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怎么跪下了？”陈元英笑得极为亲切，但朱艳是真的很紧张。
“这首诗是不是很熟？”陈元英又继续问道，且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两名侍卫也站得远了一些，“朱艳，这后面是什么？”
“啥后面？”这个时候，朱艳还真挺想装傻的，但似乎又不太可能。所以，她很是犹豫，只能低着头，看着脚下那片略泥泞的黑土。
“想什么呢？想怎么跟我说？”陈元英的声音本就是公鸭嗓，严厉起来的时候就会变得尖锐。但他现在似乎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是对朱艳很是亲切的。
“想着这身衣服真是脏了，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朱艳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的，插科打诨也算是她的长项，但不知道对于喜怒不定的陈元英来说管不管用。
“呵，你呀。”陈元英果然没有生气，还用脚轻轻踢了踢她。“少跟我这里瞎说八道，我问你，后面的诗你背下来了？”
“……没有。”朱艳死咬没有知道太多，“但我抄下来了。”
“行吧，所以，你再说说你来东藏县到底要做什么？”陈元英已经俯身看向了他。这男人虽然是上了年纪，眉眼之间的戾气掩盖住了当年的英俊，但依然还是保持了相当不错的外貌和身形，至少比一般人要强太多了。就算是与顾县丞也是同岁，顾县丞那个大肚便便的样子，也真是云泥之别。
“就是想……”朱艳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您怎么知道的？其实，一方面是跟着父亲回来看看，另一方面真的想整理一下文书，当然，就是因为看到了这首诗，它是放在都尉府最机密的地方，我也是好奇嘛……”
“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能够看到这个？”陈元英的眼睛里全是精光。
“……您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朱艳咧嘴了，“我就说嘛，那天说让我去拿机密文卷，还说千万不要碰边上的……那我手欠，就看了。”
“所以？”陈元英继续问。
“那我就看了，想了想这肯定是和那个聚宝盆的传说有关系的，那刚好有这个机会，或许我能够按照这首诗来查查，万一找到了聚宝盆……三……”
“少拿三皇子说事。”陈元英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很严厉的，“当今皇上春秋鼎盛，你少说其他的。”
“是是是。”自知失言的朱艳赶紧低下了头。
陈元英直起了身，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我也就不隐瞒你了。这首诗是前年有人得到之后秘密送进都尉府的，因为事关聚宝盆的秘密，我自然也是要收藏好的。你也知道，大家都推测聚宝盆是在东藏县，但具体是藏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如果按照这首诗的线索查下去，或许有突破。但我不能大张旗鼓地做这件事情，太过明显了……懂不懂？”
“懂懂懂……”朱艳又赶紧点头，“那您要是想要我查这个事情，您明说啊，现在搞得我以为是天大的错误一样……”
“我本也没想要你做这个事情，毕竟你一个女孩子，贸然查这件事情也是有危险的。只是，没想到你也是巧了，就真的看了这个……或许啊，也真是命吧。”他竟然长叹了一声，“你也是在东藏县住过的，也许这也是缘分。”
“那……我不算是错吧？”朱艳抬眼偷偷看了一下陈元英，她竟然看到他的眼角有一点点晶莹，于是试探地又喊了一声：“大人……我能问一句么？”
“什么？”陈元英看着她。
“咱们龙啸国这么多年也是挺富裕的，也没什么需要特别花钱的地方，为何想找这个聚宝盆呢？”
“……谁嫌钱多啊。”
“那不是也挺麻烦的么？”
“有钱不好么？有钱还怕麻烦么？”
“倒是这个道理，只是吧，这不过是一个虚妄的传说而已，其实还是挺不靠谱的。”
“所以才让你来查查的。”陈元英皱了皱眉，“你偷偷查这个事情，我还没追究你呢。”
“啊这……陈大人，我不是也就是好奇么。”朱艳赶紧又拿出了甜糯的声音，“你想想，我就这么点本事，也就是来随便看看而已，也真的没有报什么希望的。”
“真的么？”陈元英忽然看着她，眼睛里有了一点点寒光，“你挖张家大门口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吧？”
“啊！”这一次朱艳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为了第一句，你竟然找理由把张家的石门挖开，胆子真是不小。所以呢？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听说你刚到小莲庄就跳了进去，是不是要验证第二句？找到什么了么？”
“啊！您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陈元英冷哼了一声，“我都尉府是吃素的么？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么？”
“哦。”朱艳老老实实跪好，才说道：“大人，我错了。”
“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
“哦？”
“您就明说吧，别让我承认错误了，反正我怎么都是错了。”朱艳也不管不顾了，反正都这样了，还能如何呢？这首诗明显就是一个坑，是陈元英设计给她的一个局。“反正我就大着胆子猜一下了，您当年得到了这个线索，就是没有人能够做。后来我进了都尉府，您可能也是考察过我的才能，觉得我应该能做这个事情。但是具体怎么做，您也不知道。所以就安排我‘发现’了这张纸条，依照我这种喜欢探究的性格，必然是会想办法的。所以，您也就乐见其成。”
“呵呵，你倒是直白。”陈元英依然没有说太多。
“大人啊，您那么聪明，您什么都知道的。那我现在也只能是这样慢慢查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呗。”
“朱艳。”这一次，陈元英正色起来，“这事情是极为机密的，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你父亲都不能知道。”
“好的。”朱艳见陈元英严肃起来，也立刻收起了撒娇的声调。
“其二，这事情到底能不能查出什么，我也不能肯定。所以才任由你这样冒冒失失地来挖东藏县。但我希望，你要更加细致和有耐心，查出这首诗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好的。”
“我会暗中保护你，尽我的全力。”
“大人！”朱艳听到这句话心里算是有了底，很是感动，“我就知道大人对我是极好的。”
“你知道就好。”陈元英又“哼”了一声，“所以我才赶紧找了个理由跟着玉清公主过来了，否则我能跟玉清一条船来么？”
“是是是，您受委屈了。”朱艳又赶紧回答道，“您这么厉害，怎么能跟她们一般见识呢。一会我给您做些好吃的吧，我的手艺也是挺好的。”
“我更想吃你十五姐做的饭菜。”陈元英的眼睛里终于少了些寒光。
“我做的也很好吃的，特别是用这边的时蔬，真的很好吃，我一定给你做！”朱艳信誓旦旦起来。
“好吧。”陈元英已经伸手去拉朱艳起来了，“所以，你跳下莲池后，发现了什么？”
“这首诗是不是很熟？”陈元英又继续问道，且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两名侍卫也站得远了一些，“朱艳，这后面是什么？”
“啥后面？”这个时候，朱艳还真挺想装傻的，但似乎又不太可能。所以，她很是犹豫，只能低着头，看着脚下那片略泥泞的黑土。
“想什么呢？想怎么跟我说？”陈元英的声音本就是公鸭嗓，严厉起来的时候就会变得尖锐。但他现在似乎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是对朱艳很是亲切的。
“想着这身衣服真是脏了，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朱艳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的，插科打诨也算是她的长项，但不知道对于喜怒不定的陈元英来说管不管用。
“呵，你呀。”陈元英果然没有生气，还用脚轻轻踢了踢她。“少跟我这里瞎说八道，我问你，后面的诗你背下来了？”
“……没有。”朱艳死咬没有知道太多，“但我抄下来了。”
“行吧，所以，你再说说你来东藏县到底要做什么？”陈元英已经俯身看向了他。这男人虽然是上了年纪，眉眼之间的戾气掩盖住了当年的英俊，但依然还是保持了相当不错的外貌和身形，至少比一般人要强太多了。就算是与顾县丞也是同岁，顾县丞那个大肚便便的样子，也真是云泥之别。
“就是想……”朱艳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您怎么知道的？其实，一方面是跟着父亲回来看看，另一方面真的想整理一下文书，当然，就是因为看到了这首诗，它是放在都尉府最机密的地方，我也是好奇嘛……”
“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能够看到这个？”陈元英的眼睛里全是精光。
“……您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朱艳咧嘴了，“我就说嘛，那天说让我去拿机密文卷，还说千万不要碰边上的……那我手欠，就看了。”
“所以？”陈元英继续问。
“那我就看了，想了想这肯定是和那个聚宝盆的传说有关系的，那刚好有这个机会，或许我能够按照这首诗来查查，万一找到了聚宝盆……三……”
“少拿三皇子说事。”陈元英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很严厉的，“当今皇上春秋鼎盛，你少说其他的。”
“是是是。”自知失言的朱艳赶紧低下了头。
陈元英直起了身，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我也就不隐瞒你了。这首诗是前年有人得到之后秘密送进都尉府的，因为事关聚宝盆的秘密，我自然也是要收藏好的。你也知道，大家都推测聚宝盆是在东藏县，但具体是藏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如果按照这首诗的线索查下去，或许有突破。但我不能大张旗鼓地做这件事情，太过明显了……懂不懂？”
“懂懂懂……”朱艳又赶紧点头，“那您要是想要我查这个事情，您明说啊，现在搞得我以为是天大的错误一样……”
“我本也没想要你做这个事情，毕竟你一个女孩子，贸然查这件事情也是有危险的。只是，没想到你也是巧了，就真的看了这个……或许啊，也真是命吧。”他竟然长叹了一声，“你也是在东藏县住过的，也许这也是缘分。”
“那……我不算是错吧？”朱艳抬眼偷偷看了一下陈元英，她竟然看到他的眼角有一点点晶莹，于是试探地又喊了一声：“大人……我能问一句么？”
“什么？”陈元英看着她。
“咱们龙啸国这么多年也是挺富裕的，也没什么需要特别花钱的地方，为何想找这个聚宝盆呢？”
“……谁嫌钱多啊。”
“那不是也挺麻烦的么？”
“有钱不好么？有钱还怕麻烦么？”
“倒是这个道理，只是吧，这不过是一个虚妄的传说而已，其实还是挺不靠谱的。”
“所以才让你来查查的。”陈元英皱了皱眉，“你偷偷查这个事情，我还没追究你呢。”
“啊这……陈大人，我不是也就是好奇么。”朱艳赶紧又拿出了甜糯的声音，“你想想，我就这么点本事，也就是来随便看看而已，也真的没有报什么希望的。”
“真的么？”陈元英忽然看着她，眼睛里有了一点点寒光，“你挖张家大门口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吧？”
“啊！”这一次朱艳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为了第一句，你竟然找理由把张家的石门挖开，胆子真是不小。所以呢？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听说你刚到小莲庄就跳了进去，是不是要验证第二句？找到什么了么？”
“啊！您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陈元英冷哼了一声，“我都尉府是吃素的么？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么？”
“哦。”朱艳老老实实跪好，才说道：“大人，我错了。”
“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
“哦？”
“您就明说吧，别让我承认错误了，反正我怎么都是错了。”朱艳也不管不顾了，反正都这样了，还能如何呢？这首诗明显就是一个坑，是陈元英设计给她的一个局。“反正我就大着胆子猜一下了，您当年得到了这个线索，就是没有人能够做。后来我进了都尉府，您可能也是考察过我的才能，觉得我应该能做这个事情。但是具体怎么做，您也不知道。所以就安排我‘发现’了这张纸条，依照我这种喜欢探究的性格，必然是会想办法的。所以，您也就乐见其成。”
“呵呵，你倒是直白。”陈元英依然没有说太多。
“大人啊，您那么聪明，您什么都知道的。那我现在也只能是这样慢慢查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呗。”
“朱艳。”这一次，陈元英正色起来，“这事情是极为机密的，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你父亲都不能知道。”
“好的。”朱艳见陈元英严肃起来，也立刻收起了撒娇的声调。
“其二，这事情到底能不能查出什么，我也不能肯定。所以才任由你这样冒冒失失地来挖东藏县。但我希望，你要更加细致和有耐心，查出这首诗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好的。”
“我会暗中保护你，尽我的全力。”
“大人！”朱艳听到这句话心里算是有了底，很是感动，“我就知道大人对我是极好的。”
“你知道就好。”陈元英又“哼”了一声，“所以我才赶紧找了个理由跟着玉清公主过来了，否则我能跟玉清一条船来么？”
“是是是，您受委屈了。”朱艳又赶紧回答道，“您这么厉害，怎么能跟她们一般见识呢。一会我给您做些好吃的吧，我的手艺也是挺好的。”
“我更想吃你十五姐做的饭菜。”陈元英的眼睛里终于少了些寒光。
“我做的也很好吃的，特别是用这边的时蔬，真的很好吃，我一定给你做！”朱艳信誓旦旦起来。
“好吧。”陈元英已经伸手去拉朱艳起来了，“所以，你跳下莲池后，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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