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打虎英雄
“咕咕咕。”
“汪汪。”
黎明时分，鸡刚鸣过三声，狗也叫过两遍，靠山村也在晨雾中苏醒。
石凯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驱逐最后一丝睡意，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穿衣洗漱。
生火炖上了整整一锅肉，吞了一把血信，石凯开启一天的晨练。
几套拳打下来出了一身汗，肉香也顺着空气钻进石凯的鼻子，“咕噜咕噜”肚子也不争气地叫起来。
从锅里捞出来几块熟肉，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又喝了一碗药酒，石凯大叫一声：“真他娘的痛快！”
随即又在院子里打起龙虎拳，体悟真气的妙用，如此这般十天时间匆匆而过。
半扇猪肉早已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又去山上打了不少猎物，血信也消耗地七七八八，就连药酒也仅剩下一葫芦。
有大量的酒肉支撑，他的实力也突飞猛进，龙虎拳除了龙吟虎啸没摸到窍门，其他几式已经练的炉火纯青，真气也从一丝增长到一缕。
这天傍晚石凯坐在院子里，“嘎巴嘎巴”嚼着血信，不禁嘀咕道：“这血信怎么越来越不济事，顶的时间越来越短，看来得想个办法弄点银子，买一些别的草药。”
“要不把兽皮拿到镇上卖了？可想去镇上就得经过蜈蚣岭，若是真遇到了大虫，我一身好武艺也无须惧怕！
娘的干！明天出发！”
打定主意石凯又练了几遍拳，早早上床休息。
次日天刚蒙蒙亮，石凯起床洗漱，打了一遍拳活动活动筋骨，胡乱吃了顿早饭，将东西收拾妥当向小镇而去。
等赶到蜈蚣岭前时，天色已经大亮，石凯走到上次扔尸体的山沟边，向下望去。
马六儿的尸体已经没了踪影，原地只有几片被撕扯烂的碎布，和若有若无的血迹。
石凯瞳孔一缩，思索道：“看衣服的痕迹像是猛兽所为，难道是那头大虫！”
一念至此石凯感觉一丝凉意从尾巴根升到头发丝，瞬间冷汗直流。
人的恐惧来自于未知，天知道大虫会不会猛地从哪个草丛里扑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夺人性命。
“难道就这么回去？”石凯自问，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一遇到危险就踌躇不前。
那下次遇到危险还退缩不成？
外出闯荡难免会与他人争锋，若我次次退缩，还练个屁的拳，老老实实在村里放牛种地多好。”
石凯掏出酒葫芦大灌几口，酒气混合着斗气，冲着蜈蚣岭大吼一声：“勇者无敌！”
这一声好似晴天里起了个霹雳，惊起一群飞鸟，大踏步上岭而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口气吐出之时，石凯只觉得胸中无形块垒轰然崩碎通体舒畅，拳法中那些晦涩的地方，也有所明悟，连带那丝真气活跃不少。
这也难怪，龙虎拳法讲究大开大合一往无前，若是心性软弱之人，终其一生也难以体会其中精髓。
蜈蚣岭上怪石横生，草木繁茂，石凯顺着人为踩踏出的一条路，大步向前，不时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岭上空气烦闷再加上酒力上涌，石凯浑身燥热头脑发闷，索性扯开衣服赶路。
眼看已经走了一半路程，石凯悄悄松了口气，正这时忽得刮起一阵怪风，只听扑簌簌一阵响，乱树丛里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大虫！”
石凯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化作冷汗直流，那大虫呲着牙发出一阵低吼，爪子在地上按了一按，猛扑上来！
“龙虎出洞！”
石凯怒吼一声一拳打向大虫，当真如青龙出海，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大虫一下扑在石凯身上，爪子抓住肩膀，刹那间鲜血直流，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最脆弱的脖子。
石凯只一闪双手抱住大虫的脑袋，一咬牙运转全身力气，只听刺啦一声响，将大虫摔倒在地。
身体紧随其后压在大虫身上，从腰间摸出短刀，正要一刀结果了大虫性命，谁料力有不逮，那大虫猛一掀将石凯掀翻在地。
“吼！”
大虫凶性大发怒吼一声，浑似耳边起了个霹雳，震得地动山摇，又扑杀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石凯一个懒驴打滚，闪到大虫后背，跳上去一只手按着头颅，另一只手不要命地砸下去！
“砰砰砰……”
闷响传来拳如捣蒜，打了七八十拳，见那大虫再没了一丝动静，石凯顺势滚倒到地上大口喘息。
歇了半刻身上的冷汗也落了，石凯想将大虫拖下岭去，不料身上没了一丝力气，咕咚咕咚把剩下的半葫芦药酒喝完。
用短刀将大虫开膛破肚，把一身筋骨用破布条捆了，搭上虎皮下山。
走了一半忽听得林子那边叫喊：“好汉留步！好汉留步！”
举目望去只见两个猎户打扮的人快速向这边冲来，石凯抽出短刀暗自防备。
走得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一老一少两个猎户，背着弓箭拿着钢叉，石凯在打量他们，两个猎户也在打量他。
老猎户吓了一跳，眼前这人面相凶恶，短发紫瞳，浑身鲜血淋漓，身上还带有几分未散的杀气。
莫不是山里成精的妖魔不成？
要不是有求于人，老猎户肯定撒腿就跑！吞了口唾沫，忐忑道：“好汉刚才听那畜生吼叫，又见好汉搭着虎皮虎骨，那畜生莫不是被好汉打死了不成？”
“正是！”
“好汉真乃神仙下凡，没有千百斤的力气如何打得了猛虎！”
石凯微一皱眉，冷漠道：“你们有事吗？”
老猎户当即跪在地上，连哭带嚎：“好汉县太爷杖限我等捕捉，一直未果，如今大虫伏诛，还望好汉辛苦，陪我们到县衙交差。
不让好汉白忙，定有银两奉上。”
石凯一想刚好他也需要银两采购药材，于是冷冷道：“好！”
“太好了！太好了！小二你快下山去通知镇长筹备银两！我们随后便到。”
小猎户应了一声，飞速下山。
老猎户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不多时从四面八方赶来十来个猎户。
“那头大虫已经被这位好汉打死，来来来，都过来拜见恩公！”
“见过恩公！”
“恩公好神力啊！没有千百斤的力气，如何赤手空拳打死大虫！”
“不知恩公姓甚名谁，也好叫我们知晓！”
“多谢恩公，给我兄弟报仇雪恨！”
被十几人围住，石凯不敢露怯，学着江湖好汉口吻，“洒家石凯！”
众人又是一阵夸赞，一并下了蜈蚣岭，直奔三山镇。
三山镇前早已立了五七十人闹闹嚷嚷，都想看看打虎好汉，小猎户小二跟在一个胖胖的老者身后上前来。
胖老者拱手道：“多谢壮士为民除害造福一方，那畜生不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连累我等也吃了不少棍棒。
这是镇上大户凑的一点心意，还望壮士务必收下。”说着恭恭敬敬递来一摞银票。
石凯接过，眼一瞟足有一千两，心里大喜，面上不动声色。
镇里人准备了一顶乘凉轿，把石凯抬上拥簇着前往西阳县城。
一路马不停蹄下午时才到县城，一入城门，猎户前一人摸出一面铜锣，猛一敲。
“当！打虎英雄来了！”
“当！打虎英雄来了！”
街道上人流如织，摆摊的、卖货的、闲着没事闲逛的，都抬头来看。
只见一十五六岁的少年端坐在乘凉轿上，身躯雄健，面相凶恶，短发紫眼当真是威风凛凛。
“这就是打虎英雄，怎的生的这般凶恶？”
“你懂个屁，寻常人怎打得了那大虫……”
有铜锣开路人群自动让开条道，不多时来到县衙前，正值县令坐堂，石凯下了乘凉轿，随猎户进了大堂，身后熙熙攘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拜见县令大人，蜈蚣岭的猛虎已经被这位好汉打死，我等不敢耽误，报与大人知晓！”猎户们行了个礼，说出缘由。
石凯在人群里悄悄抬头一看，大堂上摆着一块匾，上书明镜高悬，匾下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红衣官袍身材干瘦，大眼珠子，留着长须，正是县令大人。
县令呡了口茶，捋了把胡须，说道：“兀那壮士，你如何打得那大虫？”
石凯上前一步，把打虎的过程说了一遍，县令听得连连点头，看热闹的百姓听得心惊胆颤。
县令眼睛一转，捋着胡须心里有了计较，清了清嗓子道：“壮士虽生着一副妖魔相，却长着一颗英雄胆。
如今为百姓除去一害，实乃我西阳之福，本官特赏你一千五百贯，另外本县尚缺都头一名，不知你意下如何？”
石凯自无不可，一拱手：“全凭大人做主！”白得一大笔银子不说，还有了官家身份。
“哈哈哈，好！”县令爽声大笑，当厅赐下银票安排师爷立下文案。
登记完毕县令看完，喝道：“九囊，范代！”
两班衙役走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人，齐声道：“在！”
“带石都头去槐花巷清竹别院洗漱休息！”
两人唱了个诺，带着石凯去槐花巷，猎户百姓也各自散了。
等人都走后面相阴险，细目鼠须的师爷，走到县令身边，轻声道：“大人这等乡野村夫，粗鲁蛮汉随便赏个十几两银子就打发了，是不是赏的太多了些？”
别人不知道县令品性，师爷可是太清楚了，不说搜刮民脂民膏干那天怒人怨的勾当，但也绝对不舍得多掏一个铜板！
要不早花银子召集江湖高手屠了那大虫，何须等到现在。
县令冷哼一声，“你呀你，鼠目寸光！
派人下去悄悄宣扬县衙新添了位石都头，能徒手打虎，武艺高强！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
师爷细目一亮，竖起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汪汪。”
黎明时分，鸡刚鸣过三声，狗也叫过两遍，靠山村也在晨雾中苏醒。
石凯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驱逐最后一丝睡意，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穿衣洗漱。
生火炖上了整整一锅肉，吞了一把血信，石凯开启一天的晨练。
几套拳打下来出了一身汗，肉香也顺着空气钻进石凯的鼻子，“咕噜咕噜”肚子也不争气地叫起来。
从锅里捞出来几块熟肉，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又喝了一碗药酒，石凯大叫一声：“真他娘的痛快！”
随即又在院子里打起龙虎拳，体悟真气的妙用，如此这般十天时间匆匆而过。
半扇猪肉早已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又去山上打了不少猎物，血信也消耗地七七八八，就连药酒也仅剩下一葫芦。
有大量的酒肉支撑，他的实力也突飞猛进，龙虎拳除了龙吟虎啸没摸到窍门，其他几式已经练的炉火纯青，真气也从一丝增长到一缕。
这天傍晚石凯坐在院子里，“嘎巴嘎巴”嚼着血信，不禁嘀咕道：“这血信怎么越来越不济事，顶的时间越来越短，看来得想个办法弄点银子，买一些别的草药。”
“要不把兽皮拿到镇上卖了？可想去镇上就得经过蜈蚣岭，若是真遇到了大虫，我一身好武艺也无须惧怕！
娘的干！明天出发！”
打定主意石凯又练了几遍拳，早早上床休息。
次日天刚蒙蒙亮，石凯起床洗漱，打了一遍拳活动活动筋骨，胡乱吃了顿早饭，将东西收拾妥当向小镇而去。
等赶到蜈蚣岭前时，天色已经大亮，石凯走到上次扔尸体的山沟边，向下望去。
马六儿的尸体已经没了踪影，原地只有几片被撕扯烂的碎布，和若有若无的血迹。
石凯瞳孔一缩，思索道：“看衣服的痕迹像是猛兽所为，难道是那头大虫！”
一念至此石凯感觉一丝凉意从尾巴根升到头发丝，瞬间冷汗直流。
人的恐惧来自于未知，天知道大虫会不会猛地从哪个草丛里扑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夺人性命。
“难道就这么回去？”石凯自问，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一遇到危险就踌躇不前。
那下次遇到危险还退缩不成？
外出闯荡难免会与他人争锋，若我次次退缩，还练个屁的拳，老老实实在村里放牛种地多好。”
石凯掏出酒葫芦大灌几口，酒气混合着斗气，冲着蜈蚣岭大吼一声：“勇者无敌！”
这一声好似晴天里起了个霹雳，惊起一群飞鸟，大踏步上岭而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口气吐出之时，石凯只觉得胸中无形块垒轰然崩碎通体舒畅，拳法中那些晦涩的地方，也有所明悟，连带那丝真气活跃不少。
这也难怪，龙虎拳法讲究大开大合一往无前，若是心性软弱之人，终其一生也难以体会其中精髓。
蜈蚣岭上怪石横生，草木繁茂，石凯顺着人为踩踏出的一条路，大步向前，不时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岭上空气烦闷再加上酒力上涌，石凯浑身燥热头脑发闷，索性扯开衣服赶路。
眼看已经走了一半路程，石凯悄悄松了口气，正这时忽得刮起一阵怪风，只听扑簌簌一阵响，乱树丛里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大虫！”
石凯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化作冷汗直流，那大虫呲着牙发出一阵低吼，爪子在地上按了一按，猛扑上来！
“龙虎出洞！”
石凯怒吼一声一拳打向大虫，当真如青龙出海，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大虫一下扑在石凯身上，爪子抓住肩膀，刹那间鲜血直流，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最脆弱的脖子。
石凯只一闪双手抱住大虫的脑袋，一咬牙运转全身力气，只听刺啦一声响，将大虫摔倒在地。
身体紧随其后压在大虫身上，从腰间摸出短刀，正要一刀结果了大虫性命，谁料力有不逮，那大虫猛一掀将石凯掀翻在地。
“吼！”
大虫凶性大发怒吼一声，浑似耳边起了个霹雳，震得地动山摇，又扑杀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石凯一个懒驴打滚，闪到大虫后背，跳上去一只手按着头颅，另一只手不要命地砸下去！
“砰砰砰……”
闷响传来拳如捣蒜，打了七八十拳，见那大虫再没了一丝动静，石凯顺势滚倒到地上大口喘息。
歇了半刻身上的冷汗也落了，石凯想将大虫拖下岭去，不料身上没了一丝力气，咕咚咕咚把剩下的半葫芦药酒喝完。
用短刀将大虫开膛破肚，把一身筋骨用破布条捆了，搭上虎皮下山。
走了一半忽听得林子那边叫喊：“好汉留步！好汉留步！”
举目望去只见两个猎户打扮的人快速向这边冲来，石凯抽出短刀暗自防备。
走得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一老一少两个猎户，背着弓箭拿着钢叉，石凯在打量他们，两个猎户也在打量他。
老猎户吓了一跳，眼前这人面相凶恶，短发紫瞳，浑身鲜血淋漓，身上还带有几分未散的杀气。
莫不是山里成精的妖魔不成？
要不是有求于人，老猎户肯定撒腿就跑！吞了口唾沫，忐忑道：“好汉刚才听那畜生吼叫，又见好汉搭着虎皮虎骨，那畜生莫不是被好汉打死了不成？”
“正是！”
“好汉真乃神仙下凡，没有千百斤的力气如何打得了猛虎！”
石凯微一皱眉，冷漠道：“你们有事吗？”
老猎户当即跪在地上，连哭带嚎：“好汉县太爷杖限我等捕捉，一直未果，如今大虫伏诛，还望好汉辛苦，陪我们到县衙交差。
不让好汉白忙，定有银两奉上。”
石凯一想刚好他也需要银两采购药材，于是冷冷道：“好！”
“太好了！太好了！小二你快下山去通知镇长筹备银两！我们随后便到。”
小猎户应了一声，飞速下山。
老猎户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不多时从四面八方赶来十来个猎户。
“那头大虫已经被这位好汉打死，来来来，都过来拜见恩公！”
“见过恩公！”
“恩公好神力啊！没有千百斤的力气，如何赤手空拳打死大虫！”
“不知恩公姓甚名谁，也好叫我们知晓！”
“多谢恩公，给我兄弟报仇雪恨！”
被十几人围住，石凯不敢露怯，学着江湖好汉口吻，“洒家石凯！”
众人又是一阵夸赞，一并下了蜈蚣岭，直奔三山镇。
三山镇前早已立了五七十人闹闹嚷嚷，都想看看打虎好汉，小猎户小二跟在一个胖胖的老者身后上前来。
胖老者拱手道：“多谢壮士为民除害造福一方，那畜生不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连累我等也吃了不少棍棒。
这是镇上大户凑的一点心意，还望壮士务必收下。”说着恭恭敬敬递来一摞银票。
石凯接过，眼一瞟足有一千两，心里大喜，面上不动声色。
镇里人准备了一顶乘凉轿，把石凯抬上拥簇着前往西阳县城。
一路马不停蹄下午时才到县城，一入城门，猎户前一人摸出一面铜锣，猛一敲。
“当！打虎英雄来了！”
“当！打虎英雄来了！”
街道上人流如织，摆摊的、卖货的、闲着没事闲逛的，都抬头来看。
只见一十五六岁的少年端坐在乘凉轿上，身躯雄健，面相凶恶，短发紫眼当真是威风凛凛。
“这就是打虎英雄，怎的生的这般凶恶？”
“你懂个屁，寻常人怎打得了那大虫……”
有铜锣开路人群自动让开条道，不多时来到县衙前，正值县令坐堂，石凯下了乘凉轿，随猎户进了大堂，身后熙熙攘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拜见县令大人，蜈蚣岭的猛虎已经被这位好汉打死，我等不敢耽误，报与大人知晓！”猎户们行了个礼，说出缘由。
石凯在人群里悄悄抬头一看，大堂上摆着一块匾，上书明镜高悬，匾下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红衣官袍身材干瘦，大眼珠子，留着长须，正是县令大人。
县令呡了口茶，捋了把胡须，说道：“兀那壮士，你如何打得那大虫？”
石凯上前一步，把打虎的过程说了一遍，县令听得连连点头，看热闹的百姓听得心惊胆颤。
县令眼睛一转，捋着胡须心里有了计较，清了清嗓子道：“壮士虽生着一副妖魔相，却长着一颗英雄胆。
如今为百姓除去一害，实乃我西阳之福，本官特赏你一千五百贯，另外本县尚缺都头一名，不知你意下如何？”
石凯自无不可，一拱手：“全凭大人做主！”白得一大笔银子不说，还有了官家身份。
“哈哈哈，好！”县令爽声大笑，当厅赐下银票安排师爷立下文案。
登记完毕县令看完，喝道：“九囊，范代！”
两班衙役走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人，齐声道：“在！”
“带石都头去槐花巷清竹别院洗漱休息！”
两人唱了个诺，带着石凯去槐花巷，猎户百姓也各自散了。
等人都走后面相阴险，细目鼠须的师爷，走到县令身边，轻声道：“大人这等乡野村夫，粗鲁蛮汉随便赏个十几两银子就打发了，是不是赏的太多了些？”
别人不知道县令品性，师爷可是太清楚了，不说搜刮民脂民膏干那天怒人怨的勾当，但也绝对不舍得多掏一个铜板！
要不早花银子召集江湖高手屠了那大虫，何须等到现在。
县令冷哼一声，“你呀你，鼠目寸光！
派人下去悄悄宣扬县衙新添了位石都头，能徒手打虎，武艺高强！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
师爷细目一亮，竖起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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