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以神之名
宁颜踌躇一会儿，便大胆地伸手朝那火海碰去，方碰到些许火苗，面目突的扭曲起来，一股灼热烫人的毁灭之火由心而生，连连惨叫之下整个人倒飞而出。若不是上官彧眼疾手快用青水护住她，只怕以那火海的翻天之力，她就要飞出龙族结界了。
上官彧面色平静，施法唤动青水侵入其心脉，一步步消去脉中残留的混沌火源，再将其稳稳送回地面。待到众人看见她时，面容已半数尽毁，原先的舞裙全然变成黑金之色，身上未曾遮挡的皮肤皆有大小不一的鞭痕显现，尾部九尾尽现，半数烧焦断裂，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不过些许火苗就变成了这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许多人纷纷打了退堂鼓，狐族亲眷纷纷上前试图救治却未得其果，无奈之下狐族二小姐跪伏上前哀求道，“求龙尊救救大姐，她是狐族上千年最年轻的九尾狐，绝不能出事。求求龙尊，此次若成，往后我族远效犬马之劳....”
“本尊已经用青水护住了她的心脉，她不会死。”上官彧说话时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压，“不过混沌之火乃上古天火一脉，昔年为避过真火盘，本尊亦受了重伤，如今尚未能完全治愈。若想治她，实属无力相助。何况本尊早以明旨传遍各族，入金转盘者死生自负，如今能保她一命，已是仁至义尽了。”
哪怕只是留下一条命，九尾半数折断也是重伤。
宁曲悲伤至极，呢喃道，“不行....若是大姐出事，外面那些人定不会放过如今的机会...阿爹把大姐教给我，我一定要完好无损地把她带回去。”说着，她再度抱着一线希望问道，“龙尊可否告知昔日重伤是如何开始痊愈的，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上官彧笑着抬手，手中青水苗欢快地跳跃，“青水乃上古天水一脉，与本尊死生共存，它怎会允许那混沌之火在本尊体内放肆？！只是上古神脉皆以霸道为本，这青水神脉之力虽可颠倒乾坤，碰到无缘之人的身体于它也不过是疗养元神的土壤。若宁小姐不怕你大姐的元神被它全部吞噬，本尊大可放出元神之力，让它一试，如何？！”
宁曲跌坐在地，满面土色。此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之事怎可轻易尝试，万一赌输了大姐灰飞烟灭，父王和她的族人都会被族内其他势力绞杀。
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振作起来，接着朝上官彧恳求道，“那就请龙尊下令，让今日所来的各族精锐莫要将大姐重伤之事传出去，违者杀无赦。”
上官彧觉得好笑，“本尊保她一命已是看在狐族祖上救命之恩，此前为其破例也是为了此恩。算来今日破例也足够还恩了，此刻又为何要帮你？！”
宁曲顿感难堪，但她必须要说，“若龙尊愿意相助，我愿做龙尊的仙侍。”
上官彧嗤之以鼻，“本尊不缺人手，靖安，将她们带走！”有胆子来却没胆子承担后果，狐族这般模样，与上古之时真是相差甚远。
“等等！”早在一旁观摩许久的慕清歌开口制止，她眼神星亮，底部好似有血红之火不断闪烁跳跃，整个人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走上前，直至停在宁颜身前。
靖安本要上前却被上官彧抬手制止，而他本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慕清歌闭眼压下心脉中的渴望，再开眼时神情冰冷，瞧着与原本有些狡黠灵动的她并非一人。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的宁曲，言道，“你想救她吗？！”
“想。”宁曲被她眼中的威慑蛊惑。
“我可以救她，但要拿走她所有的法力，你可愿意？！”
“凤小姐，你是出了名的凤族废物，如何这般口出狂言！谁知道你是不是要用什么秘术，趁机夺我狐族精锐之力....”
“若本尊再不施救，不到半柱香她便灰飞烟灭。”她的语气越发冰冷，调子也戴上了诡异的沧桑之味，听着仿若远古来的兽类。
宁曲勉力受着她的威压冷汗频出，“不可能！龙尊已经用青水之力清除了混沌之火，护住我大姐心脉，你莫要危言耸听！”
“它不叫混沌之火，是凤火。青水与凤火同为天生神脉之力，相生相克，自然可以除去凤火，可凤火生便吞噬灵魂，入体自行锤炼重铸，若遇体质不符之人，其灵魂便是凤火的滋养佳品。既不信，那本尊便不费这心思。”
言罢，她转身朝金转盘走去，只是刚走出两步，尚未碰到火苗，便听到身后宁曲的惊恐之声，“等等！我答应你！你快点救她，快！”
上官彧见此情形，暗暗施法定住周边所有人，闭住他们的眼耳口鼻。
慕清歌回身，见宁颜半副身躯已趋近虚幻，即刻便抬手施法，刹那间手中鎏金火网尽显，将宁颜整副身躯全数网罗，凤凰花钿骤然亮了起来，无数血红凤羽从中飞落而出，皆缓缓落在宁颜身上。恰值此时，宁颜身躯的虚幻停了下来，其实体也在逐步复苏。
宁曲松了口气。
慕清歌施法未停，抬手低声召唤，“吾以朱雀神尊之名，唤轻灵簪为吾所用。”
一枚镶嵌着青绿凤羽的墨玉簪显在手中，她伸手一抹，除去簪上陈年腐朽的灰雾和结界，而后温柔地看着那青绿凤羽尾处悬挂的玲珑珠帘，“我回来了。”
轻灵簪微微响动，似是激动地回应。
慕清歌悄然落下一珠泪，那轻灵簪便浮在宁颜身躯之上，她调动心脉，朝簪子之上挥动法力。轻灵簪就此大放异彩，阵阵复生之力从中倾泻而出。
一股股暗黑的气息被复生之力挥散，紫色的灵力全数被吸进簪中，宁颜的断尾尽数复生，身上的伤痕也消失无踪，就连周身的光彩都比之前好了不少，眼看就要恢复到来时。
自家大姐身子逐步复苏，可宁曲却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只是一味地盯着施法的慕清歌，眼带惊惧，“复魂灵术！这是....上古之神朱雀的共生之力....”
.......
“昔年，上古神尊朱雀因我族神尊与青龙神尊相恋，生妒忌之心，便利用创世神力毁天灭地。青龙神尊与各族联合，方平息灾难，将其半数元神封印在上古至宝逐离画中，后半数元神不知所踪。此后青龙神尊重伤不愈投入转世，而没了朱雀神力的凤族则实力大减，举族避入诛仙林。”
“那次战役，我族为朱雀神尊所害，半数族人被灭，损失惨重。为救龙尊，神尊以命换命，至此两族结下情谊。”
“神尊逝前曾下生死令，若遇朱雀神尊再度复生，即刻回族告知，利用神尊留下的噬火之术将其毁灭，绝不可令其再度复生。”
“阿爹，据说真神转世将引起天地动荡，山海骤变，如今既没有，是不是说明朱雀已经没有复生的可能啦？！”
“这个尚不得知。”随后，狐族首领很严肃地看着宁曲和宁颜道，“可消灭朱雀之神为我族族人和神尊复仇，乃我族组训，你们必定谨记。”
“诺。”
........
宁曲回过神来时，宁颜已全数恢复似有苏醒之相，慕清歌顺势收回所有法力，收手的瞬间身子有些踉跄。
上官彧动身闪到身后揽住她身，轻声问，“还好吗？！”
慕清歌睁开溢满伤痛的泪眼，细细描绘着眼前与他这个眉眼极度相似的年轻人，“阿彧。”
上官彧瞳孔巨震。
她满眼的失而复得，“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话音落，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宁颜试图施法回神，却发现周身无灵气之像，顿感讶异，“这是怎么回事....”
宁曲抓住张皇失措的她的手，声线颤抖，“阿姐，是凤小姐救了你，可是....她也夺取了你周身所有的灵力....”
“她一个凤族废物，怎么可能....”宁颜话未说完，宁曲便施法将所见所闻传入其脑中。明白过来的宁颜怒不可遏，“二妹，你怎能容忍她如此作为！没有灵力的我，日后同废物又有何区别？！”
“大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宁曲压下自己心中的震动，“阿爹说过，朱雀为我族生死仇人，如今慕清歌既能救你，必是朱雀转世，她现下正虚弱....”
“你想如何....”
宁曲看着宁颜头上的狐尾簪，“这簪子，是阿姐成为九尾狐的那天阿爹赠的。我记得，说是祖上传来的，上面好像有狐神的噬火之力....”
“我周身已无灵力，要如何催动...”宁颜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冷笑道，“虽说她救了我，可狐族的账她必得偿还，既如此也怨不得我了。”说着便拿下簪子，用其在手上划了一道伤口。
彼时上官彧方带着慕清歌坐回主位，施法探寻她的身体。可试了许久也未试出任何奇异之处，瞧着她只是一时晕过去而已。
“怎会....她方才那般神色，更似神灵复苏之像，难道....”他念及当日进真水盘时，有人暗中对他说的话，“如今你能凭自己的力量拿回神尊之力实属不易，不过要想真正成为吾甚至超越，还差得远。”
“前辈要如何才肯告诉晚辈向上之法？！”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天命有道，又何须我费力言之与你？！若有天你能复原吾妻，一切自会知晓。”
凭自己的力量拿回神尊之力....上官彧呢喃，他当日不过是恰巧闯进了真水盘。如此说来，若把慕清歌也放进真火盘，或许一切都能揭晓。
思至此，他转身准备重新启动真火盘，却见宁曲正搭着宁颜施法想将狐尾簪嵌入金转盘之中。
他拇指一打，狐尾簪落入手中，二人当下被俘。瞧着狐尾簪簪尖之上若有似无的噬火之力，他顿时冷笑起来，“狐族竟是这样恩将仇报之辈，她人救了你你却要害她。既如此，本尊就让你尝尝这噬火神力是什么滋味。”
言罢，他动手将狐尾簪上的噬火之力尽数放入宁颜身躯之中，当下宁颜连叫声都无力发出，九尾尽断，面容被毁，半张脸充斥着黝黑的蠕虫，看上去是那般的丑陋无比，双手也变得如枯枝烂叶一般，苍老衰败。
宁曲被这场面吓了一跳，却无法施法逃走，正要求饶，却见上官彧直接下令，“靖安，将她二人带走。明日传旨各族，狐族无视天界清规，恩将仇报，就此免去仙界仙族之位。狐族长女宁颜就此长押龙族，次女宁曲于明日正午押往灭灵台削骨去灵。”
“诺。”
“不要啊尊上！尊上饶命啊！尊上！尊上！”
靖安唤人将二人带了下去。
上官彧回身轻柔地将慕清歌抱起，接着朝上官月曦嘱咐道，“接下来的宴会由你主持。金转盘本尊带走，你把三界灵水珠拿出来，让各族自行较量，谁能拿走算谁的。”
上官月曦有些不愿，“大哥，三界灵水珠可是逆天之物，可助人增千年灵力，生死人肉白骨的。龙族当年费了多少功夫才搜到六颗，这一次来的人多起码要付出半数，你真的要为了这位小美人付出这么大代价啊？！”
上官彧瞥眼威慑，“你懂什么？！按本尊说的做，有任何问题靖安随你调配。”
“哦。”
下一刻，他带着金转盘和慕清歌消失在原地。
上官月曦没注意到已被上官彧解除法力苏醒过来的各族，只朝他二人去的方向八卦着，“那是我哥寝殿的方向吧。这凤族二公主刚来就被我哥带到那儿去了，还让我哥拿出了灵水珠。啧啧啧，很有成为我嫂子的潜力。”
声音挺大的。
众人：？？？什么？？？
上官彧面色平静，施法唤动青水侵入其心脉，一步步消去脉中残留的混沌火源，再将其稳稳送回地面。待到众人看见她时，面容已半数尽毁，原先的舞裙全然变成黑金之色，身上未曾遮挡的皮肤皆有大小不一的鞭痕显现，尾部九尾尽现，半数烧焦断裂，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不过些许火苗就变成了这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许多人纷纷打了退堂鼓，狐族亲眷纷纷上前试图救治却未得其果，无奈之下狐族二小姐跪伏上前哀求道，“求龙尊救救大姐，她是狐族上千年最年轻的九尾狐，绝不能出事。求求龙尊，此次若成，往后我族远效犬马之劳....”
“本尊已经用青水护住了她的心脉，她不会死。”上官彧说话时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压，“不过混沌之火乃上古天火一脉，昔年为避过真火盘，本尊亦受了重伤，如今尚未能完全治愈。若想治她，实属无力相助。何况本尊早以明旨传遍各族，入金转盘者死生自负，如今能保她一命，已是仁至义尽了。”
哪怕只是留下一条命，九尾半数折断也是重伤。
宁曲悲伤至极，呢喃道，“不行....若是大姐出事，外面那些人定不会放过如今的机会...阿爹把大姐教给我，我一定要完好无损地把她带回去。”说着，她再度抱着一线希望问道，“龙尊可否告知昔日重伤是如何开始痊愈的，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上官彧笑着抬手，手中青水苗欢快地跳跃，“青水乃上古天水一脉，与本尊死生共存，它怎会允许那混沌之火在本尊体内放肆？！只是上古神脉皆以霸道为本，这青水神脉之力虽可颠倒乾坤，碰到无缘之人的身体于它也不过是疗养元神的土壤。若宁小姐不怕你大姐的元神被它全部吞噬，本尊大可放出元神之力，让它一试，如何？！”
宁曲跌坐在地，满面土色。此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之事怎可轻易尝试，万一赌输了大姐灰飞烟灭，父王和她的族人都会被族内其他势力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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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振作起来，接着朝上官彧恳求道，“那就请龙尊下令，让今日所来的各族精锐莫要将大姐重伤之事传出去，违者杀无赦。”
上官彧觉得好笑，“本尊保她一命已是看在狐族祖上救命之恩，此前为其破例也是为了此恩。算来今日破例也足够还恩了，此刻又为何要帮你？！”
宁曲顿感难堪，但她必须要说，“若龙尊愿意相助，我愿做龙尊的仙侍。”
上官彧嗤之以鼻，“本尊不缺人手，靖安，将她们带走！”有胆子来却没胆子承担后果，狐族这般模样，与上古之时真是相差甚远。
“等等！”早在一旁观摩许久的慕清歌开口制止，她眼神星亮，底部好似有血红之火不断闪烁跳跃，整个人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走上前，直至停在宁颜身前。
靖安本要上前却被上官彧抬手制止，而他本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慕清歌闭眼压下心脉中的渴望，再开眼时神情冰冷，瞧着与原本有些狡黠灵动的她并非一人。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的宁曲，言道，“你想救她吗？！”
“想。”宁曲被她眼中的威慑蛊惑。
“我可以救她，但要拿走她所有的法力，你可愿意？！”
“凤小姐，你是出了名的凤族废物，如何这般口出狂言！谁知道你是不是要用什么秘术，趁机夺我狐族精锐之力....”
“若本尊再不施救，不到半柱香她便灰飞烟灭。”她的语气越发冰冷，调子也戴上了诡异的沧桑之味，听着仿若远古来的兽类。
宁曲勉力受着她的威压冷汗频出，“不可能！龙尊已经用青水之力清除了混沌之火，护住我大姐心脉，你莫要危言耸听！”
“它不叫混沌之火，是凤火。青水与凤火同为天生神脉之力，相生相克，自然可以除去凤火，可凤火生便吞噬灵魂，入体自行锤炼重铸，若遇体质不符之人，其灵魂便是凤火的滋养佳品。既不信，那本尊便不费这心思。”
言罢，她转身朝金转盘走去，只是刚走出两步，尚未碰到火苗，便听到身后宁曲的惊恐之声，“等等！我答应你！你快点救她，快！”
上官彧见此情形，暗暗施法定住周边所有人，闭住他们的眼耳口鼻。
慕清歌回身，见宁颜半副身躯已趋近虚幻，即刻便抬手施法，刹那间手中鎏金火网尽显，将宁颜整副身躯全数网罗，凤凰花钿骤然亮了起来，无数血红凤羽从中飞落而出，皆缓缓落在宁颜身上。恰值此时，宁颜身躯的虚幻停了下来，其实体也在逐步复苏。
宁曲松了口气。
慕清歌施法未停，抬手低声召唤，“吾以朱雀神尊之名，唤轻灵簪为吾所用。”
一枚镶嵌着青绿凤羽的墨玉簪显在手中，她伸手一抹，除去簪上陈年腐朽的灰雾和结界，而后温柔地看着那青绿凤羽尾处悬挂的玲珑珠帘，“我回来了。”
轻灵簪微微响动，似是激动地回应。
慕清歌悄然落下一珠泪，那轻灵簪便浮在宁颜身躯之上，她调动心脉，朝簪子之上挥动法力。轻灵簪就此大放异彩，阵阵复生之力从中倾泻而出。
一股股暗黑的气息被复生之力挥散，紫色的灵力全数被吸进簪中，宁颜的断尾尽数复生，身上的伤痕也消失无踪，就连周身的光彩都比之前好了不少，眼看就要恢复到来时。
自家大姐身子逐步复苏，可宁曲却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只是一味地盯着施法的慕清歌，眼带惊惧，“复魂灵术！这是....上古之神朱雀的共生之力....”
.......
“昔年，上古神尊朱雀因我族神尊与青龙神尊相恋，生妒忌之心，便利用创世神力毁天灭地。青龙神尊与各族联合，方平息灾难，将其半数元神封印在上古至宝逐离画中，后半数元神不知所踪。此后青龙神尊重伤不愈投入转世，而没了朱雀神力的凤族则实力大减，举族避入诛仙林。”
“那次战役，我族为朱雀神尊所害，半数族人被灭，损失惨重。为救龙尊，神尊以命换命，至此两族结下情谊。”
“神尊逝前曾下生死令，若遇朱雀神尊再度复生，即刻回族告知，利用神尊留下的噬火之术将其毁灭，绝不可令其再度复生。”
“阿爹，据说真神转世将引起天地动荡，山海骤变，如今既没有，是不是说明朱雀已经没有复生的可能啦？！”
“这个尚不得知。”随后，狐族首领很严肃地看着宁曲和宁颜道，“可消灭朱雀之神为我族族人和神尊复仇，乃我族组训，你们必定谨记。”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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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曲回过神来时，宁颜已全数恢复似有苏醒之相，慕清歌顺势收回所有法力，收手的瞬间身子有些踉跄。
上官彧动身闪到身后揽住她身，轻声问，“还好吗？！”
慕清歌睁开溢满伤痛的泪眼，细细描绘着眼前与他这个眉眼极度相似的年轻人，“阿彧。”
上官彧瞳孔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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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凤族废物，怎么可能....”宁颜话未说完，宁曲便施法将所见所闻传入其脑中。明白过来的宁颜怒不可遏，“二妹，你怎能容忍她如此作为！没有灵力的我，日后同废物又有何区别？！”
“大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宁曲压下自己心中的震动，“阿爹说过，朱雀为我族生死仇人，如今慕清歌既能救你，必是朱雀转世，她现下正虚弱....”
“你想如何....”
宁曲看着宁颜头上的狐尾簪，“这簪子，是阿姐成为九尾狐的那天阿爹赠的。我记得，说是祖上传来的，上面好像有狐神的噬火之力....”
“我周身已无灵力，要如何催动...”宁颜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冷笑道，“虽说她救了我，可狐族的账她必得偿还，既如此也怨不得我了。”说着便拿下簪子，用其在手上划了一道伤口。
彼时上官彧方带着慕清歌坐回主位，施法探寻她的身体。可试了许久也未试出任何奇异之处，瞧着她只是一时晕过去而已。
“怎会....她方才那般神色，更似神灵复苏之像，难道....”他念及当日进真水盘时，有人暗中对他说的话，“如今你能凭自己的力量拿回神尊之力实属不易，不过要想真正成为吾甚至超越，还差得远。”
“前辈要如何才肯告诉晚辈向上之法？！”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天命有道，又何须我费力言之与你？！若有天你能复原吾妻，一切自会知晓。”
凭自己的力量拿回神尊之力....上官彧呢喃，他当日不过是恰巧闯进了真水盘。如此说来，若把慕清歌也放进真火盘，或许一切都能揭晓。
思至此，他转身准备重新启动真火盘，却见宁曲正搭着宁颜施法想将狐尾簪嵌入金转盘之中。
他拇指一打，狐尾簪落入手中，二人当下被俘。瞧着狐尾簪簪尖之上若有似无的噬火之力，他顿时冷笑起来，“狐族竟是这样恩将仇报之辈，她人救了你你却要害她。既如此，本尊就让你尝尝这噬火神力是什么滋味。”
言罢，他动手将狐尾簪上的噬火之力尽数放入宁颜身躯之中，当下宁颜连叫声都无力发出，九尾尽断，面容被毁，半张脸充斥着黝黑的蠕虫，看上去是那般的丑陋无比，双手也变得如枯枝烂叶一般，苍老衰败。
宁曲被这场面吓了一跳，却无法施法逃走，正要求饶，却见上官彧直接下令，“靖安，将她二人带走。明日传旨各族，狐族无视天界清规，恩将仇报，就此免去仙界仙族之位。狐族长女宁颜就此长押龙族，次女宁曲于明日正午押往灭灵台削骨去灵。”
“诺。”
“不要啊尊上！尊上饶命啊！尊上！尊上！”
靖安唤人将二人带了下去。
上官彧回身轻柔地将慕清歌抱起，接着朝上官月曦嘱咐道，“接下来的宴会由你主持。金转盘本尊带走，你把三界灵水珠拿出来，让各族自行较量，谁能拿走算谁的。”
上官月曦有些不愿，“大哥，三界灵水珠可是逆天之物，可助人增千年灵力，生死人肉白骨的。龙族当年费了多少功夫才搜到六颗，这一次来的人多起码要付出半数，你真的要为了这位小美人付出这么大代价啊？！”
上官彧瞥眼威慑，“你懂什么？！按本尊说的做，有任何问题靖安随你调配。”
“哦。”
下一刻，他带着金转盘和慕清歌消失在原地。
上官月曦没注意到已被上官彧解除法力苏醒过来的各族，只朝他二人去的方向八卦着，“那是我哥寝殿的方向吧。这凤族二公主刚来就被我哥带到那儿去了，还让我哥拿出了灵水珠。啧啧啧，很有成为我嫂子的潜力。”
声音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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