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当年爱恋
上官彧小心地将慕清歌放在床榻之上，见她眉眼处未有异样，方松了口气。眼下她精力不足尚未醒转，实不适合将她放进金转盘。
恰值此时，他微一皱眉，“人都来了却不现身，不是你的风格啊。”
慕晏华撤去法力，稳稳立在上官彧身前，神情凝重，“请龙尊将吾妹交还于我。”
上官彧望着面前这个身形清冽，帅气风华的慕晏华，第一次觉得他那张看似正气的脸面目可憎，“为了隐藏朱雀神力，竟不惜以凤皇之力淡化其尽半元神。难怪本尊寻遍三界也找不到她，慕晏华，你这个大哥当得可真好。”
凤皇，以重生之火为尊，生而化之，毁而灭之，其火吞噬人世沧桑，燃尽世间黑暗邪恶，上可大败半神，下可隔断山海。
慕晏华直接无视他语中的警告，“吾与吾妹心脉相连，为淡化元神需以重生之火炼烤直至筋骨尽断重铸，此等痛楚我岂能不知。倒是龙尊，号称尊重各族不问各族之事，如今却断然插手别族家事指责他族亲眷，是何道理！”
上官彧嗤笑，即刻以青水化万剑出手压制，慕晏华以重生之火扫荡却终究不敌，吐血跌落在地。他噙着冷笑站起，出手便是万钧电火朝上官彧狂娟而去。上官彧神色未变，身形一闪，其青水裹住身脉，快步行过电火中央，电火霎时消失无踪。
待到上官彧来到他面前时，手中已带着青龙剑一扫，慕晏华倒飞三步堪堪稳住身形。
他邪笑擦去嘴边血迹，同样唤出万念剑与之匹敌。
一时刀光剑影，房内术法之光闪烁不断，可内中摆饰却丝毫不乱。
“叮！”十招过，慕晏华脸上已带了三道剑伤，其中有处正在眉眼之中，而他本人也因重伤虚弱快支撑不住了。上官彧势要给他点颜色，便收回剑锋，抬手青水注入其心脉。
霎时，慕晏华捂住胸口倒地，额前冷汗大落。
见他一声不吭也不打算求饶，上官彧正要加重，忽的从右侧射来一道暗黑光罩，他回手过去，那暗黑光罩直接避过他护住慕晏华心脉，将青水逼回上官彧心脉之中。
他回身，见魔族战神花翎正立在那儿，随后一脸担忧地跑到慕晏华身边，温柔地将他扶起，为他施法疗愈。
上官彧挑眉，“你们俩？！”
花翎毫不避讳，“他是我丈夫。”回过神的慕晏华不可置否。
上官彧了然，“本尊竟然不知道魔族战神与凤王私定终身之事。慕晏华，你以为有她撑腰，本尊便动不了你了？！”看来他的属下收集情报还是不行。
在花翎输送神力之下，慕晏华终好了些许，他被花翎馋着站起来，神情坚决，“不论如何，本王今日一定要将清歌带走。上官彧，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上官彧满不在乎，“即便当年龙凤两族毁天灭地之事重演，本尊也要重开神界。”
“你！上官彧！”
“慕晏华，你私自隐瞒朱雀现世，私自淡化神尊元神，私自扭转乾坤盘更改天命。本尊知道凤王名霸天下，不在乎天命之谴，可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这样默默无为地过一生？！身为凤王，你有守护凤族的责任，有没有想过天命反噬后，你的族人会如何？！”
慕晏华闭口不答。
上官彧冷笑，“乾坤盘乃天命之本，擅自逆转必反噬种族。昔年凤族避世，便是当年朱雀逆转乾坤盘之故，堂堂创世之神尚需倾尽半数元神投入轮回方可抵消乾坤盘之怒，若换做你......为她一人舍弃族人，还要她受尽灵魂损脉之苦，慕晏华，值得吗？！”
“我只是不想她死。”慕晏华哽咽，“上官彧，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所有人都活着，只有她灰飞烟灭。龙尊，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妹妹。”
上官彧见他这般感情用事，更觉不耻，“不将朱雀神力还于她，她又如何保护自己？！一个梦而已，也值得你费这么大力。”
“可你也收到了残珠泪的警示，上面说你也将遭受同样的痛苦，你就不怕....”
“有何可怕？！”上官彧威压尽放，“本尊生而为皇，无惧世间万物，如今三界尽在本尊掌中，小小天命亦不过本尊之命而已，若掌控不了，本尊有何资格居于三界之上！”
慕晏华心中震动，“既然龙尊如此有信心，那便护好吾妹，若有朝一日你护不住她，本王定要找你算账。”
言罢，他与花翎转身欲走，迈出寝殿大门前，悠悠落下一句话，“若要令她现世安稳，便别让她再回凤族，否则你定会后悔。”说完，他二人便离开了。
上官彧正要回身察查慕清歌的状态，却见床上之人已不知所踪。他施法探寻，方知金转盘不知何时带着她进了逐离画中，这才找不见人。
怒从心起，他摊开逐离画一施法，整个人也被扯了进去。
再回神时，人已被逐离镜面包围，他回头看去，见慕清歌面容舒缓地躺在身侧，那金转盘正浮于其心脉之上将法力尽数输入。随着金转盘越变越小直至虚幻，她的面色也越来越好。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彧陷入思索，心念一动，在那金转盘就要消失之前召过它，分离出真水盘后还回去。
下一瞬，他也跟着陷入昏厥。
慕清歌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是正躺在身侧的上官彧和周边的山海树木，真水盘正浮于心脉之上为其输送法力。
她扶额，“这是哪儿？！”这山海树木两侧景象怎会如此相似.....
为花香所引，她缓步朝眼前之景走去，映入眼帘的是徐徐寒气和朵朵全身被冰棱裹满内中紫气大放的花儿。冰虽寒，可其中的花朵却是鲜艳欲滴，生机勃勃。
这是....冰绒花？！
冰绒花乃上古花中女皇，据说身带凝寒之术，可毁仙之灵根。昔年有仙子明其内中纠葛，独掌花开之力，还曾闹上天界给龙族带来不少麻烦。
但传闻不是说，在那之后龙尊已毁了所有冰绒花....早已绝迹的怎会出现在此处....
她缓步向前，轻轻地将手指放在那以冰棱包裹的紫绒花之上，刚一碰到，绒花上的冰棱迅速消退，一股血红之火从她手中不可自抑地倾泻而出，霎时覆盖花海。眨眼之间，所有的冰绒花皆化作点点水光消散。
周边的景象仿若收到呼唤，应声而动，转念变成她最熟悉的凤羽花脉。
我回家了？！
眼前有一家人，小女孩正笑着奔跑，她的家人独坐半山腰水亭之处静静地与来客下棋。而在那小女孩身后，一个长相极为帅气的小男孩正追逐于她。
追上后，二人相视一笑，动用法力互相比试。亭上的家人随手一挥，男孩女孩身躯之间便有些许虚幻结界护佑，无论打得如何激烈，都不会伤害到花海一星半点。
这小女孩怎会跟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慕清歌心中震动，正要上前探视，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沙哑而清冽的声音，“别过去。”
她回头，见上官彧已经醒了过来，神色淡淡地朝她走来，“这是逐离画的现世灵术。”
现世灵术？！就是那个号称可以展现上古神尊之记忆的传世灵术？！
“逐离画不是自上古朱雀神尊逝去后，就失去大半灵力了吗？！”慕清歌极为疑惑，“还能自行驱动传世灵术？！”
上官彧偏头瞧她，“我们现在在逐离画中。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慕清歌仔细回忆，“我只记得我在宴会上睡过去了。”
......
上官彧也懒得解释，“直接看吧。”
慕清歌挑眉，也不想追问，便凝神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昔年家族兴盛，女孩与男孩青梅竹马，双方定下婚约。可长大后家族征伐，女孩的父亲死于族内互斗，男孩父亲为帮挚友复仇不断施压让女孩亲族处置残害者。
彼时残害者已手握大权，转而栽赃陷害，二人亲族矛盾日益加深。
直至男孩与女孩长大，双方已发生数场战役，血仇如海。
可男孩与女孩之间早已私定终生，生死不渝。
为结成一家，双方约定互掌大权，勉力缓解仇恨。
经数年锤锻察查，男孩与女孩终于查清当年真相，于大婚前日消灭残害者，两族就此约定由他二人共治天下，通婚后共为天尊，互不干涉。可成婚当日，女孩方知残害者为护大权早已与别族定下合约，于她身躯之中下了足以毁灭男孩的术法。
此术法经她数年不经意间的输送，在男孩身躯间损害已不可逆。纵然表面男孩还看不出衰败之相，其也收不到任何警示，但若再不施救，只怕等不到大婚结束，男孩便会突然消散于天地之间。
想救男孩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命换命。
大婚当日，女孩不顾亲族劝阻，动用乾坤之盘倾尽半数元神换回男孩与亲族永生，香消玉殒。男孩悲痛难抑想随其而去，却被狐族所救，绝望之下听闻女孩尚有转世之机，便以半数神力召回女孩另半元神与其共同锁入逐离画，后为重铸元神灵力，身入黄泉转世以待来日。
慕清歌抹去脸颊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这男孩.....”
“是我。”上官彧神情凝重，“或者说是我的前世。”
话音落，画面一转，一个满面沧桑的老者现于二人身前行礼，“老身见过二位神尊。”
慕清歌被吓了一跳，“你认错了吧，我不是...”
“老身绝不会认错。朱雀神尊，青龙神尊，老身在此恭候二位已有万年了。”那老者神情激动，“自上古龙凤首次决战后神界关闭，这天地之间的神力愈发微弱。原本历经数万年，两族已和谐共存，可天道使然，二族还是发生了隔阂。多次征战下，天地之间的神力已所剩无几，若不是当年二位神尊均将半数元神锁入逐离画以滋养老身，老身早就灰飞烟灭了。”
“救命之人，老身怎会认错？！”
恰值此时，他微一皱眉，“人都来了却不现身，不是你的风格啊。”
慕晏华撤去法力，稳稳立在上官彧身前，神情凝重，“请龙尊将吾妹交还于我。”
上官彧望着面前这个身形清冽，帅气风华的慕晏华，第一次觉得他那张看似正气的脸面目可憎，“为了隐藏朱雀神力，竟不惜以凤皇之力淡化其尽半元神。难怪本尊寻遍三界也找不到她，慕晏华，你这个大哥当得可真好。”
凤皇，以重生之火为尊，生而化之，毁而灭之，其火吞噬人世沧桑，燃尽世间黑暗邪恶，上可大败半神，下可隔断山海。
慕晏华直接无视他语中的警告，“吾与吾妹心脉相连，为淡化元神需以重生之火炼烤直至筋骨尽断重铸，此等痛楚我岂能不知。倒是龙尊，号称尊重各族不问各族之事，如今却断然插手别族家事指责他族亲眷，是何道理！”
上官彧嗤笑，即刻以青水化万剑出手压制，慕晏华以重生之火扫荡却终究不敌，吐血跌落在地。他噙着冷笑站起，出手便是万钧电火朝上官彧狂娟而去。上官彧神色未变，身形一闪，其青水裹住身脉，快步行过电火中央，电火霎时消失无踪。
待到上官彧来到他面前时，手中已带着青龙剑一扫，慕晏华倒飞三步堪堪稳住身形。
他邪笑擦去嘴边血迹，同样唤出万念剑与之匹敌。
一时刀光剑影，房内术法之光闪烁不断，可内中摆饰却丝毫不乱。
“叮！”十招过，慕晏华脸上已带了三道剑伤，其中有处正在眉眼之中，而他本人也因重伤虚弱快支撑不住了。上官彧势要给他点颜色，便收回剑锋，抬手青水注入其心脉。
霎时，慕晏华捂住胸口倒地，额前冷汗大落。
见他一声不吭也不打算求饶，上官彧正要加重，忽的从右侧射来一道暗黑光罩，他回手过去，那暗黑光罩直接避过他护住慕晏华心脉，将青水逼回上官彧心脉之中。
他回身，见魔族战神花翎正立在那儿，随后一脸担忧地跑到慕晏华身边，温柔地将他扶起，为他施法疗愈。
上官彧挑眉，“你们俩？！”
花翎毫不避讳，“他是我丈夫。”回过神的慕晏华不可置否。
上官彧了然，“本尊竟然不知道魔族战神与凤王私定终身之事。慕晏华，你以为有她撑腰，本尊便动不了你了？！”看来他的属下收集情报还是不行。
在花翎输送神力之下，慕晏华终好了些许，他被花翎馋着站起来，神情坚决，“不论如何，本王今日一定要将清歌带走。上官彧，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上官彧满不在乎，“即便当年龙凤两族毁天灭地之事重演，本尊也要重开神界。”
“你！上官彧！”
“慕晏华，你私自隐瞒朱雀现世，私自淡化神尊元神，私自扭转乾坤盘更改天命。本尊知道凤王名霸天下，不在乎天命之谴，可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这样默默无为地过一生？！身为凤王，你有守护凤族的责任，有没有想过天命反噬后，你的族人会如何？！”
慕晏华闭口不答。
上官彧冷笑，“乾坤盘乃天命之本，擅自逆转必反噬种族。昔年凤族避世，便是当年朱雀逆转乾坤盘之故，堂堂创世之神尚需倾尽半数元神投入轮回方可抵消乾坤盘之怒，若换做你......为她一人舍弃族人，还要她受尽灵魂损脉之苦，慕晏华，值得吗？！”
“我只是不想她死。”慕晏华哽咽，“上官彧，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所有人都活着，只有她灰飞烟灭。龙尊，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妹妹。”
上官彧见他这般感情用事，更觉不耻，“不将朱雀神力还于她，她又如何保护自己？！一个梦而已，也值得你费这么大力。”
“可你也收到了残珠泪的警示，上面说你也将遭受同样的痛苦，你就不怕....”
“有何可怕？！”上官彧威压尽放，“本尊生而为皇，无惧世间万物，如今三界尽在本尊掌中，小小天命亦不过本尊之命而已，若掌控不了，本尊有何资格居于三界之上！”
慕晏华心中震动，“既然龙尊如此有信心，那便护好吾妹，若有朝一日你护不住她，本王定要找你算账。”
言罢，他与花翎转身欲走，迈出寝殿大门前，悠悠落下一句话，“若要令她现世安稳，便别让她再回凤族，否则你定会后悔。”说完，他二人便离开了。
上官彧正要回身察查慕清歌的状态，却见床上之人已不知所踪。他施法探寻，方知金转盘不知何时带着她进了逐离画中，这才找不见人。
怒从心起，他摊开逐离画一施法，整个人也被扯了进去。
再回神时，人已被逐离镜面包围，他回头看去，见慕清歌面容舒缓地躺在身侧，那金转盘正浮于其心脉之上将法力尽数输入。随着金转盘越变越小直至虚幻，她的面色也越来越好。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彧陷入思索，心念一动，在那金转盘就要消失之前召过它，分离出真水盘后还回去。
下一瞬，他也跟着陷入昏厥。
慕清歌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是正躺在身侧的上官彧和周边的山海树木，真水盘正浮于心脉之上为其输送法力。
她扶额，“这是哪儿？！”这山海树木两侧景象怎会如此相似.....
为花香所引，她缓步朝眼前之景走去，映入眼帘的是徐徐寒气和朵朵全身被冰棱裹满内中紫气大放的花儿。冰虽寒，可其中的花朵却是鲜艳欲滴，生机勃勃。
这是....冰绒花？！
冰绒花乃上古花中女皇，据说身带凝寒之术，可毁仙之灵根。昔年有仙子明其内中纠葛，独掌花开之力，还曾闹上天界给龙族带来不少麻烦。
但传闻不是说，在那之后龙尊已毁了所有冰绒花....早已绝迹的怎会出现在此处....
她缓步向前，轻轻地将手指放在那以冰棱包裹的紫绒花之上，刚一碰到，绒花上的冰棱迅速消退，一股血红之火从她手中不可自抑地倾泻而出，霎时覆盖花海。眨眼之间，所有的冰绒花皆化作点点水光消散。
周边的景象仿若收到呼唤，应声而动，转念变成她最熟悉的凤羽花脉。
我回家了？！
眼前有一家人，小女孩正笑着奔跑，她的家人独坐半山腰水亭之处静静地与来客下棋。而在那小女孩身后，一个长相极为帅气的小男孩正追逐于她。
追上后，二人相视一笑，动用法力互相比试。亭上的家人随手一挥，男孩女孩身躯之间便有些许虚幻结界护佑，无论打得如何激烈，都不会伤害到花海一星半点。
这小女孩怎会跟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慕清歌心中震动，正要上前探视，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沙哑而清冽的声音，“别过去。”
她回头，见上官彧已经醒了过来，神色淡淡地朝她走来，“这是逐离画的现世灵术。”
现世灵术？！就是那个号称可以展现上古神尊之记忆的传世灵术？！
“逐离画不是自上古朱雀神尊逝去后，就失去大半灵力了吗？！”慕清歌极为疑惑，“还能自行驱动传世灵术？！”
上官彧偏头瞧她，“我们现在在逐离画中。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慕清歌仔细回忆，“我只记得我在宴会上睡过去了。”
......
上官彧也懒得解释，“直接看吧。”
慕清歌挑眉，也不想追问，便凝神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昔年家族兴盛，女孩与男孩青梅竹马，双方定下婚约。可长大后家族征伐，女孩的父亲死于族内互斗，男孩父亲为帮挚友复仇不断施压让女孩亲族处置残害者。
彼时残害者已手握大权，转而栽赃陷害，二人亲族矛盾日益加深。
直至男孩与女孩长大，双方已发生数场战役，血仇如海。
可男孩与女孩之间早已私定终生，生死不渝。
为结成一家，双方约定互掌大权，勉力缓解仇恨。
经数年锤锻察查，男孩与女孩终于查清当年真相，于大婚前日消灭残害者，两族就此约定由他二人共治天下，通婚后共为天尊，互不干涉。可成婚当日，女孩方知残害者为护大权早已与别族定下合约，于她身躯之中下了足以毁灭男孩的术法。
此术法经她数年不经意间的输送，在男孩身躯间损害已不可逆。纵然表面男孩还看不出衰败之相，其也收不到任何警示，但若再不施救，只怕等不到大婚结束，男孩便会突然消散于天地之间。
想救男孩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命换命。
大婚当日，女孩不顾亲族劝阻，动用乾坤之盘倾尽半数元神换回男孩与亲族永生，香消玉殒。男孩悲痛难抑想随其而去，却被狐族所救，绝望之下听闻女孩尚有转世之机，便以半数神力召回女孩另半元神与其共同锁入逐离画，后为重铸元神灵力，身入黄泉转世以待来日。
慕清歌抹去脸颊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这男孩.....”
“是我。”上官彧神情凝重，“或者说是我的前世。”
话音落，画面一转，一个满面沧桑的老者现于二人身前行礼，“老身见过二位神尊。”
慕清歌被吓了一跳，“你认错了吧，我不是...”
“老身绝不会认错。朱雀神尊，青龙神尊，老身在此恭候二位已有万年了。”那老者神情激动，“自上古龙凤首次决战后神界关闭，这天地之间的神力愈发微弱。原本历经数万年，两族已和谐共存，可天道使然，二族还是发生了隔阂。多次征战下，天地之间的神力已所剩无几，若不是当年二位神尊均将半数元神锁入逐离画以滋养老身，老身早就灰飞烟灭了。”
“救命之人，老身怎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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