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寺前人挤人，观前人影稀
第二天一早，马朝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家里。
马朝义简单洗漱一下，出房门遇见了管家斤叔，马朝义打招呼道：“斤叔啊，早，我娘呢？”
斤叔道：“少爷，老夫人正在房里收拾呢，等下我们要去空灵寺上香。”
“上香啊，那别烦我了，我没兴趣。哎，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马朝义问道。
斤叔道：“少爷，你昨晚喝醉了，是黄庭玉黄老板送你回来的。”
马朝义点点头，道：“嗯。哦，对了，我昨晚在醉仙楼喝酒，看见城北失火了，你知道吗？”
斤叔叹口气道：“刚才我听附近街坊议论，昨晚城北的利源仓库失火，里面有十几个工人呢。可怜啊，竟无一人生还，谁也没料到大过年的发生这样的悲剧。”
马朝义挠挠头，道：“啊？死了这么多人！那还真是不幸。这样吧，等下我娘去上香，我也去，陪陪她老人家。”
马朝义扶着母亲出门，门口涌来几个乞丐，嚷着讨喜要钱，被斤叔拦住。
马老夫人道：“朝义，大过年的，给点钱打发他们吧。”
马朝义道：“知道了，娘，你和斤叔先去上香，这里交给我，我随后到。”
等母亲和斤叔上轿走远了，马朝义回头看了那几个乞丐一眼，只见他们年纪轻轻，四肢健全，说话也不像脑子有问题的人，不由得皱起眉头，拿出十几文铜钱，丢给他们，道：“我看你们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啊，为什么不去找活干，非得要做乞丐？”
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乞丐笑嘻嘻地道：“这位老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算命的老头说我会发财，现在做乞丐不过是过渡一下，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也是个有钱人，还干什么活啊，累。”
马朝义昨晚的酒气显然还未全消，此刻听了乞丐的话血压一下子就飙升了起来，伸手一把将领头的乞丐扯过来，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道：“强者逆天改命，弱者才听天由命。你不够强，不仅不努力去改变，反而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每天在混吃等死，就算天命在手你也把握不住，你还妄想着一朝发财？下辈子你也没这个希望！”说完让身边的仆人把这些乞丐通通赶走。
马朝义来到空灵寺门前，只见寺里人来人往，好生热闹。寺旁的墙边蹲着一排乞丐，很是显眼，每个人面前的破碗里都装着数量不等的钱币，看来收获不错。
马朝义突然心血来潮，走到一个乞丐面前蹲下，乞丐见到马朝义，满脸喜色，眼神充满期待。
马朝义对乞丐道：“这位兄台，能借我几文钱去买柱香吗？我来得急，忘带了。”
乞丐一听，连忙把碗端起，塞进怀里，嘴里念叨着：“晦气，竟然有人向乞丐要钱的，看你穿着像个老板，我还以为你是来施舍的，没有没有！你去别处要。”马朝义笑笑，站起来拍拍衣服，走进空灵寺。
刚进寺门，只见四大天王的雕像分立两旁，面前各有一个功德箱，再进去一点，有个许愿池，里面密密麻麻地堆积了不少铜钱。入到大雄宝殿，迎面是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正微笑地俯视众生，脚下是一个显眼的大功德箱，信徒们跪拜许愿后都会往里面投点香火钱。许愿的人实在太多，马朝义找了几圈，也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
正当马朝义准备放弃寻找时，一个沙弥出现在他跟前，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想必就是中泰行的马老板吧，主持等候你多时了，请跟我来。”
马朝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跟着沙弥到了宝殿附近的一间禅房，只见一白胡子和尚已然备茶等候，正是主持德全。
主持德全见到马朝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马施主，老衲等候多时了。”
马朝义也作揖回礼道：“我初次来贵寺，跟主持也素不相识，不知主持找我何事？”
德全道：“马老夫人是我寺里的贵客，早闻她儿子是位人物，老衲好生敬仰。刚才听老夫人说马施主会来，所以特意吩咐寺僧留意，一定要把马施主请来见上一面。”
马朝义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主持也会留意我这个小商人啊，真是让我意外。啊，对了，你刚才提到我娘，她哪里去了？”
德全主持道：“马老夫人现在诵经室诵经，等下你就会见到了。不过我听马老夫人说你不信佛，想必对诵经不会感兴趣。寺里有个地方，这个马施主也许会有兴趣，请随我来。”
马朝义倒也好奇，随德全主持来到寺里的一堵风水墙前。
德全主持指着墙道：“这墙叫功德墙，上面有不少达官贵胄，文人墨客，富豪士绅的题词。现在寺里的大佛要重塑金身，马施主只要献点香火钱就可以在上面题词，想必马施主对这个留名的机会是不会拒绝的。”
马朝义看着德全主持，忽然笑了，感情这和尚费尽心机拉自己过来，原来是要钱啊。马朝义想了想，掏出一千两银票，道：“拿笔来！”
马朝义望着天空，思索一下，提笔写道：世人为佛塑金身，佛笑世人贪嗔痴。从来只有佛镀金，何曾见过佛渡人。
德全见了，连说几句：“阿弥陀佛！”
马朝义把笔一扔，对德全主持道：“麻烦主持告诉我娘，我还有事，先忙去了，让她不必等我。”
马朝义见前来上香的人一波又一波，自己好不容易才挤了出来，不禁摇了摇头，离开空灵寺，四处漫无目的的游荡。忽然，马朝义灵光一闪，空灵寺来过了，纯阳观自己何不也去看看，顺便回访一下李道长。
马朝义来到纯阳观前，只见道观里虽然也有香客进出，但是零零散散，比不上空灵寺热闹，倒是安静了不少。观前的墙边也有乞丐，但明显就比空灵寺的少多了。
马朝义想起自己刚才在空灵寺前的遭遇，于是走上前去，看到一个老乞丐蜷缩在墙边，面前的碗里装着一个大饼，他自己手里则拿着半个，颤巍巍地一点一点吃着。
马朝义蹲在老乞丐面前道：“这位老哥，能给我一文钱吗？我想上香，可惜来得匆忙，钱不够。”
老乞丐听了，并没有说话，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摸出几枚铜钱，拿了一个给马朝义。
马朝义又问道：“老哥，这饼也能分一半给我吃吗？”
老乞丐还是没说话，只是把手往自己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把碗里的大饼递给了马朝义。
马朝义拿着大饼，咬了一口，心中无限感慨，转身去附近换了一百个铜钱，然后回到老乞丐跟前，拉起他的手，把钱郑重地塞到他手上。
老乞丐看着手里的钱，本想推辞，被马朝义按住，推了回来。老乞丐的眼泪忽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马朝义道：“这是你的善良应得的回报。”
马朝义简单洗漱一下，出房门遇见了管家斤叔，马朝义打招呼道：“斤叔啊，早，我娘呢？”
斤叔道：“少爷，老夫人正在房里收拾呢，等下我们要去空灵寺上香。”
“上香啊，那别烦我了，我没兴趣。哎，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马朝义问道。
斤叔道：“少爷，你昨晚喝醉了，是黄庭玉黄老板送你回来的。”
马朝义点点头，道：“嗯。哦，对了，我昨晚在醉仙楼喝酒，看见城北失火了，你知道吗？”
斤叔叹口气道：“刚才我听附近街坊议论，昨晚城北的利源仓库失火，里面有十几个工人呢。可怜啊，竟无一人生还，谁也没料到大过年的发生这样的悲剧。”
马朝义挠挠头，道：“啊？死了这么多人！那还真是不幸。这样吧，等下我娘去上香，我也去，陪陪她老人家。”
马朝义扶着母亲出门，门口涌来几个乞丐，嚷着讨喜要钱，被斤叔拦住。
马老夫人道：“朝义，大过年的，给点钱打发他们吧。”
马朝义道：“知道了，娘，你和斤叔先去上香，这里交给我，我随后到。”
等母亲和斤叔上轿走远了，马朝义回头看了那几个乞丐一眼，只见他们年纪轻轻，四肢健全，说话也不像脑子有问题的人，不由得皱起眉头，拿出十几文铜钱，丢给他们，道：“我看你们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啊，为什么不去找活干，非得要做乞丐？”
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乞丐笑嘻嘻地道：“这位老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算命的老头说我会发财，现在做乞丐不过是过渡一下，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也是个有钱人，还干什么活啊，累。”
马朝义昨晚的酒气显然还未全消，此刻听了乞丐的话血压一下子就飙升了起来，伸手一把将领头的乞丐扯过来，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道：“强者逆天改命，弱者才听天由命。你不够强，不仅不努力去改变，反而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每天在混吃等死，就算天命在手你也把握不住，你还妄想着一朝发财？下辈子你也没这个希望！”说完让身边的仆人把这些乞丐通通赶走。
马朝义来到空灵寺门前，只见寺里人来人往，好生热闹。寺旁的墙边蹲着一排乞丐，很是显眼，每个人面前的破碗里都装着数量不等的钱币，看来收获不错。
马朝义突然心血来潮，走到一个乞丐面前蹲下，乞丐见到马朝义，满脸喜色，眼神充满期待。
马朝义对乞丐道：“这位兄台，能借我几文钱去买柱香吗？我来得急，忘带了。”
乞丐一听，连忙把碗端起，塞进怀里，嘴里念叨着：“晦气，竟然有人向乞丐要钱的，看你穿着像个老板，我还以为你是来施舍的，没有没有！你去别处要。”马朝义笑笑，站起来拍拍衣服，走进空灵寺。
刚进寺门，只见四大天王的雕像分立两旁，面前各有一个功德箱，再进去一点，有个许愿池，里面密密麻麻地堆积了不少铜钱。入到大雄宝殿，迎面是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正微笑地俯视众生，脚下是一个显眼的大功德箱，信徒们跪拜许愿后都会往里面投点香火钱。许愿的人实在太多，马朝义找了几圈，也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
正当马朝义准备放弃寻找时，一个沙弥出现在他跟前，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想必就是中泰行的马老板吧，主持等候你多时了，请跟我来。”
马朝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跟着沙弥到了宝殿附近的一间禅房，只见一白胡子和尚已然备茶等候，正是主持德全。
主持德全见到马朝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马施主，老衲等候多时了。”
马朝义也作揖回礼道：“我初次来贵寺，跟主持也素不相识，不知主持找我何事？”
德全道：“马老夫人是我寺里的贵客，早闻她儿子是位人物，老衲好生敬仰。刚才听老夫人说马施主会来，所以特意吩咐寺僧留意，一定要把马施主请来见上一面。”
马朝义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主持也会留意我这个小商人啊，真是让我意外。啊，对了，你刚才提到我娘，她哪里去了？”
德全主持道：“马老夫人现在诵经室诵经，等下你就会见到了。不过我听马老夫人说你不信佛，想必对诵经不会感兴趣。寺里有个地方，这个马施主也许会有兴趣，请随我来。”
马朝义倒也好奇，随德全主持来到寺里的一堵风水墙前。
德全主持指着墙道：“这墙叫功德墙，上面有不少达官贵胄，文人墨客，富豪士绅的题词。现在寺里的大佛要重塑金身，马施主只要献点香火钱就可以在上面题词，想必马施主对这个留名的机会是不会拒绝的。”
马朝义看着德全主持，忽然笑了，感情这和尚费尽心机拉自己过来，原来是要钱啊。马朝义想了想，掏出一千两银票，道：“拿笔来！”
马朝义望着天空，思索一下，提笔写道：世人为佛塑金身，佛笑世人贪嗔痴。从来只有佛镀金，何曾见过佛渡人。
德全见了，连说几句：“阿弥陀佛！”
马朝义把笔一扔，对德全主持道：“麻烦主持告诉我娘，我还有事，先忙去了，让她不必等我。”
马朝义见前来上香的人一波又一波，自己好不容易才挤了出来，不禁摇了摇头，离开空灵寺，四处漫无目的的游荡。忽然，马朝义灵光一闪，空灵寺来过了，纯阳观自己何不也去看看，顺便回访一下李道长。
马朝义来到纯阳观前，只见道观里虽然也有香客进出，但是零零散散，比不上空灵寺热闹，倒是安静了不少。观前的墙边也有乞丐，但明显就比空灵寺的少多了。
马朝义想起自己刚才在空灵寺前的遭遇，于是走上前去，看到一个老乞丐蜷缩在墙边，面前的碗里装着一个大饼，他自己手里则拿着半个，颤巍巍地一点一点吃着。
马朝义蹲在老乞丐面前道：“这位老哥，能给我一文钱吗？我想上香，可惜来得匆忙，钱不够。”
老乞丐听了，并没有说话，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摸出几枚铜钱，拿了一个给马朝义。
马朝义又问道：“老哥，这饼也能分一半给我吃吗？”
老乞丐还是没说话，只是把手往自己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把碗里的大饼递给了马朝义。
马朝义拿着大饼，咬了一口，心中无限感慨，转身去附近换了一百个铜钱，然后回到老乞丐跟前，拉起他的手，把钱郑重地塞到他手上。
老乞丐看着手里的钱，本想推辞，被马朝义按住，推了回来。老乞丐的眼泪忽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马朝义道：“这是你的善良应得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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