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骑都尉
那军司马一路行来，周围人纷纷相让，并对他行礼，他也全都回应，就这样越众而来，来到台上。
司马对赵云说道：“小兄弟，手段不错，可敢再与我较量较量？”
赵云微微一笑，负手而立，右手手掌向上，朝前推出，口中回道：“请！”
也不等裁判下令了，司马朝前慢慢踏出两步，而后奔跑起来，手中并未作何招式，就如寻常跑步一般，向赵云冲去。快到赵云跟前时，突然一拳挥出，乃是一个右直拳，打向赵云面部。
赵云轻松抬臂格挡，将司马右拳格向一边。
司马又出左手，成鹰爪一般，想从下方往上斜撩赵云下颚，被赵云用右手按于腰腹高度。
此时两人都已中门大开。司马突然用双手抓住赵云双手，用力把赵云拉向自己，同时曲起右腿，用膝盖顶向赵云胸腹。
怎料赵云反应更快，早已跃起，他于空中弯曲双腿，左膝压住司马右膝，同时右膝向上提起，借着司马的拉动之力和膝盖支撑，以膝顶击司马的下颚。
司马反应不及，闷哼一声，被赵云一膝顶飞。倒没有前两人飞得那么远，也就两三步距离。但他下巴被人用膝盖猛地顶了一下，疼痛程度不比前两人轻，此时躺在地上打滚，用手直揉下巴。
司马边揉边发出“哎哟”的呼痛声，间隙中用家乡话骂了一句：“你个龟儿！下手咋啷个阴嘞！疼死老子喽！”
赵云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心想：谁让你是董卓军呢，阴一点也没什么的。嘴上却说：“小子下手不知轻重，司马勿怪！”
那司马剧痛间居然听清了，哼了一声后接着“哎哟”不停。
周围人全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司马大人手下掌管着一千人的部队，怎么说也是千里挑一吧，这小子瞬间就打趴了司马，他是什么？万里挑一吗？怎么可能！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接引赵云入营的士卒此时已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心情极为复杂：“这家伙居然这么强！难道他真能跟吕布较量？不可能吧！我这次赏赐应该很多吧，是不是能把家人接进城了？城里房价多少来着？可是触犯了司马也不好吧，万一司马怪罪于他，我还要受他牵连。要是如此，我得赶紧想个说辞与他撇清关系。”他一时思绪万千，只因他跟其他人一样，全都没有料到赵云能连战连胜，还如此轻松。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乱了，他也皱眉思索起了说辞。
忽然校场外面一声大喊：“骑都尉回来了！”
只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彪骑兵直接从校场外面闯了进来。为首之人二十六七，相貌方正，一身戎装，上面绣着虎豹图案，外罩披风大氅，头戴锦帽，甚是不凡，他勒马扬蹄，大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全都聚集于此？不好好比试了吗？”
那司马赶紧爬起来，抱拳恭敬回道：“回禀都尉，这小子是新入伍的，方才连胜两场。我亲自来跟他较量，众人都是来围观的。”
骑都尉见司马是从擂台上爬起来的，便问他：“你也输了吗？”
军司马面色一红，把脸埋在拳头后面，说道：“唉！输了！”
骑都尉上下打量赵云一番，来了兴趣，说道：“噢？此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领，我亲自来会会他。”便跳下坐骑，往擂台而来。
军司马抱拳称是，然后咬牙对着赵云说道：“小子，你行！在这别动！啊！等都尉来跟你练练。”说完便走下擂台，把擂台让给赵云与骑都尉。
赵云不以为意，对那司马耸了耸肩。
周围的人让开一条路，让骑都尉上了擂台。新兵还好，不知道这骑都尉来头，不敢说话，但是老兵们此时都已忍耐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小子惨了。他知道咱们都尉是谁吗？”
“只怕不知。”
旁边有新兵问道：“咱都尉是谁呀？”
那老兵惊讶答道：“你居然不知道？单说这武艺，华雄将军战死之后，咱都尉应该是整个军中第二号人物吧。”
有人回答道：“三号吧，二号是徐荣将军。”
方才那老兵反驳道：“我说的是武艺。徐荣将军打仗确实厉害，但武艺可比不过咱们都尉。”
另一个老兵答道：“那是必然！都尉可是咱们西凉军团的排面，不比那吕布差！”
旁边有人接口说道：“那群并州娃娃，因为他们老大是吕布，整天趾高气扬的，拿鼻孔看人。咱们可不怵他们。”
“哎哎哎，别聊了，开始了！”旁边的人忽然扒拉他们。
“哟！开始了！”收到提醒，那老兵只留下这一句，也看向擂台，不再言语。
之前那个新兵也跟着看向擂台，但口中仍旧喃喃地问了一句：“咱都尉到底是谁呀？”
但已经没有人回答他了，所有人都已看向擂台，关注着台上两人的较量。只见台上两人你来我往，已战作一团。
这次是赵云先攻，只因那骑都尉上了擂台，伸出手掌朝赵云做了个“来”的手势。赵云也不犹豫，直接就向骑都尉冲去，待要冲到，向上跃起，右腿于空中画了一个圈，借势转身，以左腿后旋扫向骑都尉头部。
骑都尉头向右偏，斜着身体躲了这一腿。
怎料赵云转势未停，愣是在空中转过身来，又用右腿直直踢来。
骑都尉赞叹一声：“身体能力不错！”出双臂交叉格挡，拦住这一踢。
赵云落了下来，又出鞭腿，踢向骑都尉侧腰。
骑都尉怒哼一声，运力于腰部，硬挨了这一踢，然后两手抱住赵云的腿，大喝一声，转身一圈，用力把赵云掷了出去，而后跟着疾冲而出，前冲腿踢向赵云。
赵云被掷出，于空中横向转体两周，落于台上。眼见骑都尉踢到，赵云先后翻两下，拉开距离，然后突然又一个后翻，于空中翻出极高的高度，让骑都尉从他下方踢了过去。
赵云落了下来，骑都尉也冲到了赵云后面。两人现在背对彼此，都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同时出招攻向对方。赵云仍旧是用腿，一个侧身后踢，就往骑都尉踢去。骑都尉却是用拳，他刚才冲过赵云，停住身形，身体呈前倾姿态，此时一个大幅度摆身，借助全身之力，挥拳向赵云轰去。两人拳脚相撞，全都没有占到便宜，被对方的力量打得后退两步。
终究是赵云先稳住身形，他一刻不等，前冲几步，右手直拳攻向骑都尉面部。
骑都尉后退一步，以左手向内画圆，下压赵云右拳。
赵云脚上不停，又前踏一步，左臂弯曲成肘，从下往上，以肘部击打骑都尉。
俗话说：“宁吃十拳，不挨一肘。”骑都尉来不及防御，只能暂避其锋，仰身让过赵云这一肘，同时脚步快速后退，两手弯曲重叠，准备格挡赵云接下来的一击。
果不其然，赵云一肘不中，又往前踏了一步，右手也弯曲成肘，直接顶向骑都尉胸口，乃是一记顶心肘。
那骑都尉早有防备，以双臂格挡此招。但此招威力极大，饶是已经准备好，骑都尉仍被顶得向后退去，直飞退了七八步。
赵云得势不饶人，接连强攻，前冲两步，就往骑都尉飞踢过去。
骑都尉往侧面闪身躲过。
赵云落地后，立马接了一个后飞踢。
骑都尉仰身闪过，然后也出腿侧踢赵云头部。
赵云站好，以肘部格挡住，而后出腿相对侧踢骑都尉。
骑都尉提膝从侧面防住，然后转身抬腿一个侧后直踢踹向赵云胸口。
赵云竖起双臂格挡，被踢得后退两步。
骑都尉趁赵云落地未稳，抢上前去，接连出直拳攻向赵云。
赵云一边后退，一边以手画圆，全都挡了。
骑都尉变招，改直拳为扫击，摆臂向赵云横扫而去。
赵云一个俯身躲过。
骑都尉转身，借转身之势换手继续横扫，又被赵云后仰躲了，于是再次变招，改横扫为下劈，以臂为鞭，使出九响通臂拳攻向赵云。
赵云并不硬接，只等他攻势尽了，再出招进攻。
两人攻守有序，见招拆招，互不相让。
底下士卒都看得愣住了，不乏又有几个话多的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到底是谁？居然能跟都尉打得有来有回。”
“肯定大有来头！”
“话说我都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战斗了，正好大饱眼福。”
只有那个新兵好奇骑都尉是谁，便又向刚才那几个老兵问了一遍：“咱都尉到底是谁呀？”
方才那几个不看好赵云的老兵，全都像被打脸了一般，一句话哽在喉头，不知道如何接话。其中一人咳嗽一声说道：“别说话，好好看，打完你就知道了。”
那新兵无奈，只能接着观看台上比试。
台上两人攻防百余招，终于再次分开。
骑都尉轻笑一声，对赵云说道：“拳脚不错。再来试试兵器，如何？”
赵云说道：“有何不可。”
“你善使什么兵器？”
“用枪。”
骑都尉大笑一声，朝擂台下方说道：“取两杆枪来！”
一个士卒赶紧送上两杆练习用的红缨枪。赵云与骑都尉拿到后，持枪相对。
底下瞬间又炸开锅了，而且此刻的嘈杂盖过了之前的任何一次。所有人都参与进了谈论，有人大笑，有人摇头，有人期待，有人疑惑。
“用枪？这家伙要跟骑都尉比枪？”有老兵震惊地这样说。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笑掉大牙了！”有老兵如此大笑着说。
“他真的不知道咱们都尉是谁吗？”有人对此感到疑惑。
“单以枪论，吕布都不是咱们都尉的对手。”有人纯粹是对都尉很是崇拜。
“我就是因为咱们都尉的威名，才来从军的。”也有新兵如是说。
……
底下叽叽喳喳乱成一片，上面两人却不受干扰，静静相对，谁都不先动。众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两人还在对持。
赵云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气势在拿到枪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持枪之前，那人的气势如同随处可见的土坡一般，那持枪之后的气势，便如泰山一般！赵云知道面前这人必是枪中好手，甚至不弱于自己。他感受着对方的压迫，用这种压迫感来提升自己的斗志。
那骑都尉内心其实更加震动，面前这少年持枪后气势也确实陡然一升，但给人的感觉，却仿佛一座高山浑身被雾气笼罩一般，完全看不出来高度，给他的感觉是未知的，迷茫的，看不出深浅。不过他自信在枪法造诣上，世上能胜过他的人寥寥可数，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面前的少年是谁。所以又对持一会儿后，他便不愿再等，比了个起手式，然后便要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乃是想给面前这少年一个下马威。
“要来了！”擂台下方的军司马，以手狠狠抓住擂台边缘，颤声说道。他认识都尉此招的起手式。
不只是军司马，下方及其他擂台上的老兵们全都认识这招，此时见骑都尉要使出来，又纷纷叫嚷起来。
“快看，是那招吗？”一个老兵激动地问。
“没错，就是那一招！”有人给出了肯定答案。
“好好看，好好学。”有一个老兵对其他人说道。
“开玩笑！哪能学的会哟。”旁边老兵白了他一眼。
……
随着骑都尉将那招使出，招式渐渐成型，只见无数个枪花仿佛长在他的枪尖一般，密集而不散，就像百鸟飞舞一样，而且枪刃刺破空气的声音，就如同百鸟争鸣一般，叽喳尖锐，不绝于耳，在那争鸣之中，偶尔还能听到凤唳之声。几个呼吸间，那招式已完全成型，枪花极多，竟笼罩了赵云全身！
擂台周围的围观者，识得此招的自然知道，不识得的也听说过，此时所有人集体大喊，喊出了招式名，盖过了南半边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士卒的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大营。招式名是四个字，正是：
“百！鸟！朝！凤！”
司马对赵云说道：“小兄弟，手段不错，可敢再与我较量较量？”
赵云微微一笑，负手而立，右手手掌向上，朝前推出，口中回道：“请！”
也不等裁判下令了，司马朝前慢慢踏出两步，而后奔跑起来，手中并未作何招式，就如寻常跑步一般，向赵云冲去。快到赵云跟前时，突然一拳挥出，乃是一个右直拳，打向赵云面部。
赵云轻松抬臂格挡，将司马右拳格向一边。
司马又出左手，成鹰爪一般，想从下方往上斜撩赵云下颚，被赵云用右手按于腰腹高度。
此时两人都已中门大开。司马突然用双手抓住赵云双手，用力把赵云拉向自己，同时曲起右腿，用膝盖顶向赵云胸腹。
怎料赵云反应更快，早已跃起，他于空中弯曲双腿，左膝压住司马右膝，同时右膝向上提起，借着司马的拉动之力和膝盖支撑，以膝顶击司马的下颚。
司马反应不及，闷哼一声，被赵云一膝顶飞。倒没有前两人飞得那么远，也就两三步距离。但他下巴被人用膝盖猛地顶了一下，疼痛程度不比前两人轻，此时躺在地上打滚，用手直揉下巴。
司马边揉边发出“哎哟”的呼痛声，间隙中用家乡话骂了一句：“你个龟儿！下手咋啷个阴嘞！疼死老子喽！”
赵云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心想：谁让你是董卓军呢，阴一点也没什么的。嘴上却说：“小子下手不知轻重，司马勿怪！”
那司马剧痛间居然听清了，哼了一声后接着“哎哟”不停。
周围人全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司马大人手下掌管着一千人的部队，怎么说也是千里挑一吧，这小子瞬间就打趴了司马，他是什么？万里挑一吗？怎么可能！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接引赵云入营的士卒此时已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心情极为复杂：“这家伙居然这么强！难道他真能跟吕布较量？不可能吧！我这次赏赐应该很多吧，是不是能把家人接进城了？城里房价多少来着？可是触犯了司马也不好吧，万一司马怪罪于他，我还要受他牵连。要是如此，我得赶紧想个说辞与他撇清关系。”他一时思绪万千，只因他跟其他人一样，全都没有料到赵云能连战连胜，还如此轻松。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乱了，他也皱眉思索起了说辞。
忽然校场外面一声大喊：“骑都尉回来了！”
只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彪骑兵直接从校场外面闯了进来。为首之人二十六七，相貌方正，一身戎装，上面绣着虎豹图案，外罩披风大氅，头戴锦帽，甚是不凡，他勒马扬蹄，大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全都聚集于此？不好好比试了吗？”
那司马赶紧爬起来，抱拳恭敬回道：“回禀都尉，这小子是新入伍的，方才连胜两场。我亲自来跟他较量，众人都是来围观的。”
骑都尉见司马是从擂台上爬起来的，便问他：“你也输了吗？”
军司马面色一红，把脸埋在拳头后面，说道：“唉！输了！”
骑都尉上下打量赵云一番，来了兴趣，说道：“噢？此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领，我亲自来会会他。”便跳下坐骑，往擂台而来。
军司马抱拳称是，然后咬牙对着赵云说道：“小子，你行！在这别动！啊！等都尉来跟你练练。”说完便走下擂台，把擂台让给赵云与骑都尉。
赵云不以为意，对那司马耸了耸肩。
周围的人让开一条路，让骑都尉上了擂台。新兵还好，不知道这骑都尉来头，不敢说话，但是老兵们此时都已忍耐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小子惨了。他知道咱们都尉是谁吗？”
“只怕不知。”
旁边有新兵问道：“咱都尉是谁呀？”
那老兵惊讶答道：“你居然不知道？单说这武艺，华雄将军战死之后，咱都尉应该是整个军中第二号人物吧。”
有人回答道：“三号吧，二号是徐荣将军。”
方才那老兵反驳道：“我说的是武艺。徐荣将军打仗确实厉害，但武艺可比不过咱们都尉。”
另一个老兵答道：“那是必然！都尉可是咱们西凉军团的排面，不比那吕布差！”
旁边有人接口说道：“那群并州娃娃，因为他们老大是吕布，整天趾高气扬的，拿鼻孔看人。咱们可不怵他们。”
“哎哎哎，别聊了，开始了！”旁边的人忽然扒拉他们。
“哟！开始了！”收到提醒，那老兵只留下这一句，也看向擂台，不再言语。
之前那个新兵也跟着看向擂台，但口中仍旧喃喃地问了一句：“咱都尉到底是谁呀？”
但已经没有人回答他了，所有人都已看向擂台，关注着台上两人的较量。只见台上两人你来我往，已战作一团。
这次是赵云先攻，只因那骑都尉上了擂台，伸出手掌朝赵云做了个“来”的手势。赵云也不犹豫，直接就向骑都尉冲去，待要冲到，向上跃起，右腿于空中画了一个圈，借势转身，以左腿后旋扫向骑都尉头部。
骑都尉头向右偏，斜着身体躲了这一腿。
怎料赵云转势未停，愣是在空中转过身来，又用右腿直直踢来。
骑都尉赞叹一声：“身体能力不错！”出双臂交叉格挡，拦住这一踢。
赵云落了下来，又出鞭腿，踢向骑都尉侧腰。
骑都尉怒哼一声，运力于腰部，硬挨了这一踢，然后两手抱住赵云的腿，大喝一声，转身一圈，用力把赵云掷了出去，而后跟着疾冲而出，前冲腿踢向赵云。
赵云被掷出，于空中横向转体两周，落于台上。眼见骑都尉踢到，赵云先后翻两下，拉开距离，然后突然又一个后翻，于空中翻出极高的高度，让骑都尉从他下方踢了过去。
赵云落了下来，骑都尉也冲到了赵云后面。两人现在背对彼此，都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同时出招攻向对方。赵云仍旧是用腿，一个侧身后踢，就往骑都尉踢去。骑都尉却是用拳，他刚才冲过赵云，停住身形，身体呈前倾姿态，此时一个大幅度摆身，借助全身之力，挥拳向赵云轰去。两人拳脚相撞，全都没有占到便宜，被对方的力量打得后退两步。
终究是赵云先稳住身形，他一刻不等，前冲几步，右手直拳攻向骑都尉面部。
骑都尉后退一步，以左手向内画圆，下压赵云右拳。
赵云脚上不停，又前踏一步，左臂弯曲成肘，从下往上，以肘部击打骑都尉。
俗话说：“宁吃十拳，不挨一肘。”骑都尉来不及防御，只能暂避其锋，仰身让过赵云这一肘，同时脚步快速后退，两手弯曲重叠，准备格挡赵云接下来的一击。
果不其然，赵云一肘不中，又往前踏了一步，右手也弯曲成肘，直接顶向骑都尉胸口，乃是一记顶心肘。
那骑都尉早有防备，以双臂格挡此招。但此招威力极大，饶是已经准备好，骑都尉仍被顶得向后退去，直飞退了七八步。
赵云得势不饶人，接连强攻，前冲两步，就往骑都尉飞踢过去。
骑都尉往侧面闪身躲过。
赵云落地后，立马接了一个后飞踢。
骑都尉仰身闪过，然后也出腿侧踢赵云头部。
赵云站好，以肘部格挡住，而后出腿相对侧踢骑都尉。
骑都尉提膝从侧面防住，然后转身抬腿一个侧后直踢踹向赵云胸口。
赵云竖起双臂格挡，被踢得后退两步。
骑都尉趁赵云落地未稳，抢上前去，接连出直拳攻向赵云。
赵云一边后退，一边以手画圆，全都挡了。
骑都尉变招，改直拳为扫击，摆臂向赵云横扫而去。
赵云一个俯身躲过。
骑都尉转身，借转身之势换手继续横扫，又被赵云后仰躲了，于是再次变招，改横扫为下劈，以臂为鞭，使出九响通臂拳攻向赵云。
赵云并不硬接，只等他攻势尽了，再出招进攻。
两人攻守有序，见招拆招，互不相让。
底下士卒都看得愣住了，不乏又有几个话多的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到底是谁？居然能跟都尉打得有来有回。”
“肯定大有来头！”
“话说我都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战斗了，正好大饱眼福。”
只有那个新兵好奇骑都尉是谁，便又向刚才那几个老兵问了一遍：“咱都尉到底是谁呀？”
方才那几个不看好赵云的老兵，全都像被打脸了一般，一句话哽在喉头，不知道如何接话。其中一人咳嗽一声说道：“别说话，好好看，打完你就知道了。”
那新兵无奈，只能接着观看台上比试。
台上两人攻防百余招，终于再次分开。
骑都尉轻笑一声，对赵云说道：“拳脚不错。再来试试兵器，如何？”
赵云说道：“有何不可。”
“你善使什么兵器？”
“用枪。”
骑都尉大笑一声，朝擂台下方说道：“取两杆枪来！”
一个士卒赶紧送上两杆练习用的红缨枪。赵云与骑都尉拿到后，持枪相对。
底下瞬间又炸开锅了，而且此刻的嘈杂盖过了之前的任何一次。所有人都参与进了谈论，有人大笑，有人摇头，有人期待，有人疑惑。
“用枪？这家伙要跟骑都尉比枪？”有老兵震惊地这样说。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笑掉大牙了！”有老兵如此大笑着说。
“他真的不知道咱们都尉是谁吗？”有人对此感到疑惑。
“单以枪论，吕布都不是咱们都尉的对手。”有人纯粹是对都尉很是崇拜。
“我就是因为咱们都尉的威名，才来从军的。”也有新兵如是说。
……
底下叽叽喳喳乱成一片，上面两人却不受干扰，静静相对，谁都不先动。众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两人还在对持。
赵云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气势在拿到枪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持枪之前，那人的气势如同随处可见的土坡一般，那持枪之后的气势，便如泰山一般！赵云知道面前这人必是枪中好手，甚至不弱于自己。他感受着对方的压迫，用这种压迫感来提升自己的斗志。
那骑都尉内心其实更加震动，面前这少年持枪后气势也确实陡然一升，但给人的感觉，却仿佛一座高山浑身被雾气笼罩一般，完全看不出来高度，给他的感觉是未知的，迷茫的，看不出深浅。不过他自信在枪法造诣上，世上能胜过他的人寥寥可数，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面前的少年是谁。所以又对持一会儿后，他便不愿再等，比了个起手式，然后便要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乃是想给面前这少年一个下马威。
“要来了！”擂台下方的军司马，以手狠狠抓住擂台边缘，颤声说道。他认识都尉此招的起手式。
不只是军司马，下方及其他擂台上的老兵们全都认识这招，此时见骑都尉要使出来，又纷纷叫嚷起来。
“快看，是那招吗？”一个老兵激动地问。
“没错，就是那一招！”有人给出了肯定答案。
“好好看，好好学。”有一个老兵对其他人说道。
“开玩笑！哪能学的会哟。”旁边老兵白了他一眼。
……
随着骑都尉将那招使出，招式渐渐成型，只见无数个枪花仿佛长在他的枪尖一般，密集而不散，就像百鸟飞舞一样，而且枪刃刺破空气的声音，就如同百鸟争鸣一般，叽喳尖锐，不绝于耳，在那争鸣之中，偶尔还能听到凤唳之声。几个呼吸间，那招式已完全成型，枪花极多，竟笼罩了赵云全身！
擂台周围的围观者，识得此招的自然知道，不识得的也听说过，此时所有人集体大喊，喊出了招式名，盖过了南半边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士卒的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大营。招式名是四个字，正是：
“百！鸟！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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