间，速写对时间的控制很高。
艺考速写半个小时需要画两个人，还带有道具。
等于说一个人只有十二三分钟，空出来的时间用来调整画面。
李佳的速度还是能达到的，每次老俞突击测试，李佳总能提前五六分钟结束。
私下，李佳画作业也有两种步骤。
一种是在时间宽裕的情况下，李佳一般就会一张一张规规矩矩的画完，这样的质量会更高一些。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李佳太累了，压根不想画作业，但不得不去应付老俞。
这个时候，李佳就会统一起形，所有的形起好之后，再统一勾线上调子。
这就跟生产批发一样，速度很快，或许都用不了李佳估算的两个半小时。但这样出来的线条和调子感觉都不是很好。
也不会有什么进步。
李佳自己也很少这样，平常还是很规矩的。
只不过今天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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