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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秦贤

    秦贤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面目显得有些狰狞,一双眼睛如同吃人的恶魔。

    余钱涝感觉到有人靠近,以为是酒掌柜,翻身而起一记横扫,嘴里说道:“黄避邪,你个老东西,又想偷袭老夫,看招。”

    意识到有些不对,余钱涝下意识的拿起酒壶,却发现手里的酒壶变成了一块小碎片,心中暗叫不好,又被黄避邪那老东西给耍了。

    秦贤的家奴脸上露出满满的恶意,有的挽起袖口,有的拿着木棍,一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老乞丐,直到秦贤嘴里说道“给我往死里打”的命令后,一众家奴蜂拥而上,对着余钱涝当头砸下。

    对方人多势众,余钱涝一个鲤鱼打挺,绕开众人从一旁逃窜躲开了家奴的围攻,一边跑一边说道:“误会,误会,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你着年轻人欺负,就不能听老夫解释两句。”

    秦贤冷哼一声道:“好啊,你过来给我解释听听,说不定本公子心情好了,会放你一马。”

    余钱涝纵横江湖几十年,立刻就能感受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现在立马过去就是自投罗网,秦贤的信用在怀黄城里几乎为零,毫无信用可言,延迟了片刻,余钱涝摇头道:“隔着距离比较有安全,你们人多,我害怕。”

    秦贤举起手示意身边的家奴往后退,领头的家奴小声说道:“公子,老乞丐刚才扔石子扔的那般准,恐怕不好对付,公子小心。”

    秦贤用极冷的眼神看着家奴道:“李命,你在质疑本公子的命令。”

    李命不敢违抗秦贤的命令,只好和其余家奴一样往后退了十来步,秦贤则握紧拳头缓缓朝着余钱涝靠近,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权势公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点,如今连一个腌臜不堪的老乞丐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秦贤又岂会容忍。

    愤怒充斥着秦贤的大脑,他要以武立威,用自己的拳头活活的将老乞丐打死,以此来震慑所有人。

    秦贤冷冷道:“老东西,你若经得起本公子一拳,本公子就放你一马,说话算话。”

    余钱涝开始有点抵抗心里,过了数秒之后,却又拍了拍胸脯,坦言道:“我这个老东西什么都不好,就是骨头硬,来吧,让我这个老东西尝一尝秦公子的拳头到底有多硬。”

    秦贤五指紧握,对着余钱涝的胸脯就是一拳砸去,然而下一秒,秦贤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了一层灰。余钱涝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光着脚,面对秦贤突如其来的一拳,面目尴尬的解释道:“用力过猛,用力过猛。”

    秦贤的愤怒彻底难以掩盖,对着余钱涝愤怒的说道:“李命,还愣着干什么,一群没用的东西,给我往死里打。”

    李命还没缓过神来,老乞丐明明没有动手,自家公子怎么还倒飞了十几米,来不及多想,李命带着一众家奴朝着余钱涝围了过去。

    余钱涝一边跑一边穿鞋,逃跑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一群家奴愣是没追上,萧楠和江枫也趁机会溜之大吉,刘岳红发现江枫和萧楠人不见了时,被气的直跺脚。

    “可恶,又让那小杂种跑了。”

    江枫得罪秦贤这件事情,萧楠并未对任何族人说起,同时也叮嘱江枫不要说,一旦被族人得知后,肯定会绑着江枫给秦贤磕头谢罪。回到萧家后,江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双腿下蹲形成一个弓步,静下心来练习木人功。

    萧三海在教木人功的同时,一再嘱咐,与人对战以力速胜,也就是全力以赴优先争取一定的优势,在与人对战的过程中呼吸只会延缓自己的出拳速度,尽量一口气打出更多的拳头,一旦呼吸力竭出拳的速度和力度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江枫沉住呼吸,快速出拳,一连打出四十八拳便感觉出拳的速度变缓了许多,停止出拳后,江枫大口喘息,额头出现密密麻麻的汗水,快速出拳会加速体内热量淤积,只有通过排汗的方式才能将多余的热量派出体外,一旦体内淤积的热量达到一个临界值,江枫会因为体内温度过高导致肌肉溶解,情节太严重会导致江枫以后都不能再习武。

    每一次,江枫在无法继续坚持的情况下,都会停下来歇息,等调整好状态后再接着练。

    就在江枫准备继续扎马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极不耐烦的敲门声,他只好去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的是萧家的老管家,姓冯,萧家弟子都叫他冯管家。

    冯管家淡淡的说道:“外面有个孩子找你。”

    冯管家也没有说找江枫的人姓甚名谁,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江枫停止了修炼木人功,离开房间来到萧家大门外,当看到那个有些肥胖的身形时,他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道:“怎么是你,你爷爷没和你一起吗。”

    来找江枫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朱图安,年龄不大,体格却比同龄孩子强壮不少,江枫和朱图安站在一起,就要显得消瘦许多,离朱图安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名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看见江枫的时候,露出了一缕清然的笑意。

    许是看见江枫脸左边脸颊上的黑斑,女子的笑意凝迟了片刻,但仍僵持着笑意,点头说道:“我叫刘梦玉,是刘岳红的姐姐。”

    此时此刻的江枫,看上去一脸的木讷,与刘梦玉对视了一个眼神便将左半边脸颊侧了过去。

    传言,刘长岩有两个孙女,一个名叫刘梦玉,另一个便是刘岳红。

    刘岳红爱慕虚荣,一心羡慕高高在上的权贵世家,自命天高想要抱紧秦贤这条大腿好与秦家攀上一点关系。刘梦玉给他的感觉则截然不同,在看到江枫脸颊上的黑斑时,表情虽然惊讶,却也没有说什么。

    江枫拱手道:“刘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刘梦玉同样轻轻侧移了一下,脸上多了一丝疑惑,那种表情似乎在说我们之前见过。

    江枫随即解释道:“当日在房间里,我闻到了一股与姑娘同样的香味,想必刘姑娘当时应该在屏风后面。”

    他这样提醒了一句,两人算是闻香识人,可这句话落在刘梦玉耳边却像是被亵渎了一样,内心深处感到极为的恶心,但是想到刘长岩之前交代的话,便强行克制了下来。

    第一次与刘长岩交谈,刘长岩便怂恿江枫利用师姐盗取秦云福的长寿秘法,他果断的选择离开,没想到刘长岩竟然派自己的孙女前来说服江枫。只是当刘梦玉看见江枫左边脸颊上的黑斑时,便再也没有任何心情与其交流下去。

    两人之间的谈话可谓是南辕北辙,刘梦玉强行克服内心的浮躁,旋即开口说道:“江公子可愿与我刘家联手。”

    这时候,萧家大门突然就打开了。

    萧楠拧着一个酒壶出来,正好撞见江枫和刘梦玉站在一起,面色古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萧楠对小师弟还是绝对的信任,也没有多问,将酒壶递给江枫,叮嘱道:“去打一壶酒回来,这是打酒的钱。”

    萧楠将酒壶和六个铜板一块儿给了江枫,便转身进了屋。江枫正愁找不到理由脱身,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接过酒壶,江枫坦然说道:“刘姑娘,我要去给师傅打酒,我们改日再聊。”

    说完,江枫拧着酒壶便离开了,刘梦玉用手安抚了一下郁闷的胸口,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接着便转身而去。

    江枫像往常一样,拿着酒壶来到酒肆打酒,目光四处望了望,没有看见墙角里的老乞丐,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眼睛看着酒掌柜,手指着酒壶说道:“黄掌柜,打酒。”

    江枫在酒肆打酒的时候,时长听酒客们称呼酒掌柜为黄掌柜,于是也跟着酒客们一起称呼酒掌柜为黄掌柜。其实酒掌柜本来的名字叫黄东陵,人送外号黄避邪,酒客都称呼他为黄掌柜,而老乞丐在生气的时候则叫他黄避邪。

    黄东陵指着酒缸说道:“自己打酒,省的说本掌柜做手脚。”

    小的时候,江枫来到酒肆打酒,都是黄东陵给他打酒,可到了门口,酒壶一下子就变轻了许多,回到家中后,酒壶里果然少了半壶酒,回想起在酒肆里,并没有人动过他的酒壶,黄东陵当着他的面打了整整一壶酒,拧着酒壶到了门口的时候,酒壶里突然就变轻了许多。

    每每想到此处,江枫就觉得瘆的慌。

    后来,江枫找到完美避开少半壶酒了法子,就是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将酒壶里面的酒倒进酒缸,然后再让黄东陵打一壶好酒,虽然不明白酒壶为何会少半壶,但江枫把第二次打满酒的酒壶带回家的时候,酒壶里的酒却是整整的一壶酒。

    后来,江枫才知道,偷他半壶酒的不是别人,正是老乞丐。

    眼看老乞丐不在,江枫也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对着黄东陵缓缓说道:“黄掌柜,你说怪不怪,老余从来不打酒,但酒壶里总有喝不完的酒,老余是不是经常偷喝你的酒。”

    黄东陵眼睛一眨,打起了马虎眼,配合江枫说道:“余酒鬼真不是好东西,我怎么说酒少了许多,原来是他偷喝咱家的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江枫拧着酒壶走到门口的时候,酒壶一下子变轻了,不再是少了半壶,而是整整少了整壶酒。

    以前,余钱涝还给江枫剩半壶酒。

    现在,江枫的酒壶里空荡荡的,刚才还是满满的一壶酒,转眼间就没了,看了看角落里的老乞丐还没有回来,江枫心里清楚,刚才的话肯定被那老乞丐听到了,立刻就展开了报复。

    走到了门口,江枫有只好掏腰包,这次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钱,给师傅打酒喝,他毫不犹豫的掏了钱买酒。

    “黄掌柜,再来一壶酒。”

    黄东陵愣了一下,这一次小滑头怎么不故技重施,把酒壶里的酒倒进酒缸里,有些纳闷,但是黄东陵从来不问,指着酒缸说道:“自己去打。”

    江枫自己动手,打了满满的一壶酒,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酒肆。

    江枫前脚刚走,余钱涝后脚就进了酒肆,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如同两个陌生人,余钱涝叫了一叠炒花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边嘬酒一边往嘴里叼花生,没过多久,秦贤满身泥泞煞气冲冲的进了酒肆,命人将余钱涝坐的位置给围了起来。

    “老东西,挺能跑,你再跑一个试试。”

    秦贤的家奴,名叫李命,自命天高的命,搜罗了几个打手将余钱涝围的水泄不通,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余钱涝,学着主子的口气说道;“老东西,敢戏弄我家少爷,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兄弟们给我上,拿下他,少爷重重有赏。”

    余钱涝正喝着酒,李命的拳头罩着他的脸盆砸了过来,想躲都找不到地方多,五六名家奴对着余钱涝拳脚相加,酒肆里只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余钱涝被李命带的一帮人揍的不成人样。

    看着老乞丐倒在地上长痛短痛的呻吟,秦贤的心里舒服多了,最后脱下自己的鞋子在余钱涝脸上啪啪打了十几下,最后轻挑细语的说道:“老东西,你是第一个敢用鞋底打本公子人,今儿不宰你,那天本少爷心情不爽了,再带人过来招呼你。”

    秦贤转身离开了酒肆,家奴李命从腰间抽搐一把匕首,对着余钱涝说道:“公子说不宰你,可没说不剁你的手指,闭上眼睛,就一刀的功夫,不疼的,我下刀很准。”

    李命对准余钱涝的两根手指,往下一用力,刹那间,酒肆里一声惨痛人寰的惨叫声响彻寰宇,李命捂着自己的手掌,不可思议的看着余钱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敢相信道;“我明明剁的是他的手指,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自己的手指。”

    “妖法,妖法。”李命捂着手掌对着酒肆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