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3章 况大善人与莫大善
数日前，城主府的一个小管事传达命令，令布热斯泰跟踪外出的况野。小管事对他随意嘱咐了几句，无非是注意隐蔽不要被发现，重点关注况野接触了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得了些什么物品，如无异状就不要惊动，记录下来回雷尼尔城汇报之类。
管事交代，如果发现况野有异常情况，比如得到什么贵重之物、见到什么特殊人物，就立即把人抓起来、物品收起来，人和物都送到铁峰城的接头地点，向那人报告一下情况即可。任务时间期限是况野出发离开雷尼尔城开始，回城便结束。
至于铁峰城的接头人员，城主府的小管事让布热斯泰无事不必联系，有事才去，去了只要按照接头方式行动，自有人员接待。
况野对这一条信息很感兴趣，便细问：如果抓了他，去铁峰城与谁接头，认不认识对方？不认识的情况下双方如何核对确认身份？
布热斯泰回答说，接头地点是铁峰城东区的“清雅”客栈，应该是雷尼尔城城主府或者交给城主府任务的人常设在此的一个据点。他也没有去过，不知道接头的人是谁，他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
至于接头方式，布热斯泰说，管家吩咐：径直上二楼最里面的包厢，去点三杯最贵的茶，一杯喝，一杯洗手，一杯倒掉。做了这些怪异举动，稍等片刻，自然会有人来会，等对方出示信物即可接头。双方信物，都是一块腰牌。雷尼尔城城主拿给布热斯泰的腰牌，已放在储物腰带内。
经布热斯泰指认，况野在储物腰带内倒出来的一堆杂物里把那块腰牌找了出来。细看腰牌上的字迹，原来是块联邦后天智能研究院的保安腰牌。况野一惊，原来雷尼尔城城主府与联邦后天智能研究院还有联系，那么这两个庞然大物与自己的父母与爷爷奶奶与殷狂雷的失踪，有无关系？况野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小心提防这两个处所。
况野又问布热斯泰，是怎么追到木屋的？
布热斯泰说，况野与“无情”狩猎队的相遇，被一向松散监视况野的城主府修士察觉，顺便上报了。城主府负责此事的管事便派遣他这个平时不怎么受重视的闲人来追踪，可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没有抱太大的期待。目标外出就派个人追踪一下，算是完成了这个鸡肋任务，以免日后被责失察渎职。
况野暗道侥幸，如果城主府对他更重视一点，派来的是个精细阴险一点的家伙，自己怕是早已束手就擒，木屋的秘密想来也保不住，况婉也早就“弃暗投明”去了。
布热斯泰接着说，他一路松散尾随追踪况野，但追到铁峰城时，见其城市繁华，憋了几天的酒瘾发作，便找了地方痛饮一番，因此花了些时间，还差点将况野等跟丢。幸好况野一行十人，队伍特征还算明显，他没找几个人便打听到了下落，这样他又追到冰雨小镇，但时间已差了许多。等到他来到镇上，就发现狩猎队的九人在此休息或者补充给养，唯独况野不见了。
布热斯泰在镇子上找了半天，最后发现有人从冰雨镇北边荒凉之地进入树林，还留了记号，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此一路追到木屋。
本来在铁峰城的一顿狂饮，就让他出发晚了，错失了许多时间。在冰雨小镇上转悠了一阵，又花了些时间。待到他找到有人进入林海留下的新鲜印记、顺着一路留下的记号追踪到木屋处，已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没看见，但见空地上有人与动物活动过的痕迹，有处理动物肉块剩下的残余物，知道这里有人停留过，而且没有离开的痕迹。于是布热斯泰便在此细细查看，终于发现隐蔽很深的木屋。
在木屋外隐蔽观察时，布热斯泰突然觉得木屋得不简单。它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半藏在地下，顶部又被积雪覆盖，凭肉眼难以发现和辨别，用神识探查居然也探测不到。布热斯泰登时心热，莫非其中有他的宝贝和机缘？
布热斯泰不怀好意地埋伏等在屋外，还动用了屏蔽神识探查的海蛤珠，心想不管屋内之人是不是况野，都要干一票。
不一会他突然见到况野与两只貂儿出屋，木屋随即消失不见，布热斯泰见果然有料，他虽想要强力抢夺，但因晚到了许久，也不确定况野有没有见到什么人、附近有无帮手，因此并无十足把握。
见他们要走，布热斯泰便立即尾随其后，准备观察摸底，如无危险则伺机偷袭，结果被况野回头发现了他的踪迹，于是便有了后边的斗法过程。
听了布热斯泰的讲述，况野大概知道了事情的部分面貌，心想距离解开长辈失踪之谜虽近了一步，但更多谜题又出现，这回把雷尼尔城城主府与联邦后天智能研究院两大巨头也牵扯其中，不知从何破局？今后还要更加小心，可能连雷尼尔城都不能明目张胆的回去，化妆潜入可能更合适。
此时布热斯泰说完许多事，况野思绪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也没有再追问。
戴胜见况野没有再追问布热斯泰，便问如何处理此人？他建议道，此人虽出生穷苦，本质还算率真，早年也有抗击天魔的英雄举措，但从他泄愤杀人、滥杀无辜、纵火焚尸灭迹开始，逐渐放纵恶念，日益沉沦，坑蒙拐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已是罪孽深重，成为该死之人，建议况天一掌将他击毙，以死谢天下，告慰冤死在他手下的亡灵。
况天听到要让他出手，高兴地举起铁掌，跃跃欲试，只等况野一声令下，便要咣当一声送他上路。
布热斯泰此时仍在催眠状态中，整个人懵懵懂懂，神情木讷，浑不知自己的生死，已悬在况野一念之间。
况野担心，以况天之狂暴，铁掌之下岂有全尸？只怕壁炉边的清理工作都要浪费不少时间，便让况天回去坐下。
他转念一想，便问戴胜，既然已将布热斯泰催眠，那么以老戴的催眠能力，能否抹去他的记忆，或者修改他的记忆？
戴胜得了瀚海龙魂木滋养半天，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身形已不再是半透明，而是更加凝实的深灰色了。
戴胜闻言，傲然一笑道：“想要抹去他的记忆？我可以让他记不起不穿开裆裤之后的任何事，直接变成白痴也可以。修改记忆？这也简单，我可以让他有种种奇怪的想法，比如让他坚信自己就是一只鸟，或者相信自己早就死了只是没有埋葬，或者认为自己是棵会走路的树，或者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想要啥效果，只要你说，都可以做到！”
戴胜又对况野猥琐一笑，到：“你自己如果想体验一下的话，老夫我免费奉送，承诺终生有效！很爽哦，你想当皇帝，掌天下，坐金山，拥美女，只要闭上眼让我给你改一下记忆，啥都有了！”
况野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头太邪门，以后没事不能看他的眼睛，不然怎么着了道、被卖了都不知道。
他又看向布热斯泰，一眼便看到他额头上那三道明显的疤痕，知道那是他幼年为天魔所伤，差点因此丧命，心中一软，忽生一计，便说了出来，与戴胜商议。戴胜闻言想了想，点头道“包给我了。”
计策已定，戴胜绕到布热斯泰身前，思索片刻，眼睛又射出两道诡异绿光，盯着布热斯泰双眼，绿光闪烁几下，旋即消失。
布热斯泰仍在催眠中，依旧懵懵懂懂，但神情中内蕴的凶蛮狰狞之色减少，却多了些憨厚朴拙之气。
戴胜老头站到一边，对况野说：“况大善人，幸不辱命。你不够杀伐果断，心性慈悲，讲究情义，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江湖风波险恶，人心叵测，今后遇到勾心斗角之事，以你心性，怕是要吃亏，须得多多提防。万一有事，希望能遇难呈祥吧。”
况野不以为意，他认为，与其将布热斯泰杀了扔在这里，还不如废物利用，让他去拼掉几个天魔崽子。
戴胜施法完毕，让况野去试试效果，问布热斯泰姓甚名谁，要做什么？况野依言询问，只听布热斯泰念念有词：“我叫莫大善……”——况野一听便知道戴胜给他取这名字，是寓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他新生做个善良之人。居然这么快就奇效，老头果然有两把刷子。
布热斯泰接着说：“……从小生活在南溟大渊附近，我家其他所有人，父母，兄弟，姐妹，都被天魔杀了！”说着，他咬牙切齿，双眼血红，脸色痛苦狰狞，看来他潜意识里仍然对当年全家被天魔屠尽的人间惨剧记忆深刻。这段真实的痛苦记忆，被戴胜又刻意强化，让布热斯泰一提起便对天魔恨意冲天。
布热斯泰——现在的莫大善——继续道：“我受了重伤，被重甲长牙彘一族的前辈高人好心救活，还传我功法，教我修行。我的仇敌是天魔，我的恩人是重甲长牙彘一族。我本性纯良，与人为善，助人为乐！我从不杀人放火，我爱扶漂亮女修过街！我一生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回到南溟大渊，剿灭天魔，保护重甲长牙彘一族！”说着，又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三遍，之后眼神定定的，再未说话。
戴胜说道：“我只把他的记忆保留到家人被天魔屠尽那一阶段，而且还将这段惨剧刻意强化，加深记忆，让他时刻不忘家破人亡、与天魔不共戴天之仇。之后的记忆都是我编造出来灌输给他的。我又给他识海里种下了两个执念，一是剿灭天魔，遇到天魔必不放过，不死不休。二是保护重甲长牙彘一族，这也算是他取了那个与天魔同归于尽的重甲长牙彘内丹，所结下的因果吧。”
况野说：“好事做到底，戴老前辈，干脆把《南溟破魔功》也传给现在莫大善，演戏也演个全套啊。他去南溟大渊对抗天魔，等于废物利用，让他多掌握一项杀敌功法，也好多拼掉一点天魔力量。万一碰到重甲长牙彘一族，也有个取信于彘、证明身份的东西啊。那些野猪一看他的功法，好家伙，这不是我们野猪家族绝学嘛，对他的话也能多信几分。”
戴胜一想也对，反正重甲长牙彘一族的高手在对抗天魔的战斗中也陨落不少，到时候说是哪个高手传授给莫大善的功法，谁也无从查证，而且这套功法直接传承自重甲长牙彘一族的金丹期高手，一看便是刚猛无匹、纯正地道，非本族高手不能传授，用来证明身份极有说服力。于是戴胜又费了点功夫，将那套功法烙印入莫大善的识海。
管事交代，如果发现况野有异常情况，比如得到什么贵重之物、见到什么特殊人物，就立即把人抓起来、物品收起来，人和物都送到铁峰城的接头地点，向那人报告一下情况即可。任务时间期限是况野出发离开雷尼尔城开始，回城便结束。
至于铁峰城的接头人员，城主府的小管事让布热斯泰无事不必联系，有事才去，去了只要按照接头方式行动，自有人员接待。
况野对这一条信息很感兴趣，便细问：如果抓了他，去铁峰城与谁接头，认不认识对方？不认识的情况下双方如何核对确认身份？
布热斯泰回答说，接头地点是铁峰城东区的“清雅”客栈，应该是雷尼尔城城主府或者交给城主府任务的人常设在此的一个据点。他也没有去过，不知道接头的人是谁，他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
至于接头方式，布热斯泰说，管家吩咐：径直上二楼最里面的包厢，去点三杯最贵的茶，一杯喝，一杯洗手，一杯倒掉。做了这些怪异举动，稍等片刻，自然会有人来会，等对方出示信物即可接头。双方信物，都是一块腰牌。雷尼尔城城主拿给布热斯泰的腰牌，已放在储物腰带内。
经布热斯泰指认，况野在储物腰带内倒出来的一堆杂物里把那块腰牌找了出来。细看腰牌上的字迹，原来是块联邦后天智能研究院的保安腰牌。况野一惊，原来雷尼尔城城主府与联邦后天智能研究院还有联系，那么这两个庞然大物与自己的父母与爷爷奶奶与殷狂雷的失踪，有无关系？况野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小心提防这两个处所。
况野又问布热斯泰，是怎么追到木屋的？
布热斯泰说，况野与“无情”狩猎队的相遇，被一向松散监视况野的城主府修士察觉，顺便上报了。城主府负责此事的管事便派遣他这个平时不怎么受重视的闲人来追踪，可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没有抱太大的期待。目标外出就派个人追踪一下，算是完成了这个鸡肋任务，以免日后被责失察渎职。
况野暗道侥幸，如果城主府对他更重视一点，派来的是个精细阴险一点的家伙，自己怕是早已束手就擒，木屋的秘密想来也保不住，况婉也早就“弃暗投明”去了。
布热斯泰接着说，他一路松散尾随追踪况野，但追到铁峰城时，见其城市繁华，憋了几天的酒瘾发作，便找了地方痛饮一番，因此花了些时间，还差点将况野等跟丢。幸好况野一行十人，队伍特征还算明显，他没找几个人便打听到了下落，这样他又追到冰雨小镇，但时间已差了许多。等到他来到镇上，就发现狩猎队的九人在此休息或者补充给养，唯独况野不见了。
布热斯泰在镇子上找了半天，最后发现有人从冰雨镇北边荒凉之地进入树林，还留了记号，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此一路追到木屋。
本来在铁峰城的一顿狂饮，就让他出发晚了，错失了许多时间。在冰雨小镇上转悠了一阵，又花了些时间。待到他找到有人进入林海留下的新鲜印记、顺着一路留下的记号追踪到木屋处，已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没看见，但见空地上有人与动物活动过的痕迹，有处理动物肉块剩下的残余物，知道这里有人停留过，而且没有离开的痕迹。于是布热斯泰便在此细细查看，终于发现隐蔽很深的木屋。
在木屋外隐蔽观察时，布热斯泰突然觉得木屋得不简单。它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半藏在地下，顶部又被积雪覆盖，凭肉眼难以发现和辨别，用神识探查居然也探测不到。布热斯泰登时心热，莫非其中有他的宝贝和机缘？
布热斯泰不怀好意地埋伏等在屋外，还动用了屏蔽神识探查的海蛤珠，心想不管屋内之人是不是况野，都要干一票。
不一会他突然见到况野与两只貂儿出屋，木屋随即消失不见，布热斯泰见果然有料，他虽想要强力抢夺，但因晚到了许久，也不确定况野有没有见到什么人、附近有无帮手，因此并无十足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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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布热斯泰说完许多事，况野思绪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也没有再追问。
戴胜见况野没有再追问布热斯泰，便问如何处理此人？他建议道，此人虽出生穷苦，本质还算率真，早年也有抗击天魔的英雄举措，但从他泄愤杀人、滥杀无辜、纵火焚尸灭迹开始，逐渐放纵恶念，日益沉沦，坑蒙拐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已是罪孽深重，成为该死之人，建议况天一掌将他击毙，以死谢天下，告慰冤死在他手下的亡灵。
况天听到要让他出手，高兴地举起铁掌，跃跃欲试，只等况野一声令下，便要咣当一声送他上路。
布热斯泰此时仍在催眠状态中，整个人懵懵懂懂，神情木讷，浑不知自己的生死，已悬在况野一念之间。
况野担心，以况天之狂暴，铁掌之下岂有全尸？只怕壁炉边的清理工作都要浪费不少时间，便让况天回去坐下。
他转念一想，便问戴胜，既然已将布热斯泰催眠，那么以老戴的催眠能力，能否抹去他的记忆，或者修改他的记忆？
戴胜得了瀚海龙魂木滋养半天，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身形已不再是半透明，而是更加凝实的深灰色了。
戴胜闻言，傲然一笑道：“想要抹去他的记忆？我可以让他记不起不穿开裆裤之后的任何事，直接变成白痴也可以。修改记忆？这也简单，我可以让他有种种奇怪的想法，比如让他坚信自己就是一只鸟，或者相信自己早就死了只是没有埋葬，或者认为自己是棵会走路的树，或者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想要啥效果，只要你说，都可以做到！”
戴胜又对况野猥琐一笑，到：“你自己如果想体验一下的话，老夫我免费奉送，承诺终生有效！很爽哦，你想当皇帝，掌天下，坐金山，拥美女，只要闭上眼让我给你改一下记忆，啥都有了！”
况野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头太邪门，以后没事不能看他的眼睛，不然怎么着了道、被卖了都不知道。
他又看向布热斯泰，一眼便看到他额头上那三道明显的疤痕，知道那是他幼年为天魔所伤，差点因此丧命，心中一软，忽生一计，便说了出来，与戴胜商议。戴胜闻言想了想，点头道“包给我了。”
计策已定，戴胜绕到布热斯泰身前，思索片刻，眼睛又射出两道诡异绿光，盯着布热斯泰双眼，绿光闪烁几下，旋即消失。
布热斯泰仍在催眠中，依旧懵懵懂懂，但神情中内蕴的凶蛮狰狞之色减少，却多了些憨厚朴拙之气。
戴胜老头站到一边，对况野说：“况大善人，幸不辱命。你不够杀伐果断，心性慈悲，讲究情义，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江湖风波险恶，人心叵测，今后遇到勾心斗角之事，以你心性，怕是要吃亏，须得多多提防。万一有事，希望能遇难呈祥吧。”
况野不以为意，他认为，与其将布热斯泰杀了扔在这里，还不如废物利用，让他去拼掉几个天魔崽子。
戴胜施法完毕，让况野去试试效果，问布热斯泰姓甚名谁，要做什么？况野依言询问，只听布热斯泰念念有词：“我叫莫大善……”——况野一听便知道戴胜给他取这名字，是寓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他新生做个善良之人。居然这么快就奇效，老头果然有两把刷子。
布热斯泰接着说：“……从小生活在南溟大渊附近，我家其他所有人，父母，兄弟，姐妹，都被天魔杀了！”说着，他咬牙切齿，双眼血红，脸色痛苦狰狞，看来他潜意识里仍然对当年全家被天魔屠尽的人间惨剧记忆深刻。这段真实的痛苦记忆，被戴胜又刻意强化，让布热斯泰一提起便对天魔恨意冲天。
布热斯泰——现在的莫大善——继续道：“我受了重伤，被重甲长牙彘一族的前辈高人好心救活，还传我功法，教我修行。我的仇敌是天魔，我的恩人是重甲长牙彘一族。我本性纯良，与人为善，助人为乐！我从不杀人放火，我爱扶漂亮女修过街！我一生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回到南溟大渊，剿灭天魔，保护重甲长牙彘一族！”说着，又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三遍，之后眼神定定的，再未说话。
戴胜说道：“我只把他的记忆保留到家人被天魔屠尽那一阶段，而且还将这段惨剧刻意强化，加深记忆，让他时刻不忘家破人亡、与天魔不共戴天之仇。之后的记忆都是我编造出来灌输给他的。我又给他识海里种下了两个执念，一是剿灭天魔，遇到天魔必不放过，不死不休。二是保护重甲长牙彘一族，这也算是他取了那个与天魔同归于尽的重甲长牙彘内丹，所结下的因果吧。”
况野说：“好事做到底，戴老前辈，干脆把《南溟破魔功》也传给现在莫大善，演戏也演个全套啊。他去南溟大渊对抗天魔，等于废物利用，让他多掌握一项杀敌功法，也好多拼掉一点天魔力量。万一碰到重甲长牙彘一族，也有个取信于彘、证明身份的东西啊。那些野猪一看他的功法，好家伙，这不是我们野猪家族绝学嘛，对他的话也能多信几分。”
戴胜一想也对，反正重甲长牙彘一族的高手在对抗天魔的战斗中也陨落不少，到时候说是哪个高手传授给莫大善的功法，谁也无从查证，而且这套功法直接传承自重甲长牙彘一族的金丹期高手，一看便是刚猛无匹、纯正地道，非本族高手不能传授，用来证明身份极有说服力。于是戴胜又费了点功夫，将那套功法烙印入莫大善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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