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限定的命运
然而赤寻梅既然处在雉泱的心境空间，雉泱对他也不防备。所有的想法自然也能被他阅读到。故此，赤寻梅便用神识开口道：“我帮助你激活灵窍的方式有两种。其一我意识为刀，借你气血为力。劈开灵窍，其中灵能自然会泄露出来，供你使用。
其二我传你神识控血的法门，你修炼过后，自己激活灵窍。”
赤寻梅说罢，雉泱注意到二者之间有所差异。遂问到“何为神识控血。”
“如果用语言告诉你，便是将答案告诉你。而这是我的东西，如果你拜我为师，我便传授给你。”赤寻梅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是想让我拜你为师，还是想帮我激活灵窍。”雉泱又抓住了重点。
“想让你拜我为师。”赤寻梅的神识中传来不加掩饰的畅快笑意。
雉泱听他这样说，反而明白了赤寻梅想表达的东西。也不曾关闭意识中对赤寻梅敞开的门户。光明正大的想着一些问题。
第一个问题，赤寻梅是否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和巨卸人捆绑起来。
心曰：是
第二个问题，有了这层关系吴中人和巨卸人是否就有了沟通的桥梁。
心曰：是
第三个问题，赤寻梅所代表的逻辑是否是好人的逻辑。
心曰：不确定，同曰：是
第四个问题，自己要不要答应他。
心曰：诱惑力极强：同曰：要
第五个问题，答应他的之后的责任属性自己是否能否承担。
心曰：不知道。
第六个问题，我想做什么，答应他，和我想做的事有没有冲突。
心曰：做我想做的事。同曰：没有冲突。
第七个问题，他看到我的心以后会怎么想。
心曰：好人会怎样想，他就会怎样想。
第八个问题，我要用好人的逻辑，还是自我保护的方式待他。
心曰：好人的逻辑。
第九个问题，拜师之后产生的一系列，自己想不到的延伸问题。自己是否能解决。
心曰：不求事事顺意，但求无愧于心。
雉泱的意识提问，用心作答。
瞬息之间，给了这些问题所有答案。遂在意识空间中向赤寻梅跪了下去。
赤寻梅看着雉泱，终于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怎样的人。不由感动得泪流满面，开口道：“你如此年轻便悟道如此，老夫不及你。今日将毕生所学授予你，也不算所托非人。雉泱，他日你若有所成，我只盼你记着不忘初心便好。如此，老夫亦无所求了。”
赤寻梅的神识在雉泱的意识空间中轰然消散。而雉泱的心中，关于神识控血的一切法门和技巧变化纷至沓来。全如本能，尽是本能。
雉泱在心中感受着这一切，原本空无一物的意识空间化出蓝天白云，萋萋芳草。同是一滴泪落下，撒在心田。同是一滴泪，落向灵窍棱晶。
终于，棱晶感受到雉泱情绪的鼓动，开始出现在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次脉动。沉稳缓慢，不疾不徐。像一个刚苏醒的孩子，伸出自己的触手去拥抱母亲。那些触手和雉泱体内的血肉触手结合是如此的密切。如此的浑然天成。
雉泱的神识从意识空间中回归肉身，呆楞楞的看向阿姐。手掌上翻，一团火焰便出现在掌心。
“泱，你激活灵窍了。”阿姐震惊的道。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了。雉泱只发了会儿呆，便激活了灵窍。
“是的，师傅收我为徒，授我神技。”雉泱克制着内心深处的喜悦道。
“师傅？”阿姐有点迷糊的道。
“师傅就是老祖。”雉泱解答阿姐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说，阿祖将神识之道授予了你。”阿姐的内心震动，手也开始颤抖。
雉泱点点头，手中火焰化归灵窍。看到雉泱的态度，阿姐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情绪。
她看着雉泱，忽然开口道：“雉泱，你不能留在我身边了。”
“为什么。”雉泱受赤寻梅神识影响，身上的理性压住了本能的人性。
“没有为什么，你如果不走，我便会厌恶你，恨你，想杀了你。你只有走了；我才会想你，念你，牵挂着你。”
阿姐用自己的情绪告诉雉泱如果他不离开，她真的会这么做。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雉泱的内心有点恐慌，还没有来得及和阿姐分享激活灵窍的喜悦。阿姐便和他说了这样的话，他不明白为什么。
“你去见见老祖就知道了。”阿姐没有理会他，哭着跑出了院子。
雉泱本能的想去追，但是内心深处的又一个声音告诉他，先去赤寻梅居所。那里有解决问题的答案。
雉泱来到赤寻梅居住的草庐门口，照顾赤寻梅起居的童儿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道明来意，童儿告诉他赤寻梅神游天外不在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告诉他，村子不欢迎他，让他离开。
这些异常，让雉泱大惑不解，为什么，为什么村子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变了，还包括阿姐。到底是因为什么。
雉泱在草庐外，看着里面的房舍，师傅正在和虎明器讲话，虎明器眼角垂泪，两鬓与霜相似。
这让他心中疑云更甚，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傅明明就在草庐，但是童儿为什么说他神游天外。为什么明器的双鬓白了，师傅为什么不见我。
雉泱想不通，看着童儿决然不会让他进去的样子，没有硬闯。转身离开，他要去找阿姐。
顺着阿姐的气息追去，不一会儿便出了村子。可是他出了村子之后，阿姐的气息便消失了。
雉泱回头一看，村子也在消失。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形。
雉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没有答案。他在乎的人也忽然之间失去了踪影。
所谓道心通明的的种族天赋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笑话。他想不到问题的答案。
他茫然，他不知所措。心气郁结，堵住了他的大脑。种种问题相互纠缠，让他不知道要先思考哪一个。
他越是想得到答案，脑海里的声音就越是混乱。情至急处，竟是一口鲜血吐出，昏迷过去。
这是大概是雉泱的身体为了阻止他思维混乱，疯魔，用的最后手段。雉泱能不能走出来，就要看他醒来之后能不能找到问题产生的第一个原点了。
再说阿姐，和雉泱分别之后，一团光晕忽然出现在阿姐面前。
“老祖。”阿姐看着这团光晕，哭出声来。
“知瑜，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时间不多，你不要讲话，细听我说。”
“嗯。”阿姐捂住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阿姐能冷静下来，赤寻梅心中多了些许欣慰。然后道：“我原本还有三年寿数，但是我和吴中人达成了一些共识，这不得不使我提前化道。
你记着，我走之后你和雉泱之间没有矛盾，吴中人会帮助族人们在宏方，钦州，启难三地隐藏起来。在这三个地方，你们可以做一切有利于巨卸人的事情。当然，这一切会以吴中人的身份进行。
至于雉泱，他是我获取吴中人信任的关键。雉泱在，我们和吴中人的契约就不会中断。而且，这天下间，有能杀死他的方式，却没有能杀死他的人了。
我这一生，自问无愧于心。独对他，我心有歉疚。他生性多疑，看到一个问题便会联想到数个问题，这是他的长处，但是也会成为他最大的弱点。
我留在他身上问题太多了，如果没能找到答案，我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用自己最后的神识力量将村子置换到星星海，只要他想找到问题的答案，就一定会来星星海找你。你在这里等着他。
我特意安排这一切的原因没时间给你解释了……未来发生的事会告诉你答案。”
赤寻梅说着，一边仰天长叹，神识化成的光晕就一边消散。最后一个字说完，那团光便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阿姐看着眼前景象骤然化作陆块边缘的星星海，看着那一颗一颗划过陆块边缘的流星。看着陆块边缘的断崖，终于承受不住放声大哭，哭过以后又放声悲嚎……
而她真正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雉泱到来，给她一个答案，也给雉泱自己一个答案。
而雉泱昏迷之后，白云悠悠的心境中，刚存想出来的意识世界有了崩塌的征兆。
大地天空像纸一样崩裂，构建这片天地的基础逻辑，因为现实因素的影响正在一点点崩塌。雉泱的道心，雉泱的阅历还太浅，支撑不起这样庞大的世界。
他内心深处的理想国在一点点消失。一旦完全消散，即便是道心通明这样强大的天赋也不能够帮助他，在短时间内构建出新的内心世界。
因为要构建新世界，就必须要在原本的废墟上建立起新的逻辑。但是底层逻辑混乱，新的逻辑便不会稳定。随时有崩塌的风险，他只有找到现实世界问题的原点，并给出答案，才有可能将意识仙界重建。
而这就不得不面对，他的身体本能用昏迷这种方式来逃避的问题。那就是村子里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抛弃了他，连阿姐也弃他而去。
只盼望雉泱的身体在得到足够的休息，精神意志得到修养之后，足够坚韧，支撑他面对这一切罢。
其二我传你神识控血的法门，你修炼过后，自己激活灵窍。”
赤寻梅说罢，雉泱注意到二者之间有所差异。遂问到“何为神识控血。”
“如果用语言告诉你，便是将答案告诉你。而这是我的东西，如果你拜我为师，我便传授给你。”赤寻梅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是想让我拜你为师，还是想帮我激活灵窍。”雉泱又抓住了重点。
“想让你拜我为师。”赤寻梅的神识中传来不加掩饰的畅快笑意。
雉泱听他这样说，反而明白了赤寻梅想表达的东西。也不曾关闭意识中对赤寻梅敞开的门户。光明正大的想着一些问题。
第一个问题，赤寻梅是否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和巨卸人捆绑起来。
心曰：是
第二个问题，有了这层关系吴中人和巨卸人是否就有了沟通的桥梁。
心曰：是
第三个问题，赤寻梅所代表的逻辑是否是好人的逻辑。
心曰：不确定，同曰：是
第四个问题，自己要不要答应他。
心曰：诱惑力极强：同曰：要
第五个问题，答应他的之后的责任属性自己是否能否承担。
心曰：不知道。
第六个问题，我想做什么，答应他，和我想做的事有没有冲突。
心曰：做我想做的事。同曰：没有冲突。
第七个问题，他看到我的心以后会怎么想。
心曰：好人会怎样想，他就会怎样想。
第八个问题，我要用好人的逻辑，还是自我保护的方式待他。
心曰：好人的逻辑。
第九个问题，拜师之后产生的一系列，自己想不到的延伸问题。自己是否能解决。
心曰：不求事事顺意，但求无愧于心。
雉泱的意识提问，用心作答。
瞬息之间，给了这些问题所有答案。遂在意识空间中向赤寻梅跪了下去。
赤寻梅看着雉泱，终于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怎样的人。不由感动得泪流满面，开口道：“你如此年轻便悟道如此，老夫不及你。今日将毕生所学授予你，也不算所托非人。雉泱，他日你若有所成，我只盼你记着不忘初心便好。如此，老夫亦无所求了。”
赤寻梅的神识在雉泱的意识空间中轰然消散。而雉泱的心中，关于神识控血的一切法门和技巧变化纷至沓来。全如本能，尽是本能。
雉泱在心中感受着这一切，原本空无一物的意识空间化出蓝天白云，萋萋芳草。同是一滴泪落下，撒在心田。同是一滴泪，落向灵窍棱晶。
终于，棱晶感受到雉泱情绪的鼓动，开始出现在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次脉动。沉稳缓慢，不疾不徐。像一个刚苏醒的孩子，伸出自己的触手去拥抱母亲。那些触手和雉泱体内的血肉触手结合是如此的密切。如此的浑然天成。
雉泱的神识从意识空间中回归肉身，呆楞楞的看向阿姐。手掌上翻，一团火焰便出现在掌心。
“泱，你激活灵窍了。”阿姐震惊的道。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了。雉泱只发了会儿呆，便激活了灵窍。
“是的，师傅收我为徒，授我神技。”雉泱克制着内心深处的喜悦道。
“师傅？”阿姐有点迷糊的道。
“师傅就是老祖。”雉泱解答阿姐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说，阿祖将神识之道授予了你。”阿姐的内心震动，手也开始颤抖。
雉泱点点头，手中火焰化归灵窍。看到雉泱的态度，阿姐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情绪。
她看着雉泱，忽然开口道：“雉泱，你不能留在我身边了。”
“为什么。”雉泱受赤寻梅神识影响，身上的理性压住了本能的人性。
“没有为什么，你如果不走，我便会厌恶你，恨你，想杀了你。你只有走了；我才会想你，念你，牵挂着你。”
阿姐用自己的情绪告诉雉泱如果他不离开，她真的会这么做。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雉泱的内心有点恐慌，还没有来得及和阿姐分享激活灵窍的喜悦。阿姐便和他说了这样的话，他不明白为什么。
“你去见见老祖就知道了。”阿姐没有理会他，哭着跑出了院子。
雉泱本能的想去追，但是内心深处的又一个声音告诉他，先去赤寻梅居所。那里有解决问题的答案。
雉泱来到赤寻梅居住的草庐门口，照顾赤寻梅起居的童儿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道明来意，童儿告诉他赤寻梅神游天外不在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告诉他，村子不欢迎他，让他离开。
这些异常，让雉泱大惑不解，为什么，为什么村子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变了，还包括阿姐。到底是因为什么。
雉泱在草庐外，看着里面的房舍，师傅正在和虎明器讲话，虎明器眼角垂泪，两鬓与霜相似。
这让他心中疑云更甚，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傅明明就在草庐，但是童儿为什么说他神游天外。为什么明器的双鬓白了，师傅为什么不见我。
雉泱想不通，看着童儿决然不会让他进去的样子，没有硬闯。转身离开，他要去找阿姐。
顺着阿姐的气息追去，不一会儿便出了村子。可是他出了村子之后，阿姐的气息便消失了。
雉泱回头一看，村子也在消失。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形。
雉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没有答案。他在乎的人也忽然之间失去了踪影。
所谓道心通明的的种族天赋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笑话。他想不到问题的答案。
他茫然，他不知所措。心气郁结，堵住了他的大脑。种种问题相互纠缠，让他不知道要先思考哪一个。
他越是想得到答案，脑海里的声音就越是混乱。情至急处，竟是一口鲜血吐出，昏迷过去。
这是大概是雉泱的身体为了阻止他思维混乱，疯魔，用的最后手段。雉泱能不能走出来，就要看他醒来之后能不能找到问题产生的第一个原点了。
再说阿姐，和雉泱分别之后，一团光晕忽然出现在阿姐面前。
“老祖。”阿姐看着这团光晕，哭出声来。
“知瑜，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时间不多，你不要讲话，细听我说。”
“嗯。”阿姐捂住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阿姐能冷静下来，赤寻梅心中多了些许欣慰。然后道：“我原本还有三年寿数，但是我和吴中人达成了一些共识，这不得不使我提前化道。
你记着，我走之后你和雉泱之间没有矛盾，吴中人会帮助族人们在宏方，钦州，启难三地隐藏起来。在这三个地方，你们可以做一切有利于巨卸人的事情。当然，这一切会以吴中人的身份进行。
至于雉泱，他是我获取吴中人信任的关键。雉泱在，我们和吴中人的契约就不会中断。而且，这天下间，有能杀死他的方式，却没有能杀死他的人了。
我这一生，自问无愧于心。独对他，我心有歉疚。他生性多疑，看到一个问题便会联想到数个问题，这是他的长处，但是也会成为他最大的弱点。
我留在他身上问题太多了，如果没能找到答案，我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用自己最后的神识力量将村子置换到星星海，只要他想找到问题的答案，就一定会来星星海找你。你在这里等着他。
我特意安排这一切的原因没时间给你解释了……未来发生的事会告诉你答案。”
赤寻梅说着，一边仰天长叹，神识化成的光晕就一边消散。最后一个字说完，那团光便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阿姐看着眼前景象骤然化作陆块边缘的星星海，看着那一颗一颗划过陆块边缘的流星。看着陆块边缘的断崖，终于承受不住放声大哭，哭过以后又放声悲嚎……
而她真正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雉泱到来，给她一个答案，也给雉泱自己一个答案。
而雉泱昏迷之后，白云悠悠的心境中，刚存想出来的意识世界有了崩塌的征兆。
大地天空像纸一样崩裂，构建这片天地的基础逻辑，因为现实因素的影响正在一点点崩塌。雉泱的道心，雉泱的阅历还太浅，支撑不起这样庞大的世界。
他内心深处的理想国在一点点消失。一旦完全消散，即便是道心通明这样强大的天赋也不能够帮助他，在短时间内构建出新的内心世界。
因为要构建新世界，就必须要在原本的废墟上建立起新的逻辑。但是底层逻辑混乱，新的逻辑便不会稳定。随时有崩塌的风险，他只有找到现实世界问题的原点，并给出答案，才有可能将意识仙界重建。
而这就不得不面对，他的身体本能用昏迷这种方式来逃避的问题。那就是村子里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抛弃了他，连阿姐也弃他而去。
只盼望雉泱的身体在得到足够的休息，精神意志得到修养之后，足够坚韧，支撑他面对这一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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