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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让光明,照进未来

    让光明,照进未来

    黑白间隔着天与地的距离,七日生灵们密挨着密挤着;身上泛着斑斓,注视着天空上的白门。

    四人也注视着天空上的白门,阮天动用着天赋,一遍遍的复述,一遍遍的问:

    “我们,过去是黑色的,未来也是黑色的;我们等待,渴望,期盼,谁是集齐七光之人;期盼,渴望,也等待着我们”。

    “我们,来自于黑色的过去,想去向往的未来;谁能集齐七光,谁能带来光明”。

    ……

    “我们。迎来光明,种进未来里”。

    阮天四人斑驳的光晕开始融合,规整;幻化成了一道七彩的光晕。

    七日的生灵们看着圆环彩虹缓缓升空。

    不知是欢喜,妒忌,激动,还是愤怒,都木木的渴望的看着圆环;长久的枯燥让他们只能表达单一情绪,仿佛麻木乏味的过去,要同彼此挥手。

    七日挤成一片一片,一块一块的生灵们;第一次听见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吚呀吚呀。

    是哭是骂,是闹是叫,和解脱的释然。

    不舍不望,不甘不平,以及遏止不住的悲伤。

    阮天语调再变,更加激烈昂扬。

    “我们,将沐浴在光里;来自日月,来自星辰,来自彼此的眼见中”。

    “我们,将遭遇风霜雨雪,酷暑严寒;电闪雷鸣,天火地水”。

    “我们,将冷热相争,饥渴难捱,受创害痛;彼此生离,也死别”。

    “我们,乐享活着,也承负其重”。

    “我们。要站在光里,奔赴那翠灿的未来”。

    七彩的圆环在升空,而挤在高地的一团又一团生灵们,也结成或大或小的圆环要升空。

    那条浩瀚偌大的银白河流,端望着这片日复一日流淌过的土地。

    好似风吹过,地上长好的“蒲公英”要找回家的路。

    漫无边际的飞,却拼尽了全力。

    阮天四人在这道“风”里,越飞越高,离大地愈加远了。

    阮天看着越离越近的白门,心却愈发平静。

    希赛尔三人和茫茫同类一样,受心·晴的影响,躲出了心志;迷失在句子,与自己单纯预见的美好里。

    “心灵在上。我们要求,开门”。

    心灵的力量,无处不在;一个世界的众志之力有多大呢?

    仿佛滚滚的浪潮,汹涌澎湃的拍击着风化残朽的石桥。

    时间之门白光飞溅,似摇摇欲坠,却也坚挺许久;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终于有缝一点点隙开。

    世界的地心翻滚着岩浆,与银白长河的支流和谐的相连相交成一张高大华贵的王座,镶嵌上七彩各式的宝石玛瑙,辉煌夺目,骄傲非常;其上坐了位高大,美艳近妖的女子。

    手里捉着透明蛇形颈瓶,往嘴中倒着紫橙的酒汁。

    “小家伙要乖,可别耍花样;否则,一起死吧”。

    七日的生灵看着白门,越开越大,浪潮也越涨越涌,仿佛每一个人都将触及那时间之门。

    极致的情绪输出,会让人失了理智;仿佛另类的行尸走肉,而唯一清醒且“活着”的,只有阮天。

    阮天本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心晴的威力如此惊人;他不敢全邀功,只是那个能撬动世界的小支点;他不敢不自傲,支点可不谁都能做好的。

    终于是身体的完全主人,平行于时间之门前;慢慢悠悠走向那道半遮半掩的门,被光映衬形瘦的手枝,轻轻点了进去。

    干净,纯洁的黑色上,铺呈着星星点点的辉亮,或散或聚;表现出各式形态,似熊似蛇似鸟似树似草,都在呼吸,遵循自己的脉动。

    广阔阔,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无依无伏,也无所规矩。

    阮天无心欣赏宇宙,有更紧迫的事,他要被吸进前方旋涡轮的星云里去,其景象宛如阮天最初的心灵之海。

    只是它更有形质,仿佛一片温柔的海水,关怀的环抱着他。

    只是它有呼吸,有一阵阵的引力,指引着阮天向前向前。

    深邃的“海水”间,阮天呈星光状;一点点,一群群的萤萤之光们,组成他的形状,急迅向前向深处驶去。

    在时间的世界里,阮天想告诉每一个世人,它就是一片温暖的海水;如果能有记忆,就是藏在妈妈肚子里的模样。

    引力之上,有一片实质银白的陆地;陆地上有一张王座,由晶莹剔透的时间铸就;阮天轻巧的跃上,顽皮的在上面打坐,椅子的力量充斥己身。

    仿佛这片大海的力量都是他的,举手投足间就能将下方的七日世界砸成个两半。

    阮天横躺竖卧,左趴会右仰着,时间的伟力充斥己身。

    第一次端详自己的心,是一个正十二面体的铁盒子;在时间的浸泡下,一点点发生着变化。

    ……

    七日生灵还向汹涌的浪潮贡献自己的力量,时间之门愈开愈大;木头,屠天和小希赛尔三人在此之前被阮天抛了出来,也在那一刻醒悟。

    希赛尔痴痴的望着时间之门外的宇宙景致;空间潮汛迎过他的脸,也抚平了他心中的紧张,他闻到了他祖爷爷的气息。

    他,时光之龙二世直系后裔,时钟之城城主,奥可托·金·米可·希赛尔可以回家了;有家真好。

    屠夫尴尬的闻着宇宙中的气息,记忆像秋天的落叶儿,一片片的往心间里掉;他咂咂嘴。

    嘿嘿,又让那臭小子看笑话了。

    木头站在时间的门口,努力让门遮住他的身型,又忍不住偷偷露了半个头;他看见了一个高大婀娜多姿的女人,端坐在更高大华贵的座椅上;虽然宝石多,可还没丁丁设计给自己的那张椅子好看。

    旁边站着正尴尬挠头的小人,就是木头印象中高大无比的前辈;女人仿佛看穿了木头的诽议,愤怒的目光有如实质。

    这女人,应该是他老祖宗;木头羞愧,脸红,没地儿钻;大丁丁,快来救命。

    时间的王座,就是舒服,带劲。

    阮天坐在其上生出无数心思,他一面把自己从座位上抽离出来,一面穷尽心力的围剿着一一想法,可都不容易。

    “七日何亲何故?我们要把握命运,做自己的主人;我才是我,只有我才是唯一,与其他何干”

    “时间有呼吸,自己的意志;它遵您为主,您之意愿即世界意志”。

    ……

    “打碎这铁盒子吧;只需一个念头,我要记忆有何错;打碎它”。

    “我打不打碎,都在那儿跑不掉;我主宰我命运,时间主宰时间意志;只要一处不平等,便是处处不平等。”

    “世间无平等之事;如同人说,世间无绝对的零。”

    阮天终于抓住了心灵的空档,嘶吼出自己的呐喊;孤掷一注的点燃了自己的魂,“绝对·零度。”

    时间之海在这一刻静止,王座的引力也挣扎着没了动静。

    “选择各自的路吧,我们自由了。”

    阮天轻轻抚摸着王座,在这绝对零度的环境下,他看清了它的组成;一只只时间小兽个顶着个,开着嗷嗷待哺的嘴,挥舞着四肢;因为规则,挤合在一块。

    它们呼吸着七日的养料成长;七日也将它们束缚成王座的样子;彼此依存,彼此限制。

    轻轻一拍,向着七日的方向。

    七日的生灵在此刻惊醒过来。

    旋涡状的星云突兀的停止了转动,又横冲直撞进天空,然后化做漫天的光雨,掉落在七日干枯的地里,生灵里,和那条银白长河。

    坐在高大宝座椅子上的七日,捉死了手中蛇形颈瓶;看着漫天的光雨,情绪再难自制,激动的站了起来,巨大的眼里蓄满了水雾。

    绝对·零度这个限制天赋,威力不小,但后遗症也严重;阮天如星光的灵魂,被残食成略略一点的火光,渐渐要暗下去。

    希赛尔三人站在起先的位置,时间兽,时间雨,时间结晶……,一座时间的宝藏纷纷向他们砸来。

    “我……”。

    木头抱头鼠窜。

    屠夫不信邪的以手作刀,劈砍着飞来的事物,最后狼狈的落下阵来。

    也不是砍不过来,再多也能砍;只是那么大块时间之晶,砍?不可能,下不去手;拿,必须拿。

    希赛尔是见过世面的,可还是被一个世界的“资本”震惊了;拿的不亦乐乎,渐渐同屠夫陷入一样的苦恼。

    突兀闯入一个高大骄横的女人。

    挑开了怒刀斩的屠夫;秀手一抬,鼠窜的木头不见了踪影;盯希赛尔一眼,轻轻拔开飞来的事物,向星云原本的中心而去。

    希赛尔瑟瑟发抖,屠夫面色铁青。

    “那里冒出来的叼娘们,老爷我全盛时候打的她满地找牙,哼。”

    屠夫见人走远,骂骂咧咧起来;希赛尔到是知道一点儿;这一点,让他更不敢说话。

    七日冲进中心地带,看见一群小兽叼着,拽着,推着时间之晶到一点火星处;磊叠在一起,既挡宇宙潮汛,也堵时间乱流;只是很丑,不成样子。

    挥斥过小兽,手中凭空变出块巨大的时间之晶;掏出一个小洞,将火星移了进去;大袍一挥,不见了影踪。

    折返七日,又看见了屠夫和希赛尔。

    屠夫一见七日冒头,就闭了嘴,脸上的眉毛乱窜;希赛尔低头,爪尖碰着爪尖,心慌到不行。

    “老家伙,你也不小了,你俩是准备就在这儿,等外面的人来接;还是跟我回七日,再玩会儿?”

    老东西是对屠夫说的,另一个自然是说希赛尔。

    “这儿啊,风景挺好。”

    “不敢再唠叨尊上;这儿的风景,是挺不错的吧。”

    前一句是屠夫说的,后一句自然是小希赛尔;年纪小,脸皮不够厚,说的就很拧巴。

    “好处没少吧,不再出出力?”

    “应该的,应该的;多劳多得嘛。”

    希赛尔不敢说话了,心里却暗自诽腹;这老东西来头也不小嘛;只是这脸皮忒厚,身下踩着的时间之晶可都比人高了。

    “理是这个理,还能再劳再得嘛。既然有人把头开得好,我也舍得再出点血,让这个结果更好些。”

    “应该的,应该的。”

    屠夫复得记忆与自由,对七日的恨没了,可厌恶还是留着,不落井下石全是给那小家伙面子;同她打着哈哈,就是不接招。

    “哼,那家伙在我手里,要救;就跟过来吧。”

    七日扔下话就走了,实在难得理这油盐不进的老家伙。

    “那家伙谁啊?我们凭什么去救?”

    希赛尔郁闷,大人一上年纪就不会说人话了,绕的人心烦意乱的。

    “那缺腿,你救吗?”

    屠夫不答反问,闭眼沉思些许,想通了些许关节;那家伙终究还是骗了他们,不过真是个好孩子。

    “呃……,救,救还是要救的。”

    希赛尔愣了愣。

    对哦,那女人不是当他们面抓了“榆头”嘛;可屠夫同“榆头”可不对付,他能同自己去救?

    “大丁丁前辈,应该成了时间之主;我们去救那个缺腿,相信他出来也会来帮忙,我们可是一个合约的人。”

    希赛尔也不管扯的虎皮够不够大,威胁够不够狠,自顾着追七日去了。

    屠夫看着希赛尔的背影笑出了声,这七日怎么尽出傻孩子;放个狠话都软绵绵,不过以后再遇到“蜥蜴”,刀下一定留情。

    七日飞的不快,屠天和希赛尔两人追了上来;略瞥一眼,两大袍一挥,俩人眼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