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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游说

    褚策煜等了一晚上,也没收到肖慕的消息,他们回到谷仓已经是午饭时候。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褚策煜终于松了口气。

    听说各派门主已经各自回家,褚策煜还没说什么,陶姜先急躁起来,“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是白费了力气。”

    肖慕不理她,春寒道:“我们费心力是为了救被困的门派,不是为了拉拢。留下他们?我们与那些青衣人有什么分别?”

    陶姜自知失言,讷讷不敢再说。肖慕说:“潜渊帮突然冒出来,目的不纯。最后救我们脱险的是他们,我再给你牵线显得太过刻意,也名不正言不顺。”

    褚策煜说:“我明白,你不叫我去自有你的道理。我想二哥这么拉拢江湖帮派,父皇肯定不乐意。我过于冒进,也会招父皇忌讳,倒不如再看看。”

    肖慕说:“缠丝派这么一搅和,各门派都要细细端量端量了,一时半会儿的谁都不能如愿了。”

    “纪云红的意图好明白,无非就是憎恨中原武林,不愿意江湖太平了。”春寒看着肖慕,“潜渊帮不简单,曹句文藏头露尾,你认识吗?”

    肖慕摇摇头,“看不出来。曹句文在各派门主跟前买好的本事比程起湛可强多了。来的这么及时,青衣人里有他的内应。”

    江重夏一激灵,急道:“不是内应,就是一伙的!”接着把昨晚放走一只信鸽的事说给大家听。

    褚策煜沉吟道:“那就不是二哥了,难道是大哥?”

    春寒说:“不一定非要在你们几个皇子里琢磨,曹句文遮掩真实容貌,也有可能认识祺岳或是在场其他门派的人。”

    褚策煜问:“对了,杨少帮主怎么没来?”

    “江湖草莽跟官宦家不是一路人,”春寒瞥一眼江重夏,“要不是阿夏心实,我们也不会坐在这儿。”

    江离还是少寨主的时候,除了劫法场救周状元,从不插手江湖上的纷争。她继任大寨主之后,更是幽居齐云山不越雷池半步。可江重夏结识肖慕之后,却是屡屡插手江湖事。虽是她性格使然,可能让她折腾玩闹的事有千百桩,如果不是为了肖慕,四时寨必不会蹚这趟浑水。

    江重夏好像没听明白春寒的话,眼下只顾着碗里的面条。这几天接连受伤,虽然没伤根基,失血却是颇多,一张小脸白的纸一样,嘴唇上咧着好几条细口。肖慕瞧着心疼,在桌子底下握上她的手。江重夏扭头朝他笑笑,又低头专心吃面条了。

    褚策煜被春寒说的不自在,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盯着二哥的人报,他们已经出城向伯羊郡去了。方才是想跟杨少帮主通报这事,我们也要动身跟上了。”

    褚璋煜明火执仗的到伯羊郡去打海安帮的主意,以此比类,指派青衣人圈禁各派门主倒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了。可他狂妄任性,昨天肖慕他们连番硬闯,褚璋煜断不肯轻易就范。青衣人撤的那般识时务,跟漕帮大会上的厉风堂简直判若两人。厉风堂?江重夏心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是抓不住。

    褚策煜决定立刻动身跟踪褚璋煜去伯羊。他有皇命在身,可以光明正大盯着褚璋煜,肖慕却不打算与他同行。他如今面上是四时寨的少寨主,还是跟杨祺岳一起上路比较合适。

    淮王殿下要微服巡视伯羊郡,杨祺岳倒不怎么上心,得了信儿也不着急上路,淡定从容的很。他和肖慕几个凑在一堆儿算计人,江重夏落得清闲,一个人在屋里剥花生吃。

    听到敲门声,江重夏打开房门,陶姜站在门口,“我有几句话想跟姑娘说,不知是否方便?”

    江重夏腹诽,这人怕是一直瞄着春寒她们呢。知道她们都去琢磨人了,就剩她一个缺心眼儿的,能有什么不方便的。“进来说吧。”

    陶姜款款进来,站在凳子边上瞅着江重夏。重夏愣了下,撇了撇嘴,“坐吧。”

    桌上散着一堆花生壳,花生皮飞的满桌都是。真是个邋遢的丫头,肖慕怎么愿意要她?这念头冒出来,陶姜心里烦躁,伸手把江重夏推来的茶杯推开了。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女人重夏见得多了,没什么好奇怪也不会生气。可她不喜欢陶姜,就不愿意哄她,坐在一边接着剥花生吃。

    陶姜压下情绪,说:“我和阿策马上要动身去伯羊郡了,有事想求江姑娘。”陶姜一向是高高在上的,能从她嘴里说出求字来不容易。

    “你别求,求了我也帮不上忙。你应该瞧的出来,四时寨我不做主,海安帮更轮不到我说话。师哥要保郡王爷,我跟着做打手没问题,但是跟四时寨没关系。”

    陶姜说:“这些话表哥早就说过,我没奢望能在你这儿开口子。我并不是求你帮阿策说什么好话,而是求你不要在杨少帮主跟前多说话。等到了伯羊郡,别用四时寨影响海安帮,一切都让杨家父子自己做决断,这点要求应该不难答应吧?”

    这个要求确实不难。实际上,江重夏对江湖朝廷的人情往来知之甚少,本来就不会给杨祺岳出主意。“这不算什么要求,我哥心眼儿多的很,从来都不听我的。”

    陶姜想想也是,这小姑娘连自家事都不怎么管,怎么会去操心别人家的?“说了或许你不爱听,但我张一回嘴不容易,索性都说了,反正你也不会因为我不说喜欢我。”

    弯弯绕绕的真是矫情,江重夏没说什么,只用撇嘴来表达意见。陶姜没想到她居然没怼她,还有点意外,“你肯这么忍我,是为了表哥吧?你对他倒是一片真心,比我强多了......你既然这么在意他,就该为他着想。阿策、母妃和姑父姑母是血脉至亲,分不开的,如果阿策失势,姑父是前朝旧臣,上位者定不能容他。表哥虽不是姑父姑母亲生子,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怎么舍得下?我知道,表哥如今这般,都是因为我,我知道他心里堵着一口气,性子又倔......可我与阿策已经成婚,断难分割。我了解表哥,如果你帮我们,他就是面上不悦,却是不会怪你的,毕竟也是为了姑父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