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𝚇 - 讨债人

    (声明:本作品中所出现的人物、城市、国家、历史事件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

    而和国这边就相对平静一些,但是也不算太平静,不过是和危害社会的黑帮们打打架,下手一般不会太重。

    有一天,可以说是极其平淡的一天了。北山从自家地板上醒来,他小心翼翼地叠好了被子,放进壁橱中。仅有十平米的公寓房中,居然睡着三个人。

    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子躺在唯一的床上,北山在毛毯上睡了一夜,另外还有个人现在还在北山旁边,她之前是面对着北山躺着的,结果北山走了,她就顺势滚到了毯子中央,占据了最大的舒适面积,不够,她还开口说:“小千,把被子给姐姐盖上哦……”

    北山本来都穿上拖鞋了,听到这句话,又脱了拖鞋走回来,轻轻地用脚背踢了踢女人,低下头拿起被子盖在了她身上:“诶,江乃姐,是不是该起床了?”

    “我再睡一会儿,昨天没睡好呢……”

    “那你睡吧,早饭我和也哉子先吃了。”

    于是北山自己到狭窄的卫生间洗漱去了,等到他打理好自己,围上围裙准备做饭的时候,在床上躺着的女孩子也坐了起来,自己无声地换好了衣服,看到地上仍然躺着的江乃,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房子很狭窄,果然和国都市公寓,是这样的。强分的话,开门是左侧是独立卫浴,右侧是放了冰箱洗衣机的厨房,另外玄关也算在这片区域中。往里走是起居室兼卧室的房间,这里还充当着书房的职责。最外面是挂衣服的阳台,甚至算得上宽广。

    这里虽然狭窄,但地段不错,也哉子洗漱完了,就拿着毛巾走到阳台,踮起脚看着窗外,楼下已是人流如注,车水马龙,远处的车站外已经排满了车和人。

    不一会儿,北山就摘了围裙,挂到冰箱侧面,从洗衣机边上拿出一个折叠的两脚矮桌,走到所谓是客厅卧室起居室书房的房间,找了个空地支开,现在这个房间的定义就是餐厅了,显然餐厅是不能有人睡觉的,北山把手放在江乃头上挪了挪:“诶,姐。起床了。”

    这一动,江乃其实也没醒透,她微笑着坐了起来,说:“好的好的,这就醒了。”。仔细看,她穿着和北山一样的黑色短袖上衣,蓬松的,被染成蓝色的头发垂在身前身后,她简单地拢了一下,就去洗漱了。

    等她走了,北山开始收拾地上的被子毯子,放到了壁橱里。也哉子则很乖地去厨房把做好的饭拿了过来,摆在桌子上。已经被北山盛好了的味增汤和他煎过的鲑鱼,顺便拿了三个鸡蛋。

    “姐,吃饭,开饭。”随着一口水被吐到洗手池中,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江乃梳着辫子放在左胸前的单边低马尾走了出来。欢快地走到餐厅的餐桌前坐了下来。北山正好拿着两碗白米饭过来,也哉子在后面拿着一小碟切干大根和一碗米饭。

    开饭,等大家都说完开动之后,江乃居然对北山说:“小千小千,给姐姐喝一罐啤酒好不好?”

    “不行啦,早起就要喝酒吗?”北山拿着筷子,斜着眼看这个酒鬼姐姐。

    不止他这样想,也哉子也劝江乃:“江乃姐,早上喝酒对胃不好。”

    这些东西江乃也是知道的,虽然很想,但她还是就此作罢,毕竟也哉子都开口了嘛,这么可爱的妹妹劝自己,江乃也不敢违抗吧。

    “小千讨厌动不动就宅家喝酒熬夜的废物姐姐吗?”江乃一边夹了口米饭,一边调戏似的问北山。

    “有什么办法呢?希望姐姐不要死那么早吧。”北山也调戏似的回应江乃。

    “不会吧,那我要找个机会带也哉子换个地方生活咯。”

    “不要,到什么地方你都不能早上喝酒。”也哉子说。

    “好悲惨的生活诶,我的弟弟妹妹都反对我呢。”

    “只是不让你喝酒而已,不至于吧,快吃饭吧,姐姐大人。”北山笑了笑,他还不知道自己姐姐的毛病?估计全天下就剩他能接受这样的姐姐了吧,对,还有也哉子。

    平淡朴素的生活,能抚平肉体和灵魂上的伤痛,看着眼前的两人,北山陷入了思考:“姐姐是和我同母异父的亲人,姐姐的爸爸把她丢到母亲那里,和母亲离婚之后,母亲又和第二个男人结婚,生下了我……所以姐姐叫花城江乃,我叫北山千红。因为妈妈的名字是花城郁美,爸爸叫北山沢……据说父亲是一个温柔的人,但后来还是病死了,母亲不久后也悲伤过度而死,于是我就和这个废物姐姐相依为命。不过,至于也哉子……”

    一段来自几天前的回忆在他脑中放映起来:

    记忆中,先是一段敲门声,北山的手指扣响办公室的门,所罗门在屋里说了声:“请进。”

    “所罗门先生,我来了。”

    推开门,阳光泼洒在北山的眼前,办公室里,下午的阳光将整个空间照的透亮,温暖洁净的氛围,所罗门还没说话,北山就先注意到了办公桌前面的女生,和照片上一样的孩子。留了黑色的头发,似乎烫过,长睫毛且有着一双明亮的紫色眼睛,想必也是阿比斯人。

    她穿的很干净利索,黑色的休闲衬衫外套了深灰色的休闲外套。第一眼看到北山,还满脸羞涩又恐惧,像是被领养的小猫一样,畏缩着。

    “北山君,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女孩儿,相关的情报你也在医院看了。”

    北山走到办公桌前,这个女孩儿马上害怕的避开,很快引起了北山的注意。

    他没伸出手邀请握手,他看到女孩如此怕生,只是小声问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看北山没有恶意,低下头小声的说:“也哉子……”

    “也哉子?好听的名字。你好,我叫北山千红。”

    所罗门之后吩咐了很多,不过也哉子大多没听进去,她一直看着北山,卑微地审视着自己的新朋友,她没想到北山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本以为会……

    后来,北山带着也哉子离开了办公室,他们走进电梯,要离开公司大楼。在电梯里,两个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北山先是问:“在公司待得怎么样?”

    “还……还可以吧。”也哉子看上去有些扭捏。

    “喜欢外面吗?你不怎么出去吧。”北山问。

    外面的阳光随意倾洒,永京的街道充满了生气。

    “喜欢,很喜欢外面……”她回答的干脆。

    忽然一愣神,北山正看见也哉子正在他眼前小口吃着饭,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这顿饭吃过,换上了战术装备的北山拿起手机翻看起了新闻,江乃却没换衣服,她正抱着也哉子,问:“今天也要上班吗?”

    问过之后,北山笑着说:“每个人都盼望着周末,从周一忙到周五,最后一天当然要鼓足干劲了。”说着,就走向玄关换上厚重的鞋子,原来今天是星期五啊。

    “总而言之,别受伤了哦。”身为姐姐的江乃,其实是很心疼自己弟弟的吧。

    “嗯,今天我要处理一件很麻烦的事件,所以,中午和晚上的饭,就交给你了。”

    “好好好。”江乃才答完,北山就走出了房门,穿戴整齐,干净利落。

    转眼到了下午,独自走在大街上的北山仍然没发现目标,他手中拿着喝干的易拉罐,随手丢进了垃圾堆中,继续向前走着。这里是一处废弃工厂,厂房空旷寂静,生锈的钢铁结构和落灰的水泥地板。

    从一个车间穿越到另一个车间,鞋底踏在已经锈蚀到脆弱的铁板上,身旁的钢管钢梁虽然还有光泽的外表,说不定已经各自分离,一碰即碎。

    正是一筹莫展之时,汽车的声音传入了北山的耳中,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好,位置暴露了。”

    不过这里的废厂房,能够藏身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他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的脚手架爬上了上面的钢梁,并不断蹑手蹑脚往更高更深的地方行进着。

    “他应该是在这儿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车间外响起,除此以外应该没有别人了,因为回答他的是手机里的声音:“我们的线人有看到他,灭了他,报酬少不了你。”

    卧在钢梁上的北山仔细地听着,心想他找的人不就是自己吗?看来自己危险了,虽不知道敌人强度如何,但只要一想是影山会的会员,想必和临江脱不了干系。

    敢动吗?不敢啊,北山就这样像个兔子一样卧在钢梁上,生怕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你在里面吧,小鬼。藏起来了吗?我可没时间跟你玩捉迷藏,你最好自己出来,配合我的工作。”

    见无人应答,来者便走到厂房中来,走到眼下的时候,北山便看清了他的样子。灰大衣白衬衫,带着墨镜的男人。“好凶狠的样子呢,还不得干烂我?”北山想,小心而谨慎地走到了墙边,抓住墙面的钢架,跳了下来。

    这一落地,男人当然发现了他,扭头就说:“你在这儿啊,东躲XZ的。快来……”

    “程序启动,正在连接‘阿尔法尼斯永久协议’——成功,正在运行中。”

    话还未完,一杆青色太刀已经出现在北山手中,他的身旁立刻环绕起冷冽的风,在风的加持下,北山的衣衫都飘荡起来,他的脸上冷静且不屑:

    “那什么,要不你考虑一下,放过我。”

    “一个人还不够?我是来讨债的。”男人说。

    “讨债?讨什么债?我可没欠过钱。”北山一边说一边向男人走去,其实他主动出现,就是因为看到了男人单枪匹马毫无增员,就连载他来的汽车,都没有其他乘客。

    这些都是在跳下来之前观察到的。

    “血债,你杀了白牙界人,因此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讨债人”说。

    看来是之前的旧账了,不过所谓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解决出问题的人,只要杀了讨债人,就不会有任何债务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那我也不能放过你,报上名来!”

    “永京都平鬼大社神凪纯!”

    “其实我也不想和你打,嗯哼,要不下次吧……”北山听了这名字,很快收了锐气,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这样的姓和出身,他真的只在神话故事里遇见过。

    “没有退路。”

    说罢,神凪纯就像一阵风一样突刺过来,身旁裹挟着高温气体,似乎要熔炼了这里的一切,即使没有明火,也有足以影响光线的热浪在他的周围产生。

    既然攻了过来,北山自然不能不迎战,就在二者将要汇聚之时,寒流遇上高温,一阵白雾在二人之间产生,蒸腾的云一般的雾气笼罩在车间中,北山观察了一遍,认定敌人是魔术师,无论高低强弱:“看来这样子只能动手了!”

    又是那样的感觉,在这混乱的空气中,北山作为风术师,当然有很大的优势,他决定首先占据先手地位,于是,以他为中心,一阵魔术波动覆盖了场地,无规则的风在空间里肆意流动,神凪纯现在就在他面前。

    但,在神凪纯眼中,周围的每个方向,似乎都是一样的风景。

    看来是“朝凪”的加强版本啊。

    这近乎幻术的能力,北山千红居然能轻松运用,他在魔术上的天赋不止表现在他掌握的术的数量上,但从对魔术的运用,就能作为一个极其优秀的魔术师记录在萨科尔皇家研究所的名册中了。

    既然神凪纯被束缚住了,他现在正没有方向的行走着,企图逃出“朝凪”的影响,徒劳,越是慌张,越是会越陷越深,被扰乱的并非认知,只是欺骗了感官。

    见他不能反抗,北山唰地一声抽出刀来,面对敌人,本想立即送他升天,但想到,万一神凪纯也是拿钱做事的雇佣兵呢?

    “我和影山会战斗很久了,我觉得恶人才应该死。”

    他犹豫了,但敌人不会给他机会,慌张之下,神凪纯居然也大范围地释放了魔能,这不是术,而是纯净的能量。

    热气喷涌而来,激起的云雾迅速逃离神凪纯,在他脚下形成一片无风的区域,北山这下没躲过,让这高温气体推了出去,撞在脚手架上,把钢架整个推到了,庆幸上面没有杂物,否则小命不保。

    气体被重新更改了流向,此刻大批空气向着刚刚神凪纯在的地方涌去,汹涌澎湃磅礴宏大,可是在北山眼里,这些都是武器,他想:“看来他是真的要杀了我……那不得不根除了……”随着涌向神凪纯的气体有了形状,神凪纯也在这被刷新的空气中恢复了感官。

    不过这有什么用呢?他看见,北山的身影出现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凉意袭来,想必是“冴”被释放,刚想要反击,可是才浪费了如此多的魔能,尚需平复。

    一拳打在胸口,神凪纯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索性北山还是心软,这一拳仅仅是普通的攻击而已。

    被击中的神凪纯吐出一口白沫,连续向后退了数步,站立不稳,还要用手捂住胸口,平息紊乱的呼吸。他愤怒地看着眼前,脸上已经有一道血流的北山,酝酿了一起新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