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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刺杀清北

    在波尔波一番话后,众人终于下定了决心,敲定了不能让韩立与流亡骑士们活着回到重金源。

    “基尔特、你们四个人不能参与这次计划。没有作战能力的人不能参与计划。“在敲定了计划之后,月见也终于静下了心。

    只要没有了选择,上了绝路,人就很容易变得狠心下来;这是月见在多年之中总结出的经验。

    “我们不能把消息放出去,要不然他们会对帕特严防死守的。说不定对帕特提前处刑都是有可能的。“

    托德皱了皱眉厚,将一张地图摊在了桌子上。

    “我们陆路已经打通了是吧。“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看向基尔特。

    “是的,但是货商们说还要等个几天等另一批货齐了再一起走。“基尔特脸色稍稍有些难堪。“咱们时间来不及,从陆路赶往苇城要两日的行程;水路只要半日,但是现在正赶上潮迁,商船是不进苇河的。“

    “那就和他们交涉,实在不行把他们的货都买下来。“托德急躁地看了一眼基尔特与驯鹿皮,然后紧皱着眉头说到。

    “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稳住韩立,万一他找到清北之后亚里沙的身份可能就暴漏了。稳住韩立这方面要靠你们,至于怎么解决流亡的骑士就靠我们吧。“此时波尔波也站了出来,一边看了看锈铁清次郎一边这么说到,”关键是我们怎么找到那些流亡骑士,他们逃到这边一定是深居简出,想找到他们可不容易。“说到这里,波尔波特意耸了耸肩。

    “这就用不到你们担心了,那些骑士们根本就没想藏,我们都没费力打听。“

    基尔特看了一眼众人,脸上挂着笑意;谁也没想到计划竟然在这些小细节上进行得如此顺利,而且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帮贵族骑士们竟然这么愚蠢。

    他们不会觉得这次战争还是和之前几次战争一样,大家打过仗后贵族们还能活下来吧?

    在前几次战争中战争双方都保持着所谓的骑士礼仪,对俘虏的贵族骑士们都恪守着所谓的【不杀原则】;但自打摄政侯【鹿原公爵】被刺杀后,这场战争便变了味了。

    贵族们挑起了一场全面战争,骑士们、平民们、武官们、商人们、法师们,帝国所有的人都拿起了武器,皇帝死了、诸侯死了,一切的旧时代的规则都将改变,贵族与骑士们不可能从这场战争中幸免下来;发生在鹿原的动荡正是将要变天的预兆。

    月见听到流亡骑士的消息后暗自忖度着。

    “韩立那边就让清次郎去吧,搞清楚他在哪。至于清家骑士那边。“

    紧接着,月见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波尔波、托德、尚尔余。

    “清家骑士那边就交给我吧。”

    见到月见似乎不打算让自己出发后,亚里沙立刻便想到月见必是担心自己的伤势,急忙站到众人的面前。

    “我出门看一看周围有没有人,你们有什么决定商量好之后告诉我就行了。“

    尚尔余见到月见与亚里沙这幅样子后,尚尔余转手拿起一件渡口边工人常穿的暗青色的短袍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屋外。

    见到尚尔余的这番做派后,月见与其他几人稍微对视了一番,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不行,你还有伤。我、托德、波尔波、尚尔余四人前去刺杀流亡骑士,亚里沙、萨番你们二人身上还有伤,就留在这里看护伤员吧。”

    月见想着那其他几位骑士虽然也都是小少爷兵,但他们都是从龙阳逃出来的,恐怕实力也不会太差。若是叫伤员也跟了过去难免不会出现什么损伤;而且看样子亚里沙与清北二人都是旧交,若是叫亚里沙也跟过去,恐怕会被清北察觉出来。

    “我也同意月见的思路。我们现在追求的是悄无声息,不能被韩立发现。”

    托德看了看月见与亚里沙后也点了点头同意月见的话。

    “我有一计,必能杀掉清北与他手下骑士;而且绝无败露的可能,到时若是不能杀掉清北诸位可取我性命。”话毕,清北拿出自己的佩刀放到了月见的面前。

    见到清北已经把佩刀拿出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沉默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随后月见便叹了口气。

    “没办法。既然这样,那我和你一同前去,尚尔余、托德、波尔波三人去暗杀清勋等人,清次郎去解决韩立,其余的人把伤员全都转移出这间旅社吧。你若是想去刺杀清北必须有我做个照应,这也算是一个保障。”

    月见将摆在自己面前的佩刀又重新推到了亚里沙的面前。

    众人商议过后,便各自整理了自己的行装,托德叫上了波尔波以及尚尔余,月见与亚里沙也都各自换上了一身规整的衣裳,至于清次郎在听到了要杀韩立以后便一直冷着一幅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所有人都各自散去后,亚里沙也自顾自地离开了寓所,没过多久后手里便提着一个包裹重新回到了月见的身边。

    “亚里沙?你现在身上新伤并未痊愈又何必这么拼命参与行动?”

    见到亚里沙愁眉不展,面若冰霜之后,月见心中大为疑惑。

    “我知道你与大哥情同手足,但现在也不急这一时。况且你身为你们家族次子,若是受伤你父母不会难过吗?”

    “月见将军,我是我们家族的弃子。”

    听到月见的话后,亚里沙原本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哀伤,他抬起头对月见接着说道“我来重金源我爹是知道的;他只想让我进入重金源,而大哥能够平安回到龙阳,如果可以我这个家族弃子最好能永远地死在重金源。”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何必为你家族如此拼命?你父亲只有两子,若你大哥不在,日后继承苏拉家族的一定会是你。”月见一边这么说着眼睛一边瞄着亚里沙清秀的面庞。

    说实话,即使他现在仍穿着粗布短衣但所有第一眼看到他面庞的人都只会从这幅面庞上感觉出清冷与秀气,一种贵族特有的娇贵气质;没谁会想到这个小少爷竟然深入雾平,抛弃自己的生命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还是坐在家族继承人的座位上合适啊,亚里沙。”随后,月见这么哀叹了一声。在战场之上他见过太多黯淡无光的眼睛,他不想这双充满忧郁与固执的双瞳也变得木讷。

    “说实话,家族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啊,月见将军。我必须杀死清北,他是我的第一个对手,他若是不在骑士考核上打败我,我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但这不是无聊的复仇,我必须要迈出这一步。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内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是不亲手打败清北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无聊的念想会让我停滞不前。”

    “那你打算怎么杀死清北?你也说过吧,你在骑士考核之中以完全姿态都败给他一人了,更何况他现在有五个人,而且你身上还挂着伤。”

    “我当然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面前了。考核时我们互为骑士,但现在他是流亡者而我也不是骑士,自然是要用些下三滥的招数了。”亚里沙一边这么说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笼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月见将军。”

    看到那个小笼子后,月见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种种险境,而那一切险境正是因为这种小笼子意外地挂在了自己乘坐的船下。

    “紫蝶鱼?你拿这个?难不成是要当死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想到月见将军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啊。“看到月见脸色泛起紧张的神情之后,亚里沙原本冰冷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紫蝶鱼的毒对我无效,它只针对有能力的人,我吃下去之后最多会恶心上一段时间。“

    “但要怎么下毒?他现在流亡在外,必然处处小心戒备,想要找到他而且给他下毒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下毒嘛,就一定要光明正大,若是偷偷摸摸他必然也会有所怀疑。我会设下一桌酒席宴请他们在饭菜之中下毒,若是他们看到我吃下饭菜无恙后自然也不会怀疑了。“

    听闻清北等骑士就住在商会圈的高级寓所之中后,亚里沙便写下一封信: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自打地方骑士考核以后已过数月,不曾想弟现今家道中落,而吾亦离家远至此地。

    如今我从他人口中听闻你流落至此想来亦是缘分,特在商会圈雾平饭庄置办一桌酒席与弟小酌。

    我见此饭庄虽然寒酸但亦不失流亡骑士之身份,还望弟切勿怪罪。

    若弟忧心我要害汝,来日我必将亲自登门与弟叙旧还望弟勿要责怪,勿要责怪。

    亚里沙.苏拉

    “欸?商会圈饭庄?我们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在看过这封信后,月见稍微愣了一下。

    “钱?我一分都没付。这里不用讲什么钱的,而且豪华的饭庄你用钱也是买不到的。“说到这里,亚里沙指了指自己的脸,”要靠这个,靠关系。我和他们说过我是潜伏到雾平的贵族子弟,而且他们看到了我手中的军牌,误以为我是要来密谈什么大事。放心好了,馆子绝对够档次,也绝对隐蔽安全。“

    随后亚里沙便叫下榻寓所的小厮将信寄到了清北处。

    “这信言辞这般激烈,清北见状又怎么会这么轻易中计?”

    月见看亚里沙寄出信后心里十分疑惑;想着这清北不是傻子,若清北见到了信的落款是亚里沙.苏拉又怎敢前来赴宴?又见到信中满是讥讽之意味,处处充满了阴阳怪气,月见想着这清北若是上了脾气有所警觉又该如何是好?便向亚里沙这么问到。

    “月见将军,正是因为落款是我清北才能轻易上当啊。“

    亚里沙在信寄出后,脸色便像是铁一般毫无表情,原本充满了优柔贵族气质的眉眼此时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看着亚里沙脸色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犹豫之后,月见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他实在搞不清楚亚里沙为何对打败清北这么执着,自从亚里沙踏入了重金源之后他的脸上便没有了在龙阳时那种优柔寡断;想来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感情一定很好,亚里沙一定很敬重他大哥。

    而邀请函发出后没过多久,便有一寓所小厮来到了饭庄包间找到了亚里沙,毕恭毕敬告诉亚里沙,清北与诸位骑士随后就到。

    再说清北这边,在接到了这封信后清北原本洁白俊朗的面庞当即涨成了猪肝一般的红色,长得中正的五官也因为生气全都聚缩成了一团。

    他在将信通读过后,心里只想着亚里沙一个手下败将如今怎敢嘲讽他?而且他龙阳清氏五世七公真称兄道弟还轮不到一个暴发户苏拉家的次子。但这信寄到他这里,他若是不来岂不是表示他怕了亚里沙不成?当即便叫上手下骑士与他一同前往饭庄赴宴。

    到了饭庄之后,见到亚里沙正立在饭庄门口迎候。

    清北见着只有亚里沙一人,亚里沙也只穿了一身锦布短衣不像藏了什么兵器,心里警觉已经放下了一半。

    况且亚里沙乃是他手下败将,而且他们人多势众不落座吃饭岂不是在亚里沙面前露怯?

    想到这里清北便低声嘱咐手下道:小心有诈,饭菜若亚里沙不吃你们千万别吃。

    在嘱咐过手下后,清北便领着手下进入了包间。

    进了包间后,清北等人皆满面凝重地死盯着亚里沙。

    见状亚里沙倒也不生气,只露出轻薄的笑容一边自顾自地喝酒吃菜一边看着清北“难不成诸位从龙阳逃出后连胆子也落在了家中?或是诸位五位骑士怕了我这个没能力的人?我从家中逃出后来到此处听到清兄在此,特意前来投靠不成想清兄早已不如当年那般意气风发。“

    亚里沙一边摇头做惋惜状一边,大口地灌着酒吃着菜。

    见到亚里沙吃过菜后没发生什么异状,清北也终于彻底放下了戒心吃起了桌上的菜肴,但仍有一手下仍是一口饭菜不吃只喝了些酒家送上的淡酒。

    酒菜刚吃过后没过半刻,清北突然感到胸腹胀痛,想要紧忙动用能力逃出包间却发现完全调动不起自身的能力,只要体内魔力稍稍运作痛苦便立刻加剧了起来;随后他便转眼看向手下,见到手下也都面色痛苦,就连未吃饭菜的手下面色也是惨白后顿时勃然大怒。

    “亚里沙!你这贱种竟敢下毒害我!“随后看向那送上淡酒的酒家侍从,见到酒家侍从也从衣服下掏出短剑后,脸色也瞬间惨白了起来。

    “我念你也是骑士,想不到你竟然用下毒这样的卑贱手段!“

    “清兄,我可不是高贵的骑士啊,难不成你忘了吗?“亚里沙一脸冷淡地从桌子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你这贱种!难怪你爹不要你了!“

    此时,清北体内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也爆发了出来。

    他忍着剧痛,腾地站了起来拔出了佩剑想要夺门逃出包间,但打开包间门后眼前的场景却再次让他陷入了绝望。

    整个酒家顶楼整整一层都不见一个人影,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

    他听到了几声闷声闷气的物体倒地声以及桌椅翻到的声音,随后他便感到自己后背传来了一股剧烈的痛感和麻痹感。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剧痛产生的肌肉痉挛让他喉咙不停地大口喘着气,到最后他只能回过头睁大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持着刀械的亚里沙,随后他感到自己手臂逐渐发凉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腿脚也绵软无力。

    他想用胳膊撑起身子,但随后他便再次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识此时格外的清晰。

    看着清北在地上挣扎了一番后,亚里沙大步迈上前去一脚踏住了清北的后背只一刀便戳进了后心,清北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你们还有同伴吗?”

    “啊啊啊啊!”

    见到清北死后,其他几名骑士刚想拔刀,但月见手起刀落纷纷将他们手臂斩断,随后拿刀指着他们问到。

    “若是说出实话,我尚能留你们一丝生机,我们此次只为了杀清北,对你们并不感兴趣。”月见瞪着双眼,一副凶煞门神的模样。跟着清北的其他几位骑士都是些贵族家的少爷,娇生惯养。虽说能力出众但是如今中毒用不了能力,又有一凶神持刀站在面前,他们又怎能不怕?

    在月见厉声质问之下,他们已体若筛糠,之前想得那些骑士精神什么的哪还存有半分?只想着赶紧向月见示好求得一条性命。

    “没有了,没有了全都在此了。我们随那清氏反贼逃窜至此,也是无可奈何,我等皆是龙阳的骑士对龙阳也并无反意,还望将军看在都是龙阳军士的情面之下饶我们一命。”

    “哦,是吗?”

    月见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后转头对亚里沙说到“没人了,他们这边就这些了。”随后擦了擦脸上的血,将佩剑收回了剑鞘。

    那些骑士们,月见并没有留下他们性命,原本他们身上佩带着的锦缎衣带最终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月见随手卸下了他们的腰带后将他们缢死在了包间之中;对于承诺了饶他们性命却杀死骑士们这事月见并没有什么负罪感,他不止是骑士更是军人,约束他的更多的是他的同伴,这些人就是敌人,轻信了敌人的话是他们的不对。

    “唉,没必要杀他们的,咱们的目标就只有清北一人,真可惜。“

    看着这些骑士尸体上仍挂着他们死前惊恐痛苦的表情后,轻轻地将清北的尸体拖进了包间,扶着他的后背将他放在了角落,将他脸上惊恐的表情抚平。

    “他不是你的仇人?“

    “怎么可能?他只是我必须要打败的对手罢了。我之前就在想如果不是在五方台而是在实战之中,我到底能不能打败他,现在看来是我赢了啊。“说到这里,亚里沙回头看了月见一眼,眼里瞬时没有了锐利的目光只剩下柔和得像要哭出来一般的神情。

    “谢谢你,月见将军。“

    见到亚里沙眼中的神情后,月见也苦笑了一下。

    看来这个少年还保持着自己做为人的感情,想到这里月见感到有些欣慰。

    “不过真的要将他们全都杀掉吗?“

    亚里沙看了看堆在角落的其他骑士后,轻声哀叹了一声。

    “别傻了,他们都是叛逃过来的骑士,就算我们不动手龙阳也会派人过来动手。而且要是他们跑出去了让韩立知道了韩立他们有了防备基尔特他们就危险了。“

    月见白了亚里沙一眼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蹲下来对照着那张纸条仔细检查着每一个骑士的随身物品。

    “那是什么?那个纸条。“

    亚里沙一边用包间内的温水擦着脸,一边看着纸条疑惑地问到。

    “反叛骑士的清单,除了救出帕特.苏拉外,将军给我的任务,不过肯定不止给我一个人就是了。”月见将纸条收起来后看了看亚里沙疑惑的表情,随后表情平静地说道”你不会以为【迷因计划】只是简简单单救一个人或者派几个人潜入进重金源这么简单吧,整个计划里肯定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细节。“

    “比如锈铁清次郎?”亚里沙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服后提到了锈铁清次郎的名字。

    与其说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谜团,不如就是谜题本身;无论是和正常骑士完全不相符合的魔力或是他的身世、他与封玉之间密切的关系亦或是他平时一言不发只是挂着神秘微笑的性格。

    “你是说锈铁清次郎?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一定有其他特别的任务,不过这我管不到。”

    月见也换上了全套的灰色新衣裤,现在二人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迹,干净得仿佛刚才那场谋杀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别想这么多了,知道的少是好事。你现在快收拾一下吧,你现在表情像腹泻了一样。说不定他们已经把其他事情都解决了。”

    回到寓所之后,亚里沙发现托德等人早就回到了寓所。

    波尔波正坐在一个大椅子上上一脸悠闲地摆弄着手里的一柄镶了宝石的短剑,在他脚下还有一大包各式各样的华美精贵的物品以及重金源骑士独有的物品,亚里沙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波尔波从清勋那拿到的战利品。

    “你们说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啊?”

    “不知道。”

    托德白了一眼波尔波没好气地回道,随后对波尔波问到“那里面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有点多,我说实话。这帮骑士们的身份凭证都到咱们手里了,而且那个看护骑士的军牌也到了咱们手里。”听到托德提问后,波尔波倒是开开心心得像个孩子一般回答道“只等着锈铁兄的好消息了,出门前我告诉他了帮我买点雾平的鱼米甜糕,一会你们也能一起尝尝,据说很好吃的。”

    亚里沙很羡慕波尔波,即便在这种被人追杀的危机时刻仍能保持像是出来玩一眼乐观的态度。

    波尔波的单人相声一直持续了快有两个小时,亚里沙和托德都十分疑惑波尔波为何能讲这么长时间,月见与尚尔余都露着冰冷的面孔看着波尔波,而基尔特、萨番、驯鹿皮三个人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波尔波的表演。就在众人看着波尔波开怀表演也快要看腻了的档口,锈铁清次郎铁青着脸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他一开门,便从门外拖出了一具半边脸都血肉模糊的尸体扔到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我从寓所门口发现的,有人跟踪咱们。”

    看着那半边完好的脸,托德一下便认了出来这是和他们一船的一位重金源骑士。

    “这是和我们一船的骑士!”

    托德惊叫了一声。

    “我看到寓所周围有人监视咱们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们,但是最后我也没等到韩立。不过其余聚集到他住所的骑士我都解决了,这是最后一个,一共七个。”

    “所有和韩立一起的骑士都在这里了!”托德算了算他们解决的受伤的骑士与锈铁清次郎解决的骑士后说道“那韩立呢?”

    “让他跑了。”

    在锈铁清次郎说过这话后,月见与亚里沙心里都紧紧地聚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