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污染仪式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期间601在东三基地内，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
包括但不限于体能，枪械，冷武器，地表的环境知识，生物知识，以及。
夜晚的知识。
601终于知道为什么基地里的人，即使是牛立群和夏榕——在地表生活了很久的浸污者，也对夜晚讳莫如深。
夜晚代表的并不是宁静与休息，而是腐蚀与污染。
而浸污者正是直面污染，并得到奇异能力之人的代称。
想到这里，601有些目光灼灼。
因为今天，就是他主动接受污染的日子。
601推门从藏书室出来，整个人相比一个月前，身体壮实了一圈。
他感觉自己举手投足间也很沉稳，额，也可能只是相对沉稳。
因为此时601看见千面那熟悉的背影，此时他头顶着头戴式耳机，正幅度夸张地舞动，额，扭动着。
不用看，601都知道此时千面的表情一定十分陶醉。
他注意到千面身上缠着的绷带，充满了好奇。
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缠着绷带，他以为是千面受了伤还没好。
但这一个月千面一直缠着绷带，平时相处也感觉并没有受伤的样子。
而且这绷带几乎缠满了他的全身，就只有头没缠绷带，甚至他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没有缠绷带的样子。
601曾多次好奇地问过千面，但都被糊弄过去了，实在是令人在意。
除此之外，瞩目的还有他头上的耳机。
那个内置音乐的头戴式耳机，是旧世界的遗留物。
地表上的生活，是“靠山吃山“的生活，高度依赖旧世界遗迹。
几乎所有的食物，生活用品，还有武器装备，都是取自旧世界遗迹。
甚至包括这个东三基地，都是根据旧世界遗留建筑改造成的——
当然，作为“地下城”在地表的下属基地，东三基地还享受着部分来自地下城的资源，但只是很有限的一部分。
地下城在地表的势力，分为各种基地，和黑荆棘团。
前者的成员，大多是被流放的。
而后者的成员，是通过基因筛选，能更好地适应地表的污染。他们也得到了地下城，大部分的资源倾斜。
虽然地表上的生活，与旧世界遗迹紧密相连。但有关旧世界的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
只知道在那个时代貌似人类都是自由地生活在地表上，享有高水平的科技生活。
直到从天而降的腐蚀和污染逐渐摧毁了人类文明。
旧世界毁灭。
于是残余的人类要么选择在地表苟延残喘要么选择躲在地下建立了地下城。
新世界诞生。
那污染和腐蚀具体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带来的，没有任何资料写有。
但601即将知晓。
就在今晚的仪式上。
今天601一天都没有进行体能训练，一直待在藏书室阅读资料为今天晚上的仪式做准备。
闭上眼，简单地回顾了注意事项后，601朝目的地走去。
在途径一个休息室时，601见到了一名留着短发，穿衣风格显得很干练的女性。
“祝你顺利。”
“谢谢你。”
眼前名叫罗雨晴的少女虽然平时总是寡言少语，但601知道她其实应该是基地中最善良最关心别人的人。
只有经历过腐蚀和污染的人，才能外出去探索，经常一去就是几天一周。
601是基地一共六个人中，唯一没有经历腐蚀的人。
所以这一个月他大都在基地里接受训练，与其他人的生活轨迹少有接触。
不过也好歹也做到了互相认识。
忽然房屋开始微微地晃动，同时屋外响起各种牙酸的金属撞击声。
整个东三基地几分钟内就变成了一个密不透光的黑色铁箱。
此时东三基地中的光照全由地下城供给的电力系统提供。同时这也是一个信号。
即将入夜了。
基地外面这一层薄薄的黑色装甲不光是考虑安保效果，更重要的是抵御夜晚带来的莫名的污染。
等601戴着黑红色指环推开门，便在这个空房间看见了等候多时牛立群和夏榕。
四周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为仪式的准备。
他们此刻换上了轻便的作战服，一脸严肃地看着601。
夏榕身边并没有摆放任何酒类，足矣见得她的重视。
“601，你准备好了吗。
“一旦迈出这一步，将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这份侵蚀在你身上出现，最后只会有两种结局。
“一种是发疯，失控。
“一种是侵蚀逐渐加深，直至死亡。
“虽然地下城不允许我们给你什么选择，不可能放你在地表游荡，也更不可能放你回地下城。
“但至少你有选择自己死亡方式的权利。
“选择被侵蚀，还是一颗子弹。
601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希望被侵蚀，我希望像你们一样在地表探索。”
夏榕微微咧了咧嘴：“这份侵蚀带来的痛苦会远超你的想象的。”
“外面已经入夜了，仪式随时都可以开始。”
601看向外表明显早衰的牛立群。
“受到侵蚀后，一般能活多久呢。”
牛立群哑然失笑：“我的外表衰老确实是侵蚀带来的，不过这些表现因人而异。
“一般人受侵蚀后，最多能活十几年不到二十年。
“我的寿命上限应该更少。”
601心里也明白，侵蚀虽然可以带来，如同牛立群跟夏榕展现过的异能，但代价肯定也更是昂贵。
心里没来由地闪过一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再给你多讲一点吧。”
牛立群正想继续说，被夏榕制止了。
“多说无益，今晚的仪式之后，你想怎么了解关于侵蚀的事都可以。
“前提是你得撑过这个仪式。”
601点点头，说到：
“请开始吧。”
哪怕已经尽可能做好了心理和知识上的准备，但他的身体还是紧张得微微颤抖。
601并不知道仪式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之前还是通过在书中查阅各种仪式的资料，做过不少猜测。
他觉得自己在事先详尽的准备下，无论听到什么，他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
但接下来的发展还是令他始料未及。
仪式很短也很简单。
夏榕在601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污染来自月亮。”
期间601在东三基地内，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
包括但不限于体能，枪械，冷武器，地表的环境知识，生物知识，以及。
夜晚的知识。
601终于知道为什么基地里的人，即使是牛立群和夏榕——在地表生活了很久的浸污者，也对夜晚讳莫如深。
夜晚代表的并不是宁静与休息，而是腐蚀与污染。
而浸污者正是直面污染，并得到奇异能力之人的代称。
想到这里，601有些目光灼灼。
因为今天，就是他主动接受污染的日子。
601推门从藏书室出来，整个人相比一个月前，身体壮实了一圈。
他感觉自己举手投足间也很沉稳，额，也可能只是相对沉稳。
因为此时601看见千面那熟悉的背影，此时他头顶着头戴式耳机，正幅度夸张地舞动，额，扭动着。
不用看，601都知道此时千面的表情一定十分陶醉。
他注意到千面身上缠着的绷带，充满了好奇。
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缠着绷带，他以为是千面受了伤还没好。
但这一个月千面一直缠着绷带，平时相处也感觉并没有受伤的样子。
而且这绷带几乎缠满了他的全身，就只有头没缠绷带，甚至他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没有缠绷带的样子。
601曾多次好奇地问过千面，但都被糊弄过去了，实在是令人在意。
除此之外，瞩目的还有他头上的耳机。
那个内置音乐的头戴式耳机，是旧世界的遗留物。
地表上的生活，是“靠山吃山“的生活，高度依赖旧世界遗迹。
几乎所有的食物，生活用品，还有武器装备，都是取自旧世界遗迹。
甚至包括这个东三基地，都是根据旧世界遗留建筑改造成的——
当然，作为“地下城”在地表的下属基地，东三基地还享受着部分来自地下城的资源，但只是很有限的一部分。
地下城在地表的势力，分为各种基地，和黑荆棘团。
前者的成员，大多是被流放的。
而后者的成员，是通过基因筛选，能更好地适应地表的污染。他们也得到了地下城，大部分的资源倾斜。
虽然地表上的生活，与旧世界遗迹紧密相连。但有关旧世界的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
只知道在那个时代貌似人类都是自由地生活在地表上，享有高水平的科技生活。
直到从天而降的腐蚀和污染逐渐摧毁了人类文明。
旧世界毁灭。
于是残余的人类要么选择在地表苟延残喘要么选择躲在地下建立了地下城。
新世界诞生。
那污染和腐蚀具体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带来的，没有任何资料写有。
但601即将知晓。
就在今晚的仪式上。
今天601一天都没有进行体能训练，一直待在藏书室阅读资料为今天晚上的仪式做准备。
闭上眼，简单地回顾了注意事项后，601朝目的地走去。
在途径一个休息室时，601见到了一名留着短发，穿衣风格显得很干练的女性。
“祝你顺利。”
“谢谢你。”
眼前名叫罗雨晴的少女虽然平时总是寡言少语，但601知道她其实应该是基地中最善良最关心别人的人。
只有经历过腐蚀和污染的人，才能外出去探索，经常一去就是几天一周。
601是基地一共六个人中，唯一没有经历腐蚀的人。
所以这一个月他大都在基地里接受训练，与其他人的生活轨迹少有接触。
不过也好歹也做到了互相认识。
忽然房屋开始微微地晃动，同时屋外响起各种牙酸的金属撞击声。
整个东三基地几分钟内就变成了一个密不透光的黑色铁箱。
此时东三基地中的光照全由地下城供给的电力系统提供。同时这也是一个信号。
即将入夜了。
基地外面这一层薄薄的黑色装甲不光是考虑安保效果，更重要的是抵御夜晚带来的莫名的污染。
等601戴着黑红色指环推开门，便在这个空房间看见了等候多时牛立群和夏榕。
四周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为仪式的准备。
他们此刻换上了轻便的作战服，一脸严肃地看着601。
夏榕身边并没有摆放任何酒类，足矣见得她的重视。
“601，你准备好了吗。
“一旦迈出这一步，将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这份侵蚀在你身上出现，最后只会有两种结局。
“一种是发疯，失控。
“一种是侵蚀逐渐加深，直至死亡。
“虽然地下城不允许我们给你什么选择，不可能放你在地表游荡，也更不可能放你回地下城。
“但至少你有选择自己死亡方式的权利。
“选择被侵蚀，还是一颗子弹。
601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希望被侵蚀，我希望像你们一样在地表探索。”
夏榕微微咧了咧嘴：“这份侵蚀带来的痛苦会远超你的想象的。”
“外面已经入夜了，仪式随时都可以开始。”
601看向外表明显早衰的牛立群。
“受到侵蚀后，一般能活多久呢。”
牛立群哑然失笑：“我的外表衰老确实是侵蚀带来的，不过这些表现因人而异。
“一般人受侵蚀后，最多能活十几年不到二十年。
“我的寿命上限应该更少。”
601心里也明白，侵蚀虽然可以带来，如同牛立群跟夏榕展现过的异能，但代价肯定也更是昂贵。
心里没来由地闪过一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再给你多讲一点吧。”
牛立群正想继续说，被夏榕制止了。
“多说无益，今晚的仪式之后，你想怎么了解关于侵蚀的事都可以。
“前提是你得撑过这个仪式。”
601点点头，说到：
“请开始吧。”
哪怕已经尽可能做好了心理和知识上的准备，但他的身体还是紧张得微微颤抖。
601并不知道仪式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之前还是通过在书中查阅各种仪式的资料，做过不少猜测。
他觉得自己在事先详尽的准备下，无论听到什么，他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
但接下来的发展还是令他始料未及。
仪式很短也很简单。
夏榕在601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污染来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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