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笑你妹
“郭宇，你他妈又领回来俩。”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朦胧中能看到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
郭宇带着游所映和楚惠刚进去差点被呛死，李佳和梨菲先把两人领了出去，郭宇跑过去打开窗户散散味。
烟雾散去之后，李佳才看清沙发上那个抽烟机的模样。讲真的，要不是李佳看他穿着警服，肯定会把他当成刚刚捕回来的流氓混混。
一个词总结他。
“猥琐，相当猥琐。”梨菲小声嘀咕了一句，下意识站在了李佳后面。
“帮个忙呗，威哥。”郭宇顶着一张臭脸就迎了上去，威高差点把烟头摁他脸上。
“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威高看见他就来气，前几天还带着俩人来查四五年前案子。自己还因为私下调查差点脱了这身衣服，“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啥？”郭宇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查你那个朋友的哥哥死因。”威高刚说出来，郭宇就感觉到后面有一双眼睛锁定了自己，郭宇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李佳轻笑了一声，没有再理会郭宇，只有郭宇知道，等会出了局子他逃不了一劫。
郭宇也破罐子破摔了，硬着头皮问道：“查到什么结果没。”
其实刚开始郭宇不抱希望的，毕竟过了四五年了，就算之前有线索也有可能都已经被时间冲刷干净了。
威高把刚从烟盒里抽出来的烟又塞了回去，抬眼表情严肃地说道：“还真有。”
李佳也快步走了上去。梨菲带着游所映和楚惠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说他杀太过于绝对，毕竟当时是以意外身亡结的案。”威高说，“不过你们非要说是他杀，我就去查了查刘温博身边的人。诶你别说还真查到了点猫腻。”
“我查了刘温博的父母和亲戚关系…”威高断了一下句，看着满脸期待的两个人，满脸笑意地说了一句：“没有结果。”
李佳他妈总算知道威高怎么和郭宇这个货玩到一块的了。
“刘温博和自己父母早就断了关系，就连刘温博出事，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过…”威高又断了一下。
“你再断我扇死你。”郭宇说。
“咳，不过在刘温博出事之前和一个叫狸东幺的人起过冲突。而且据说闹的还挺大。”威高说。
狸东幺就是狸猫
“这我们都知道，但狸猫有不在场证明。”郭宇说。
“狸猫？”威高疑问道。
“就是狸东幺。”李佳说。
“这样啊。”威高有些出神。
“没了？！你他妈查了这么几天，就查到个这？”郭宇想上去掐死他。在刘伯文这件事上郭宇还是比较上心的。
“还有一个人。不过”威高又想断，想起刚才郭宇说的话，又赶忙接上：“他是一个运输公司老板，和刘温博是小学同学。在刘温博出事前一段时间，这个人频繁地找过刘温博。”
“谁啊。”李佳问道。
“叫什么赵毅任。”威高又要点烟，看到游所映和小楚惠两个小孩之后，又把烟放了回去，咂咂嘴：“我就查到这里。”
“但这代表不了什么，还是要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威高补充道。
威高看看李佳又看看郭宇。见几人都不说话了，在郭宇脸前面打了个响指：“诶，所以这又是咋回事。”
威高微抬下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梨菲三人。
把游所映和楚惠交给威高以后，李佳就想走了。郭宇知道，李佳想去找刘伯文和丞方。
“走了郭宇。”李佳还叫了郭宇一声。
“啊？”郭宇没有回李佳的话，转身对威高说：“你是不是还找我有事。”
郭宇一边说着一边冲威高挤眉弄眼，本来一大堆事，威高就头大，“你挤个蛋，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诶你不…”
“赶紧走。”李佳抓着郭宇胳膊，就给他拉了出去。
梨菲还在后面跟游所映和楚惠做着告别。叮嘱了游所映几句之后，梨菲也赶忙跟了上去。
“别打别打，啊啊啊别打啊。”郭宇刚出了大门，就捂着脸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消停会，我还没打到你身上。”李佳无语了。
“怎么回事，自己交代。”李佳说。
郭宇把前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李佳。不过让郭宇意外的是，李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李佳笑了笑：“他想查就查吧，早就想开了，就刘伯文的性子根本拦不住，还能怎么办陪他一块疯呗。”
前面的小道上有一束阳光洒下。风声沙沙作响，扬起的灰尘随风而起。
一瞬间，郭宇仿佛回到了刚认识李佳那会，但也就一瞬间，下一秒就被李佳一巴掌拍醒了。
“话说赵毅任是谁？”李佳问。
“我不知道。”郭宇刚说完便惨叫了一声，因为他的肩膀被李佳用力抠了一下。
“冤枉啊真不知道，刘伯文才回来多久，他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的。”郭宇欲哭无泪，好端端的白挨了一下子。
“行吧，相信你。”李佳看见梨菲出来了，一脸人畜无害，微笑着说。
“靠，双标男。”郭宇揉了揉肩膀。
之后的事情，李佳没有再管过，只是告诉郭宇，如果真的查出什么结果一定要摁住刘伯文，然后立马告诉他。
由于怕影响李佳艺考，梨菲也很少去打扰李佳，只是偶尔会跟李佳在手机上聊天。
刘伯文从郭宇嘴中听到“赵毅任”这三个字，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一些什么。
梨菲因为学编导还是播音和梨宏也谈了几次，梨宏也希望梨菲可以自己做出选择，梨菲在最后决定学习编导。
艺考把他们都逼的不轻，因为成绩不理想，因为升学的压力，很多人迫不得已走上了这一条在外人看来很容易的“捷径”。
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画不完的速写作业，熬不完的夜，掉不完的头发，不重样的饭菜，与世隔绝的集训，有多么…多么的难熬。
每一个人都在这里掉过眼泪，失去梦想的郭三鑫，烂醉的张旭阳，色彩不理想的张新雨，还有很多是李佳没有看到的。
“喂，李佳哥！你不是该考试了怎么能拿到手机？”游所映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来。
“这不是看看你们怎么样了。”李佳歪头夹住手机把裤子穿好。
不得不说，威高的效率确实高，游所映和楚惠都是已经在人贩子手里被倒卖了几户人家了。再加上两人当时年纪小不记事，威高只好先将两人送进了福利院。
后来来了一对夫妇，妻子身体原因不能生育，想来领养一个男孩，看中游所映。但游所映死活也不愿意和楚惠分开，要走的时候两人都死死的抱着彼此，几个人下去都拉不开。
领养的人家心疼孩子，把小楚惠也带回了家。夫妇一家，丈夫姓顾，妻子姓陈，游所映和楚惠也分别跟了他们的姓，游所映改名叫顾映，楚惠改名叫陈楚惠。
“可好了，顾爸爸和陈妈妈都对我们很好。哦对了梨菲姐前两天还来看过我们。”顾映笑呵呵地说。
“是嘛，你们要乖乖上学。”李佳说。
“知道！李佳哥你要好好加油，考个好成绩。”顾映说。
“好，等我空下来了去看你。”在张新雨他们的催促下，李佳又说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快点！李佳！车子要走了！”老俞笑着喊道。
“来了！！”李佳匆忙穿好衣服，把红色围巾围好，跑了出去。
“平时挺利索，出去拍毕业照怎么还磨蹭上了。”李佳上车的时候，老俞拍了李佳一下。
还有一个星期艺考，画室组织带着出去拍毕业照，去的是孟高里面拍，李佳记得赵璇就在孟高里面集训，不过李佳没有告诉赵璇自己去她学校了。
该集训了，她肯定也是比较忙的。
孟高在新区，坐车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之前这里是个大学，后来被改成了高中。但还是大学的占地面积，真的很大。
手机在兜里不停地振动，李佳困得要死好不容易睡一会，还被手机震醒了。
模糊间，李佳接通了电话，声音呢喃地说：“喂？”
“李佳！！！！”梨菲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极其聒噪。
“你打鸡血了？干啥？”李佳揉揉眼，摘掉一只耳机掏了掏耳朵。
“采访一下，快结束了，什么想法。”梨菲字正腔圆地说。
“试还没考完呢，没有想法。等考完试再采访吧。”李佳说。
“行，那等你考完试，我第一个冲上去。”梨菲说。
幽蓝的车帘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溜进来的那部分光正好打在了李佳的眼上。不知为何，秋日的阳光比平时更加强烈，刺得李佳眼睛生疼。
到地方之后，还专门有本校老师当向导，带着一车人穿行在学校的每个角落，住宿楼，教学楼，行政楼。
来孟高拍毕业照也是有原因的，到了秋天，这里的校园景色确实美。泛黄的树叶如同闪片一般随风摇摆不停，沙沙作响。风中充满了清香。
李佳说不出来这种味道，有可能是花香，亦或者是洗衣液的香味。李佳深吸一口气，陶醉其中。
老俞把他们带到了行政楼的大阶梯上，需要先拍一张“全家福。”
李佳和杜鹏飞站到了最后面，杜鹏飞胳膊肘怼了怼李佳，“等会咱俩比个心呗。”
说着，杜鹏飞给李佳做了个示范，把手举过头顶，然后弯曲胳膊手掌下压。
“不要。”李佳转过头去。
拍完照片之后，杜鹏飞看着老俞发在群里刚才拍的照片。照片里，李佳微笑着和杜鹏飞比了个心。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李佳手插兜斜靠在石柱边，头抵在冰凉的石柱上，冰凉的感觉从头顶渗入身心。
“哈哈哈哈okok”杜鹏飞满脸八卦地看着李佳。
……
……
“梨菲。”郭宇把手里的粉笔头扔到梨菲的面前。“开会发什么呆呢”
梨菲回过神，将脑子里那个连发丝都冒着金光的身影给拍散。
自从那天晚上李佳说了那些之后，梨菲总是不自觉地会想起那晚那身影。
梨菲在心里抓狂，额头抵在桌子上，没控制好力度发出了声响。
“梨菲，你等会开完会先留下。”郭宇仿佛李佳附体一样，面无表情地说道。
梨菲撅着嘴“哦”了一声。
郭宇看了一眼学生会的其他人，说道：“我们继续。”
开完会，郭宇又恢复了之前逗比的样子，凑到梨菲身边猥琐地看着她。梨菲被他看的发毛，询问道：“你干嘛。”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郭宇眯着眼，话语一针见血。
梨菲故作镇静，“没有啊。”
郭宇没有再问，耸了耸肩说：“调整好状态，明年就要高考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总想一些有的没的，高考完再说。”
梨菲出去之后嘟囔道：“切，等李佳回来，让李佳打死你打死你。”
郭宇看着梨菲离开的背影，胡乱地抓着头发，“完了完了，李佳这是遇到对手了，平时也没见梨菲跟哪个男的走得多近，这怎么还突然恋上了，哥们我已经帮你拖住她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了。”
郭宇双手背后跨着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看着阴霾了这么些天总算出来的太阳。自言自语道：“不用太感谢我，唉我真是太好了。”
“阿嚏，啊”李佳抽了抽鼻子，把外套从脸上拿下来，“躺一会就着凉了？”
“班长！过来拍照。”张新雨站在足球门下面喊道。
李佳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绿草，扭头看过去，“握草？”
老俞和其他几位男老师坐在足球门上面，底下杜鹏飞举着手机指挥着他们摆动作。
李佳手臂环胸晃晃悠悠地走到张新雨旁边，“玩的挺花啊。”
“等会他们拍完，咱们二班一块再拍一个。”张新雨兴奋地说。
“还拍？”李佳很少拍照的，家里面离他最近的一张照片还是他穿开裆裤的时候，结果今天被这个拉着被那个扯着，已经拍了一天的照片了。
“李佳，你往左一点。啊对，笑～”
李佳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想着：“笑你妹。”
郭宇带着游所映和楚惠刚进去差点被呛死，李佳和梨菲先把两人领了出去，郭宇跑过去打开窗户散散味。
烟雾散去之后，李佳才看清沙发上那个抽烟机的模样。讲真的，要不是李佳看他穿着警服，肯定会把他当成刚刚捕回来的流氓混混。
一个词总结他。
“猥琐，相当猥琐。”梨菲小声嘀咕了一句，下意识站在了李佳后面。
“帮个忙呗，威哥。”郭宇顶着一张臭脸就迎了上去，威高差点把烟头摁他脸上。
“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威高看见他就来气，前几天还带着俩人来查四五年前案子。自己还因为私下调查差点脱了这身衣服，“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啥？”郭宇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查你那个朋友的哥哥死因。”威高刚说出来，郭宇就感觉到后面有一双眼睛锁定了自己，郭宇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李佳轻笑了一声，没有再理会郭宇，只有郭宇知道，等会出了局子他逃不了一劫。
郭宇也破罐子破摔了，硬着头皮问道：“查到什么结果没。”
其实刚开始郭宇不抱希望的，毕竟过了四五年了，就算之前有线索也有可能都已经被时间冲刷干净了。
威高把刚从烟盒里抽出来的烟又塞了回去，抬眼表情严肃地说道：“还真有。”
李佳也快步走了上去。梨菲带着游所映和楚惠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说他杀太过于绝对，毕竟当时是以意外身亡结的案。”威高说，“不过你们非要说是他杀，我就去查了查刘温博身边的人。诶你别说还真查到了点猫腻。”
“我查了刘温博的父母和亲戚关系…”威高断了一下句，看着满脸期待的两个人，满脸笑意地说了一句：“没有结果。”
李佳他妈总算知道威高怎么和郭宇这个货玩到一块的了。
“刘温博和自己父母早就断了关系，就连刘温博出事，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过…”威高又断了一下。
“你再断我扇死你。”郭宇说。
“咳，不过在刘温博出事之前和一个叫狸东幺的人起过冲突。而且据说闹的还挺大。”威高说。
狸东幺就是狸猫
“这我们都知道，但狸猫有不在场证明。”郭宇说。
“狸猫？”威高疑问道。
“就是狸东幺。”李佳说。
“这样啊。”威高有些出神。
“没了？！你他妈查了这么几天，就查到个这？”郭宇想上去掐死他。在刘伯文这件事上郭宇还是比较上心的。
“还有一个人。不过”威高又想断，想起刚才郭宇说的话，又赶忙接上：“他是一个运输公司老板，和刘温博是小学同学。在刘温博出事前一段时间，这个人频繁地找过刘温博。”
“谁啊。”李佳问道。
“叫什么赵毅任。”威高又要点烟，看到游所映和小楚惠两个小孩之后，又把烟放了回去，咂咂嘴：“我就查到这里。”
“但这代表不了什么，还是要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威高补充道。
威高看看李佳又看看郭宇。见几人都不说话了，在郭宇脸前面打了个响指：“诶，所以这又是咋回事。”
威高微抬下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梨菲三人。
把游所映和楚惠交给威高以后，李佳就想走了。郭宇知道，李佳想去找刘伯文和丞方。
“走了郭宇。”李佳还叫了郭宇一声。
“啊？”郭宇没有回李佳的话，转身对威高说：“你是不是还找我有事。”
郭宇一边说着一边冲威高挤眉弄眼，本来一大堆事，威高就头大，“你挤个蛋，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诶你不…”
“赶紧走。”李佳抓着郭宇胳膊，就给他拉了出去。
梨菲还在后面跟游所映和楚惠做着告别。叮嘱了游所映几句之后，梨菲也赶忙跟了上去。
“别打别打，啊啊啊别打啊。”郭宇刚出了大门，就捂着脸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消停会，我还没打到你身上。”李佳无语了。
“怎么回事，自己交代。”李佳说。
郭宇把前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李佳。不过让郭宇意外的是，李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李佳笑了笑：“他想查就查吧，早就想开了，就刘伯文的性子根本拦不住，还能怎么办陪他一块疯呗。”
前面的小道上有一束阳光洒下。风声沙沙作响，扬起的灰尘随风而起。
一瞬间，郭宇仿佛回到了刚认识李佳那会，但也就一瞬间，下一秒就被李佳一巴掌拍醒了。
“话说赵毅任是谁？”李佳问。
“我不知道。”郭宇刚说完便惨叫了一声，因为他的肩膀被李佳用力抠了一下。
“冤枉啊真不知道，刘伯文才回来多久，他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的。”郭宇欲哭无泪，好端端的白挨了一下子。
“行吧，相信你。”李佳看见梨菲出来了，一脸人畜无害，微笑着说。
“靠，双标男。”郭宇揉了揉肩膀。
之后的事情，李佳没有再管过，只是告诉郭宇，如果真的查出什么结果一定要摁住刘伯文，然后立马告诉他。
由于怕影响李佳艺考，梨菲也很少去打扰李佳，只是偶尔会跟李佳在手机上聊天。
刘伯文从郭宇嘴中听到“赵毅任”这三个字，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一些什么。
梨菲因为学编导还是播音和梨宏也谈了几次，梨宏也希望梨菲可以自己做出选择，梨菲在最后决定学习编导。
艺考把他们都逼的不轻，因为成绩不理想，因为升学的压力，很多人迫不得已走上了这一条在外人看来很容易的“捷径”。
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画不完的速写作业，熬不完的夜，掉不完的头发，不重样的饭菜，与世隔绝的集训，有多么…多么的难熬。
每一个人都在这里掉过眼泪，失去梦想的郭三鑫，烂醉的张旭阳，色彩不理想的张新雨，还有很多是李佳没有看到的。
“喂，李佳哥！你不是该考试了怎么能拿到手机？”游所映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来。
“这不是看看你们怎么样了。”李佳歪头夹住手机把裤子穿好。
不得不说，威高的效率确实高，游所映和楚惠都是已经在人贩子手里被倒卖了几户人家了。再加上两人当时年纪小不记事，威高只好先将两人送进了福利院。
后来来了一对夫妇，妻子身体原因不能生育，想来领养一个男孩，看中游所映。但游所映死活也不愿意和楚惠分开，要走的时候两人都死死的抱着彼此，几个人下去都拉不开。
领养的人家心疼孩子，把小楚惠也带回了家。夫妇一家，丈夫姓顾，妻子姓陈，游所映和楚惠也分别跟了他们的姓，游所映改名叫顾映，楚惠改名叫陈楚惠。
“可好了，顾爸爸和陈妈妈都对我们很好。哦对了梨菲姐前两天还来看过我们。”顾映笑呵呵地说。
“是嘛，你们要乖乖上学。”李佳说。
“知道！李佳哥你要好好加油，考个好成绩。”顾映说。
“好，等我空下来了去看你。”在张新雨他们的催促下，李佳又说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快点！李佳！车子要走了！”老俞笑着喊道。
“来了！！”李佳匆忙穿好衣服，把红色围巾围好，跑了出去。
“平时挺利索，出去拍毕业照怎么还磨蹭上了。”李佳上车的时候，老俞拍了李佳一下。
还有一个星期艺考，画室组织带着出去拍毕业照，去的是孟高里面拍，李佳记得赵璇就在孟高里面集训，不过李佳没有告诉赵璇自己去她学校了。
该集训了，她肯定也是比较忙的。
孟高在新区，坐车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之前这里是个大学，后来被改成了高中。但还是大学的占地面积，真的很大。
手机在兜里不停地振动，李佳困得要死好不容易睡一会，还被手机震醒了。
模糊间，李佳接通了电话，声音呢喃地说：“喂？”
“李佳！！！！”梨菲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极其聒噪。
“你打鸡血了？干啥？”李佳揉揉眼，摘掉一只耳机掏了掏耳朵。
“采访一下，快结束了，什么想法。”梨菲字正腔圆地说。
“试还没考完呢，没有想法。等考完试再采访吧。”李佳说。
“行，那等你考完试，我第一个冲上去。”梨菲说。
幽蓝的车帘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溜进来的那部分光正好打在了李佳的眼上。不知为何，秋日的阳光比平时更加强烈，刺得李佳眼睛生疼。
到地方之后，还专门有本校老师当向导，带着一车人穿行在学校的每个角落，住宿楼，教学楼，行政楼。
来孟高拍毕业照也是有原因的，到了秋天，这里的校园景色确实美。泛黄的树叶如同闪片一般随风摇摆不停，沙沙作响。风中充满了清香。
李佳说不出来这种味道，有可能是花香，亦或者是洗衣液的香味。李佳深吸一口气，陶醉其中。
老俞把他们带到了行政楼的大阶梯上，需要先拍一张“全家福。”
李佳和杜鹏飞站到了最后面，杜鹏飞胳膊肘怼了怼李佳，“等会咱俩比个心呗。”
说着，杜鹏飞给李佳做了个示范，把手举过头顶，然后弯曲胳膊手掌下压。
“不要。”李佳转过头去。
拍完照片之后，杜鹏飞看着老俞发在群里刚才拍的照片。照片里，李佳微笑着和杜鹏飞比了个心。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李佳手插兜斜靠在石柱边，头抵在冰凉的石柱上，冰凉的感觉从头顶渗入身心。
“哈哈哈哈okok”杜鹏飞满脸八卦地看着李佳。
……
……
“梨菲。”郭宇把手里的粉笔头扔到梨菲的面前。“开会发什么呆呢”
梨菲回过神，将脑子里那个连发丝都冒着金光的身影给拍散。
自从那天晚上李佳说了那些之后，梨菲总是不自觉地会想起那晚那身影。
梨菲在心里抓狂，额头抵在桌子上，没控制好力度发出了声响。
“梨菲，你等会开完会先留下。”郭宇仿佛李佳附体一样，面无表情地说道。
梨菲撅着嘴“哦”了一声。
郭宇看了一眼学生会的其他人，说道：“我们继续。”
开完会，郭宇又恢复了之前逗比的样子，凑到梨菲身边猥琐地看着她。梨菲被他看的发毛，询问道：“你干嘛。”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郭宇眯着眼，话语一针见血。
梨菲故作镇静，“没有啊。”
郭宇没有再问，耸了耸肩说：“调整好状态，明年就要高考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总想一些有的没的，高考完再说。”
梨菲出去之后嘟囔道：“切，等李佳回来，让李佳打死你打死你。”
郭宇看着梨菲离开的背影，胡乱地抓着头发，“完了完了，李佳这是遇到对手了，平时也没见梨菲跟哪个男的走得多近，这怎么还突然恋上了，哥们我已经帮你拖住她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了。”
郭宇双手背后跨着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看着阴霾了这么些天总算出来的太阳。自言自语道：“不用太感谢我，唉我真是太好了。”
“阿嚏，啊”李佳抽了抽鼻子，把外套从脸上拿下来，“躺一会就着凉了？”
“班长！过来拍照。”张新雨站在足球门下面喊道。
李佳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绿草，扭头看过去，“握草？”
老俞和其他几位男老师坐在足球门上面，底下杜鹏飞举着手机指挥着他们摆动作。
李佳手臂环胸晃晃悠悠地走到张新雨旁边，“玩的挺花啊。”
“等会他们拍完，咱们二班一块再拍一个。”张新雨兴奋地说。
“还拍？”李佳很少拍照的，家里面离他最近的一张照片还是他穿开裆裤的时候，结果今天被这个拉着被那个扯着，已经拍了一天的照片了。
“李佳，你往左一点。啊对，笑～”
李佳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想着：“笑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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