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无痕之手
夜幕缓缓落下，茗香端着茶点往石林园处而去，见慕清歌正专注练武，便将手中的茶点放在石桌上笑着说，“公主，别练了，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先来吃点吧。”
慕清歌收回剑锋，见桌上放着的是她最爱吃的金丝梨花糕，直接拿起一块送入口中。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顿时勾起了她胃中的馋虫，“真好吃，比族中的好吃多了。”
茗香调侃道，“我听靖安侍卫说，龙族本来是没有这个的，是龙尊亲自派人去凤族打听了小姐喜欢吃，便问厨师要来了做法，亲手做的。”
慕清歌挑眉，“这是他亲手做的？！他会对我这么好？！”
茗香点点头，“当然了，茗香怎能说假话。龙尊说这两日公主太累了，犒劳犒劳您。对了公主，你们明日是不是要下界....”
慕清歌抬眼瞧见她眼中的期待，“此次下界是有要事，而且你手上没有身份牌，就算去了也很难遇到本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与他不会离开很久，凤族那边有大哥，龙族这边他也定会交代好。你同靖安只要好好守着便好。”
茗香不放弃，“公主，茗香担心您的安危。”慕清歌端着茶点便走，“有什么好担忧的，我现在是凤尊了，下界也是皇家公主，无人伤得了我。”
她脚步很快，却未瞧见茗香眼中的不甘。
清风徐徐，慵懒地坐在阁楼屋檐之上的上官彧瞧见这一幕，叹道，“这丫头倒挺识趣的。”淮年坐在他身侧，握着酒壶与他碰杯调侃，“知道你不喜欢不认识的人跟着，对了，此次下界，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二人对视一眼，忆及当年找到人间乐时的场景。
......
陈年已久的墓碑仍空旷明亮，外头除了一尊龙凤石像什么都没有，直至走入深处才看见一座坟墓。
“这坟墓上无任何灰尘。”上官彧上前查看，“供奉着的茶水点心也是新的，还冒着热气，看来有人来过。”
淮年绕着周围走了一圈，最终在角落的冰台处发现一本暗黄陈旧的书。他细细翻看未察觉出任何问题，便拿着递到上官彧面前，“阿彧，你看。”
上官彧一见它便眼眸紧缩，随即开怀一笑，施法去除上头那原隐藏得极好的秘法，而后原本的书目露出，写着：人间乐。
淮年惊叹道，“这就是消失已久的人间乐，怎会这样毫无遮盖的放在这里？！”
上官彧将书收起，叹道，“大约是以前没人能进这龙凤墓。毕竟，这是远古之神葬身之地。”淮年转念一想也有道理，毕竟他们进来都费了不少功夫。
“人间乐乃乾坤盘人间界册本，有了它，或许就能找到乾坤盘了，看来离你想重开神界的愿望又进了一步。”
“不，我还缺个帮手。”上官彧眉头紧锁。
“朱雀转世还不知在何方，你为何不换个人选，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下去，要等到何时。”淮年始终不解，其实按照话本中写的，只要两大天神便可召唤乾坤盘，上古中有四大天神一守护者，按照金转盘的指引，他找谁不行，何必一定要对准那数万年都无任何消息的朱雀。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总有个执念让我定要找到她。”
“残珠泪所言，一天神以命换命便可令另一天神得远古神尊之力，坐人、仙、神、魔四界之首，可就算如此，那天神也得经过混沌天脉的考验。如今你身强体壮，年轻气盛，尚可耗时耗力，但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再找找吧，我心中有数。”
“那好。”淮年接着提醒道，“不过我可不能久等，毕竟以我的法力距仙界至尊也仅一步之遥，若你再找不到，无法拿到青龙神尊之位，可不要怪我拉你下来。”
上官彧无奈，“行，那我们就打个赌，若我能按时找到晋神尊位之法，今后你任我差遣。若我找不到，便将这仙界至尊之位拱手相送如何？！”
“一言为定。”
......
上官彧饮下一口酒，满目的势在必得，“自然是尽快找到能逆转的关键之人，辅助他得到他想要的。”
淮年有些忧虑，“据话本所言，上古之神逆转乾坤盘后于人间界修复，差点殒命，你们此次去可要小心一些。”他转念一想，“其实就算不下界，你二人一同利用人间乐召唤乾坤盘，牺牲一人神脉也可修补。现在人都在你这了，她又身子虚弱，想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何必非这么大功夫。”
上官彧回侃，“那你呢？！堂堂准仙界至尊，竟然因为一个狐族幼女屡次破戒，我可是听说，为了她，你差点失去了王位。”
说到此，淮年苦笑，“我也不知道。祖训有云，九尾狐体内的神罚之印可补孔雀族神脉之缺，这也是当年我护她之故。可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若我没记错，昔年狐神逝世时曾说过，谁能解除深埋在神脉之中的神罚之印，谁便是来日之神女，即狐神位。你今日把那两女要走，可是要解她体内的神印？！”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上官兄。”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仙界你得帮我盯着，待到我回来之时.....”
“定还你一个完整的仙界。”
二人碰杯，相视一笑。
漆黑的夜过去了，初晨的阳光照耀时，上官彧带着慕清歌来到黄泉之眼，随即打开空间口，朝慕清歌叮嘱道，“黄泉之眼对空间口有滋养生息之效，你我二人如今下界，相遇之际不知几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本尊还没见到你，你就死了。”
慕清歌轻笑，“我一个皇家公主能受多大的气，倒是你，做刺客仇人一定很多，保护好自己吧。”
说罢，二人转身投入空间口。
——————人间——————
熙云衡历二十六年，明帝因年老体弱无力承担朝政之重，将权柄交付至宁贵妃亲子寒王手中。恰值此时，次子秦王于边境大破西北瑶族敌军，带着三位上将首级及二十万兵权，得胜回朝。
阳光下的密林郁郁葱葱，九月走在宫较最前头，听着周边窸窸窣窣的动静，总觉着不对劲，便凑到较旁车窗之下说道，“公主，奴婢觉得有人跟来了。”
车窗内传出清澈的女声，“跟来就跟来，不必大惊小怪。”
“咱们这次出来只带了不到二十个亲卫，万一要是出事了，奴婢没法同秦王殿下交代。”九月十分忧虑，殿下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必定要照顾好公主，若是没能实现，便是罪过了。
“四哥那人最好说话了。”车内的女子细心观察着买来的花簪，对她的话倒不十分在意，“若他来找你，便说此次出门是我允的。”
话音落，一群黑衣人夹带长剑铁链从树枝上稳稳落下，宫较旁的亲卫见此情形即可落较作出应敌之态。他们全数带着面具，从上到下裹得更是严实，除了发丝和唇是一点不漏。为首那人上前，语气傲慢，“七公主出门，就带这几个人。”
九月镇定下来，冷眼上前与那人直视，“阁下是为何而来？！”
“奉命，取首级。”言罢，他即刻出手与亲卫和九月打了起来。九月出身峨眉，武功极高，短短几下便拦住数人，那些亲卫也算训练有素，有来有回。只是双拳不敌四手，最终还是有刺客摸到了车顶之上。
一剑刺入无反应，那人便拔出袖中暗箭准备射入，可在最后一刻，一玉笛破空而来，狠厉地将其手中的暗箭匣子打落后朝前方最高处而去。
“是谁！”那刺客从玉笛飞往的地方看去，见有一男子秀发翩翩，身形修长，周身萦绕着矜贵而孤傲的气息，蓝线白衣素裹，容貌倾城。那刺客见他隔得远，也不追究此人身份，只落下轿顶踢开较后板子，可他刚看见较内女子的粉裙背影，还未来得及使剑刺入，就被不知何时到他身后的那男子一刀毙命。
那男子瞧了眼手中染血的刀剑，轻嗤一声便丢掉，而后脚步飞快，不见影地加入周边的战场，迅速夺下亲卫手中的剑柄，快剑封喉。眨眼之间，除了那为首之人被其断了经脉动弹不得，其余人均已丧命。
他将剑柄交还给原来的亲卫，带着玉笛笑立于为首之人身前。
九月上前道谢，“感谢阁下相助。”一抬眼，见他气宇轩昂，眉眼修长邪魅，面容如玉般无暇似画，眼眸间笑意十足，春风和煦，却让人打心底觉得，有一股王者之气。
“受人之托，不必客气。”略带沙哑的嗓音一说话，身后早已盯他许久的七公主便上前搭话，“敢问是受谁托付，阁下又是谁？！”
她看我的眼神还是这般的崇拜而痴迷。
“在下上官彧，江湖刺客，受秦王殿下嘱咐，保护公主回宫。”
“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慕清歌。”
双方相视一笑。
那为首之人听他报名讳猛地抬起头，“你就是那个江湖人称无痕之手的杀手上官彧？！连你都为秦王所用了？！”
上官彧冷笑，出手把住他下巴扭断，“来人，将他口中的毒药拿出来。”慕清歌示意亲卫上前，亲卫低头一瞧，便出手将含在唇齿之间的药包拿走。上官彧这才放开他，那为首之人极为傲气，“就算不能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我受谁之托。”
“这出宫玉牌都能让你拿着，看来，宁贵妃让你们出宫，确实准备得仓促了些。”他手疾眼快拿过腰间的玉牌，指着上头的‘宁’字，“有了这个，足以。至于你，我看....”
慕清歌接过话头，“九月，将人带下去，回宫先净身再押入水牢，严刑拷问。”
上官彧挑眉，一段日子不见，这丫头变这么狠毒。
为首之人大喊道，“堂堂公主，岂能将外男押入后宫予以私刑！”
慕清歌一脸无辜，“我是熙云最受宠的公主，这么做又不是第一次了，屡次成效显著连父皇都没有阻拦。难道宁贵妃召集你们之前，没有告诉你们吗？！带走！”
处理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她转身想跟上官彧说几句，却见他已消失，她不服气破空喊道，“喂！你去哪啊！”
他的声音迎空而来，“前方的人在下已处理了，此处离皇宫并不远，但在下不便与公主同行，有缘再会。”
慕清歌撇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趣。
慕清歌收回剑锋，见桌上放着的是她最爱吃的金丝梨花糕，直接拿起一块送入口中。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顿时勾起了她胃中的馋虫，“真好吃，比族中的好吃多了。”
茗香调侃道，“我听靖安侍卫说，龙族本来是没有这个的，是龙尊亲自派人去凤族打听了小姐喜欢吃，便问厨师要来了做法，亲手做的。”
慕清歌挑眉，“这是他亲手做的？！他会对我这么好？！”
茗香点点头，“当然了，茗香怎能说假话。龙尊说这两日公主太累了，犒劳犒劳您。对了公主，你们明日是不是要下界....”
慕清歌抬眼瞧见她眼中的期待，“此次下界是有要事，而且你手上没有身份牌，就算去了也很难遇到本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与他不会离开很久，凤族那边有大哥，龙族这边他也定会交代好。你同靖安只要好好守着便好。”
茗香不放弃，“公主，茗香担心您的安危。”慕清歌端着茶点便走，“有什么好担忧的，我现在是凤尊了，下界也是皇家公主，无人伤得了我。”
她脚步很快，却未瞧见茗香眼中的不甘。
清风徐徐，慵懒地坐在阁楼屋檐之上的上官彧瞧见这一幕，叹道，“这丫头倒挺识趣的。”淮年坐在他身侧，握着酒壶与他碰杯调侃，“知道你不喜欢不认识的人跟着，对了，此次下界，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二人对视一眼，忆及当年找到人间乐时的场景。
......
陈年已久的墓碑仍空旷明亮，外头除了一尊龙凤石像什么都没有，直至走入深处才看见一座坟墓。
“这坟墓上无任何灰尘。”上官彧上前查看，“供奉着的茶水点心也是新的，还冒着热气，看来有人来过。”
淮年绕着周围走了一圈，最终在角落的冰台处发现一本暗黄陈旧的书。他细细翻看未察觉出任何问题，便拿着递到上官彧面前，“阿彧，你看。”
上官彧一见它便眼眸紧缩，随即开怀一笑，施法去除上头那原隐藏得极好的秘法，而后原本的书目露出，写着：人间乐。
淮年惊叹道，“这就是消失已久的人间乐，怎会这样毫无遮盖的放在这里？！”
上官彧将书收起，叹道，“大约是以前没人能进这龙凤墓。毕竟，这是远古之神葬身之地。”淮年转念一想也有道理，毕竟他们进来都费了不少功夫。
“人间乐乃乾坤盘人间界册本，有了它，或许就能找到乾坤盘了，看来离你想重开神界的愿望又进了一步。”
“不，我还缺个帮手。”上官彧眉头紧锁。
“朱雀转世还不知在何方，你为何不换个人选，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下去，要等到何时。”淮年始终不解，其实按照话本中写的，只要两大天神便可召唤乾坤盘，上古中有四大天神一守护者，按照金转盘的指引，他找谁不行，何必一定要对准那数万年都无任何消息的朱雀。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总有个执念让我定要找到她。”
“残珠泪所言，一天神以命换命便可令另一天神得远古神尊之力，坐人、仙、神、魔四界之首，可就算如此，那天神也得经过混沌天脉的考验。如今你身强体壮，年轻气盛，尚可耗时耗力，但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再找找吧，我心中有数。”
“那好。”淮年接着提醒道，“不过我可不能久等，毕竟以我的法力距仙界至尊也仅一步之遥，若你再找不到，无法拿到青龙神尊之位，可不要怪我拉你下来。”
上官彧无奈，“行，那我们就打个赌，若我能按时找到晋神尊位之法，今后你任我差遣。若我找不到，便将这仙界至尊之位拱手相送如何？！”
“一言为定。”
......
上官彧饮下一口酒，满目的势在必得，“自然是尽快找到能逆转的关键之人，辅助他得到他想要的。”
淮年有些忧虑，“据话本所言，上古之神逆转乾坤盘后于人间界修复，差点殒命，你们此次去可要小心一些。”他转念一想，“其实就算不下界，你二人一同利用人间乐召唤乾坤盘，牺牲一人神脉也可修补。现在人都在你这了，她又身子虚弱，想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何必非这么大功夫。”
上官彧回侃，“那你呢？！堂堂准仙界至尊，竟然因为一个狐族幼女屡次破戒，我可是听说，为了她，你差点失去了王位。”
说到此，淮年苦笑，“我也不知道。祖训有云，九尾狐体内的神罚之印可补孔雀族神脉之缺，这也是当年我护她之故。可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若我没记错，昔年狐神逝世时曾说过，谁能解除深埋在神脉之中的神罚之印，谁便是来日之神女，即狐神位。你今日把那两女要走，可是要解她体内的神印？！”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上官兄。”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仙界你得帮我盯着，待到我回来之时.....”
“定还你一个完整的仙界。”
二人碰杯，相视一笑。
漆黑的夜过去了，初晨的阳光照耀时，上官彧带着慕清歌来到黄泉之眼，随即打开空间口，朝慕清歌叮嘱道，“黄泉之眼对空间口有滋养生息之效，你我二人如今下界，相遇之际不知几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本尊还没见到你，你就死了。”
慕清歌轻笑，“我一个皇家公主能受多大的气，倒是你，做刺客仇人一定很多，保护好自己吧。”
说罢，二人转身投入空间口。
——————人间——————
熙云衡历二十六年，明帝因年老体弱无力承担朝政之重，将权柄交付至宁贵妃亲子寒王手中。恰值此时，次子秦王于边境大破西北瑶族敌军，带着三位上将首级及二十万兵权，得胜回朝。
阳光下的密林郁郁葱葱，九月走在宫较最前头，听着周边窸窸窣窣的动静，总觉着不对劲，便凑到较旁车窗之下说道，“公主，奴婢觉得有人跟来了。”
车窗内传出清澈的女声，“跟来就跟来，不必大惊小怪。”
“咱们这次出来只带了不到二十个亲卫，万一要是出事了，奴婢没法同秦王殿下交代。”九月十分忧虑，殿下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必定要照顾好公主，若是没能实现，便是罪过了。
“四哥那人最好说话了。”车内的女子细心观察着买来的花簪，对她的话倒不十分在意，“若他来找你，便说此次出门是我允的。”
话音落，一群黑衣人夹带长剑铁链从树枝上稳稳落下，宫较旁的亲卫见此情形即可落较作出应敌之态。他们全数带着面具，从上到下裹得更是严实，除了发丝和唇是一点不漏。为首那人上前，语气傲慢，“七公主出门，就带这几个人。”
九月镇定下来，冷眼上前与那人直视，“阁下是为何而来？！”
“奉命，取首级。”言罢，他即刻出手与亲卫和九月打了起来。九月出身峨眉，武功极高，短短几下便拦住数人，那些亲卫也算训练有素，有来有回。只是双拳不敌四手，最终还是有刺客摸到了车顶之上。
一剑刺入无反应，那人便拔出袖中暗箭准备射入，可在最后一刻，一玉笛破空而来，狠厉地将其手中的暗箭匣子打落后朝前方最高处而去。
“是谁！”那刺客从玉笛飞往的地方看去，见有一男子秀发翩翩，身形修长，周身萦绕着矜贵而孤傲的气息，蓝线白衣素裹，容貌倾城。那刺客见他隔得远，也不追究此人身份，只落下轿顶踢开较后板子，可他刚看见较内女子的粉裙背影，还未来得及使剑刺入，就被不知何时到他身后的那男子一刀毙命。
那男子瞧了眼手中染血的刀剑，轻嗤一声便丢掉，而后脚步飞快，不见影地加入周边的战场，迅速夺下亲卫手中的剑柄，快剑封喉。眨眼之间，除了那为首之人被其断了经脉动弹不得，其余人均已丧命。
他将剑柄交还给原来的亲卫，带着玉笛笑立于为首之人身前。
九月上前道谢，“感谢阁下相助。”一抬眼，见他气宇轩昂，眉眼修长邪魅，面容如玉般无暇似画，眼眸间笑意十足，春风和煦，却让人打心底觉得，有一股王者之气。
“受人之托，不必客气。”略带沙哑的嗓音一说话，身后早已盯他许久的七公主便上前搭话，“敢问是受谁托付，阁下又是谁？！”
她看我的眼神还是这般的崇拜而痴迷。
“在下上官彧，江湖刺客，受秦王殿下嘱咐，保护公主回宫。”
“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慕清歌。”
双方相视一笑。
那为首之人听他报名讳猛地抬起头，“你就是那个江湖人称无痕之手的杀手上官彧？！连你都为秦王所用了？！”
上官彧冷笑，出手把住他下巴扭断，“来人，将他口中的毒药拿出来。”慕清歌示意亲卫上前，亲卫低头一瞧，便出手将含在唇齿之间的药包拿走。上官彧这才放开他，那为首之人极为傲气，“就算不能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我受谁之托。”
“这出宫玉牌都能让你拿着，看来，宁贵妃让你们出宫，确实准备得仓促了些。”他手疾眼快拿过腰间的玉牌，指着上头的‘宁’字，“有了这个，足以。至于你，我看....”
慕清歌接过话头，“九月，将人带下去，回宫先净身再押入水牢，严刑拷问。”
上官彧挑眉，一段日子不见，这丫头变这么狠毒。
为首之人大喊道，“堂堂公主，岂能将外男押入后宫予以私刑！”
慕清歌一脸无辜，“我是熙云最受宠的公主，这么做又不是第一次了，屡次成效显著连父皇都没有阻拦。难道宁贵妃召集你们之前，没有告诉你们吗？！带走！”
处理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她转身想跟上官彧说几句，却见他已消失，她不服气破空喊道，“喂！你去哪啊！”
他的声音迎空而来，“前方的人在下已处理了，此处离皇宫并不远，但在下不便与公主同行，有缘再会。”
慕清歌撇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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