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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隐藏在背后的诡异事

    香樟树很是巨大,枝干也很粗壮。

    就在朱艳的话音刚刚落定,从树干里面就闪出一个人。

    “十六啊,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朱锦似乎又胖了一些,要不是脸上有黑布遮面,也没人想到这是朱政的第十五女,朱艳的姐姐,那个一直尖叫、惊慌、常常跟着妹妹身后问长问短的庸碌姐姐。

    “十五姐,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朱艳叹了口气,“你想再吓一次陈元英,坐实小莲庄闹鬼,对不对?”

    “嗯。”朱锦点了点头。

    “可你想想,黑骑侍卫可不是吃素的,你刚有动作,他们就会发现你的。”

    “张毅肃不是都没发现么?”

    “那是他大意了。你若是再多做几次,他必然会发现端倪的。”朱艳又叹了口气,“水底是一把长剑,我扯了璎珞穗子下来,你去查查吧。”

    “那日你怎么能自己跳下去呢?真是太危险了!”朱锦接过了破烂破旧的璎珞穗子塞在了自己的怀里,“若是出了事情,我怎么和你娘亲交代?”

    “这不是没事么。倒是你哦,这地方不要再藏身了,陈元英那么精明,肯定会发现的。”

    “好。”朱锦捏了捏朱艳的肩膀,“陈元英肯定也没什么好心眼,他让你查聚宝盆的下落,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知道什么?知道我是当年那女人的孩子?”朱艳冷笑了一声,“我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嗯。”朱锦看到朱艳的脸上多了几分嘲讽,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十五姐,鸡血那些东西处理好了么?莫要让人发现。”朱艳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门神贴纸还有么?让老李多做一些,稍后把玉清公主的事情往外多说一些。”

    “好。”

    “现在挣了多少钱了?”

    “就这两日已经有了一千两进账。”

    “嗯。也莫要贪。去隔壁县也卖一些。尽量把鬼魅的事情多传传。”朱艳想了想,“过几日,我应该会随着陈元英去东山的,你先回去吧。对了,父亲那边没有疑心么?”

    “他这几日只是看书写字,我说我去林子里采些菌菇,他是应了的。”

    “既然已经查了,我们就要查下去。”朱艳四处看了看,周围依然黑憧憧的。“我猜想,那个后厨应该指的是张家在东山的那个后厨,他们家的食材多数要放在那里整理好,才会送到大宅来。我会想办法混进去的。”

    “你真的想按照这个首诗,就能找到聚宝盆?”朱锦还是问了出来,“十六,澜姨娘并没有说什么的。”

    “我也不确定。”朱艳抿了抿嘴唇,“十五姐,当年我娘忽然跳了莲池,我真是太小了,记得不多了。但是,我记得娘很认真地对我说过:你要背下来,按照上面的地方都走一遍,就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主楼的灯火亮了起来。

    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尤为显眼。

    看来,陈元英回来了。

    “有事情就与桂花糕店的老板说,快走吧。”朱艳摆了摆手,让朱锦又重新进入了香樟树的树干之中,消失在黑夜里。

    香樟树又百余年历史,几十年前,这个大树被雷劈开后从中心燃烧了起来,也就形成了现在中空的样子。但后来因为树身上长了蔓藤和苔藓,若不是走近仔细看,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空间。更何况,这里的树下被挖出了几条通道,直接连接了主楼外的假山石中,以及小莲庄外的小码头,也算是极好的逃生之路。

    朱政不知道这个,是朱艳和朱锦小时候在这里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想来也是之前的人挖出来的,只是后来荒废了。

    燃烧的纸钱在暗夜中极为显眼,陈元英无意中向窗外看了一眼,就看到有小小的火光。

    他刚从外面回来,打算洗洗睡了。

    谁知道打开二楼窗户的时候,看到火光,心里略略一惊。直接提了一口气,又从窗口跃了出去,来到了火光之处。不过,飞到半路时,他就已经看到一名女子正在烧着纸钱,身体还略略颤抖着。

    “朱艳?”他心里一动。

    “啊?”她转过身看到陈元英的时候,露出受到了惊吓的表情。脸上没有泪痕,倒是有几处黑脏的灰烬的痕迹。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在这里?”陈元英一点没客气,直接拎起了她的后衣襟,顺道踩灭了那些纸钱引发的小火焰。与此同时,有不少黑骑侍卫跑了过来查看情况。

    “烧纸钱。”朱艳很是紧张地说道。

    “为什么?”陈元英又跟了一句,“谁死了?”

    “我娘亲的生辰。”朱艳的姿势有些别扭,陈元英放开了她。

    “跟我上楼。”陈元英可不想站在这个黑灯瞎火的莲池边,转身就走回了主楼。

    朱艳小跑着跟了过去,从背后看到陈元英的背影越走越快,她已经完全跟不上了。等到了陈元英的房间门口,朱艳犹豫了一下,她只是属下,没有资格进去陈元英的寝室。

    “进来吧,帮我找一本书。”陈元英站在房间里的大案几前,“前日玉清公主说落了一本书在这里,让我找。名字是什么来着?对,《河东记》。”

    “嗯。”朱艳蹭了蹭鞋上的泥土,才走了进来,认认真真地一边翻找,一边整理着案几上的折子和书籍,很快,她就找到了书,也把案几收拾干净了。

    陈元英刚好换完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也只是换了一身月牙白的丝绸居家长衫,看来也是要就寝的架势了。

    “找到了?”

    “嗯,在经史子集下面压着的。”朱艳把《河东记》放在一旁,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边。

    “你这速度还真是快……”陈元英随口说着,拿起了这本书翻了翻,“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书,横竖不过是本鬼怪故事,还非要飞鸽传书过来。这书你看过么?”

    “看过。”朱艳瞥了一眼,“挺有趣的。”

    “哦。”陈元英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忽然又拍了拍床边,“过来给我读一读这本书。”

    “……”朱艳愣住了。

    “你那声音倒是适合读本书。”陈元英看了看她,“怎么?不肯?”

    朱艳的头更低了一些,心里也的确开始盘算起陈元英这个人。

    这个人对自己亦敌亦友,他到底在想什么?

    “过来!”陈元英的声音严厉了一些,朱艳赶紧小碎步走了过去,拿起了那本书。

    其实这个画面也挺奇怪的,朱艳站在床边,陈元英坐在床上,是要怎么样呢?

    “坐下来念吧。”陈元英平躺了下来,居然还闭上了眼睛。

    朱艳很是尴尬,期期艾艾地坐在了床边,借着烛火看了一眼这本书,幸好字还比较大,看起来不算费力。“唐宝应中,越州观察使皇甫政妻陆氏,有姿容而无子息。州有寺名宝林,中有魔母神堂,越中士女求男女者,必报验焉。政暇日,率妻孥入寺,至魔母堂,捻香祝曰:“祈一男,请以俸钱百万贯缔构堂宇。”陆氏又曰:“傥遂所愿,亦以脂粉钱百万,别绘神仙。”既而寺中游,薄暮方还。两月余,妻孕,果生男。政大喜,构堂三间,穷极华丽。陆氏于寺门外筑钱百万,募画工。天下画者,日有至焉。”

    朱艳的声音很是柔和,念起书来也并非毫无波澜,而是有些语气的起伏,竟像是真的在讲一个故事,听得陈元英都渐渐入迷,也困倦起来。

    满室安宁,烛光摇曳。

    陈元英眯着眼睛看着正在专心念书的朱艳,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不禁也出了神。

    “尉丞!”忽然门外有人叩门。

    吓得朱艳立刻就停了下来,还往后挪了挪身子。

    “说。”陈元英回应道。

    “张毅肃来了,说是来找朱艳。”黑骑侍卫回答道。

    “夜深了,不见。”陈元英皱了皱眉头。

    “朱艳拿了我张家印信,我必须找回来。”张毅肃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下一刻就是门被推开了。

    黑骑侍卫略微尴尬地站在一旁,看来是与张毅肃交过手,但是没有招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