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留下
上官月曦有些为难，“那两人关在族中牢狱，那可不是一个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虽然你通过了测试，也不代表本殿能枉顾族中规矩替你劫狱啊。”
诺心跪爬上前，满眼的请求，“你是龙尊唯一的妹妹，最宠爱的龙族公主，你一定有办法。或者....曦公主教教我该怎样救救我母亲，狐族牢狱专伤灵狐本源却不致死，她年老体弱，不能再总待在那样的地方啊公主....”
上官月曦与晴儿对视一眼，长叹一声，“本殿是有办法不过....”
“殿下！”外头侍女急着跑进来，喘了两口气便道，“凤族二公主醒了，龙尊说让您马上过去。”
不能耽搁，上官月曦直接朝晴儿吩咐，“快带她去换衣服。”说着握住诺心的手，“侍候好她本殿就能把你带进牢狱，但能不能救她就要靠你自己，懂吗？！”
诺心赶忙应下来。
苏醒过来的慕清歌仍未回神，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细细瞧了瞧，支撑着身子下塌，喃喃道，“这是哪儿？！”张望着周边的摆设她隐隐感到有些熟悉，直至看到那摆在冰台左上方的紫檀盒子，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这印子.....她抬手附上去，一股记忆涌入脑海...
.......
“阿彧，这是什么？！”朱雀拿起残珠泪笑着询问。
青龙接过玉石看着她满眼的宠溺，“这是天神创世时留下的五石之一，名唤残珠泪。”
朱雀皱眉，“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青龙牵起她的手悄悄收回残珠泪，“据说远古神尊本为一体，后为创立天下陷入黄泉河海投入轮回，就此一分为二。三界并立之初本能相遇结合，却因种种缘由不得相守，最终二人一同自尽以谢天下，其元神悲鸣散落于天地之间有大半落于一块玉石之上，就此，此块身负神力的天石面世。它没有抵御之力也不能助仙灵进阶，但能承受上天之警，敬告他人来世之难。”
朱雀觉得无趣，“高等仙灵均有不同程度的窥天之力，何必寄希望于一块石头？！想来不过是某些人虚编天史供世人玩乐罢了。”
青龙未回，只瞥眼问她，“你不是说要去慕云山寻那位外界传言同我传情的小仙子，还去不去？！”
朱雀冷哼，“堂堂天尊任由这等传言传遍天界，你还说不是喜欢她。”
青龙摇摇头，笑着带她往外而去。
.......
慕清歌回神，念起当时好像有暗中往残珠泪上抹一层印记，正要施法便被人打断，回头一看来人她忍不住落下泪，“阿彧。”
话音落，上官彧收手接下晕过去的她。
彼时上官月曦带着诺心赶到，见此番情景便上前询问，“怎么了？！”
上官彧将她放在一旁的躺椅上，回身瞧见诺心，问道，“这便是你带来的人，为何带着面具？！”
知道自家大哥不喜欢人遮挡，上官月曦赶忙解释，“她是新升上来的，灵力充盈但面容丑陋，不适宜见人，所以我给她带了面纱。”
“她能抵御住？！”
说到此事，上官月曦有些尴尬，便上前耳语，“那根羽毛勉强抵抗住了，可是大哥那只是千分之一而已，咱们总不能真让她直接上吧。”
上官彧早已料到，朝诺心道，“你叫什么名字？！”
“诺心。”
“伸手。”
诺心一伸他便以手指在其手上画了一个符，当此符深入诺心身体之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眉眼处有金紫色消退，随后稳住身形。上官彧密而不发，只吩咐上官月曦带她去琉璃池等着，见她二人离去，方才对着躺在塌上的慕清歌微叹一声。
“真是麻烦。”
........
“前辈的妻子是谁？！”
“吾妻名唤朱雀。”
“朱雀神尊？！可上古之时您不是与狐神定亲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自远古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凉，“本尊还是低估了他们颠倒黑白的能力，离世不过万载，竟能将事情扭转到如此地步。年轻人你记住，若能找到吾妻魂魄，必不要让她回到新的身躯之中，而要慢慢的将她的魂魄与新魂魄融合，如此她的复活方能成真。”
“为何？！”上官彧不解，“前辈既要自己的妻子，难道不是应该让原魂魄占据身体更好吗？!”
那声音长叹，“天道不可逆，我与清歌当年终究不懂这个道理。如今既有新生，何必怀念过去，只要还是上官彧和慕清歌便足够了。”
“以原魂魄夺身确实会有损害，那前辈可否告知要如何做？！”
“将原魂魄放入残珠泪即可，里面有前世的画面和我二人的印记，只要不断流连魂魄力量便会慢慢消减。但千万不要让她施法打开残珠泪，否则以昔年朱雀的霸道力量，记忆与魂魄一重合就会夺取当下身躯，谨记。”
.......
上官彧即刻施法将青水化作引线导入慕清歌脑中，不一会儿一小朵艳红璀璨的金艳火苗奔了出来，这火苗看上去并不活跃，中心却十分耀眼，上官彧望去的瞬间竟差点被夺去灵思。他冷哼一声，唤出杀铃鞭虚空三度横扫，火苗逐渐虚弱，最终随着青水的引导进入残珠泪中。
“不愧是上古神尊之神魂，可惜你已离世多年，身躯微弱，不是本尊的对手。”
转眸发现慕清歌悠悠醒转，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残珠泪，上前十分关切的询问，“醒了？！感觉如何？！”
慕清歌抬手试了试身体里的力量，避过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眸，轻声道，“感谢龙尊的帮扶，如今我已拿到想要的力量，身为朱雀神尊，我族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龙尊之恩待本尊来日再还，恕不奉陪。”
“你欠的可是救命之恩，这就想走？！”上官彧声音淡淡的。
慕清歌停下就要离去的脚步，回身十分诧异的盯着他，“什么？！”
上官彧笑着走到她面前，“你的力量是承接前世朱雀的灵魂而来，可经年流转，她的灵魂也并未完全消减。若不是本尊替你将她的灵魂消弭，只怕如今这副身躯已不属于你了。”
慕清歌觉得他调笑的眉眼看着十分欠揍，颇为不服，“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每一个身躯的灵魂融合，在前魂魄刚被消弭之时都会会十分虚弱，从而导致实力大减，甚至无法操控灵力。”上官彧挑眉，“不信本尊，那你大可一试。”
慕清歌心一沉，赶忙施法探寻体内神力，见其确有乱窜之像，而且光芒暗淡。不过即便如此，她堂堂朱雀神尊，断也没有留在别族的道理。
她稳住情绪，接着言道，“多谢龙尊提点。若日后龙尊有何需要本尊的地方，本尊定义不容辞，但也需待来日，当下不便久留，告辞。”
上官彧施法拦住她，慕清歌瞥眼看去时已带上了些许威慑。对面之人丝毫不慌，“你与本尊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与本尊比试一场，鉴于你身子虚弱，本尊只用三分力，若你赢了本尊放你走，若你输了便要就此留在龙族直至全数痊愈，如何？！”
慕清歌冷哼，“无聊。”
上官彧直接施法攻伐，慕清歌伸手抵御却倒退两步，她怒由心起，喊到，“轻灵簪。”
下一瞬轻灵簪现于掌中，她即刻开始施法，不一会儿上千金粉莲花乍现，其花瓣化作偏偏柔刀带着杀气朝上官彧而去。眨眼间万刀便要落到其身上时，他消失在原地，随后阵阵寒风而过，柔刀被青水腐蚀变作无数星光消散，待到慕清歌反应过来，他人已在她身侧，笑意吟吟。
慕清歌骤然远离，将轻灵簪化作双刀飞盘与其对打，上官彧召过杀铃鞭与其有来有回，每一次都是在极险峻之时巧妙地避过双刀飞盘落下之处，不进亦不退。
慕清歌被他搞得十分烦躁，“为何不进攻？！”
上官彧轻叹一声，双眼微闭调动周身灵力，转瞬间杀铃鞭化作青龙剑，一横扫，双刀飞盘倒飞十米，落到慕清歌眼前时竟重新化作轻灵簪浮于她身前。她努力施法驱动，却感受到轻灵簪的抗拒，颇有些恨其不争的呢喃，“打不过就不打了吗，我不能留在这。”
那男人骄傲意满，缓步行来，慕清歌觉得那双眼眸里那目空一切的傲世神采真是令人生气，瞧他到了身前，她抬手欲打却被他拦了下来。
“真的有那么不愿意留在这吗，龙族不是吃人的地方，留在这你可自由出入，我能教会你如何掌控神力，有什么不好？！”他的声音那般温柔，循循诱导，“救命之恩不难报，逐离画让我二人重开神界，你只需同我一并完成此事即可。”
慕清歌冷静下来陷入思索。
那男人得寸进尺，“我已找到能服侍你的人，又不要你以身相许，慕小姐何故如此抗拒？！”
这话说的好不要脸，可看着眼前如此俊美的男人，慕清歌仿佛受了蛊惑，“好。本尊可以留下来，但有两个条件。”
“你说。”
“我与你同时现世，凤族那边不一定知情，所以在我决定回去之前，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对外只说凤族二公主在此养伤，回族多有不便即可。”
“好。”
“我在这里不能受人挟制，你能做什么我也要能做。”
“好。”
“你.....”慕清歌讶异于他答应得这般爽快，“你不问问为什么吗，这两个条件说出去，他人必会怀疑你我二人的关系，也会给你的声誉造成影响，若是你的族人....”
上官彧笃定道，“普天之下，还无人敢挑衅本尊。”
慕清歌有一瞬被震慑，感慨道，“若我大哥能有你一半的底气，凤族也不至于是今日之态了。”
上官彧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带她来到寝殿后的那处阁楼门前，说道，“以后你就住这吧。”慕清歌细细打量，见阁楼以檀木所造，飞檐高耸入云，门上镌刻着花鱼，周边有一清水小亭，潺潺流水声清脆动人。小亭下是满池的莲花，微微清风而过带来阵阵清香，舒适宜人。
不华贵但是个好地方。
“我同你住一起？！”回过神的慕清歌方意识到这里仍属于龙族神殿之内，为上官彧住所下辖。
上官彧轻笑一声，施法为阁楼上了个牌匾，“想个名字吧。”
慕清歌瞧着那清水小亭，开口道，“就叫清水阁吧。哎，你还没回答我.....”
“好好休息。”说罢，上官彧便消失在原地。
慕清歌瞧不惯他这副说一不二的样子，但眼下确实劳累，便也不想与他争执，推开阁楼走了进去。略微逛了会儿，才发觉这阁楼确实是个好地方，虽然在神殿之内，但离主殿隔得远，十分幽静，有一个主卧一个书房里头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可供人梳洗的琉璃池，不仅造作精美，里头用的还是天水之一的温泉池水。
这水可痊愈伤痕舒缓身体，若体质适宜，还有打通灵脉助长灵气修炼之效。
“他还真会享受。”慕清歌感叹。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就算是她大哥也做不到建造如此，莫说单隔一个屋子建造琉璃池了，这引温泉池水就需要大笔的人力物力。
恰值此时，上官月曦带着诺心走了进来，笑着拍了她的肩膀。慕清歌回头便打招呼，“月曦公主好，这位是....”
上官月曦调侃行礼，“见过凤尊。现在你身份尊贵又得我大哥看重，就别叫我月曦公主了，直接叫月曦就行。这位是诺心，日后服侍你的。”
慕清歌有些无奈，“我虽然承了神尊灵力，但眼下身子尚未恢复还不能完全调动，你就别叫我凤尊了，听着怪别扭的，叫我清歌吧。别族之人进不了神尊的身，月曦，你这人我看也是白送了。”
上官月曦推着她来到池水前，边招手让手下人把衣饰一一放好边说，“先别急着拒绝。你既然留在龙族，这么重要的事我们怎么会想不到，人呢已经被我大哥试过了，要不你也试试？！这偌大的清水阁，总不能所有事都让你亲力亲为吧，除却外头那些洒扫的，也得有人近身服侍。”
也对。慕清歌朝诺心走去，“你能抵御凤火侵袭？！”
诺心看起来有些局促，但说话的语气倒十分坚决，“凤尊可以试试诺心。”
慕清歌挑眉压力尽放，见诺心虽冷汗直下但仍稳稳站立便心安了几分，“那你留下吧。”
“诺。”
诺心跪爬上前，满眼的请求，“你是龙尊唯一的妹妹，最宠爱的龙族公主，你一定有办法。或者....曦公主教教我该怎样救救我母亲，狐族牢狱专伤灵狐本源却不致死，她年老体弱，不能再总待在那样的地方啊公主....”
上官月曦与晴儿对视一眼，长叹一声，“本殿是有办法不过....”
“殿下！”外头侍女急着跑进来，喘了两口气便道，“凤族二公主醒了，龙尊说让您马上过去。”
不能耽搁，上官月曦直接朝晴儿吩咐，“快带她去换衣服。”说着握住诺心的手，“侍候好她本殿就能把你带进牢狱，但能不能救她就要靠你自己，懂吗？！”
诺心赶忙应下来。
苏醒过来的慕清歌仍未回神，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细细瞧了瞧，支撑着身子下塌，喃喃道，“这是哪儿？！”张望着周边的摆设她隐隐感到有些熟悉，直至看到那摆在冰台左上方的紫檀盒子，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这印子.....她抬手附上去，一股记忆涌入脑海...
.......
“阿彧，这是什么？！”朱雀拿起残珠泪笑着询问。
青龙接过玉石看着她满眼的宠溺，“这是天神创世时留下的五石之一，名唤残珠泪。”
朱雀皱眉，“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青龙牵起她的手悄悄收回残珠泪，“据说远古神尊本为一体，后为创立天下陷入黄泉河海投入轮回，就此一分为二。三界并立之初本能相遇结合，却因种种缘由不得相守，最终二人一同自尽以谢天下，其元神悲鸣散落于天地之间有大半落于一块玉石之上，就此，此块身负神力的天石面世。它没有抵御之力也不能助仙灵进阶，但能承受上天之警，敬告他人来世之难。”
朱雀觉得无趣，“高等仙灵均有不同程度的窥天之力，何必寄希望于一块石头？！想来不过是某些人虚编天史供世人玩乐罢了。”
青龙未回，只瞥眼问她，“你不是说要去慕云山寻那位外界传言同我传情的小仙子，还去不去？！”
朱雀冷哼，“堂堂天尊任由这等传言传遍天界，你还说不是喜欢她。”
青龙摇摇头，笑着带她往外而去。
.......
慕清歌回神，念起当时好像有暗中往残珠泪上抹一层印记，正要施法便被人打断，回头一看来人她忍不住落下泪，“阿彧。”
话音落，上官彧收手接下晕过去的她。
彼时上官月曦带着诺心赶到，见此番情景便上前询问，“怎么了？！”
上官彧将她放在一旁的躺椅上，回身瞧见诺心，问道，“这便是你带来的人，为何带着面具？！”
知道自家大哥不喜欢人遮挡，上官月曦赶忙解释，“她是新升上来的，灵力充盈但面容丑陋，不适宜见人，所以我给她带了面纱。”
“她能抵御住？！”
说到此事，上官月曦有些尴尬，便上前耳语，“那根羽毛勉强抵抗住了，可是大哥那只是千分之一而已，咱们总不能真让她直接上吧。”
上官彧早已料到，朝诺心道，“你叫什么名字？！”
“诺心。”
“伸手。”
诺心一伸他便以手指在其手上画了一个符，当此符深入诺心身体之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眉眼处有金紫色消退，随后稳住身形。上官彧密而不发，只吩咐上官月曦带她去琉璃池等着，见她二人离去，方才对着躺在塌上的慕清歌微叹一声。
“真是麻烦。”
........
“前辈的妻子是谁？！”
“吾妻名唤朱雀。”
“朱雀神尊？！可上古之时您不是与狐神定亲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自远古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凉，“本尊还是低估了他们颠倒黑白的能力，离世不过万载，竟能将事情扭转到如此地步。年轻人你记住，若能找到吾妻魂魄，必不要让她回到新的身躯之中，而要慢慢的将她的魂魄与新魂魄融合，如此她的复活方能成真。”
“为何？！”上官彧不解，“前辈既要自己的妻子，难道不是应该让原魂魄占据身体更好吗？!”
那声音长叹，“天道不可逆，我与清歌当年终究不懂这个道理。如今既有新生，何必怀念过去，只要还是上官彧和慕清歌便足够了。”
“以原魂魄夺身确实会有损害，那前辈可否告知要如何做？！”
“将原魂魄放入残珠泪即可，里面有前世的画面和我二人的印记，只要不断流连魂魄力量便会慢慢消减。但千万不要让她施法打开残珠泪，否则以昔年朱雀的霸道力量，记忆与魂魄一重合就会夺取当下身躯，谨记。”
.......
上官彧即刻施法将青水化作引线导入慕清歌脑中，不一会儿一小朵艳红璀璨的金艳火苗奔了出来，这火苗看上去并不活跃，中心却十分耀眼，上官彧望去的瞬间竟差点被夺去灵思。他冷哼一声，唤出杀铃鞭虚空三度横扫，火苗逐渐虚弱，最终随着青水的引导进入残珠泪中。
“不愧是上古神尊之神魂，可惜你已离世多年，身躯微弱，不是本尊的对手。”
转眸发现慕清歌悠悠醒转，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残珠泪，上前十分关切的询问，“醒了？！感觉如何？！”
慕清歌抬手试了试身体里的力量，避过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眸，轻声道，“感谢龙尊的帮扶，如今我已拿到想要的力量，身为朱雀神尊，我族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龙尊之恩待本尊来日再还，恕不奉陪。”
“你欠的可是救命之恩，这就想走？！”上官彧声音淡淡的。
慕清歌停下就要离去的脚步，回身十分诧异的盯着他，“什么？！”
上官彧笑着走到她面前，“你的力量是承接前世朱雀的灵魂而来，可经年流转，她的灵魂也并未完全消减。若不是本尊替你将她的灵魂消弭，只怕如今这副身躯已不属于你了。”
慕清歌觉得他调笑的眉眼看着十分欠揍，颇为不服，“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每一个身躯的灵魂融合，在前魂魄刚被消弭之时都会会十分虚弱，从而导致实力大减，甚至无法操控灵力。”上官彧挑眉，“不信本尊，那你大可一试。”
慕清歌心一沉，赶忙施法探寻体内神力，见其确有乱窜之像，而且光芒暗淡。不过即便如此，她堂堂朱雀神尊，断也没有留在别族的道理。
她稳住情绪，接着言道，“多谢龙尊提点。若日后龙尊有何需要本尊的地方，本尊定义不容辞，但也需待来日，当下不便久留，告辞。”
上官彧施法拦住她，慕清歌瞥眼看去时已带上了些许威慑。对面之人丝毫不慌，“你与本尊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与本尊比试一场，鉴于你身子虚弱，本尊只用三分力，若你赢了本尊放你走，若你输了便要就此留在龙族直至全数痊愈，如何？！”
慕清歌冷哼，“无聊。”
上官彧直接施法攻伐，慕清歌伸手抵御却倒退两步，她怒由心起，喊到，“轻灵簪。”
下一瞬轻灵簪现于掌中，她即刻开始施法，不一会儿上千金粉莲花乍现，其花瓣化作偏偏柔刀带着杀气朝上官彧而去。眨眼间万刀便要落到其身上时，他消失在原地，随后阵阵寒风而过，柔刀被青水腐蚀变作无数星光消散，待到慕清歌反应过来，他人已在她身侧，笑意吟吟。
慕清歌骤然远离，将轻灵簪化作双刀飞盘与其对打，上官彧召过杀铃鞭与其有来有回，每一次都是在极险峻之时巧妙地避过双刀飞盘落下之处，不进亦不退。
慕清歌被他搞得十分烦躁，“为何不进攻？！”
上官彧轻叹一声，双眼微闭调动周身灵力，转瞬间杀铃鞭化作青龙剑，一横扫，双刀飞盘倒飞十米，落到慕清歌眼前时竟重新化作轻灵簪浮于她身前。她努力施法驱动，却感受到轻灵簪的抗拒，颇有些恨其不争的呢喃，“打不过就不打了吗，我不能留在这。”
那男人骄傲意满，缓步行来，慕清歌觉得那双眼眸里那目空一切的傲世神采真是令人生气，瞧他到了身前，她抬手欲打却被他拦了下来。
“真的有那么不愿意留在这吗，龙族不是吃人的地方，留在这你可自由出入，我能教会你如何掌控神力，有什么不好？！”他的声音那般温柔，循循诱导，“救命之恩不难报，逐离画让我二人重开神界，你只需同我一并完成此事即可。”
慕清歌冷静下来陷入思索。
那男人得寸进尺，“我已找到能服侍你的人，又不要你以身相许，慕小姐何故如此抗拒？！”
这话说的好不要脸，可看着眼前如此俊美的男人，慕清歌仿佛受了蛊惑，“好。本尊可以留下来，但有两个条件。”
“你说。”
“我与你同时现世，凤族那边不一定知情，所以在我决定回去之前，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对外只说凤族二公主在此养伤，回族多有不便即可。”
“好。”
“我在这里不能受人挟制，你能做什么我也要能做。”
“好。”
“你.....”慕清歌讶异于他答应得这般爽快，“你不问问为什么吗，这两个条件说出去，他人必会怀疑你我二人的关系，也会给你的声誉造成影响，若是你的族人....”
上官彧笃定道，“普天之下，还无人敢挑衅本尊。”
慕清歌有一瞬被震慑，感慨道，“若我大哥能有你一半的底气，凤族也不至于是今日之态了。”
上官彧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带她来到寝殿后的那处阁楼门前，说道，“以后你就住这吧。”慕清歌细细打量，见阁楼以檀木所造，飞檐高耸入云，门上镌刻着花鱼，周边有一清水小亭，潺潺流水声清脆动人。小亭下是满池的莲花，微微清风而过带来阵阵清香，舒适宜人。
不华贵但是个好地方。
“我同你住一起？！”回过神的慕清歌方意识到这里仍属于龙族神殿之内，为上官彧住所下辖。
上官彧轻笑一声，施法为阁楼上了个牌匾，“想个名字吧。”
慕清歌瞧着那清水小亭，开口道，“就叫清水阁吧。哎，你还没回答我.....”
“好好休息。”说罢，上官彧便消失在原地。
慕清歌瞧不惯他这副说一不二的样子，但眼下确实劳累，便也不想与他争执，推开阁楼走了进去。略微逛了会儿，才发觉这阁楼确实是个好地方，虽然在神殿之内，但离主殿隔得远，十分幽静，有一个主卧一个书房里头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可供人梳洗的琉璃池，不仅造作精美，里头用的还是天水之一的温泉池水。
这水可痊愈伤痕舒缓身体，若体质适宜，还有打通灵脉助长灵气修炼之效。
“他还真会享受。”慕清歌感叹。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就算是她大哥也做不到建造如此，莫说单隔一个屋子建造琉璃池了，这引温泉池水就需要大笔的人力物力。
恰值此时，上官月曦带着诺心走了进来，笑着拍了她的肩膀。慕清歌回头便打招呼，“月曦公主好，这位是....”
上官月曦调侃行礼，“见过凤尊。现在你身份尊贵又得我大哥看重，就别叫我月曦公主了，直接叫月曦就行。这位是诺心，日后服侍你的。”
慕清歌有些无奈，“我虽然承了神尊灵力，但眼下身子尚未恢复还不能完全调动，你就别叫我凤尊了，听着怪别扭的，叫我清歌吧。别族之人进不了神尊的身，月曦，你这人我看也是白送了。”
上官月曦推着她来到池水前，边招手让手下人把衣饰一一放好边说，“先别急着拒绝。你既然留在龙族，这么重要的事我们怎么会想不到，人呢已经被我大哥试过了，要不你也试试？！这偌大的清水阁，总不能所有事都让你亲力亲为吧，除却外头那些洒扫的，也得有人近身服侍。”
也对。慕清歌朝诺心走去，“你能抵御凤火侵袭？！”
诺心看起来有些局促，但说话的语气倒十分坚决，“凤尊可以试试诺心。”
慕清歌挑眉压力尽放，见诺心虽冷汗直下但仍稳稳站立便心安了几分，“那你留下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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