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字路口
同样的夜晚，或许也是同样的月，林文这边是开战前的宁静，而卫宫切嗣这边就不一样了。
战争的阴云仿佛下一刻，就会落在他的头上似的。
传真机亮起绿色的灯来，缓缓吐出高价买来的情报。久宇舞弥将那几张纸取出来，拿到切嗣面前放下。
卫宫切嗣，这个神情麻木而沧桑的男人，从嘴角拿下烟头，拿起舞弥给的情报看了起来。他脚边堆着一大滩烟蒂。
“言峰……林文么……”
“这份情报是最新的，是从那位封印指定的人偶师那里买过来的。”
“苍崎橙子吗？”卫宫切嗣把烟重新放回到嘴边，颤抖的手说明他现在的情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她也会参加圣杯战争吗？”
“不。按照她的说法……她只是和这位林文的关系有些复杂，考虑到那位人偶师的性情，我更倾向于认为她只是在调侃一些事情而已。”
“是吗？”卫宫切嗣不置可否。舞弥基本上不会把不准确的情报说给他听，只要是说出来的，就基本上是有把握的。他只需要知道那位人偶师不会参加圣杯战争就可以了，其余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对于林文和那位人偶师之间的感情纠纷并不感兴趣，而且——
那位人偶师，不是会因情所困的人。
“看来这位人偶师对言峰林文，不，林文很了解，”卫宫切嗣的手指一行行划过热乎乎的文字，眉毛突然皱了起来，“类似于‘正常人’的人偶？”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一行后，卫宫切嗣突然有些不安。言峰家的那两个，怎么个个都有问题？一个空虚，一个人偶？
“是的，按照苍崎橙子的讲法，言峰家的养子林文并不像是一个会成为代行者的狂信徒，他更像是一种按照常人观点来看的‘正常人’。”舞弥放下手里的情报，补充道。
“常人观点来看的正常人，再是一个人偶么？”卫宫切嗣把嘴里的烟蒂丢到地上，“这还真是麻烦。结合现在已知的其他人的情报来看呢？”
“现在看来依旧是言峰绮礼的危险性最高。”
“是啊。”卫宫切嗣喃喃着，将手里的纸张放回到桌面上。时钟塔方面，名额最终还是被降灵科的君主抢到手了，天体科的那位名落孙山，但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并不是自己的对手。同理，那御三家剩下的两家也是如此。但……
“言峰家的两个儿子，跟远坂时臣都是师徒关系。”卫宫切嗣阴沉着脸说出这句话。师徒关系，在魔术界可不是能三言两语带过的关系。如果他们天然就是远坂时臣的附庸的话……
那位负责监管的神父与远坂家关系极深，如果也站在远坂家这一边的话……
“难办了。”
就算是检举的话，也未必能有效果。言峰璃正耕耘名声、地位多年，一封迟来的检举信很难动摇言峰璃正的职位。但是自己优势也很大。
卫宫切嗣重新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魔术师是自大而盲目的，他们往往会过于自信于自己所拥有的的魔术，而忽视现代技术上的优势。但……
“林文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
苍崎橙子在卖过来的情报里高度赞扬了林文在魔术方面的敏锐性，甚至认为如果假以时间并脱离圣堂教会潜心研究的话，只要时间充足，“冠位”未必是幻想。同时她也提到了林文对于现代技术的重视与应用，以及……
“离经叛道。”
那在黑市臭名昭著的“改·黑键”就是出自这位年轻人之手的。居然敢对代行者的传统武器下手，而且在那之后居然没有得到过分的处罚，足以看出林文的叛逆，以及言峰璃正的名望之重、根基之深。
如此一来的话，卫宫切嗣自己在科技这方面的优势，可能在林文面前不复存在。
卫宫切嗣深深吸气，将提神的烟雾吸入肺中：“舞弥。”
“明白了。”
“那边大国在解体之后抛售了不少武器资源，现在去看看有什么好的。”
“威力大的？”
“威力大的，”卫宫切嗣突然停住了，在小幅度的挣扎之后，叹了口气，“不要买太超规格的，战车，导弹，重机枪什么的，都买些。”
他终究还是没下决心买核弹，尽管黑市上可能真的有卖的。并不是出于玻璃心肠，只是卫宫切嗣担心释放这种级别的武器的话，会不会对冬木市的地脉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明白。”
“还有，黑市上如果还有那次流出来的‘改·黑键’的话，也买些下来，”那种东西的技术性不高，爱因兹贝伦也能做，但切嗣并不是冲着黑键的方便性去买的，“注意，这次购买的时候要大量，但同时也要小心，不要留下太多信息与线索。如果不得不留下点的话……”
卫宫切嗣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保证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他们都查不到就可以了。”只要圣杯战争结束后，人类就会得到永恒的拯救，到时候什么坏事乱事，怎么来卫宫切嗣都无所谓。
“明白，”舞弥深深地低下头，在片刻的犹豫后开口问道，“要不要继续联系那位苍崎橙子小姐呢？”
“为什么？”
“据说她可以创造出与人体无异的人偶，并在人偶之间进行灵魂、意识的转换……”
卫宫切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烟掉在地上。
舞弥觉得自己嘴巴很干，同时也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提到这一可能的话，切嗣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在看到那位人偶师的名字的时候，舞弥终究还是忍不住幻想起来，并最终说了出来。
“先去订武器吧，其余的事，等有空再说。”
舞弥在深深地看了切嗣一眼后，转身离去。
可以联系黑市的电话在另一处安全屋里。
卫宫切嗣无神的眼睛盯着地上那不灭的烟，他怀里突然出现了两个现在不该存在的重量。
一个是妻子的。
一个是女儿的。
“爱丽……伊利亚……我……”
青白的烟，袅袅升起。
战争的阴云仿佛下一刻，就会落在他的头上似的。
传真机亮起绿色的灯来，缓缓吐出高价买来的情报。久宇舞弥将那几张纸取出来，拿到切嗣面前放下。
卫宫切嗣，这个神情麻木而沧桑的男人，从嘴角拿下烟头，拿起舞弥给的情报看了起来。他脚边堆着一大滩烟蒂。
“言峰……林文么……”
“这份情报是最新的，是从那位封印指定的人偶师那里买过来的。”
“苍崎橙子吗？”卫宫切嗣把烟重新放回到嘴边，颤抖的手说明他现在的情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她也会参加圣杯战争吗？”
“不。按照她的说法……她只是和这位林文的关系有些复杂，考虑到那位人偶师的性情，我更倾向于认为她只是在调侃一些事情而已。”
“是吗？”卫宫切嗣不置可否。舞弥基本上不会把不准确的情报说给他听，只要是说出来的，就基本上是有把握的。他只需要知道那位人偶师不会参加圣杯战争就可以了，其余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对于林文和那位人偶师之间的感情纠纷并不感兴趣，而且——
那位人偶师，不是会因情所困的人。
“看来这位人偶师对言峰林文，不，林文很了解，”卫宫切嗣的手指一行行划过热乎乎的文字，眉毛突然皱了起来，“类似于‘正常人’的人偶？”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一行后，卫宫切嗣突然有些不安。言峰家的那两个，怎么个个都有问题？一个空虚，一个人偶？
“是的，按照苍崎橙子的讲法，言峰家的养子林文并不像是一个会成为代行者的狂信徒，他更像是一种按照常人观点来看的‘正常人’。”舞弥放下手里的情报，补充道。
“常人观点来看的正常人，再是一个人偶么？”卫宫切嗣把嘴里的烟蒂丢到地上，“这还真是麻烦。结合现在已知的其他人的情报来看呢？”
“现在看来依旧是言峰绮礼的危险性最高。”
“是啊。”卫宫切嗣喃喃着，将手里的纸张放回到桌面上。时钟塔方面，名额最终还是被降灵科的君主抢到手了，天体科的那位名落孙山，但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并不是自己的对手。同理，那御三家剩下的两家也是如此。但……
“言峰家的两个儿子，跟远坂时臣都是师徒关系。”卫宫切嗣阴沉着脸说出这句话。师徒关系，在魔术界可不是能三言两语带过的关系。如果他们天然就是远坂时臣的附庸的话……
那位负责监管的神父与远坂家关系极深，如果也站在远坂家这一边的话……
“难办了。”
就算是检举的话，也未必能有效果。言峰璃正耕耘名声、地位多年，一封迟来的检举信很难动摇言峰璃正的职位。但是自己优势也很大。
卫宫切嗣重新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魔术师是自大而盲目的，他们往往会过于自信于自己所拥有的的魔术，而忽视现代技术上的优势。但……
“林文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
苍崎橙子在卖过来的情报里高度赞扬了林文在魔术方面的敏锐性，甚至认为如果假以时间并脱离圣堂教会潜心研究的话，只要时间充足，“冠位”未必是幻想。同时她也提到了林文对于现代技术的重视与应用，以及……
“离经叛道。”
那在黑市臭名昭著的“改·黑键”就是出自这位年轻人之手的。居然敢对代行者的传统武器下手，而且在那之后居然没有得到过分的处罚，足以看出林文的叛逆，以及言峰璃正的名望之重、根基之深。
如此一来的话，卫宫切嗣自己在科技这方面的优势，可能在林文面前不复存在。
卫宫切嗣深深吸气，将提神的烟雾吸入肺中：“舞弥。”
“明白了。”
“那边大国在解体之后抛售了不少武器资源，现在去看看有什么好的。”
“威力大的？”
“威力大的，”卫宫切嗣突然停住了，在小幅度的挣扎之后，叹了口气，“不要买太超规格的，战车，导弹，重机枪什么的，都买些。”
他终究还是没下决心买核弹，尽管黑市上可能真的有卖的。并不是出于玻璃心肠，只是卫宫切嗣担心释放这种级别的武器的话，会不会对冬木市的地脉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明白。”
“还有，黑市上如果还有那次流出来的‘改·黑键’的话，也买些下来，”那种东西的技术性不高，爱因兹贝伦也能做，但切嗣并不是冲着黑键的方便性去买的，“注意，这次购买的时候要大量，但同时也要小心，不要留下太多信息与线索。如果不得不留下点的话……”
卫宫切嗣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保证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他们都查不到就可以了。”只要圣杯战争结束后，人类就会得到永恒的拯救，到时候什么坏事乱事，怎么来卫宫切嗣都无所谓。
“明白，”舞弥深深地低下头，在片刻的犹豫后开口问道，“要不要继续联系那位苍崎橙子小姐呢？”
“为什么？”
“据说她可以创造出与人体无异的人偶，并在人偶之间进行灵魂、意识的转换……”
卫宫切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烟掉在地上。
舞弥觉得自己嘴巴很干，同时也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提到这一可能的话，切嗣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在看到那位人偶师的名字的时候，舞弥终究还是忍不住幻想起来，并最终说了出来。
“先去订武器吧，其余的事，等有空再说。”
舞弥在深深地看了切嗣一眼后，转身离去。
可以联系黑市的电话在另一处安全屋里。
卫宫切嗣无神的眼睛盯着地上那不灭的烟，他怀里突然出现了两个现在不该存在的重量。
一个是妻子的。
一个是女儿的。
“爱丽……伊利亚……我……”
青白的烟，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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