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小金元宝
如果乍一看过去，未必想到这是两个小婴孩的尸骨，多一半会觉得是猫猫狗狗的死尸。但朱艳之前已经大致猜到了答案，因此也很肯定地告诉了众人。
老张头率先跳了进去，在火折子的光火中简单翻检了一下，就给出了答案：婴孩尸体。
那还能如何？
谢家，确切地说，大谢老板和谢全福的脸色已经全变了，钱氏早已经昏厥过去。
顾县丞看着朱艳，面色极为凝重。“这是谁的孩子？”
“我如果说这是谢云秀的孩子，您信么？”朱艳看着老张头已经用一块破布，把一个孩子的尸身拎了上来。
谢全福浑身抖得很厉害，但也一直不错眼珠地看着老张头以及他手里的破布。
“我信。”此时此刻，顾县丞已经很相信朱艳说的内容。“来人，先把谢家的人都控制起来。”
衙役们动手很快，直接把大榭老板，谢全福等人全都抓了起来，然后都看着朱艳。
很明显，大家猜了一半，也依然还是有些不知所以然。
朱艳依然是柔和小妾的模样，但声音里多了一些冷冽之色。“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来说。”
在场的人以及聚集了很多，大家看到谢家这些人的模样，心里也七七八八知道了。
“之前我们也说过了，钱氏和大谢老板生了孩子，不过，这孩子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双儿女。儿子作为谢家嫡子长大，女儿是谢管家的女儿，但又享受了谢家女儿的一切条件。可是，问题来了，这两个人不知道彼此是亲兄妹。结果在十七年共同成长的时间里产生了情感，并且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结果，还有了孩子。那这事情必然是瞒不住了，钱氏知道之后就不成了，这可是兄妹乱伦。大谢老板，包括小谢老板，以及大谢老板的妻子应该全都知道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
朱艳看着老张头从戏台下方又捧出了一个包裹，显然，这是另外一个孩子。
她继续说道：“但孩子已经超过了五个月，必须要赶紧打下来才好。打下来之后，埋了？埋在哪里？埋在哪里，心里都会不舒服。充满怨念的婴孩，或许是要纠缠这一家人的。倒不如扔到大戏台下方，整日里热热闹闹，也能够镇得住鬼。”
大谢老板已经低下了头，完全不说话了。
“呵呵呵……”谢全福倒是笑了起来，那个样子也挺吓人的。
“其实，我有个疑问。”朱艳转向了他，“这个戏子书生是来找的你，还是你找的他？你怎么知道秦汉之长什么样子？”
“我见过呀。”谢全福又笑了起来，那个样子有些诡异，“那时候我年纪小，他们做事情的时候也不会刻意避开我。结果，我应该是最知道全部内情的人。谢管家去买砒霜，我父亲交给了母亲钱氏去放在饭食里，叔叔又去找了秦汉之……哈哈哈，那人死的，真是太可怕了，所有的地方都在冒血。我当时就在想，这是下了多少毒药呢！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大家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那个戏子书生也笑了起来，“你终于说了。”
“怎么？我已经说了，那你是谁？”谢全福看着戏子书生，“你长得和秦汉之很像，所以，你是谁？”
“我是他的弟弟。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他会自杀，必然是有人害死他的。”戏子书生表情有些扭曲，“他出事那年，我刚好出门去学戏。等我知道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的墓碑。我知道，必然是谢家动的手脚，他们兄弟两个混账东西，贪酒好色，乱伦奸淫……”
朱艳看了一眼李主簿，他正在奋笔疾书，快速地记录着这些人说的话。
事情已经清晰了，一个要报仇，另一个也要报仇。
“我还有个问题。”朱艳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都没等顾县丞说话，自己已经问向了谢全福。“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妹妹？”
“她实在太烦了，整日里哭哭啼啼问我孩子去哪里了？我知道又如何？孩子已经没了，也是一男一女两个已经成型的孩子啊！”谢全福嚎叫起来，那样子看来就是疯了。
“顾大人，您看懂了么？”朱艳叹了口气，“谢家没有一个干净的，全都是杀人凶手。”
“嗯，这事情本官要仔细审一审了。”顾县丞也明白过来，这么多条人命，真是大案。
“谢家兄弟乱伦，欺男霸女，残害骨肉，这一桩桩一件件，也真是闻所未闻，胆大妄为，报到皇上那里去，应该也是极刑了。”朱艳的声音更严厉起来，“没有人值得原谅，即便是谢全福因为和妹妹乱伦，气愤自己的孩子被弄死，才动手杀了二叔，谢管家和自己的亲妹妹，又让他们跪在戏台下方，将头塞进去恕罪？这有用么？故弄玄虚，更是过分！”
“你如何知道是谢全福？”老张头把两具婴孩的骸骨放在了阳光下，已经看不出来模样，腐烂黑乎乎的两坨，有苍蝇不停地在周围飞舞。
“烛台。”朱艳很是肯定地说道：“小谢老板的死，我的确没有头绪。但谢管家死的时候，是手持烛台来了大戏台赴约。他知道约他的人是谁，也没有刻意换谢家出门的灯笼，直接端着烛台就出来了。并且，应该很是着急，怕耽搁一分一秒。那么，能够让他这样着急的人，只有大谢小谢老板，以及这个嫡子。”
“谢全福杀的人？”顾县丞又问道。
“谢全福那个样子能杀人么？他也就是能够欺负他的妹妹而已。”朱艳冷笑道，“杀人的必然是这个秦汉之的弟弟。这还真是缘分，你居然就能够和谢全福联手了。”
“是啊，老天安排的。”戏子书生也笑了起来，“我是想报仇，但不知道如何下手。刚好谢全福出来散心，到了戏班子看戏。我必然就找机会接近他……那知道了他的身世以及他和他妹妹的事情，我也必然是要利用的……”
“嗯，所以，你在戏台上装神弄鬼，先是不着油彩的脸让大榭老板的妻子看到，把她和谢家全都吓坏了，在极度不安的情况下，让谢全福约小谢老板出来说话，然后趁他看到你酷似秦汉之的脸时的惊慌，直接杀了他。”
“对！他都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人还真是挺开心的。
“行了，都捆回去，本官要升堂再审！”顾县丞终于拿出了官威。
朱艳很是客气地说道：“大人英明，您一定要主持公道的。”
“嗯。”顾县丞这个时候还真是一脸的正气，摆了摆手，带着人走了。
朱艳也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在乎是不是被抢了功。毕竟，她的身份也无所谓这些事情。她现在非常在意地是五娘钻到戏台下方，这么久没出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家又来了不少仆从，按照朱艳的吩咐，开始清理四周的泥土和碎砖。她自己则爬上了戏台，也想着从那个暗门跳进去看看。
不过，这个时候五娘已经一脸的土爬了出来。“下面没有东西了，只有一些老鼠和碎石。”
“嗯，那就打扫干净，并且把坏掉的地方都重新收拾一下。”朱艳吩咐着。
五娘拍了拍身上的土，才走到朱艳的身边，忽然伸手也拍了拍朱艳的衣角，“十六小姐别靠近这里，也不太干净的。”
朱艳愣了一下，但随即被她塞到手里一样物件。
此时人多眼杂，朱艳只是悄悄笼在了袖口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不过，摸起来似乎只是一个小金元宝。
广惠寺的法师们又转移到这里开始念经，那场面也是挺震撼的。
这里不是佛教，而是道场。
所以都是仙风道骨的法师，拿着桃木剑还舞了起来。
一旁有道士在维持秩序，很多百姓都已经跪了下来。
毕竟这下面有婴孩的怨念，大家也都挺怕的。
周道长，法号玄朴，看起来也真是有些仙气。他没有亲自念诵经文，只是走到了朱艳的身前，问道：“十六小姐，这大戏台是否要全面翻修？”
“哦，这倒不必。”朱艳轻轻摇头，“修一修就好。不过，倒是烦请周道长多念几日经文，做做法事什么的，好超度亡魂。否则，这戏台怕是都要名声坏掉了。”
“这是自然。”周道长还真是客气，“十六小姐如此聪慧，如何能够勘破其中的玄机？”
“谢家这堆事情？”朱艳叹了口气，“还不是一个情字，这些人之间都有瓜葛，自然看向彼此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大谢老板妻子晕倒的时候，钱氏看向的是大谢老板，谢全福常常看向谢云秀，小谢老板总是看向别的女人……眼神总是会暴露一切的。”
“十六小姐此刻一直看向戏台下方，又是为何？难道里面藏了东西？”周道长忽然问了一句。
朱艳也是吓了一跳，悄悄捏了捏手中的小金元宝才说道：“自然是怨灵，我是怕这些婴孩出来闹事。并且，我在想的是，这要是修缮这里，还是要少花些钱才好。否则，我也不好和家里报账的。”
“十六小姐倒是有心了。”周道长的样子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但总令人感到奇怪。
朱艳心里禁不住转了转，这人既然称呼自己为十六小姐，必然也是自己人。不过，现在这几句话，却像是要戳破她想挖开戏台的心思？
“道长谬赞了，我也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朱艳轻轻叹着气，“辛苦道长了。”
“无妨的，应该的。”周道长点了点头，“过几日，广惠寺也有些水陆道场，十六小姐也过来念念经，祈福吧。”
“好的好的。”这种大热闹一定要去的，朱艳也是想看的。
老张头率先跳了进去，在火折子的光火中简单翻检了一下，就给出了答案：婴孩尸体。
那还能如何？
谢家，确切地说，大谢老板和谢全福的脸色已经全变了，钱氏早已经昏厥过去。
顾县丞看着朱艳，面色极为凝重。“这是谁的孩子？”
“我如果说这是谢云秀的孩子，您信么？”朱艳看着老张头已经用一块破布，把一个孩子的尸身拎了上来。
谢全福浑身抖得很厉害，但也一直不错眼珠地看着老张头以及他手里的破布。
“我信。”此时此刻，顾县丞已经很相信朱艳说的内容。“来人，先把谢家的人都控制起来。”
衙役们动手很快，直接把大榭老板，谢全福等人全都抓了起来，然后都看着朱艳。
很明显，大家猜了一半，也依然还是有些不知所以然。
朱艳依然是柔和小妾的模样，但声音里多了一些冷冽之色。“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来说。”
在场的人以及聚集了很多，大家看到谢家这些人的模样，心里也七七八八知道了。
“之前我们也说过了，钱氏和大谢老板生了孩子，不过，这孩子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双儿女。儿子作为谢家嫡子长大，女儿是谢管家的女儿，但又享受了谢家女儿的一切条件。可是，问题来了，这两个人不知道彼此是亲兄妹。结果在十七年共同成长的时间里产生了情感，并且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结果，还有了孩子。那这事情必然是瞒不住了，钱氏知道之后就不成了，这可是兄妹乱伦。大谢老板，包括小谢老板，以及大谢老板的妻子应该全都知道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
朱艳看着老张头从戏台下方又捧出了一个包裹，显然，这是另外一个孩子。
她继续说道：“但孩子已经超过了五个月，必须要赶紧打下来才好。打下来之后，埋了？埋在哪里？埋在哪里，心里都会不舒服。充满怨念的婴孩，或许是要纠缠这一家人的。倒不如扔到大戏台下方，整日里热热闹闹，也能够镇得住鬼。”
大谢老板已经低下了头，完全不说话了。
“呵呵呵……”谢全福倒是笑了起来，那个样子也挺吓人的。
“其实，我有个疑问。”朱艳转向了他，“这个戏子书生是来找的你，还是你找的他？你怎么知道秦汉之长什么样子？”
“我见过呀。”谢全福又笑了起来，那个样子有些诡异，“那时候我年纪小，他们做事情的时候也不会刻意避开我。结果，我应该是最知道全部内情的人。谢管家去买砒霜，我父亲交给了母亲钱氏去放在饭食里，叔叔又去找了秦汉之……哈哈哈，那人死的，真是太可怕了，所有的地方都在冒血。我当时就在想，这是下了多少毒药呢！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大家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那个戏子书生也笑了起来，“你终于说了。”
“怎么？我已经说了，那你是谁？”谢全福看着戏子书生，“你长得和秦汉之很像，所以，你是谁？”
“我是他的弟弟。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他会自杀，必然是有人害死他的。”戏子书生表情有些扭曲，“他出事那年，我刚好出门去学戏。等我知道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的墓碑。我知道，必然是谢家动的手脚，他们兄弟两个混账东西，贪酒好色，乱伦奸淫……”
朱艳看了一眼李主簿，他正在奋笔疾书，快速地记录着这些人说的话。
事情已经清晰了，一个要报仇，另一个也要报仇。
“我还有个问题。”朱艳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都没等顾县丞说话，自己已经问向了谢全福。“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妹妹？”
“她实在太烦了，整日里哭哭啼啼问我孩子去哪里了？我知道又如何？孩子已经没了，也是一男一女两个已经成型的孩子啊！”谢全福嚎叫起来，那样子看来就是疯了。
“顾大人，您看懂了么？”朱艳叹了口气，“谢家没有一个干净的，全都是杀人凶手。”
“嗯，这事情本官要仔细审一审了。”顾县丞也明白过来，这么多条人命，真是大案。
“谢家兄弟乱伦，欺男霸女，残害骨肉，这一桩桩一件件，也真是闻所未闻，胆大妄为，报到皇上那里去，应该也是极刑了。”朱艳的声音更严厉起来，“没有人值得原谅，即便是谢全福因为和妹妹乱伦，气愤自己的孩子被弄死，才动手杀了二叔，谢管家和自己的亲妹妹，又让他们跪在戏台下方，将头塞进去恕罪？这有用么？故弄玄虚，更是过分！”
“你如何知道是谢全福？”老张头把两具婴孩的骸骨放在了阳光下，已经看不出来模样，腐烂黑乎乎的两坨，有苍蝇不停地在周围飞舞。
“烛台。”朱艳很是肯定地说道：“小谢老板的死，我的确没有头绪。但谢管家死的时候，是手持烛台来了大戏台赴约。他知道约他的人是谁，也没有刻意换谢家出门的灯笼，直接端着烛台就出来了。并且，应该很是着急，怕耽搁一分一秒。那么，能够让他这样着急的人，只有大谢小谢老板，以及这个嫡子。”
“谢全福杀的人？”顾县丞又问道。
“谢全福那个样子能杀人么？他也就是能够欺负他的妹妹而已。”朱艳冷笑道，“杀人的必然是这个秦汉之的弟弟。这还真是缘分，你居然就能够和谢全福联手了。”
“是啊，老天安排的。”戏子书生也笑了起来，“我是想报仇，但不知道如何下手。刚好谢全福出来散心，到了戏班子看戏。我必然就找机会接近他……那知道了他的身世以及他和他妹妹的事情，我也必然是要利用的……”
“嗯，所以，你在戏台上装神弄鬼，先是不着油彩的脸让大榭老板的妻子看到，把她和谢家全都吓坏了，在极度不安的情况下，让谢全福约小谢老板出来说话，然后趁他看到你酷似秦汉之的脸时的惊慌，直接杀了他。”
“对！他都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人还真是挺开心的。
“行了，都捆回去，本官要升堂再审！”顾县丞终于拿出了官威。
朱艳很是客气地说道：“大人英明，您一定要主持公道的。”
“嗯。”顾县丞这个时候还真是一脸的正气，摆了摆手，带着人走了。
朱艳也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在乎是不是被抢了功。毕竟，她的身份也无所谓这些事情。她现在非常在意地是五娘钻到戏台下方，这么久没出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家又来了不少仆从，按照朱艳的吩咐，开始清理四周的泥土和碎砖。她自己则爬上了戏台，也想着从那个暗门跳进去看看。
不过，这个时候五娘已经一脸的土爬了出来。“下面没有东西了，只有一些老鼠和碎石。”
“嗯，那就打扫干净，并且把坏掉的地方都重新收拾一下。”朱艳吩咐着。
五娘拍了拍身上的土，才走到朱艳的身边，忽然伸手也拍了拍朱艳的衣角，“十六小姐别靠近这里，也不太干净的。”
朱艳愣了一下，但随即被她塞到手里一样物件。
此时人多眼杂，朱艳只是悄悄笼在了袖口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不过，摸起来似乎只是一个小金元宝。
广惠寺的法师们又转移到这里开始念经，那场面也是挺震撼的。
这里不是佛教，而是道场。
所以都是仙风道骨的法师，拿着桃木剑还舞了起来。
一旁有道士在维持秩序，很多百姓都已经跪了下来。
毕竟这下面有婴孩的怨念，大家也都挺怕的。
周道长，法号玄朴，看起来也真是有些仙气。他没有亲自念诵经文，只是走到了朱艳的身前，问道：“十六小姐，这大戏台是否要全面翻修？”
“哦，这倒不必。”朱艳轻轻摇头，“修一修就好。不过，倒是烦请周道长多念几日经文，做做法事什么的，好超度亡魂。否则，这戏台怕是都要名声坏掉了。”
“这是自然。”周道长还真是客气，“十六小姐如此聪慧，如何能够勘破其中的玄机？”
“谢家这堆事情？”朱艳叹了口气，“还不是一个情字，这些人之间都有瓜葛，自然看向彼此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大谢老板妻子晕倒的时候，钱氏看向的是大谢老板，谢全福常常看向谢云秀，小谢老板总是看向别的女人……眼神总是会暴露一切的。”
“十六小姐此刻一直看向戏台下方，又是为何？难道里面藏了东西？”周道长忽然问了一句。
朱艳也是吓了一跳，悄悄捏了捏手中的小金元宝才说道：“自然是怨灵，我是怕这些婴孩出来闹事。并且，我在想的是，这要是修缮这里，还是要少花些钱才好。否则，我也不好和家里报账的。”
“十六小姐倒是有心了。”周道长的样子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但总令人感到奇怪。
朱艳心里禁不住转了转，这人既然称呼自己为十六小姐，必然也是自己人。不过，现在这几句话，却像是要戳破她想挖开戏台的心思？
“道长谬赞了，我也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朱艳轻轻叹着气，“辛苦道长了。”
“无妨的，应该的。”周道长点了点头，“过几日，广惠寺也有些水陆道场，十六小姐也过来念念经，祈福吧。”
“好的好的。”这种大热闹一定要去的，朱艳也是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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