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谁来救我
朱艳坐起了身子看向牢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人居然是张毅肃，是已经月余不见的张毅肃。他似乎又好看了不少，脸上有风霜，但却显得更加坚毅有型。身着黑色劲装，走路有风。
看到朱艳的时候，眼里有了一丝抖动。
现在要怎么做？扮柔弱？流眼泪？扑进张毅肃的怀里？朱艳的脑子转得飞快，想着各种预设方案。那些提高收视率的桥段都是什么来着？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现在这个状况似乎也不太对。
再说了，张毅肃也未必吃那一套小女人的做派。一动不如一静，她先装傻一会儿再说。
牢门已经打开，张毅肃快步走了进来，俯下身看着她问道：“十六？”
“哦？大少爷。”她的声音又是柔柔的，有气无力。“我不是在做梦吧？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京城么？”
“我再不回来，你就要被处死了。”张毅肃摸了摸朱艳的肩头，“可有力气站起来？我们先出去再说。”
“哦。”朱艳极为配合，借着张毅肃的力道站了起来，“没事的，我挺好的。”
“在大牢里也挺好的？”张毅肃这句话的口气有些奇怪，朱艳只好看着他，说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没事的。”
“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听说你这几日都不怎么吃饭，还吐了几次。”张毅肃忽然又小声在朱艳的耳边说道：“避子汤你可有喝？”
“啥？”朱艳这一次真是愣住了，随即又想到系统设计的情节而已，不可能怀上的。
“我摸一下。”张毅肃趁着朱艳愣神的时候，按住了她的脉搏，细细听了起来。朱艳心跳忽然变得极快，大约是这张脸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好看得令人无法错开眼珠。
所以说，这张酷似男顶流的脸的确是拥有魔力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男顶流。听说，男顶流在全世界都有粉丝，人人都号称自己是他的粉丝。世界最美面孔TOP100的评选中，男顶流在第九名。
乱了乱了，朱艳的脑子又乱了。
“怎么心跳得这么快？哪里不舒服？”张毅肃蹙眉的样子居然也这样好看，朱艳真是想晕倒在他的怀里。
但又想到这恐怕也不妥，万一之后开了弹幕的权限后，看到一群粉丝痛骂她的祖宗十八代，也是不妥的。
忍了忍，又忍了忍，朱艳才说道：“有些乏力而已，大少爷无须着急。”
“嗯，未曾怀孕。避子汤记得喝，莫要忘记。”说罢，张毅肃已经松开了手，朱艳差点跌倒，只好快速抓住了一旁的木栏。
不过，她心里迅速就骂了一句：男人，呵！
难道这人急着回来就是怕她怀孕？
放心，直播间里还不会搞出这种事情，全都是假的，镜头背后是马赛克，马赛克背后都是假的。
此时，顾县丞也已经出现在大牢之中，很是客气地对张毅肃说道：“张大人。”
“顾大人，我的妾室就算是得罪了你，也罪不至死，你可不能公报私仇的。更何况，朱艳一个小女子也从未的罪过任何人，这一次更是协助破案，有功才对呢。”
“是是是。”顾县丞的脸色虽然是差了些，但是态度很是恭敬。朱艳也已经听出来了，张毅肃已经成为了张大人，而不再是张老板了。
“你关了她这么多日子也是小惩大诫了，我这就把人带回去了。”张毅肃回身看了朱艳一眼，眼里也没有任何情绪。“人也瘦了，也得到了教训，就这样吧。对了，稍后让张合元给您送十坛女儿红，我特意从京城带回来的，你也压压惊。”
“是是是。”顾县丞的笑容堆了出来，“也是不敢劳烦张大人的。”
“怎么？不要？”张毅肃斜眼看人也极具气势，朱艳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低了低头。
“也不是这个意思。下官也是想着，朱艳和她的八娘九娘做饭极为好吃，下官这十坛女儿红必然不应该独享，还是要在张大人家去吃才好。当然，陈大人不日也要回京了，自然也是要请陈大人一处的。”
“哦，好。”张毅肃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这个提议。
看来十坛女儿红，五天牢饭，朱艳吓唬顾县丞这事情就算是翻篇儿了。居然是张毅肃来救的自己，朱艳表示很意外。不过，还没容得她联络系统小六，张毅肃忽然就对她说：“张家家规，回去抄一百遍。”
“啊？”朱艳这一次终于流露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仰头看着他。大牢中的光线并不好，但她也是能看到张毅肃眼中的光，虽然也并不太友好。
“你自己想想，你犯了多少家规？人家顾县丞也是网开一面，没有打你就不错了。”张毅肃又瞥了一眼顾县丞，朱艳瞬间就明白了，这张毅肃还真是官场好手，推拉功夫了得。这一边是用自己新任官员的身份给顾县丞施压，又要当着他的面训斥一遍自己，又立威风又安抚人心，真是要点赞才对。
“我错了。”朱艳能怎么办，自然是要向张毅肃低头的。人家现在是张家最厉害的角色，自己只是小妾而已。
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忽然感觉到眼花缭乱，脑袋里出现了各种画面和文字，整个人都眩晕起来，扑到在地。
……
系统提示：弹幕对参与者朱艳开启，注意使用规则，否则会引起不适。
使用规则：可呼叫弹幕开启，即为开启。呼叫弹幕关闭，即为关闭。
朱艳：我去，这也太突然了，我眼花。
弹幕开启
张毅肃这么帅！这出场真是绝了！
我追了很多天了，还挺好看的！这不是那个女主播？这场景很是逼真！
张毅肃，张毅肃，张毅肃！
顾县丞变脸真快！
想看张毅肃喝酒！想看张毅肃喝酒！
居然是24小时直播，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细节！
张毅肃好帅！张毅肃！
…………
朱艳扑倒在地，且闭上了眼睛，皱紧了眉头。
张毅肃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出了牢房。
直播间的弹幕又炸了，满屏都是“啊啊啊啊啊”的叫喊声，朱艳更是头晕眼花，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弹幕关闭！
果然，全世界都清净了，她横躺在张毅肃的怀里，还挺暖和的。
……
不过，朱艳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又被县衙大堂的惊呼声吓得睁开了眼睛。
从大牢走出来，要走出县衙，还是要经过大堂的。
她被张毅肃抱着出门，看起来也挺不好的。
县衙大堂之上正有人喊冤，围观的人很是热闹。
看到了这副情形，自然也引起了东藏县那些爱慕张毅肃人的惊呼。
朱艳立刻把脸往张毅肃的怀里蹭了蹭，但张毅肃发现她醒了过来，居然就又把她放了下来，低声说道：“无事了？那你要去县衙大堂签字画押，这是出牢房必要的手续。”
啊这……
朱艳真是想挠张毅肃。
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先抱着她离开这么多人才好，现在多尴尬，所有人都能够看到她的脸了，还在窃窃私语。
公堂之上有人在争吵，被张毅肃和朱艳的出场惊扰了片刻，但又大声吵闹起来。
声音大到很难不注意到这件事情。
只见一个青年正与一名老者死命拉着一张羊皮，动作极为用力，嘴里也骂骂咧咧很是不干净。
跟在他们身后的顾县丞看到这般光景，不由得怒火中烧，刚才在张毅肃这里吃得瘪，现在要发发官威找回来。“什么人？在这里这般不成体统？公堂之上，岂是你们能大吵大闹之地？来人！先各打二十大板！”
“是！”衙役们动作多快，立刻就抄起板子走了过去。
这年轻人反应快，立刻就喊了起来：“大老爷啊！莫打莫打！先听我说，替我做主啊！”
这一嗓子喊得声音极大，又把朱艳吓了一大跳，往张毅肃身后躲了躲。张毅肃本想着直接出了县衙的，但看到公堂门口围着很多人，一时间走不出去，也只好站在一旁，先让顾县丞走了出去，然后他扯着朱艳往一旁闪了闪，至少先避开这么多人才好。
这里是顾县丞的地盘，他自然是要坐到主位上去，为了显示他的官威，他又刻意敲了敲惊堂木才说道：“何事？从实招来！”
这年轻男子立刻说道：“小人黄阳，家就住在东藏县西边的官道边上，我看今日天气好，就把自家这张羊皮拿到门口晒一晒，怕这上面有虫。没想到这个乡下人趁我在屋里不注意，直接抢了羊皮就跑了！我真是好不容易追上了他，与他理论。但是就不肯还给我！太生气了！我就揪住了他，来了县衙！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这人口齿清楚，几句话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朱艳从张毅肃身边探出头看了一眼，这男子中等身材，偏瘦弱了一些，一脸的焦急和气愤，还有点要落泪的样子。
张毅肃应该是感知到了朱艳的小动作，将手背到后面扯了她一把。吓得朱艳又躲到了张毅肃的身后，但同时也在想：我干嘛躲起来？看热闹应该站前排才对呀。
此时，顾县丞已经开始问话：“你是做什么的？这羊皮又是从何处而来？”
黄阳回答道：“大人啊，我家是卖醋的，几代人都是卖醋的。这羊皮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只要看到这块羊皮，就会想起我的爷爷，他对我极好，我很是难过伤心啊！”
眼泪都落了下来，围观的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同情起这个人。
还有人已经开始评论：“人家的东西，都说这么清楚了，怎么搞的？”
“必然是这个老头想抢人家的东西！”
“这种人真是太坏了！”
“应该打他一顿！”
朱艳又探了头出去看了看正在围观热闹的人群，可能是这两人一路的吵闹引来了不少人，男女老幼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66.66D直播间也真是可以了。
顾县丞拍了拍惊堂木，让众人暂停议论，他转向老者问道：“这人说你偷了他的羊皮，可是真的？”
“不是啊！怎么可能是这样呢！大人啊！”老者这声音更加凄厉，朱艳又是一个没防备，吓得一趔趄。顾县丞都没这声音吓了一大跳，这老者的声音还真是洪亮有力，一下子就镇住了全场。
张毅肃还真是挺镇定的，身形都没有动一下，神态自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朱艳偷眼看过去，这人还真是玉树临风，气度不凡。仿佛是：这一切都与我不关，我也不想管。
啧啧啧，这去了一趟京城做了官，还就真的不一样了。
老者也十分生气，声音自然是大了些：“大人！这羊皮是我的！千真万确！我是贩盐为生的，也是四处行走。前几日在东山里转悠，卖了不少盐给一个猎户，他说他没有银子，就用这块羊皮来顶数了。我想着这羊皮的料子也不错，回头冬日里做个马甲也是不错的。今日我刚从官道上路过，这个波皮无赖就凑了上来，非要我把这块羊皮卖给他。但是他出价太低了，我自是不肯买的。可他就上来明抢啊！还要诬告我偷他的羊皮！真是天理何在啊！大人啊！大人啊！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老者八成也是要气晕过去了，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朱艳都想将耳朵捂住，但想了想似乎这样也挺无礼的，就还是忍住了。
顾县丞也皱了眉头，继续问道：“可有证人？可有人见到？”
“没有。”这两人都是否定回答。
顾县丞又拍了惊堂木，“没证人怎么证明你们说得是真的？找啊！这一路总是有人看到的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朱艳偷偷笑了起来，这顾县丞也是有趣的，这么审案，怎么能审得清楚呢？
一旁看热闹的人也喊了起来，有人说老汉是对的，有人说年轻人是对的，但都没有看到过两人一开始争执时的样子，因此也做不得证人。既然没有人证，顾县丞也没有办法断案，一时间，大家僵持在了原地。
……
系统小六：呼叫参与者。
朱艳：啥？
系统小六：破案。
朱艳：啥？
系统小六：勘破这场纷争，给你一次张毅肃抱你回家的机会。
朱艳：……还能这样？
系统小六：满足你的心愿。
朱艳：给我银子也挺好的。
系统小六：完成任务，有千万赏金。
朱艳：什么时候完成任务？
系统小六：进度条显示20%。
朱艳：还有20%就完成了？
系统小六：刚刚开始20%。
朱艳：你退下吧。
系统小六：张毅肃抱你回家还要不要？
朱艳：要要要！
……
这人居然是张毅肃，是已经月余不见的张毅肃。他似乎又好看了不少，脸上有风霜，但却显得更加坚毅有型。身着黑色劲装，走路有风。
看到朱艳的时候，眼里有了一丝抖动。
现在要怎么做？扮柔弱？流眼泪？扑进张毅肃的怀里？朱艳的脑子转得飞快，想着各种预设方案。那些提高收视率的桥段都是什么来着？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现在这个状况似乎也不太对。
再说了，张毅肃也未必吃那一套小女人的做派。一动不如一静，她先装傻一会儿再说。
牢门已经打开，张毅肃快步走了进来，俯下身看着她问道：“十六？”
“哦？大少爷。”她的声音又是柔柔的，有气无力。“我不是在做梦吧？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京城么？”
“我再不回来，你就要被处死了。”张毅肃摸了摸朱艳的肩头，“可有力气站起来？我们先出去再说。”
“哦。”朱艳极为配合，借着张毅肃的力道站了起来，“没事的，我挺好的。”
“在大牢里也挺好的？”张毅肃这句话的口气有些奇怪，朱艳只好看着他，说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没事的。”
“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听说你这几日都不怎么吃饭，还吐了几次。”张毅肃忽然又小声在朱艳的耳边说道：“避子汤你可有喝？”
“啥？”朱艳这一次真是愣住了，随即又想到系统设计的情节而已，不可能怀上的。
“我摸一下。”张毅肃趁着朱艳愣神的时候，按住了她的脉搏，细细听了起来。朱艳心跳忽然变得极快，大约是这张脸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好看得令人无法错开眼珠。
所以说，这张酷似男顶流的脸的确是拥有魔力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男顶流。听说，男顶流在全世界都有粉丝，人人都号称自己是他的粉丝。世界最美面孔TOP100的评选中，男顶流在第九名。
乱了乱了，朱艳的脑子又乱了。
“怎么心跳得这么快？哪里不舒服？”张毅肃蹙眉的样子居然也这样好看，朱艳真是想晕倒在他的怀里。
但又想到这恐怕也不妥，万一之后开了弹幕的权限后，看到一群粉丝痛骂她的祖宗十八代，也是不妥的。
忍了忍，又忍了忍，朱艳才说道：“有些乏力而已，大少爷无须着急。”
“嗯，未曾怀孕。避子汤记得喝，莫要忘记。”说罢，张毅肃已经松开了手，朱艳差点跌倒，只好快速抓住了一旁的木栏。
不过，她心里迅速就骂了一句：男人，呵！
难道这人急着回来就是怕她怀孕？
放心，直播间里还不会搞出这种事情，全都是假的，镜头背后是马赛克，马赛克背后都是假的。
此时，顾县丞也已经出现在大牢之中，很是客气地对张毅肃说道：“张大人。”
“顾大人，我的妾室就算是得罪了你，也罪不至死，你可不能公报私仇的。更何况，朱艳一个小女子也从未的罪过任何人，这一次更是协助破案，有功才对呢。”
“是是是。”顾县丞的脸色虽然是差了些，但是态度很是恭敬。朱艳也已经听出来了，张毅肃已经成为了张大人，而不再是张老板了。
“你关了她这么多日子也是小惩大诫了，我这就把人带回去了。”张毅肃回身看了朱艳一眼，眼里也没有任何情绪。“人也瘦了，也得到了教训，就这样吧。对了，稍后让张合元给您送十坛女儿红，我特意从京城带回来的，你也压压惊。”
“是是是。”顾县丞的笑容堆了出来，“也是不敢劳烦张大人的。”
“怎么？不要？”张毅肃斜眼看人也极具气势，朱艳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低了低头。
“也不是这个意思。下官也是想着，朱艳和她的八娘九娘做饭极为好吃，下官这十坛女儿红必然不应该独享，还是要在张大人家去吃才好。当然，陈大人不日也要回京了，自然也是要请陈大人一处的。”
“哦，好。”张毅肃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这个提议。
看来十坛女儿红，五天牢饭，朱艳吓唬顾县丞这事情就算是翻篇儿了。居然是张毅肃来救的自己，朱艳表示很意外。不过，还没容得她联络系统小六，张毅肃忽然就对她说：“张家家规，回去抄一百遍。”
“啊？”朱艳这一次终于流露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仰头看着他。大牢中的光线并不好，但她也是能看到张毅肃眼中的光，虽然也并不太友好。
“你自己想想，你犯了多少家规？人家顾县丞也是网开一面，没有打你就不错了。”张毅肃又瞥了一眼顾县丞，朱艳瞬间就明白了，这张毅肃还真是官场好手，推拉功夫了得。这一边是用自己新任官员的身份给顾县丞施压，又要当着他的面训斥一遍自己，又立威风又安抚人心，真是要点赞才对。
“我错了。”朱艳能怎么办，自然是要向张毅肃低头的。人家现在是张家最厉害的角色，自己只是小妾而已。
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忽然感觉到眼花缭乱，脑袋里出现了各种画面和文字，整个人都眩晕起来，扑到在地。
……
系统提示：弹幕对参与者朱艳开启，注意使用规则，否则会引起不适。
使用规则：可呼叫弹幕开启，即为开启。呼叫弹幕关闭，即为关闭。
朱艳：我去，这也太突然了，我眼花。
弹幕开启
张毅肃这么帅！这出场真是绝了！
我追了很多天了，还挺好看的！这不是那个女主播？这场景很是逼真！
张毅肃，张毅肃，张毅肃！
顾县丞变脸真快！
想看张毅肃喝酒！想看张毅肃喝酒！
居然是24小时直播，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细节！
张毅肃好帅！张毅肃！
…………
朱艳扑倒在地，且闭上了眼睛，皱紧了眉头。
张毅肃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出了牢房。
直播间的弹幕又炸了，满屏都是“啊啊啊啊啊”的叫喊声，朱艳更是头晕眼花，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弹幕关闭！
果然，全世界都清净了，她横躺在张毅肃的怀里，还挺暖和的。
……
不过，朱艳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又被县衙大堂的惊呼声吓得睁开了眼睛。
从大牢走出来，要走出县衙，还是要经过大堂的。
她被张毅肃抱着出门，看起来也挺不好的。
县衙大堂之上正有人喊冤，围观的人很是热闹。
看到了这副情形，自然也引起了东藏县那些爱慕张毅肃人的惊呼。
朱艳立刻把脸往张毅肃的怀里蹭了蹭，但张毅肃发现她醒了过来，居然就又把她放了下来，低声说道：“无事了？那你要去县衙大堂签字画押，这是出牢房必要的手续。”
啊这……
朱艳真是想挠张毅肃。
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先抱着她离开这么多人才好，现在多尴尬，所有人都能够看到她的脸了，还在窃窃私语。
公堂之上有人在争吵，被张毅肃和朱艳的出场惊扰了片刻，但又大声吵闹起来。
声音大到很难不注意到这件事情。
只见一个青年正与一名老者死命拉着一张羊皮，动作极为用力，嘴里也骂骂咧咧很是不干净。
跟在他们身后的顾县丞看到这般光景，不由得怒火中烧，刚才在张毅肃这里吃得瘪，现在要发发官威找回来。“什么人？在这里这般不成体统？公堂之上，岂是你们能大吵大闹之地？来人！先各打二十大板！”
“是！”衙役们动作多快，立刻就抄起板子走了过去。
这年轻人反应快，立刻就喊了起来：“大老爷啊！莫打莫打！先听我说，替我做主啊！”
这一嗓子喊得声音极大，又把朱艳吓了一大跳，往张毅肃身后躲了躲。张毅肃本想着直接出了县衙的，但看到公堂门口围着很多人，一时间走不出去，也只好站在一旁，先让顾县丞走了出去，然后他扯着朱艳往一旁闪了闪，至少先避开这么多人才好。
这里是顾县丞的地盘，他自然是要坐到主位上去，为了显示他的官威，他又刻意敲了敲惊堂木才说道：“何事？从实招来！”
这年轻男子立刻说道：“小人黄阳，家就住在东藏县西边的官道边上，我看今日天气好，就把自家这张羊皮拿到门口晒一晒，怕这上面有虫。没想到这个乡下人趁我在屋里不注意，直接抢了羊皮就跑了！我真是好不容易追上了他，与他理论。但是就不肯还给我！太生气了！我就揪住了他，来了县衙！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这人口齿清楚，几句话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朱艳从张毅肃身边探出头看了一眼，这男子中等身材，偏瘦弱了一些，一脸的焦急和气愤，还有点要落泪的样子。
张毅肃应该是感知到了朱艳的小动作，将手背到后面扯了她一把。吓得朱艳又躲到了张毅肃的身后，但同时也在想：我干嘛躲起来？看热闹应该站前排才对呀。
此时，顾县丞已经开始问话：“你是做什么的？这羊皮又是从何处而来？”
黄阳回答道：“大人啊，我家是卖醋的，几代人都是卖醋的。这羊皮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只要看到这块羊皮，就会想起我的爷爷，他对我极好，我很是难过伤心啊！”
眼泪都落了下来，围观的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同情起这个人。
还有人已经开始评论：“人家的东西，都说这么清楚了，怎么搞的？”
“必然是这个老头想抢人家的东西！”
“这种人真是太坏了！”
“应该打他一顿！”
朱艳又探了头出去看了看正在围观热闹的人群，可能是这两人一路的吵闹引来了不少人，男女老幼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66.66D直播间也真是可以了。
顾县丞拍了拍惊堂木，让众人暂停议论，他转向老者问道：“这人说你偷了他的羊皮，可是真的？”
“不是啊！怎么可能是这样呢！大人啊！”老者这声音更加凄厉，朱艳又是一个没防备，吓得一趔趄。顾县丞都没这声音吓了一大跳，这老者的声音还真是洪亮有力，一下子就镇住了全场。
张毅肃还真是挺镇定的，身形都没有动一下，神态自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朱艳偷眼看过去，这人还真是玉树临风，气度不凡。仿佛是：这一切都与我不关，我也不想管。
啧啧啧，这去了一趟京城做了官，还就真的不一样了。
老者也十分生气，声音自然是大了些：“大人！这羊皮是我的！千真万确！我是贩盐为生的，也是四处行走。前几日在东山里转悠，卖了不少盐给一个猎户，他说他没有银子，就用这块羊皮来顶数了。我想着这羊皮的料子也不错，回头冬日里做个马甲也是不错的。今日我刚从官道上路过，这个波皮无赖就凑了上来，非要我把这块羊皮卖给他。但是他出价太低了，我自是不肯买的。可他就上来明抢啊！还要诬告我偷他的羊皮！真是天理何在啊！大人啊！大人啊！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老者八成也是要气晕过去了，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朱艳都想将耳朵捂住，但想了想似乎这样也挺无礼的，就还是忍住了。
顾县丞也皱了眉头，继续问道：“可有证人？可有人见到？”
“没有。”这两人都是否定回答。
顾县丞又拍了惊堂木，“没证人怎么证明你们说得是真的？找啊！这一路总是有人看到的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朱艳偷偷笑了起来，这顾县丞也是有趣的，这么审案，怎么能审得清楚呢？
一旁看热闹的人也喊了起来，有人说老汉是对的，有人说年轻人是对的，但都没有看到过两人一开始争执时的样子，因此也做不得证人。既然没有人证，顾县丞也没有办法断案，一时间，大家僵持在了原地。
……
系统小六：呼叫参与者。
朱艳：啥？
系统小六：破案。
朱艳：啥？
系统小六：勘破这场纷争，给你一次张毅肃抱你回家的机会。
朱艳：……还能这样？
系统小六：满足你的心愿。
朱艳：给我银子也挺好的。
系统小六：完成任务，有千万赏金。
朱艳：什么时候完成任务？
系统小六：进度条显示20%。
朱艳：还有20%就完成了？
系统小六：刚刚开始20%。
朱艳：你退下吧。
系统小六：张毅肃抱你回家还要不要？
朱艳：要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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