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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宝图之谜

    果然不出燕云所料,只见李九娘小心翼翼地一阵摸索后,已揭起一张精致的皮。

    李九娘不等大家动问,主动说道:“我怕有所闪失,所以像别人易容一样,我也弄了一张敷在这里,将图藏在其中。”

    “前辈真是心细,任谁也想不到。”

    “不怕公子笑话,我也是铁了心,哪怕我这条命没了,也不愿此图再落到别人手中。”

    燕云当然明白,她口中的别人指谁,她既不愿提邬镇山的名字,也不想当着女儿的面说出难听的话。

    “这些年来,我也按图索骥,走过许多地方,希望解开此图之谜,但始终一无所获,公子人中龙凤,我今将它送与公子,希望你能有所得。”

    “前辈厚赠,晚辈愧不敢当!”

    “公子不必推脱,你我都是武林人,如果公子不受,那岂不矫情。”

    “前辈既然如此说,晚辈愧领,必竭尽全力解开此图之谜。”

    “这就对了,我还有一些情况要告诉公子,由于我的原因,我一直没有停止过暗中打探沐王,他身边有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据说那人驻颜有术,而且武功高深莫测,而李丰的原配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和李丰分开,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李丰有一种病,这种病每到春冬季节交替的时候,便会发作,让他生不如死,而治这种病的药方却在他原配夫人手中,而且据说他的原配还是鬼手怪医的传人,一身医术得到其师真传,沐王私下都称呼她为扁鹊夫人,甚是恩宠,但后来感情破裂后,扁鹊夫人便杳无音信,但又传说扁鹊夫人还是念着沐王对她的好,不忍他痛不欲生,便答应每隔三年让沐王去取一次药,只是那个地方极为隐秘,而且凶险重重,我所说这些都是道听途说……”

    “前辈,我突然有个想法,这图会不会与扁鹊夫人隐居之地有关?”

    “公子如此一说,倒也不无道理,据我所知,沐王聚敛的财富比当今天子还富有,他现在唯一缺的就是主宰天下的权力,唯一遗憾的就是他身上的病,而且我还听说,这些年来,每到春冬之交,沐王府都如临大敌,戒备森严,难道他没有得到……”

    “前辈如此一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前辈拿走这张图,沐王便无法按图索骥,不知前辈可否注意到这图上,你看……”

    几道目光齐齐聚集在图上,经燕云一指点,果然,图上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墨迹,似乎连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公子果然聪慧过人,看来这图便是沐王的命,公子是否要利用这图去寻找扁鹊夫人?”

    “扁鹊夫人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这图……”

    “这图怎么了?”一直在旁没有开口机会的丁凤再也按捺不着,急急问道。

    “图没有什么,只是我想把这图送给邬镇山。”

    “什么?”李九娘和丁凤几乎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惊讶地望着燕云。

    “你们不要慌,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燕云笑道。

    丁凤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但一只小手仍然按在胸前。

    燕云知道她们心中仍有太多疑惑,忙解释道:“你们也知道,现在血门控制了整个江湖,而血门却又如此令人莫测高深,他们的巢穴遍布各地,但我们却很难找出,而血门恰好与沐王勾结在一起,我们既然很难从血门入手,何不假手沐王。”

    李九娘毕竟经历得太多,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公子是想以此图作为晋身沐王府的见面礼。”

    “前辈此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只是要想成事,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只要我老身力所能及,必定答应公子。”

    “如此多谢前辈成全,前辈请听我说……”燕云忽然打着话题,只见他嘴唇微动。

    “好,公子果然妙计,只是老身母女如此置身事外,实在过意不去。”

    “前辈能答应晚辈之请,已足令晚辈感动,待事情稍有眉目,还望前辈能为武林和天下苍生着想,一起除魔卫道。”

    “好,老身一切依公子之计而行,公子保重!”李九娘话落,已拉起鬼童子在黑夜中一闪而没。

    丁凤满肚子疑惑,正要问个清楚,耳边已想起燕云的话声。

    听完燕云的话,丁凤一双秀目中流出担忧,燕云笑道:“姑娘不可迟疑,我担心这里四处都有他们的耳目。”

    “好,公子珍重!”丁凤一咬贝齿,也消失在夜色中。

    ……

    就在她们相继走后,县城突然闹热起来,平安客栈虽不大,但着起火,火势在寒风中却异常猖獗,不仅将客栈烧了个精光,而且也几乎惊动了所有人。

    火光中,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冲天而起,以极快的身法向西南奔去。

    随即,黑暗之中,又窜起几道身影,远远地尾随而去。

    第二天天还未晓,整个县城除了那些忙于生计起早卖早餐的人外,都还沉浸在睡梦中,谁也不愿在萧索的秋风秋雨中掀开被窝,何况昨夜那场大火本就搅扰了好梦。

    在通向县衙的大街上,起早的人们似乎有点多,夜色中已经有好几个摊点早早就张罗起来,只是这些生意人并不是在自家店铺中做生意,他们在街道两边摆着自己的摊点。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来的,他们的各色炊具中正冒出蒸蒸热气,旁边几乎都用一根竹竿挑出一盏昏黄的灯。

    灯光下,衣着各异的摊主似乎都被寒气冻僵了一样,不管坐着的,站着的,都木然伫立,每个人眼帘低垂,似乎他们也意识到如此早的时间不会有顾客光临。

    离得最远的是一个卖面的摊子,那盏风灯也挑得最高,似乎在告诉远处的客人,这里已经开始营业,又似乎在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指路,毕竟这条街道经过几天秋雨的浇灌,早已是泥泞不堪。

    灯下是几张破旧的甚至略微有点歪斜的桌子,和一口冒着热气的锅。

    锅里的水在冒着热泡,一旦客人来,就会很快为他们提供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即可充饥又可御寒。

    锅边有两张竹椅,竹椅上坐着两个面带愁苦的人。

    这样的鬼天气,虽然这里是平常最热闹的街道,但此时又有谁会赶大早就来照顾生意?

    这两人看起来就是一对夫妇,可能已经等得久了的缘故,等得他们都似乎像泥塑一样,一动不动,只是他们面部的皱纹在渐渐变深、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