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跨界？
残垣断壁，枯木凋朽。
尸甲尚在，血流成河。
方白眼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新世纪的VR游戏审核限制颇为宽松，他从前也不是没接触过这样的场面。可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都显得太过真实。
这不是游戏，不是幻觉，就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现实！
方白脑海中莫名生出一股明悟。
他低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着装。
不是新纪元的衣物，倒反像是古代的江湖客打扮，黑衫草鞋，衣着简陋，又手无寸铁，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的惨烈之地。
遍地都是尸血，恶心的要死，方白茫然地走了走，小心翼翼的跨步，试图远离这片战场。
可没走几步，一具具着甲尸体之中，忽然有一名装死的士兵睁开了眼睛，眼睛血红地抓住了他的脚腕！
“等等！”
方白吓了一跳，试图沟通，但那士兵竟是毫不打算听半句话，抽出同样埋在地上的腰刀，狠狠砍来！
一刀入腹。
方白抱着肚子，又挨了第二刀。
斩首。
他眼前一黑，又沉沉昏睡过去。
……
痛！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与之伴随的，还有强烈的饥饿感。
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方白心悸不止，强忍着不适感观察四周。
又回到了熟悉的学生宿舍，只是窗外日头正高，不知过了多久。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查阅时间，发现这居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怪不得自己又饿又渴。
宿舍衣柜里有面包和大瓶装矿泉水，还有舍友们留下来的零食，方白忍痛一阵狼吞虎咽，又服了一颗“真力补充丸”运功消解，总算恢复了些疲惫的肉体和精神。
他趴在宿舍床上，小腹和脖颈处一直传来隐隐约约的幻痛，与其他地方的酸痛不同，这两个地方好像存在着无形的伤口，连传达的痛楚里都透着一股锋锐感。
“嘶……”
之前是进了什么鬼地方？
方白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反手抚摸自己的背部。
那两片贴在自己背上的羽毛还在，并且还在微弱地抽取着真力。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两片羽毛这会儿抽取真力的幅度，远远要比之前小，几乎可以说得上微弱，他完全承受得住。
坏消息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明悟又来了：真力充满羽毛，即可再次跨界。
跨界？
跨界！！
我是不是启动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方白苦中作乐地想道。
现在这倒不像是被哪位高阶武者用独门神通给下了套，人类联邦中的强大武者数不胜数，神通玄秘也是五花八门，但从没听过谁拥有这样的神通！
就算真的有能这样直接形成拟真幻境的逆天神通，也不可能毫无名气，作为大学武道社的成员，方白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听说过，强大武者都是在一场场官方或非官方赛事里打出来的！
比如他最喜欢的联邦女性武者，“幻派”的现任长老林念清，主修幻派绝学，兼修音派功法，掌握神通“幻音镜域”，也能瞬间把敌人拉到迷惑性极强的幻境领域里，但可决然无法做到让幻境拥有如此切实的真实感。
幻境必须是迷幻的、不确定的，这是联邦武道教材上写下了的大众普遍认知，要不然怎么叫幻境？如果超越了这个层面，那就不是武者的神通能够办得到的事了。
既然不是高阶武者神通所为，那这两片羽毛到底是什么？
高科技手段？
青城大学就是个普通本科学校，应该不可能在自家的观景湖里秘密研究异世界……这说起来就让人觉得，嗯，别太荒谬！
方白左思右想，还是没搞明白怎么会在学校的观景湖里沾染到这玩意儿，竟然能瞬间把自己传送到一个疑似真实存在的异界！
他感到刺激、兴奋和好奇。
这种传送的条件是什么？是单纯的真力灌输么？返回的条件，也仅仅是在异界的身体死亡？
不，可能还有其他的代价。
无论怎样，鉴于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方白都决定先稳一手，在宿舍床上躺得差不多了，就一咕噜爬起来跑去校医院。
……
校医老师的检查结果是，孩子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赛后心理压力太大而产生的幻痛……另外，比赛时真力使用过度，但好在服用“真力补充丸”及时，现在只需要静养就好。
方白面色古怪。
看来通过羽毛跨界然后又经历死亡这事儿，对身体的影响不大，这是好事。不过他注意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在身体检查过程中，方白可是脱去了上衣的，可丰腴美丽的校医老师用小手几乎摸遍了，却愣是从始至终都没注意到那两片贴合在自己背部肌肉上的羽毛！
按理来说这是很显著的奇异特征，谁没事儿给自己背上粘两片羽毛？校医老师但凡看见了，也该问两句。
他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校医老师既然没讲，那自己也不开口，只是离开校医院后，方白又直奔西区宿舍楼下小超市，买了两块镜子。
接着重返宿舍，用两块额外的镜子和衣柜里夹藏的穿衣镜，以一个特定的角度，共同摆下了“镜子阵”。
这下可以好好观察自己的背部了——方白裸着上身，对准3块镜子不断倾斜调整着位置，双手反扭抚摸着那两片羽毛，以此作为在镜子中观察目标的定位。
……镜子里什么也没有。
方白很确定，不管他怎么调整身位，自己背上那两片羽毛都处一种“摸得着、看不见”的特殊状态，哪怕手指的指肚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丝绒划过的感觉，但镜子里同样的位置还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该说的是意料之外呢，还是毫不意外呢……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原计划上报联邦政府，或者联系联邦警司？
说起来，就这么报警，联邦警司真的会信吗……不会反而被官方当成“械派”的新纪元赛博精神病给抓起来吧？
可如果不报警，那个刚见面就把自己两刀嘎了的异世界……
还要去吗？
尸甲尚在，血流成河。
方白眼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新世纪的VR游戏审核限制颇为宽松，他从前也不是没接触过这样的场面。可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都显得太过真实。
这不是游戏，不是幻觉，就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现实！
方白脑海中莫名生出一股明悟。
他低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着装。
不是新纪元的衣物，倒反像是古代的江湖客打扮，黑衫草鞋，衣着简陋，又手无寸铁，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的惨烈之地。
遍地都是尸血，恶心的要死，方白茫然地走了走，小心翼翼的跨步，试图远离这片战场。
可没走几步，一具具着甲尸体之中，忽然有一名装死的士兵睁开了眼睛，眼睛血红地抓住了他的脚腕！
“等等！”
方白吓了一跳，试图沟通，但那士兵竟是毫不打算听半句话，抽出同样埋在地上的腰刀，狠狠砍来！
一刀入腹。
方白抱着肚子，又挨了第二刀。
斩首。
他眼前一黑，又沉沉昏睡过去。
……
痛！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与之伴随的，还有强烈的饥饿感。
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方白心悸不止，强忍着不适感观察四周。
又回到了熟悉的学生宿舍，只是窗外日头正高，不知过了多久。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查阅时间，发现这居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怪不得自己又饿又渴。
宿舍衣柜里有面包和大瓶装矿泉水，还有舍友们留下来的零食，方白忍痛一阵狼吞虎咽，又服了一颗“真力补充丸”运功消解，总算恢复了些疲惫的肉体和精神。
他趴在宿舍床上，小腹和脖颈处一直传来隐隐约约的幻痛，与其他地方的酸痛不同，这两个地方好像存在着无形的伤口，连传达的痛楚里都透着一股锋锐感。
“嘶……”
之前是进了什么鬼地方？
方白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反手抚摸自己的背部。
那两片贴在自己背上的羽毛还在，并且还在微弱地抽取着真力。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两片羽毛这会儿抽取真力的幅度，远远要比之前小，几乎可以说得上微弱，他完全承受得住。
坏消息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明悟又来了：真力充满羽毛，即可再次跨界。
跨界？
跨界！！
我是不是启动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方白苦中作乐地想道。
现在这倒不像是被哪位高阶武者用独门神通给下了套，人类联邦中的强大武者数不胜数，神通玄秘也是五花八门，但从没听过谁拥有这样的神通！
就算真的有能这样直接形成拟真幻境的逆天神通，也不可能毫无名气，作为大学武道社的成员，方白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听说过，强大武者都是在一场场官方或非官方赛事里打出来的！
比如他最喜欢的联邦女性武者，“幻派”的现任长老林念清，主修幻派绝学，兼修音派功法，掌握神通“幻音镜域”，也能瞬间把敌人拉到迷惑性极强的幻境领域里，但可决然无法做到让幻境拥有如此切实的真实感。
幻境必须是迷幻的、不确定的，这是联邦武道教材上写下了的大众普遍认知，要不然怎么叫幻境？如果超越了这个层面，那就不是武者的神通能够办得到的事了。
既然不是高阶武者神通所为，那这两片羽毛到底是什么？
高科技手段？
青城大学就是个普通本科学校，应该不可能在自家的观景湖里秘密研究异世界……这说起来就让人觉得，嗯，别太荒谬！
方白左思右想，还是没搞明白怎么会在学校的观景湖里沾染到这玩意儿，竟然能瞬间把自己传送到一个疑似真实存在的异界！
他感到刺激、兴奋和好奇。
这种传送的条件是什么？是单纯的真力灌输么？返回的条件，也仅仅是在异界的身体死亡？
不，可能还有其他的代价。
无论怎样，鉴于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方白都决定先稳一手，在宿舍床上躺得差不多了，就一咕噜爬起来跑去校医院。
……
校医老师的检查结果是，孩子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赛后心理压力太大而产生的幻痛……另外，比赛时真力使用过度，但好在服用“真力补充丸”及时，现在只需要静养就好。
方白面色古怪。
看来通过羽毛跨界然后又经历死亡这事儿，对身体的影响不大，这是好事。不过他注意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在身体检查过程中，方白可是脱去了上衣的，可丰腴美丽的校医老师用小手几乎摸遍了，却愣是从始至终都没注意到那两片贴合在自己背部肌肉上的羽毛！
按理来说这是很显著的奇异特征，谁没事儿给自己背上粘两片羽毛？校医老师但凡看见了，也该问两句。
他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校医老师既然没讲，那自己也不开口，只是离开校医院后，方白又直奔西区宿舍楼下小超市，买了两块镜子。
接着重返宿舍，用两块额外的镜子和衣柜里夹藏的穿衣镜，以一个特定的角度，共同摆下了“镜子阵”。
这下可以好好观察自己的背部了——方白裸着上身，对准3块镜子不断倾斜调整着位置，双手反扭抚摸着那两片羽毛，以此作为在镜子中观察目标的定位。
……镜子里什么也没有。
方白很确定，不管他怎么调整身位，自己背上那两片羽毛都处一种“摸得着、看不见”的特殊状态，哪怕手指的指肚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丝绒划过的感觉，但镜子里同样的位置还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该说的是意料之外呢，还是毫不意外呢……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原计划上报联邦政府，或者联系联邦警司？
说起来，就这么报警，联邦警司真的会信吗……不会反而被官方当成“械派”的新纪元赛博精神病给抓起来吧？
可如果不报警，那个刚见面就把自己两刀嘎了的异世界……
还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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