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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袭营

    魏无名一边扶着赵图走上高台,一边挖苦道:“殿下是不是太久没修炼了?怎么白无义一个眼神就把您吓成这样?”

    赵图翻了个白眼:“你哪那么多废话?你天天修炼不也一样被他一个眼神逼退?”

    魏无名正欲分辩,一名士卒先他一步迎了上来,双手奉上一张沾满了墨水的纸,说道:“殿下,这是白……将军先前留下的,说是让我们按上面所写的去做,请您过目。”

    赵图还没说话,身后赵央已然侧身上前,替他接下了那张纸,细细的看起来。

    赵图刚要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只得悻悻然收回,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们真是越来越美规矩了啊,我是皇子你们是皇子?”

    赵央闻言笑了笑,回身弯腰双手呈上那张纸,道:“殿下不拘小节,想来应是不会怪罪我等。”

    赵图又翻了个白眼,收回搭在魏无名肩上的手,拿起纸张大致扫了一遍,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些很常见的布置,很多兵书里都有写,难道白无义是在敷衍我们?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赵央回道:“以属下所见,他可能还是在试探赵王。”

    一边的魏无名站在赵图身后伸长了脖子,大概看清了纸上所写,不由得有些失望:“什么啊,就这样的布置,连我都知晓,赵王要是知道了,不得半夜都能笑醒?看来白无义的那些什么‘军神’的名号都是被人吹出来的吧?”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那姓赵的两人都以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

    “干什么?”魏无名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脸上沾了墨水?”

    赵央轻咳一声,道:“你若是了解一些他的过去,就不会这么说了。”

    “哦?”魏无名笑着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膀:“这么说,你很了解白无义?”

    赵央很是嫌弃地闪身躲开他,道:“谈不上了解他,只是知晓一些他的过去。”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比如……当年六朝乱世,白无义奉命镇守云州脊城,在缺水缺粮的情况下硬生生守了一月有余,也是那一战之后,便传出了他食人的癖好。”

    “再比如,白无义曾率领千人攻入尚武王朝,仅仅半月时间连下十一城,最后更是孤身一人杀进王朝皇宫,当着那时尚武王朝皇帝的面杀了他的儿子并全身而退。”

    赵央顿了顿,问道:“如此,你还觉得白无义的那些名号是他人吹捧出来的吗?”

    魏无名咽了口唾沫,掩盖下脸上的震惊,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他如此布置……”

    赵图捏了捏眉心,道:“应当是另有准备……希望吧。”

    两日后丑时。

    距离军营外四里,大批军士隐藏于树林中。

    一名斥候快步走近,匆忙几步停在了一棵树下,单膝跪地,对着树下端坐着的人拱手说道:“王,那边警戒如常,属下连探三次都未能察觉有所异常,恐怕是有埋伏。”

    那人没说话,只是抬起头透过盔甲的缝隙看着他。

    斥候顿了几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那人的目光,却见那人虽与赵王极像,但仍能看出有几分怪异!整个人当即悚然一惊,下意识起身便要拔剑而出!嘴里同时喊出了半句话:“你不是!”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单手按住了即将出鞘的剑,也拦住了他没说完的话。

    斥候扭头看去,只见罗可青缓缓地冲他摇了摇头。

    悬着的一颗心忽然放下,斥候松了一口气,长剑完全归鞘,对着罗可青一拱手,随后转身离去。

    罗可青目送着他离开,回身蹲在了树下那人的面前,小声问道:“感觉如何?”

    那人刻意的将声音压得低沉且沙哑,道:“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罗可青笑着轻拍他的肩甲,道:“一会儿打起来你就不会不知所措了。”

    他顿了顿,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接着以更低的声音说道:“你千万要小心,让你假扮王只是为了防止军心溃散,你只管在后面指挥就好,不用你冲锋陷阵,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实在不行你就先撤,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那人点点头。

    罗可青起身正欲离开,忽然被那人扯住了衣铠,便又蹲回身子,问道:“怎么?”

    “哥,”罗可献低声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罗可青皱了皱眉,轻叹一声,道:“如果可以,倒是真想代替你假扮王。”

    “哈,你长得也不像啊。”罗可献笑了笑。

    罗可青也笑了笑,郑重的拍了拍他的头盔,道:“自己小心。”

    “嗯,你也是。”

    镇山关,客栈。

    灵鹤啼独自站在窗边,冷漠地注视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主宅邸。

    灵贵推门而入,在他身后跪下,道:“殿下,他们出发了。”

    “嗯,是赵山岳亲自带队吗?”

    “这……属下不敢靠近,未曾看清,只以身形判断,是赵山岳。”灵贵低下头。

    灵鹤啼闻言转过身,在桌边坐下,拎起茶壶倒了两杯清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在了对面:“起来吧,喝口茶歇歇。”

    “是。”灵贵听令起身,弯着腰快步走到桌边,双手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灵鹤啼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问道:“你觉得,那真的是他吗?”

    灵贵沉默片刻,回道:“属下以为,那不是他。”

    “为何?”

    灵贵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的说道:“……镇山关内尚有忧患未除,若换作是我,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灵鹤啼手上动作一滞,道:“你所说的‘忧患’,指的不会是我们两个吧?”

    灵贵:“……是……”

    灵鹤啼:“……算了,再等等,晚些时候,我来给赵山岳和白无义各送上一份‘大礼’!”

    最后二字他咬得很重,脸上忽然跃起狰狞的残忍。

    罗可献闭起的双目突然睁开,身边站立的罗可青似有所察,立刻靠近单膝跪下。

    “时间到了。”罗可献站起身,长剑锵然出鞘。

    周围密林中隐藏着的士卒纷纷现身。

    罗可青牵来两匹战马,一白一黑。

    罗可献翻身上了白马,长剑斜指远处灯火不息的军营,高声喝道:“众将听令!第一个踏破敌军城寨之人,赏银千两!给我,杀!”

    “杀——”

    罗可青一马当先,还不忘回头留下一个眼神。

    想也知道,那是让他自己小心,罗可献面甲下的嘴角微微弯起,手中缰绳勒紧,跟随着一同冲了出去。

    沉寂了许久的树林忽然沸腾了起来,无数道黑影从林中冲出,皆如蛟龙般迅捷,又如猛虎下山般气势磅礴。

    军营中,一声声铜锣交响回荡着,伴随着士卒声嘶力竭的吼声:“敌袭!”

    赵图猛然惊醒,好在这几日皆是和衣而眠,得以直接起身,快步走出帅帐,遇上了早已在外等候的赵央。

    “殿下。”赵央拱手言道:“他们来了,魏无名已经按您的吩咐前去看住许乐忠,各军也如先前布置一样行动,但白无义始终不见人影。”

    “他的营帐看过了?”赵图扫视着周围忙碌但不慌乱的士卒。

    “未曾,但魏无名说了,一天前就已经无法在军营里探查到他的存在了。”

    赵图皱起眉,立刻将神识散开,然后渐渐收束,向着白无义的营帐探查去,果然没有探查到他的气息。

    “可笑,”赵图收回神识,狠狠地咬牙:“两军交战,主帅却擅离职守!”

    赵央闻言弯下腰,郑重说道:“请殿下暂代我军主帅!”

    赵图也不犹豫,按住腰间长剑迈步而出,走向高台,赵央落后一步紧紧跟随。

    军营的角落,数百名士卒将一个笼子围得密不透风。

    笼中原本昏昏沉沉的许乐忠忽然精神了起来,饶有兴味的扫视着周围的士卒,毫不掩饰脸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人群忽然分开,一人骑马冲入,在笼子前停下。

    魏无名翻身下了马,看了眼许乐忠,刚要开口,笼子里的那人却先他一步:“魏无名,你可终于来了,我还怕来的不是你呢。”

    魏无名一愣,下一秒长剑下意识出鞘,也就在这时,许乐忠骤然暴起!

    手指粗细的麻绳根本缠不住他的手腕,瞬息间就被巨大的力量撑开,断作两截;那铁制实心的囚笼同样不堪一击,许乐忠只是伸了伸手臂,囚笼便猛然爆开!炸出的碎屑直接掀飞了离得比较近的士卒。

    魏无名将长剑插进地面,一手挡在身前,试图以此稳住身形,但仍然被那无形的巨力震得连退数步。

    “受死!”许乐忠暴喝一声欺身而上,毫无花哨的一拳却裹挟着强烈的劲风直袭他的胸膛!

    魏无名当机立断,瞬间拔出长剑横于身前,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手臂抵住剑身侧面,准备硬抗下这一拳。

    但等来的只有略带些余威的劲风而已。

    魏无名不解,长剑一扫,撕扯开足以让普通人踉跄的劲风,再看身前,哪还有许乐忠的身影?只有一声嚣狂的大笑从远处缓缓飘来:

    “哈哈哈哈,老子暂且留你一命,下次再见,定杀个你死我活!”

    魏无名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刚准备骑上马要追去,却突然发现,他所去的方向正是白无义的营帐!

    见此,魏无名犹豫片刻,一夹马腹,调转马头向着高台奔去。

    军营外,罗可青勒马停住,看了眼不远处人影攒动的高台,眸中浮起些许不屑之色。

    “那高台上是何人?”他叫住身边准备冲杀的士卒问道。

    “回将军,先前高台上站着的就是赵图和白无义。”士卒拎着长枪回答。

    “是吗。”罗可青微微眯起眼睛,伸手对着他勾了勾手:“拿你的长枪一用。”

    “是。”士卒不敢怠慢,连忙将长枪双手奉上。

    长枪入手冰冷且沉重,罗可青掂了掂,两腿夹住马身,上半身慢慢后仰,左手在前指着高台,右手在后反握着长枪,竟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弓、手臂为弦、长枪为箭矢!

    旁边的士卒看得有些呆了,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方法,只是高台过高,以寻常人的臂力所射出的箭矢也只能勉强达到那个高度,而那高台上还有帘幕遮挡,即使箭矢射了上去也会被挡下,更别提伤人了。

    而现在,他们距离高台还有近百米;在高台下面射箭都射不上去,这扔的还是把几十斤重的长枪……

    “中!”罗可青暴喝一声,手臂甩动,带着长枪如箭矢般射出,掀起一道骇人的风浪!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后,长枪直接洞穿了高台!

    周围的士卒都惊呆了,但很快就都反应过来,吼叫着继续冲杀,气势更甚!

    “喂。”罗可青甩了甩手臂,叫了声一边呆住的士卒:“再给我三把长枪。”

    “是!”那士卒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身上忽然多了使不完的力气,连忙跑开,很快便找来了六把长枪,先递给罗可青一把,然后挨个将剩下的五把插在他身边的地上,保证罗可青伸手就能拿到。

    “嗖!”“轰!”

    又一把长枪射出,高台摇摇欲坠。

    “哼,”罗可青冷笑一声,拎起了离他最近的长枪。

    “嗖!”“轰——”

    这一枪之后,高台直接崩塌,偌大的军营里顿时乱作一团。

    罗可青揉了揉手臂,又抓起一把长枪,但这回的目标不是高台,而是那经受了多次冲杀依旧屹立不倒的军营大门。

    只见他左手轻拍马背纵身跃起五米多高,右手长枪在空中挽出一朵枪花,然后如雷霆般迅猛的激射而出,瞬间撕裂了高大的军营大门!

    门前士卒在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罗可青落回马上,抄起一杆长枪便要冲杀进去,却突然被身边士卒叫住。

    “将军,这还有两把长枪!”那士卒指着插在地上的长枪,满脸的兴奋。

    罗可青看了眼微微颤抖的右臂,扯了扯嘴角,吼道:“老子让你拿三把,谁让你多拿了?再给老子一把,那把你自己留着!”

    “是!”士卒一惊,连忙将长枪扔了过去。

    罗可青伸手接住,双手持枪,振臂高呼:“赵王万岁!”

    周围士卒立刻附和着高呼。

    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声势愈发浩大,愈发的振聋发聩!

    军营中。

    无数士卒挤在一处,试图挡下那头失了控一般的“猛兽”。

    “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乐忠一边大步狂奔一边如同大仇得报般肆意狂笑着,手中两把长剑挥舞得极快,几乎只能看见其剑锋划过时留下的锋芒,剑锋首尾相连,犹如手中握着两件圆盘一般。

    许乐忠骤然停下,扫了眼周围根本不敢靠近的士卒,不屑地冷笑一声,随意将手中早已破损不堪的长剑掷出,带起的风浪又掀翻了数名士卒。

    “枪来!”他伸手一招,一杆长枪飞来,落入他手。

    “总挡我的路,有些烦了,我的目标只有白无义。”长枪横扫一圈,一众士卒下意识后退

    “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退下!”

    周围的士卒明显有人在犹豫着,可许乐忠等不了,他的时间不是太充足。

    “既如此,”许乐忠嘴角一咧,挥动长枪摆了个架势,下一秒,他的身形暴闪而出,仿若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即便是再汹涌的巨浪也要被他破开!

    人群从中间被撕裂开,无数士卒的残尸断骸飞溅。

    终于还是没人再敢拦他。

    于是许乐忠畅通无阻的冲到了白无义的营帐前。

    这白无义也是谨慎得很:营帐是他自己搭建的,特意造的与周围普通士卒的无异;位置也是在军营的边缘,外人看得再仔细也只会当做是个士卒的营帐。

    “老子忍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的营帐了。”许乐忠单手撩开帘幕,另一只手拖着长枪,目光所及,一眼便看见了营帐中央端坐的穿着宽袍大袖、戴着麻布面罩的人影。

    他毫不犹豫的一枪刺出。

    黑色长枪将那人洞穿,鲜血涌出,可那人只是闷哼了一声。

    “哟,”许乐忠收回长枪,讥讽道:“想不到你白将军连反抗一下都不愿。”

    话音刚落,又一枪刺出,让他身上又多了一个血洞。

    那人依旧不言语,甚至连哼声都小了很多。

    “说话啊!”许乐忠猛地拔出长枪,甩掉上面的血,莫名其妙的觉得怒极:“那日你屠我军将士时不是很威风吗?怎的今日连话都不敢说了!”

    那人闻言晃了晃,似乎是要挣扎着起身,但接连几次都没能坐起来。

    许乐忠没了耐心,长枪挺起,贯穿了他的心口。

    那人身躯猛地一僵,随后无力的瘫软在地,脸上的麻布面罩掀开了小半。

    许乐忠本想直接转身离去,但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腾起,迫使他停在原地,看清了面罩下的脸。

    这人他认识。

    是他带来的那三百人之一,骁勇善战,本来此事结束后论功行赏时就该给他升队长来着。

    他依稀想起,这人怀里一直有张画像,别人问起时,他总是笑着说这是他最爱的女子,就住在镇山关里,等到战争结束他就上门提亲。

    来之前许乐忠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带着他,毕竟心里有了牵挂,也许会影响到士气什么的,可他说,他是个兵。

    许乐忠忽然觉得自己该死,更觉得白无义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极致的愤怒骤然腾起,引动着汹涌的战气向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营帐瞬间被撕裂了,外面围着的士卒如同被一剑斩过折了根的花草,成片的倒下。

    “白!无!义!”

    饱含着恨意与怒意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军营。

    军营外三里。

    白无义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军营,轻笑一声,翻身上了马,捏碎了右手掌心中一枚暗淡的黑色光球,一道气浪顿时从黑球中荡开。

    周围安静的树林中忽然响起纷乱的马蹄声。

    短短几息后,近三千名骑兵汇聚到了他的身后。

    这三千人皆身穿黑铠、黑盔,背负半人高的大盾,马背两侧各挂着一把黑铁长枪,马首下方勾着一件短弓和箭壶。

    “出发。”白无义大手一挥,催马前进,三千人紧随其后,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靠近镇山关。

    魏无名有些傻了。

    那几十名士卒连着搭建了十多天才完工的高台就这么倒了?究竟是何等的存在才能三击破坏此等建筑?他不敢想。

    他的心中少有的涌上些许惧意。

    “魏……魏将军!”一名士卒看见了他,对着他大喊。

    魏无名如梦初醒,猛地甩头,将那惧意压下,看了眼那名士卒。

    士卒半边身子都是血,扶着一杆断了一半的长枪才能勉强战立。

    他颤抖着伸手指向高台的废墟,满脸惊恐地说:“……殿下……殿下还在那里!”

    魏无名大惊,连忙策马急行,赶至在废墟前,却见军营大门也已被人破开,无数士卒挤在一起厮杀,目光所及之处,唯独不见赵图的身影。

    “殿……殿下?”魏无名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断扫视着周围。

    忽然感知到有人快步靠近,他下意识抽剑刺去,却被那人挥剑荡开。

    “魏无名!你是要弑主吗?”熟悉的声音以又惊又怒的语气吼着。

    他猛地回头看去,只见赵图和赵央正灰头土脸的站在他身后。

    “殿下!”魏无名连忙收了剑翻身下马请罪:“属下不知是您,请殿下……”

    “别废话,”赵图挥了挥手示意他上马:“等这仗打完了再找你算账。”

    “你不是去看守许乐忠了吗?他人呢?”赵央急切地问道。

    魏无名上了马,苦笑一声,道:“没拦住,让他跑了。”

    “跑了?”赵央皱起眉,道:“让这么一个修炼者躲在军营里,对我们后方威胁太大!”

    魏无名咬了咬牙,长剑出鞘挥动,一脸的视死如归:“好!我去拦住他!殿下,请您照顾好属下的妻小。”

    赵央满脸震惊:“你哪来的妻小?我怎的从未听说过?”

    魏无名:“我还没有啊……就随口一说而已。”

    赵央:“……”

    “够了!”赵图喝道:“大敌当前,你们还有心思玩笑?传我命令!整顿兵马,随我,杀出去!”

    赵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殿下,你是要放弃军营?”

    “对,赵山岳可能觉得我应该坚守军营,但我偏不!反冲锋,冲垮他们的阵型,同时拖延时间,等待风追他们的支援。”

    赵央略一思索,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未尝不是个办法,只是……万一被赵王察觉,反过来带兵围住我们,那岂不是成了瓮中捉鳖?”

    赵图忽然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才是鳖。”

    赵央:“……”

    赵图长舒一口气,道:“两位,可敢与我赌一场?”

    魏无名与赵央相视而笑,同时拱手言道:“愿为殿下一战!”

    “好!”赵图以长剑指天,吼道:“鸣金!招兵!”

    “是!”两人退下召集兵马。

    魏无名:“你们两个怎么如此狼狈?像是刚逃难出来的一样。”

    赵央:“别提了,刚才正准备跟殿下一起上高台,还没上去呢,对面‘唰唰唰’飞来三把长枪,直接给高台砸成了废墟;还好殿下是位修炼者,带着我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差一点就被砸在下面了……”

    魏无名:“……噗哈哈……”

    赵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