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演戏
快要过年了，马朝义和黄庭玉坐马车回容仁堂算总账，看看今年赚了多少。马车驶到容仁堂附近街道，远远见到容仁堂门前聚集了不少百姓，马朝义吩咐车夫停下，自己和黄庭玉下车去看看什么情况。
马朝义悄悄走到人群后面看过去，只见两个穿着自己中泰行衣服的门卫在骂着一个老妇人和她身边的小姑娘。马朝义从围观人群的议论中，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个老妇人带着小姑娘挑着一筐桔子出来卖，从容仁堂门前过，两个门卫见状说要买，拿起桔子就开始吃，连吃几个，吃完说不好吃，拒绝付钱。老妇人跟他们理论，两人就把老妇人的桔子掀翻了一地，并推到老妇人，骂着难听的话。
马朝义转头问黄庭玉：“你身上有银子吗？”
黄庭玉拿出一个钱袋，道：“银子没有，金锭倒是有五个，是刚收到客户的订金。”
马朝义一把夺过钱袋，拨开人群就往里走，来到两个门卫身后，对着其中一个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另一个刚回头，就被马朝义拿着钱袋猛砸他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砸得他头破血流，当场晕倒在地。先前倒地的门卫爬起来刚要发作，见是马朝义，当即呆立原地，不敢吱声，更别说上前。
马朝义对那个站着的门卫怒吼道：“是谁教你们欺负弱小的？吃个桔子都要赖账，中泰行没发工钱给你们吗？败坏我中泰行的名声。你拖着他赶紧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
那门卫哪里敢怠慢，慌忙驮着倒地的同伴离去。
马朝义扶起老妇人，不住道歉：“老人家，你还好吧？都怪我疏于监管，让这些无良的人混进来做事，伤害到你们了。来，进来容仁堂喝杯茶压压惊。”黄庭玉也赶紧扶起小姑娘，马车夫则在一旁把桔子捡起来。
老妇人和小姑娘被请进大堂前厅就坐，马朝义吩咐堂里的伙计给两人上茶上点心。
马朝义道：“老人家不要客气啊，吃点东西，我去去就回。”说完和黄庭玉进了后厅的账房。
黄庭玉从账房先生那里支了点铜钱，道：“照那筐桔子的价值来算，值十七八个铜钱吧，我给她加点补偿，这里三十个铜钱。”
马朝义想了想，从账房先生里取了一锭银子，考虑到老妇人整块银子用起来不方便，又把银锭剪成碎银，和那三十个铜钱装在一个袋子里。
马朝义和黄庭玉回到前厅，老妇人和小姑娘赶紧站了起来。马朝义连忙过去说道：“别别别，老人家你坐下。我这有点钱，是买你的桔子和给你的一点补偿，请你收下。”
老妇人摸摸钱袋，急了：“这位老板，太多了，太多了。”
马朝义道：“你就别推辞了，这是你应得的。”说完看了看老妇人旁边的小姑娘，只见她衣衫单薄，在这寒冬腊月里，冷的有点发抖。
马朝义把自己的狐皮披肩取下，给小姑娘披上，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后厅，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字据，对老妇人道：“老人家，这张字据你拿好，它可以证明这披肩是我送给你们的，不是偷来的，以后你们要是缺钱了，拿着字据和披肩到我中泰行旗下任意一间产业都可以换取银两。”
老妇人听了大为感动，拉着小姑娘就要下跪，马朝义赶忙阻止道：“不必不必，老人家，这些点心你带上，回去给家人吃吧，我现在派人送你们回去。”
马朝义把黄庭玉拉到一边，悄悄说道：“你带个伙计送她们回家，不要坐车，要走路，一定要让沿途的街坊都看见。”
黄庭玉点点头道：“明白，要注意形象嘛，总得做出些样子给人看看。”
两个门卫去赌坊找到仇驰，仇驰知道事情因果后，大骂两人一顿，立即去容仁堂见马朝义。
马朝义悠然地喝口茶，道：“这两人我记得是你介绍的，你的老乡。给他们点钱，让他们离开临江府，不要再出现了。”
仇驰尴尬不已，连声答应退下。
稍后，等黄庭玉回来，马朝义道：“晚点再算账吧，我向账房支了一百万一十万两，你跟我去一趟王爷府。”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马朝义这时来还钱，虽然只是归还一部分，但是付了十万利息，临江王很是高兴，特意留下两人吃晚饭。
两人吃完离去，路过城北于长增存放布匹的利源仓库，这里出了北门就是江边，方便运送货物。只见仓库里不断有人进出，往仓库里存放布匹，十分繁忙。
黄庭玉恼怒道：“于长增这家伙，到处在跟我们抢货源，甚至不惜出高价，省内的货都快被他扫光了，摆明就是在针对我们，让我们没货交易，断我们财路。大食的哈先生给了我们八十万的订单，这么大的单子，我一直在愁哪里去找货，难办啊。”
马朝义看着利源仓库，道：“能啃下这么大单的，除了我们就只有于长增，你觉得难办，其实也很好办，那就是把哈先生的单子转给于长增做。”
黄庭玉大为吃惊，道：“你疯了？到手的单子给他做？凭什么？我不同意！”
马朝义耐心道：“你啊，格局要打开，钱是赚不完的。现在我们不能保证按时交货，交不了货那不是毁我们的声誉吗？给他做吧。你找个人，扮作客商，再给他一个三十万的单子，他肯定需要更多的货，你就让我们布庄的管事偷偷把我们的布高价卖给他。你看他的院子不是还有空间吗？还可以再存货。你抓紧时间赶紧从省外进货补充我们的存库，其他的你就不要多想了，我自有安排，看着吧，这生意最后还是得归我们来做。”
黄庭玉想不明白，不但转让别人的单子出去，自己还要再搭一张大单进去给于长增，但马朝义说了，他也就只好咬咬牙接受，跟马朝义分道扬镳回家。
马朝义没有回家，而是在利源仓库远处停留，让车夫去把仇驰接来。
马朝义拉近仇驰轻声道：“上次吩咐你的事怎么样了？”
仇驰看了看利源仓库，心里明白，道：“放心吧，老板，我策划许久了，保证万无一失。”
马朝义拍拍仇驰的肩膀道：“很好，我就喜欢你自信的态度。”
乞颜真卿被擒的消息传到临江府，知府方为友决定除夕夜在城东海边放烟花庆祝。马朝义得知于长增在醉仙楼重金订下问天包厢，他要在除夕夜请客户吃饭看烟花，于是微微一笑，自己也派人订下问天旁边的摘星包厢。
这醉仙楼是伍须的产业，临江府最豪华的酒楼，地处城中心，一层卖各地特产，二层是大众食堂，三层是普通包厢，四层是高级包厢，只有三间，分别是中间的问天，面向城东；上边的摘星，面向城北；下边的探月，面向城南。
除夕夜，马朝义陪母亲在家吃过年夜饭，便约黄庭玉，赵凯，仇驰到醉仙楼饮酒，鱼子游父子因为承接了官府燃放烟花的任务，要在海边负责现场，所以无法赴约。黄庭玉和赵凯要陪家人，晚一点到，仇驰提前来了。
马朝义特意等到于长增出现，方才和仇驰进去醉仙楼，假装和于长增巧遇。
于长增见到马朝义，先是一愣，然后一笑，道：“马老板这么巧啊，你也来了？哦，对了，听下面的人说，前段时间你把大食哈先生的订单转给我做了，谢谢啊，我这里有一千两，赏你的。”说完把一千两银票拍在马朝义胸前。
仇驰大怒，想要骂几句，马朝义拦住了他，然后笑了笑，把于长增给的银票收入怀里。于长增见状，睥睨了马朝义一眼，转身走入问天包厢。
马朝义等于长增一群人走完，冷笑一声，转身对仇驰道：“等下海上放烟花，我们也来放把火助助庆，今晚注定是个热闹的夜晚。”
仇驰道：“老板，放心，今晚就算是东海龙王亲来，也灭不了这把火。”
等黄庭玉和赵凯到达摘星包厢，马朝义早已摆好酒菜等候。
赵凯没看见仇驰，问马朝义道：“仇驰呢？怎么还没到啊？”
马朝义道：“他还有事要办，不必等他了。古人云，葡萄美酒夜光杯，今晚葡萄酒和夜光杯都为你们准备好了，大家尽情地喝啊。”
三人坐下吃喝，不久听见外面炮声隆隆，天空一闪一闪，不用说也知道是烟花开始燃放了。黄庭玉和赵凯跑到楼台边，倒是能够瞧见一点点烟花的。
黄庭玉对着赵凯，惋惜道：“可惜啊，要是在旁边的包厢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赵凯也同意。
马朝义这时站了起来，一手拿酒壶，一手拿起三杯酒，走到两人身边，一人分一杯，意味深长地说道：“城北有城北的特色，给点耐心，你们会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城东烟花表演开始了，城北的利源仓库里，仓库管事王福通接待了一位蒙面人，正是仇驰。
王福通道：“按你的吩咐，我已经把仓库其他的人都下药灌醉了，现在他们都在库房里面睡着。快动手吧，把布匹拉走。”
仇驰冷笑道：“谁说我要这些布的，这么多，我能拉走几匹？”
王福通不解了，道：“那你要什么？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个便利拿多几匹布走。”
仇驰没回答，猛地抄起一杯下药的酒强行给王福通灌下去，然后默默地拿起旁边燃烧的蜡烛。
王福通脸色一下子白了，惊道：“你要干什么？不行啊，里面可是十几条人命。”说完就要抢仇驰手上的蜡烛。
仇驰一脚把他踹倒，随后到处点火。仓库里存满了丝绸布匹，连院子的空地也堆得满满的，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王福通慌了，想跑去水缸里取水救火，然而刚才那杯酒是仇驰特意为王福通准备的，药效见效特快，仇驰一把拉过他，把他推进火堆里，看着王福通全身着火了，方才出去，把仓库大门关紧，和外面接应的人迅速离开。
城北的人绝大部分都跑去城东看烟花了，连平时的打更人都被派去去城东维持秩序，利源仓库着火，附近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察觉，更别提有人前来帮忙灭火，这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连着附近的房子也一并烧着，火光映红了城北的天空。
摘星包厢里，赵凯第一时间发现了城北着火，大呼：“你们快看，着火了。”
黄庭玉望去，思索了一会，道：“那个方向，好像是于长增的利源仓库。”
马朝义看见城北着火了，端起酒杯对着映红半边天的火光，哈哈大笑：“城东放烟花，城北就放火，妙，妙啊！”
既然是于长增的仓库着火，黄庭玉和赵凯倒也幸灾乐祸，跟着马朝义大笑，然而两人笑了几声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赵凯隐隐有点感觉，心道：这火，莫不是跟仇驰有关吧？
黄庭玉更是眉头深皱，想起马朝义之前说的话和交代的事，他也感觉到这火恐怕跟马朝义脱不了关系。
火烧得越大，马朝义笑得越发猖狂，突然间，黄庭玉和赵凯两人觉得马朝义原来是这么恐怖的。
马朝义悄悄走到人群后面看过去，只见两个穿着自己中泰行衣服的门卫在骂着一个老妇人和她身边的小姑娘。马朝义从围观人群的议论中，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个老妇人带着小姑娘挑着一筐桔子出来卖，从容仁堂门前过，两个门卫见状说要买，拿起桔子就开始吃，连吃几个，吃完说不好吃，拒绝付钱。老妇人跟他们理论，两人就把老妇人的桔子掀翻了一地，并推到老妇人，骂着难听的话。
马朝义转头问黄庭玉：“你身上有银子吗？”
黄庭玉拿出一个钱袋，道：“银子没有，金锭倒是有五个，是刚收到客户的订金。”
马朝义一把夺过钱袋，拨开人群就往里走，来到两个门卫身后，对着其中一个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另一个刚回头，就被马朝义拿着钱袋猛砸他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砸得他头破血流，当场晕倒在地。先前倒地的门卫爬起来刚要发作，见是马朝义，当即呆立原地，不敢吱声，更别说上前。
马朝义对那个站着的门卫怒吼道：“是谁教你们欺负弱小的？吃个桔子都要赖账，中泰行没发工钱给你们吗？败坏我中泰行的名声。你拖着他赶紧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
那门卫哪里敢怠慢，慌忙驮着倒地的同伴离去。
马朝义扶起老妇人，不住道歉：“老人家，你还好吧？都怪我疏于监管，让这些无良的人混进来做事，伤害到你们了。来，进来容仁堂喝杯茶压压惊。”黄庭玉也赶紧扶起小姑娘，马车夫则在一旁把桔子捡起来。
老妇人和小姑娘被请进大堂前厅就坐，马朝义吩咐堂里的伙计给两人上茶上点心。
马朝义道：“老人家不要客气啊，吃点东西，我去去就回。”说完和黄庭玉进了后厅的账房。
黄庭玉从账房先生那里支了点铜钱，道：“照那筐桔子的价值来算，值十七八个铜钱吧，我给她加点补偿，这里三十个铜钱。”
马朝义想了想，从账房先生里取了一锭银子，考虑到老妇人整块银子用起来不方便，又把银锭剪成碎银，和那三十个铜钱装在一个袋子里。
马朝义和黄庭玉回到前厅，老妇人和小姑娘赶紧站了起来。马朝义连忙过去说道：“别别别，老人家你坐下。我这有点钱，是买你的桔子和给你的一点补偿，请你收下。”
老妇人摸摸钱袋，急了：“这位老板，太多了，太多了。”
马朝义道：“你就别推辞了，这是你应得的。”说完看了看老妇人旁边的小姑娘，只见她衣衫单薄，在这寒冬腊月里，冷的有点发抖。
马朝义把自己的狐皮披肩取下，给小姑娘披上，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后厅，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字据，对老妇人道：“老人家，这张字据你拿好，它可以证明这披肩是我送给你们的，不是偷来的，以后你们要是缺钱了，拿着字据和披肩到我中泰行旗下任意一间产业都可以换取银两。”
老妇人听了大为感动，拉着小姑娘就要下跪，马朝义赶忙阻止道：“不必不必，老人家，这些点心你带上，回去给家人吃吧，我现在派人送你们回去。”
马朝义把黄庭玉拉到一边，悄悄说道：“你带个伙计送她们回家，不要坐车，要走路，一定要让沿途的街坊都看见。”
黄庭玉点点头道：“明白，要注意形象嘛，总得做出些样子给人看看。”
两个门卫去赌坊找到仇驰，仇驰知道事情因果后，大骂两人一顿，立即去容仁堂见马朝义。
马朝义悠然地喝口茶，道：“这两人我记得是你介绍的，你的老乡。给他们点钱，让他们离开临江府，不要再出现了。”
仇驰尴尬不已，连声答应退下。
稍后，等黄庭玉回来，马朝义道：“晚点再算账吧，我向账房支了一百万一十万两，你跟我去一趟王爷府。”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马朝义这时来还钱，虽然只是归还一部分，但是付了十万利息，临江王很是高兴，特意留下两人吃晚饭。
两人吃完离去，路过城北于长增存放布匹的利源仓库，这里出了北门就是江边，方便运送货物。只见仓库里不断有人进出，往仓库里存放布匹，十分繁忙。
黄庭玉恼怒道：“于长增这家伙，到处在跟我们抢货源，甚至不惜出高价，省内的货都快被他扫光了，摆明就是在针对我们，让我们没货交易，断我们财路。大食的哈先生给了我们八十万的订单，这么大的单子，我一直在愁哪里去找货，难办啊。”
马朝义看着利源仓库，道：“能啃下这么大单的，除了我们就只有于长增，你觉得难办，其实也很好办，那就是把哈先生的单子转给于长增做。”
黄庭玉大为吃惊，道：“你疯了？到手的单子给他做？凭什么？我不同意！”
马朝义耐心道：“你啊，格局要打开，钱是赚不完的。现在我们不能保证按时交货，交不了货那不是毁我们的声誉吗？给他做吧。你找个人，扮作客商，再给他一个三十万的单子，他肯定需要更多的货，你就让我们布庄的管事偷偷把我们的布高价卖给他。你看他的院子不是还有空间吗？还可以再存货。你抓紧时间赶紧从省外进货补充我们的存库，其他的你就不要多想了，我自有安排，看着吧，这生意最后还是得归我们来做。”
黄庭玉想不明白，不但转让别人的单子出去，自己还要再搭一张大单进去给于长增，但马朝义说了，他也就只好咬咬牙接受，跟马朝义分道扬镳回家。
马朝义没有回家，而是在利源仓库远处停留，让车夫去把仇驰接来。
马朝义拉近仇驰轻声道：“上次吩咐你的事怎么样了？”
仇驰看了看利源仓库，心里明白，道：“放心吧，老板，我策划许久了，保证万无一失。”
马朝义拍拍仇驰的肩膀道：“很好，我就喜欢你自信的态度。”
乞颜真卿被擒的消息传到临江府，知府方为友决定除夕夜在城东海边放烟花庆祝。马朝义得知于长增在醉仙楼重金订下问天包厢，他要在除夕夜请客户吃饭看烟花，于是微微一笑，自己也派人订下问天旁边的摘星包厢。
这醉仙楼是伍须的产业，临江府最豪华的酒楼，地处城中心，一层卖各地特产，二层是大众食堂，三层是普通包厢，四层是高级包厢，只有三间，分别是中间的问天，面向城东；上边的摘星，面向城北；下边的探月，面向城南。
除夕夜，马朝义陪母亲在家吃过年夜饭，便约黄庭玉，赵凯，仇驰到醉仙楼饮酒，鱼子游父子因为承接了官府燃放烟花的任务，要在海边负责现场，所以无法赴约。黄庭玉和赵凯要陪家人，晚一点到，仇驰提前来了。
马朝义特意等到于长增出现，方才和仇驰进去醉仙楼，假装和于长增巧遇。
于长增见到马朝义，先是一愣，然后一笑，道：“马老板这么巧啊，你也来了？哦，对了，听下面的人说，前段时间你把大食哈先生的订单转给我做了，谢谢啊，我这里有一千两，赏你的。”说完把一千两银票拍在马朝义胸前。
仇驰大怒，想要骂几句，马朝义拦住了他，然后笑了笑，把于长增给的银票收入怀里。于长增见状，睥睨了马朝义一眼，转身走入问天包厢。
马朝义等于长增一群人走完，冷笑一声，转身对仇驰道：“等下海上放烟花，我们也来放把火助助庆，今晚注定是个热闹的夜晚。”
仇驰道：“老板，放心，今晚就算是东海龙王亲来，也灭不了这把火。”
等黄庭玉和赵凯到达摘星包厢，马朝义早已摆好酒菜等候。
赵凯没看见仇驰，问马朝义道：“仇驰呢？怎么还没到啊？”
马朝义道：“他还有事要办，不必等他了。古人云，葡萄美酒夜光杯，今晚葡萄酒和夜光杯都为你们准备好了，大家尽情地喝啊。”
三人坐下吃喝，不久听见外面炮声隆隆，天空一闪一闪，不用说也知道是烟花开始燃放了。黄庭玉和赵凯跑到楼台边，倒是能够瞧见一点点烟花的。
黄庭玉对着赵凯，惋惜道：“可惜啊，要是在旁边的包厢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赵凯也同意。
马朝义这时站了起来，一手拿酒壶，一手拿起三杯酒，走到两人身边，一人分一杯，意味深长地说道：“城北有城北的特色，给点耐心，你们会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城东烟花表演开始了，城北的利源仓库里，仓库管事王福通接待了一位蒙面人，正是仇驰。
王福通道：“按你的吩咐，我已经把仓库其他的人都下药灌醉了，现在他们都在库房里面睡着。快动手吧，把布匹拉走。”
仇驰冷笑道：“谁说我要这些布的，这么多，我能拉走几匹？”
王福通不解了，道：“那你要什么？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个便利拿多几匹布走。”
仇驰没回答，猛地抄起一杯下药的酒强行给王福通灌下去，然后默默地拿起旁边燃烧的蜡烛。
王福通脸色一下子白了，惊道：“你要干什么？不行啊，里面可是十几条人命。”说完就要抢仇驰手上的蜡烛。
仇驰一脚把他踹倒，随后到处点火。仓库里存满了丝绸布匹，连院子的空地也堆得满满的，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王福通慌了，想跑去水缸里取水救火，然而刚才那杯酒是仇驰特意为王福通准备的，药效见效特快，仇驰一把拉过他，把他推进火堆里，看着王福通全身着火了，方才出去，把仓库大门关紧，和外面接应的人迅速离开。
城北的人绝大部分都跑去城东看烟花了，连平时的打更人都被派去去城东维持秩序，利源仓库着火，附近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察觉，更别提有人前来帮忙灭火，这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连着附近的房子也一并烧着，火光映红了城北的天空。
摘星包厢里，赵凯第一时间发现了城北着火，大呼：“你们快看，着火了。”
黄庭玉望去，思索了一会，道：“那个方向，好像是于长增的利源仓库。”
马朝义看见城北着火了，端起酒杯对着映红半边天的火光，哈哈大笑：“城东放烟花，城北就放火，妙，妙啊！”
既然是于长增的仓库着火，黄庭玉和赵凯倒也幸灾乐祸，跟着马朝义大笑，然而两人笑了几声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赵凯隐隐有点感觉，心道：这火，莫不是跟仇驰有关吧？
黄庭玉更是眉头深皱，想起马朝义之前说的话和交代的事，他也感觉到这火恐怕跟马朝义脱不了关系。
火烧得越大，马朝义笑得越发猖狂，突然间，黄庭玉和赵凯两人觉得马朝义原来是这么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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