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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癫狂成疯

    闹了整整一宿,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停止闹腾。

    因为缓过来的玉清公主暴怒了,带着仆从持着棍棒冲进了赵飞霞的房间,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并且也把她的人全都暴揍了一顿。

    但赵飞霞的人也不甘心受这样的欺凌,就算是皇家之女又如何?他们家还是兵部侍郎呢。

    挨揍之后,即刻抵抗,并且也把能当做武器的物件全都找了出来。

    一时间,两边出现了极为恶劣的械斗状况。

    真是头破血流,嘶声力竭地大混乱。

    站在小莲庄之外都能够听到来自莲池鸳鸯楼方向的尖利地喊叫之声。

    此刻,大雨忽然又停了,阳光从厚重的云彩之中出来亮了个相。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看到了这样的状况,又快速地闪进了云层里,只留下阴惨惨的天空一片。

    张毅肃和陈元英两人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衫,站在水榭亭廊之上观看着这一场大混乱。

    “陈大人不去劝一下么?”张毅肃问道,那样子还挺淡定的。

    陈元英居然还是气定神闲,一点都不着急,“两女争一男,怎么劝?要我把那个男的杀了?”

    这话说得的,张毅肃竟然也气短了一些。

    陈元英看到张毅肃吃瘪,终于心情愉快了不少,这才说道:“这两人宿怨已久,倒也不是因为你,虽然你的原因也多了一些。但玉清公主总也是嫁了人的,只是高高在上惯了,总想压旁人一头而已。现在这样,闹得的确很难看,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

    “陈大人。”张毅肃忽然很是正色,甚至还微微欠了欠身子,“在下有个事情向与陈大人商讨。”

    “哟,张老板也客气起来了,难得。”陈元英转头看着他,还露出了一丝微笑。“你说吧。”

    “我与赵飞霞的婚事就此取消,若是皇上问起来的时候,还请陈大人如实禀告就好。”张毅肃还真的很是认真。

    陈元英又看了一眼正在撕扯头发的玉清公主和赵飞霞,嘿嘿笑了起来。“当初张老板想要求娶赵飞霞,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不瞒陈大人,的确如赵飞霞所说,利益关系。”张毅肃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遮遮掩掩,很是坦白。“对于我这种人家来说,所娶的女人并不需要皇亲贵气,但需要的是身份提携,也就是需要门面就好。就如我的母亲,当年的户部尚书的女儿,身份地位足够支撑起张家主母之责。在我母亲死后,我父亲后来没有再抬其他妾室,一是因为这些女人身份不够,另外他也不想再生出事端。张家本来就很惹眼,就更不能在女人身上惹出是非。”

    看着张毅肃说了这么一大番话,更是极为真诚地放低了姿态,陈元英也终于严肃起来,伸手扶了扶张毅肃,“张老板这话我听懂了。”

    “多谢陈大人。”张毅肃很是客气,同时也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与赵家的问题了。反正现在赵飞霞这副样子,想要进张家的门,应该是完全不可能了。

    顾大人带着李主簿还是忍不住出手去阻止这些人的打斗,这里是东藏县他的管辖范围,流血还是不好的。他的年纪已经足够做这两个女人的父亲,因此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亲自上阵将她们两人扯开,吼道:“都闹够了没有!”

    这两名女子披头散发,气喘吁吁。从夜晚到清晨,力气也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赵飞霞,本宫跟你没完!”玉清公主叉着腰吼道。

    “玉清,你别以为你是个公主就很了不起,你父皇根本就不疼惜你。”赵飞霞冷笑起来,神志清明了不少。“你假意与我喝酒,却往酒里加了东西,害我出丑!”

    “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家闺秀么?”玉清公主的笑容又狰狞起来,“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你的父兄,你的生母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生母不过是府里的妾!还想充当大小姐,真是痴心妄想!妾就是妾!”

    这可是兵部侍郎家的秘闻,所有人都支棱起了耳朵。

    张毅肃的表情也变了变,为了张家,他也应该娶一名嫡出的女子才对,怎么赵飞霞是妾生的?

    陈元英又笑了起来,悄声道:“幸好你刚才说得早了些,现在若是说出悔婚的事情,我就未必不会多想了。”

    “所以,陈大人知道这个?”张毅肃自然意有所指。

    “你觉得我们都尉府是吃素的么?”陈元英笑意更大了一圈。

    “受教了。”张毅肃又是极为客气地拱了拱手,陈元英很是不客气地受了。

    小莲庄也没有安静多长时间,在吃午饭的时候,赵飞霞的父兄已经进了大门,也带了不少人,很是热闹。不过,此时张毅肃已经和陈元英达成了某种默契,仅仅是极为客气地接待之后,他就回了张家大宅,不再出现,一切事情都让顾县丞来处理。

    顾县丞很是郁闷,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陈元英是不愿意趟这场浑水的,但是他在玉清公主的驸马赶过来的下午,将两方人聚集在一起直接说道:“玉清公主和赵家小姐也在东藏县住了一段时日,是该回去了。”

    “我不走,张毅肃还要给我送聘礼呢。”赵飞霞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但她的父亲已经明白过来,毕竟他一进小莲庄就听说了自己女儿发疯的事情,脸面真是全都丢尽了。

    “明日一早就走,小女不过是出来玩。现在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不劳烦了陈大人和顾大人了。”赵父很是低调。

    “什么?怎么要走?”赵飞霞还没明白过来,玉清公主直接嘲笑起来,“你以为你还能够嫁给张毅肃?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庶出也就算了,还这么丢人现眼,还在东藏县众人面前,你不丢人,我都丢人。”

    “玉清!你故意的!”赵飞霞也不算太笨,还是从众人的面色中读懂了其中的意思。这种大风波之后,她还幻想着能够嫁给张毅肃,也实属是虚妄了。这一次,她真是绝望起来,直接冲过去要厮打玉清公主,但她的兄长早已经钳制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

    “你还要丢脸丢到什么时候?”赵父气的一直在拍桌子,“捆了带走。”

    赵家的人也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刻就将赵飞霞带走了。

    “玉清公主见谅,小女的确不懂事。”赵父拱了拱手,“既然驸马大人也来了,玉清公主也就不要住在张家这里了,对外的名声也实在不好听,是不是呀?”

    他这话说的,也是夹枪带棒,似乎是在示弱,但实则是暗戳戳地指出玉清公主还在肖想别的男人。

    玉清公主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立刻也拍起了桌子。刚想发火,但驸马拦住了她,柔声说:“公主大人,我也听说这小莲庄闹鬼一点都不好,咱们明早也走吧,去隔壁的东乌县转转,也是好玩的。”

    这等于是给了玉清公主一个台阶下,因为她在即将发怒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陈元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已婚身份,如果真的让旁人知道她与赵飞霞闹成这样的原因之后,也很是不妥。至少,她的父皇会极为生气,且重重责罚她。

    毕竟是丑闻,不好传扬出去。

    这样一场大混乱,居然是这样收场。

    顾县丞表示不算特别理解,但是会欢送这两家人赶紧离开东藏县。

    陈元英站在小莲庄的门口对顾县丞说:“这事情若皇上问起来,你只需如实汇报就好。张家这婚事应该没有了,不知道张毅肃是高兴呢,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顾县丞瞅着陈元英那张过分妖孽的脸,也不知道要如何接这句话,只是尴尬的嘿嘿了几声,先回自己的县衙了。因为陈元英说自己还要在东藏县待上几日,就由他暂时作为小莲庄的主人,招待这两家人吃了一顿晚饭。第二日,就各自上路好了。

    张毅肃先是回了张家大宅,自己父亲的院落,与他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张士贤也皱紧了眉头,很是烦躁。不过,他想的不是退婚的事情,而是这笔和皇家的兵器买卖,会不会因此而毁约。

    “父亲也无须担忧,这事情是兵部侍郎赵大人先欺瞒了咱们。当初,咱们也是说只娶京城嫡女,谁知道搞出这个一个庶女出来呢。”张毅肃还算是淡定,“文书契约也都是有的,买卖也是皇上亲自定下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是在想,难道皇上不知道这个事情么?陈元英可是知道的。”张士贤用手指在一摞账本中敲了敲。

    “赵家就这么一个独女,可能也是想当做嫡女来养的。”张毅肃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幸好当初只是口头约定,并未送出聘礼。”

    “说起你那个聘礼……看来又要换人了。”张士贤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你出生的时候,我还特别找人给你算了一卦,说是你未来的妻子是金凤转世,贵胄不可言。现在,这都多少个了……”

    “父亲,这种虚妄之说,姑且就听听好了。”张毅肃轻笑了起来,“先这样吧,这闹腾好几日了,我也真是累的不成了,要回去睡了。明日这两人走,也无须我们送行。陈元英说他来处理。”

    “总算是陈元英还有点良心,也不枉我把小莲庄的地契交给了他。”张士贤又敲了敲账本,“张家接了这么多刘家和朱家的事情,可是消化不了,要吐出来的。”

    “什么?”张毅肃不知道这件事情,特别是这么大的小莲庄,居然就这样拱手让给了别人。

    “这事情我也没来得及和你说。”张士贤喝了一口热茶,才又说道:“你以为玉清公主和赵飞霞为什么要住进小莲庄?还不是因为陈元英。当年,皇上也是来过小莲庄的,还与陈元英笑着说:这地方倒是养老的好地方。皇上不过是戏言,但陈元英一直记在心里,还在自己的案头挂了一张小莲庄的画。玉清公主自然是看到过的,就算是与赵飞霞面和心不和,也总是说起过这个事情。那既然是杀了朱家全家,又是陈元英亲自动手的,这宅子你觉得我能够要么?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又是张毅肃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神情也暗了暗,“难道陈元英是为了这座小莲庄杀了朱政么?”

    “那倒也不是。总归,朱政那些罪责也足够全家抄斩的。只是,我们之前接管这些事情的时候,未曾多想。我后来回来的路上,也是听到玉清公主随口说起来这件往事,才觉得这宅子坚决不能留在张家,直接送出去才好。”

    全都是宿怨,都有渊源。

    终于能够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张毅肃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不过,他一进院子,头又大了起来。因为,他新换的那张床还在安装,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朱艳撸胳膊挽袖子正在用力地擦拭着地面,还喊道:“这床你们都不擦擦么?这么多灰尘,让我们家大少爷怎么睡呀?”

    她的声音柔柔的,即便是大声喊了起来,听着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甚至还让那些仆从男子笑了起来,调笑起她:“小丫头,又不是你睡,你着什么急?要不,你给大少爷先暖个被窝,用身子擦干净好了。”

    这话说得,过分了。

    朱艳脸都红透了,气的扔掉了抹布,还踹了一脚木床。

    就在这个时候,张毅肃回来了,看着朱艳生气的样子,也生气了,直接说道:“嘴碎是吧?张嘴!”

    跟着张毅肃的张合元立刻招呼了人走了过去,那气势也挺吓人的。几个搬搬抬抬的仆从吓坏了,赶紧跪了下来求饶,“大少爷,我们错了,不该瞎说的。”

    “张家家规,胡言乱语者,打!”

    没人能够幸免,这些仆从全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任由张合元带着人抽了十几个嘴巴,才停了下来。

    朱艳张口结舌地站在一旁,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执行家规,场面过于真实了。因为她甚至看到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几个人,现在都已经变成了猪头,嘴里都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