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半颗珍珠
“会写字就成。”老张头掏出了刚才朱艳帮忙写的验尸报告，“我看你写的不错，画得也可以，做我的助手也是可以的。”
朱艳可一点都不想干这个事情，连忙摆手摇头，“仵作大人，这事情我真的不成的。”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老张头忽然压低了声音，透露出无限的神秘。
身边的五娘六娘都警觉起来，浑身绷直。
朱艳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这人，心里也是转了很多圈。
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母亲是溺亡么？你确认么？”老张头的眼睛极亮，“你之前故意落水，是不是看到了一柄插在淤泥里的长剑？你敢说你没有怀疑么？”
“什么？”朱艳都已经低呼起来，这人什么来头，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张士贤不在，朱艳是用了他的厅堂见的老张头。
但左右也没有外人，只有她自己的五娘六娘。
这三个人都很紧张地看着老张头，判断着这人到底知道什么。
“小丫头，别这样看着我。”老张头又笑了起来，还抖了抖自己的衣衫。
他还真的没有六十多岁年纪人的老态，反而是极为精瘦和利落。
皮包骨的骨相看起来并不凶恶，重点是眼睛里没有透露出算计和闪躲，更多的是坦诚和自在。
“您知道什么？”朱艳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让自己安定下来。“我母亲是被谁杀的？”
“这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我的确是勘验过你母亲的尸身。虽然我也在当时的死亡书上写了‘溺亡’两个字，但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没有解开。”
“是什么？”
“她手掌心里有半颗珍珠，是深深嵌进手掌之中的。”
“这有什么问题？”
“看起来不过是女子的饰物中一部分，但另外半颗珍珠呢？是不是掉落在了莲池之中？我下去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发现。但是，我却发现这半颗珍珠很是奇怪……”
“怎么？”五娘都忍不住出声了。
老张头看了一眼五娘，忽然就伸出了手偷袭了她。
五娘完全没想到这人会动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尽管还是躲闪了，但依然被拍到了肩头。
看起来力度不大，可受惊不小。
六娘都急急地动手，两人与老张头对起招数来了。
“别打，等下。”朱艳不会武功，但也不想因为这三个人动手的事情惊动了张家的其他人，立刻就跑过去阻止他们。
她纯粹就是跑进战局里，完全没有看出这三个人都是武功高超之人，还差一点被老张头打到。
掌风很是凌厉，老张头及时收手，并且向后退了半步，收住了架势。
六娘的手快，立刻拉住了朱艳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朱艳是完全没有看明白，就已经被扯到了案几之后。
她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说道：“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
老张头忽然就笑了一下，“小丫头身边这两名婢女怕也是有来头吧。”
“哎，慢慢说，坐坐坐，咱们再喝茶。”朱艳已经反应过来，这个老张头绝对不是一般的仵作，说不准还有不少秘密。
再者说，这系统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谁知道他的故事和诉求是什么？
目前的状况已经很混乱了，朱艳不能给自己在这个系统里树敌。
她拉着五娘和六娘的手，示意她们可以往后站一站，并且自己亲自又给老张头倒了一杯热茶，亲自递了过去，“仵作大人，您喝茶。”
已经坐下的老张头被她这套动作搞得笑了起来，“小丫头还真是有趣。”
“您可别说我是小丫头，我这都是张家的小妾了……”朱艳又客气了一下，“但我娘的事情，我还是要管一管的。我知道的不多，也有怀疑，所以我会下到莲池之中一探究竟。我也不瞒您，我找到了那柄长剑，但不方便拿上来，就留在原地。但我扯下了上面的剑穗丝绦，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您现在说的这半颗珍珠，我从未听闻过。”
既然想知道更多，就要先有个良好的态度。
果然，老张头又满意地点点头，“丫头也是通透之人，我也不妨多说一些。”
朱艳立刻把糕点盘子都往他身边推了推，“先吃点？”
“哈哈哈，你还真是有趣。”老张头笑了起来，眉眼之间也尽是舒展之意。“你母亲溺亡那一年，我刚回到东藏县。当时我在处理另外一个案子，路过小莲庄，就进去简单做了一个尸检，好让他们出个公文。其实，检验起来也并不困难，因为很明显是溺亡。重点就是手中的这半颗珍珠，深深地嵌在掌心中。如果不仔细看，只是会认为这可能是莲池中的石子之类的。但我总觉得那伤口一直在汩汩流血。若非是伤口深，就是其中有毒。”
“……小姐的尸身并未有中毒迹象。”五娘低声说道，“我们也检验过，但没有看到掌心的这半颗珍珠……”
“是我拿走的。当时人多眼杂，我只是觉得奇怪，想着再去查查，就抠出了这颗珍珠。其实，我去的时候，你们应该已经处理过一遍尸身了，至少脸上的水渍都已经干了。”老张头很是认真，“那如果是这样都没有发现这半颗珍珠，只有一种可能。是这颗珍珠早已经深深嵌入掌心之中，你们看到的只是掌心流血，或者会认为是擦伤。但经过收拾，尸体也会有了些许变化，会令这异物慢慢从身体中凸出来，所以才会被我看到。”
“嗯，有可能。”五娘六娘都是个中高手，对于老张头的话也都是认可的。“那么，这半颗珍珠有什么问题？”
“这并不是东藏的珍珠，倒像是西凉那边的海珠。”老张头很是认真。
“海珠应该很大的。”六娘说道。
“是啊，这半颗却也之后红豆大小，倒是海珠之中最为珍贵的一种，百彩之珠。”看到朱艳一脸的不明白，老张头又解释起来，“这是一种极为贵气的珍珠，一般只有皇族之人才能够使用。以越小越圆为贵，作为项链或者是耳饰比较多。一颗就价值连城的。”
“……这怎么就剩下半颗了？”朱艳咧了咧嘴。
“重点是怎么就剩下了半颗？这东西很是坚硬如石，几乎不可能碎掉的。所以，这就是疑点。”老张头极为肯定。
“那您怎么知道我在查找我娘亲溺亡的事情？或者说，您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说这个事情？”朱艳也是玲珑七窍心，凡事都会多想想的。
“因为我想找你做助手呀。”老张头这个时候倒是显现出一脸的狡黠。
“……那就不是要查谢家的案子吧？”朱艳嘿嘿笑了起来。
“聪明。”老张头又夸奖了她，“你都敢推到龙啸石，揪出了陈姨娘，往前说，还有她弟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可是看在眼里的，我是觉得你足够细心和耐心，胆子也大，自然也是能够做我的帮手，帮我查出另一半珍珠的下落。”
“什么？”这个答案又挺让人意外的。
“我的儿子临死前，手里也捏了这样一颗珍珠。他为什么会有这颗珠子？我要查出原因。”
“他……死于非命？”这话不好问，但朱艳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对，死在醉红楼的那场大火之中。烧的焦黑，但我还是能够认出是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但手中牢牢捏着一颗海珠，和你娘的这半颗一般大小，很可能就是同一件饰品之中掉落的。所以，我要查出这到底是什么？！”
“哦，这个，我怎么做？”朱艳也没有办法推脱了，这事情一环扣一环，似乎已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局之中。她有些难解，但又觉得既然多出了这样的线索，也应该是一件有帮助的事情。
“小谢老板贩卖过这种珍珠。”老张头看着朱艳，“为什么他死了？难道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么？”
“谢家还有这个买卖？”朱艳皱了眉头，她没听说过。
“私下里倒卖珍珠谋取利益，否则谢家能够养得起这么多女人？再说了，女人们都喜欢这种东西，他们家应该也有不少的。”
“这个我真的不太懂。”朱艳本身也不是喜欢这类的，身边也没有什么饰品，顶多就是个金镯子和一对小巧的金耳环而已。
“我懂就好，你来做我的帮手。”老张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你是女孩子，摆弄这些东西也不会特别碍眼。你也无须担忧，我会和张老板说下的。你也莫要忘记，我可是你们张家祖爷爷的辈分……”
“哦哦哦，行，我听您的。”朱艳赶紧点点头，“我是不清楚之前这个事情，既然您说要我帮忙，那我一定做。”
既然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不答应似乎就不对了。
朱艳略略激动地搓了搓手，又问道：“那咱们几时开始？我需要准备什么？”
“这倒也是不用，回头您跟我去一趟县衙，咱们再看看小谢老板的尸身。另外，也要去一趟他们家里看看情况。今日那个……咳咳，他们家，咳咳咳……小谢老板正妻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老张头忽然咳嗽起来，朱艳立刻就明白过来，赶紧说道：“我是刚听说了，说是刚刚顾县丞审出了一个兄弟乱伦的事情……就比较离谱。我和五娘六娘她们还没来得及议论此事，就忙慌慌地来见您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人若是有钱了，道德礼仪就会放到一边去了。”老张头皱了一下眉头，“这种龌龊的事情，你一个小丫头也莫要多听，咱们是要去检验尸身，查明这人到底因何而死就好。”
“不是脑袋有个大窟窿……流血死的。”
“你就没有怀疑他的头为何钻进了戏台下方？难道不是有什么问题么？”
“我是觉得奇怪的，但我又不能说把戏台挖开吧……这事情我还是不敢的。”朱艳又搓了搓手。
“头上的的确是致命伤，你有什么看法？”老张头居然还考察起了朱艳。
“位置在前额后方，明显是正面见到了凶手。等于是说，凶手是正面袭击了小谢老板。”
“有没有可能两个人是认识的？”
“那应该不至于吧，也许是走了暗路，狭路相逢什么的？”朱艳揣测着，“线索太少了，我也没敢多看，所以不知道。还是要去现场再看看的。”
“嗯，这个事情稍后我带你过去。”老张头还算是满意的，已经站起了身，“我先去县衙了，稍后我跟顾县丞和张老板都说一下，你就跟我几天，把这事情查一查。”
“哦哦哦，好的。”朱艳能怎么办，自然是全都答应下来。
朱艳可一点都不想干这个事情，连忙摆手摇头，“仵作大人，这事情我真的不成的。”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老张头忽然压低了声音，透露出无限的神秘。
身边的五娘六娘都警觉起来，浑身绷直。
朱艳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这人，心里也是转了很多圈。
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母亲是溺亡么？你确认么？”老张头的眼睛极亮，“你之前故意落水，是不是看到了一柄插在淤泥里的长剑？你敢说你没有怀疑么？”
“什么？”朱艳都已经低呼起来，这人什么来头，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张士贤不在，朱艳是用了他的厅堂见的老张头。
但左右也没有外人，只有她自己的五娘六娘。
这三个人都很紧张地看着老张头，判断着这人到底知道什么。
“小丫头，别这样看着我。”老张头又笑了起来，还抖了抖自己的衣衫。
他还真的没有六十多岁年纪人的老态，反而是极为精瘦和利落。
皮包骨的骨相看起来并不凶恶，重点是眼睛里没有透露出算计和闪躲，更多的是坦诚和自在。
“您知道什么？”朱艳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让自己安定下来。“我母亲是被谁杀的？”
“这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我的确是勘验过你母亲的尸身。虽然我也在当时的死亡书上写了‘溺亡’两个字，但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没有解开。”
“是什么？”
“她手掌心里有半颗珍珠，是深深嵌进手掌之中的。”
“这有什么问题？”
“看起来不过是女子的饰物中一部分，但另外半颗珍珠呢？是不是掉落在了莲池之中？我下去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发现。但是，我却发现这半颗珍珠很是奇怪……”
“怎么？”五娘都忍不住出声了。
老张头看了一眼五娘，忽然就伸出了手偷袭了她。
五娘完全没想到这人会动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尽管还是躲闪了，但依然被拍到了肩头。
看起来力度不大，可受惊不小。
六娘都急急地动手，两人与老张头对起招数来了。
“别打，等下。”朱艳不会武功，但也不想因为这三个人动手的事情惊动了张家的其他人，立刻就跑过去阻止他们。
她纯粹就是跑进战局里，完全没有看出这三个人都是武功高超之人，还差一点被老张头打到。
掌风很是凌厉，老张头及时收手，并且向后退了半步，收住了架势。
六娘的手快，立刻拉住了朱艳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朱艳是完全没有看明白，就已经被扯到了案几之后。
她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说道：“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
老张头忽然就笑了一下，“小丫头身边这两名婢女怕也是有来头吧。”
“哎，慢慢说，坐坐坐，咱们再喝茶。”朱艳已经反应过来，这个老张头绝对不是一般的仵作，说不准还有不少秘密。
再者说，这系统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谁知道他的故事和诉求是什么？
目前的状况已经很混乱了，朱艳不能给自己在这个系统里树敌。
她拉着五娘和六娘的手，示意她们可以往后站一站，并且自己亲自又给老张头倒了一杯热茶，亲自递了过去，“仵作大人，您喝茶。”
已经坐下的老张头被她这套动作搞得笑了起来，“小丫头还真是有趣。”
“您可别说我是小丫头，我这都是张家的小妾了……”朱艳又客气了一下，“但我娘的事情，我还是要管一管的。我知道的不多，也有怀疑，所以我会下到莲池之中一探究竟。我也不瞒您，我找到了那柄长剑，但不方便拿上来，就留在原地。但我扯下了上面的剑穗丝绦，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您现在说的这半颗珍珠，我从未听闻过。”
既然想知道更多，就要先有个良好的态度。
果然，老张头又满意地点点头，“丫头也是通透之人，我也不妨多说一些。”
朱艳立刻把糕点盘子都往他身边推了推，“先吃点？”
“哈哈哈，你还真是有趣。”老张头笑了起来，眉眼之间也尽是舒展之意。“你母亲溺亡那一年，我刚回到东藏县。当时我在处理另外一个案子，路过小莲庄，就进去简单做了一个尸检，好让他们出个公文。其实，检验起来也并不困难，因为很明显是溺亡。重点就是手中的这半颗珍珠，深深地嵌在掌心中。如果不仔细看，只是会认为这可能是莲池中的石子之类的。但我总觉得那伤口一直在汩汩流血。若非是伤口深，就是其中有毒。”
“……小姐的尸身并未有中毒迹象。”五娘低声说道，“我们也检验过，但没有看到掌心的这半颗珍珠……”
“是我拿走的。当时人多眼杂，我只是觉得奇怪，想着再去查查，就抠出了这颗珍珠。其实，我去的时候，你们应该已经处理过一遍尸身了，至少脸上的水渍都已经干了。”老张头很是认真，“那如果是这样都没有发现这半颗珍珠，只有一种可能。是这颗珍珠早已经深深嵌入掌心之中，你们看到的只是掌心流血，或者会认为是擦伤。但经过收拾，尸体也会有了些许变化，会令这异物慢慢从身体中凸出来，所以才会被我看到。”
“嗯，有可能。”五娘六娘都是个中高手，对于老张头的话也都是认可的。“那么，这半颗珍珠有什么问题？”
“这并不是东藏的珍珠，倒像是西凉那边的海珠。”老张头很是认真。
“海珠应该很大的。”六娘说道。
“是啊，这半颗却也之后红豆大小，倒是海珠之中最为珍贵的一种，百彩之珠。”看到朱艳一脸的不明白，老张头又解释起来，“这是一种极为贵气的珍珠，一般只有皇族之人才能够使用。以越小越圆为贵，作为项链或者是耳饰比较多。一颗就价值连城的。”
“……这怎么就剩下半颗了？”朱艳咧了咧嘴。
“重点是怎么就剩下了半颗？这东西很是坚硬如石，几乎不可能碎掉的。所以，这就是疑点。”老张头极为肯定。
“那您怎么知道我在查找我娘亲溺亡的事情？或者说，您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说这个事情？”朱艳也是玲珑七窍心，凡事都会多想想的。
“因为我想找你做助手呀。”老张头这个时候倒是显现出一脸的狡黠。
“……那就不是要查谢家的案子吧？”朱艳嘿嘿笑了起来。
“聪明。”老张头又夸奖了她，“你都敢推到龙啸石，揪出了陈姨娘，往前说，还有她弟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可是看在眼里的，我是觉得你足够细心和耐心，胆子也大，自然也是能够做我的帮手，帮我查出另一半珍珠的下落。”
“什么？”这个答案又挺让人意外的。
“我的儿子临死前，手里也捏了这样一颗珍珠。他为什么会有这颗珠子？我要查出原因。”
“他……死于非命？”这话不好问，但朱艳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对，死在醉红楼的那场大火之中。烧的焦黑，但我还是能够认出是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但手中牢牢捏着一颗海珠，和你娘的这半颗一般大小，很可能就是同一件饰品之中掉落的。所以，我要查出这到底是什么？！”
“哦，这个，我怎么做？”朱艳也没有办法推脱了，这事情一环扣一环，似乎已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局之中。她有些难解，但又觉得既然多出了这样的线索，也应该是一件有帮助的事情。
“小谢老板贩卖过这种珍珠。”老张头看着朱艳，“为什么他死了？难道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么？”
“谢家还有这个买卖？”朱艳皱了眉头，她没听说过。
“私下里倒卖珍珠谋取利益，否则谢家能够养得起这么多女人？再说了，女人们都喜欢这种东西，他们家应该也有不少的。”
“这个我真的不太懂。”朱艳本身也不是喜欢这类的，身边也没有什么饰品，顶多就是个金镯子和一对小巧的金耳环而已。
“我懂就好，你来做我的帮手。”老张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你是女孩子，摆弄这些东西也不会特别碍眼。你也无须担忧，我会和张老板说下的。你也莫要忘记，我可是你们张家祖爷爷的辈分……”
“哦哦哦，行，我听您的。”朱艳赶紧点点头，“我是不清楚之前这个事情，既然您说要我帮忙，那我一定做。”
既然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不答应似乎就不对了。
朱艳略略激动地搓了搓手，又问道：“那咱们几时开始？我需要准备什么？”
“这倒也是不用，回头您跟我去一趟县衙，咱们再看看小谢老板的尸身。另外，也要去一趟他们家里看看情况。今日那个……咳咳，他们家，咳咳咳……小谢老板正妻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老张头忽然咳嗽起来，朱艳立刻就明白过来，赶紧说道：“我是刚听说了，说是刚刚顾县丞审出了一个兄弟乱伦的事情……就比较离谱。我和五娘六娘她们还没来得及议论此事，就忙慌慌地来见您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人若是有钱了，道德礼仪就会放到一边去了。”老张头皱了一下眉头，“这种龌龊的事情，你一个小丫头也莫要多听，咱们是要去检验尸身，查明这人到底因何而死就好。”
“不是脑袋有个大窟窿……流血死的。”
“你就没有怀疑他的头为何钻进了戏台下方？难道不是有什么问题么？”
“我是觉得奇怪的，但我又不能说把戏台挖开吧……这事情我还是不敢的。”朱艳又搓了搓手。
“头上的的确是致命伤，你有什么看法？”老张头居然还考察起了朱艳。
“位置在前额后方，明显是正面见到了凶手。等于是说，凶手是正面袭击了小谢老板。”
“有没有可能两个人是认识的？”
“那应该不至于吧，也许是走了暗路，狭路相逢什么的？”朱艳揣测着，“线索太少了，我也没敢多看，所以不知道。还是要去现场再看看的。”
“嗯，这个事情稍后我带你过去。”老张头还算是满意的，已经站起了身，“我先去县衙了，稍后我跟顾县丞和张老板都说一下，你就跟我几天，把这事情查一查。”
“哦哦哦，好的。”朱艳能怎么办，自然是全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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