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拉近距离
平如静止的湖面，宛如镜面。倒影出蓝天和飘动的白云。
置身于湖心岛，根本看不到湖边。
若不是偶尔出现的大船，打破这宁静场面。两人都觉得自己，身处世外之地。
“这商船，很是煞风景。”宝儿埋怨。
“宝儿你这就不懂了，这商船连接了出世和尘世。有它的出现，才让这静态的美景，有了一丝动态。”司马亮笑着看向商船。
说是很漂亮，还有些道理。但他这番话主要是因为，那艘船挂的是冯家的旗子。
想到自己计划的顺利，司马亮心中格外高兴。
宝儿就难以理解了，这和美景格格不入的商船，有什么好的？
“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看的。”
“罢了，不强求你懂。”司马亮转过身，拉起对方的手，往岛上走去。
经过几次的拉手，宝儿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
随后就乖乖的跟着对方走了。
初时的羞涩褪去，宝儿看起岛上的情况。
这里是岛中唯一的陆地，规模不大。但也有人为改造，其地势最高处还有一栋三层小楼。
从小楼精致的木作来看，建造者的身份不低。
“这小楼的风格，和黎国不太像。和燕城的楼有些相似，但也不完全像。”司马亮驻足，好奇的看着楼顶的装饰。
“这是燕国王室遗留下来的，唯一一座皇室建筑。”宝儿答。
“这样啊。”司马亮恍然大悟。
“关于这楼，还有一个故事呢。”一个男人从楼中出来，看着两人。
“荣阳？这处是荣家的？”司马亮疑惑。
“是的，殿下。”
在对方的带领下，两人进入了楼中。
荣家背后是太子，虽说也有利益冲突，但原先司马亮在中都的时候，也和对方有过一些交际。
主要原因是荣家，经营的是茶叶生意。
他在中都，知道达官显贵的喜好。加上他自己也好喝新茶，就和荣家有合作，开过一家茶坊。当然，现在店已经关了。
“携未婚妻子出游，殿下好雅兴啊。”
“哪有荣阳你会享受。他人繁忙之时，你却躲在此处一人偷闲。”
荣阳摇了摇头，看了看冲泡的茶水。闻了闻味道，差不多后。先给司马亮，倒上了一杯。
一闻，二尝，三回味。
“不愧是做茶的，自己享受的，就是比送人的好上不少。”司马亮眯着眼睛，久久不愿睁开。
“殿下，真是行家啊。要不回头，我送一些到您府上。”
“说好了。”
两人这幅自来熟的交流模样，让宝儿有些傻眼。心想：这两人关系这么好吗？感觉有些怪，但又说不出来。
喝完一杯茶，司马亮渐渐收起笑意。心想：既然遇到荣家了，就聊聊吧。希望宝儿不要怪我吧。
“宝儿，你先出去玩一会。我马上出来找你。”
宝儿一下就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也不多问离开了楼中。
“唐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教的真不错啊。就是这个三姑娘，有些调皮。不然，我也想和殿下做个裙带亲家。”
“荣阳，你还是这么喜欢说笑。”
“哪有。唐姑娘也走了，殿下可以直说了。”荣阳笑意收起了几分。
“行吧，不浪费你我的闲暇时间了。”
司马亮冷下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知道你背后的是太子，也这么明说了吧。我是不会站队的。但这是我该吃的那份，是不会吐出来的。只要我不犯错，或者说不明显表态，无论谁继位，这燕城都是我的。而你站队了，后果应该知道。”
“这天下没有稳说之事。上一代的太子，现在只是宁王。被人不看好的父皇，荣登大宝。而我没这野心，也不在乎谁坐上那个位置。我只在乎一亩三分地，能否太平。手下的人，能否听话。”
“希望你在效忠太子之后，想想谁是的头上的人。毕竟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荣家考虑。从燕国走到黎国，这路也不好走啊。”
司马亮喝下茶水，叹了口气。
“谢，殿下提点。鄙人回去好好思量的。”荣阳眼神闪烁，显然是被说动了。
“行吧，我也不打扰你了。这一晃都下午了，我还没吃饭，先行走了。”
“那就不留您了。”
荣阳将两人送到岸边。
“哪有好吃点的吃食。”
“殿下，从中都过来。可以去东岸看看，那边离海港很近，有很多新鲜的海鲜。”
“行吧，我去看看。”
木浆抵岸，渐渐离去。
头戴斗笠的司马亮，头也不回的划向东岸。
“这司马家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荣阳有些无奈。
一阵湖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一个少女感受到后，为他披上了披风。
“小齐，你觉得这个燕王怎么样。”
“有些太过精明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
少女的眼神锐利，不像是侍奉之人该露出的眼神。
她直勾勾的盯着变成黑点的小舟，不知在想什么。
小舟之上，充满欢声笑语。
“还有这般故事？”司马亮好奇。
“那个侍女所说的，我也不知真假。”
显然在司马亮提点荣阳之时，宝儿和那个侍女交流了一会。
对方还给她讲述了，荣阳说的所谓故事。
大致就是，燕国最后一城，燕城破了以后。护心岛避难的皇子，上吊避难殉国的故事。
由于修建位置比较隐蔽，加之那时黎国，大肆屠戮燕城皇室及其亲属。没人说出南湖中心的行宫。
等到血洗三月之后，黎国的船，跟随燕城投降的人进入南湖，发现了这湖心岛。
上去一看后，发现上面有两具上吊的尸体。
只不过尸体早已腐败。根本认不出面容，只能通过服饰推断出身份。就是屠戮中消失的皇子和其侍妾。
也是这个发现，让发现此事的荣家，获得了不少奖励。
不然，就凭对方前朝遗留的身份，很难在本朝有太多起色。
以上，都是官方的故事。
民间的部分是，死的不过是两个渔家夫妇。真正的前朝皇子还活着，而且在地下密谋复国，这荣家就是对方插入燕城的棋子。
两种说法，众说风云各执一词。但在民间更相信后者，民众不在乎真相，只在乎戏剧性。
每年的五月，公祭节的时候。总会有燕城老人，提起这段过往。
但随着老人逝去，燕国被岁月掩盖。这故事真相，也渐渐的沉入这深不见底的南湖，不可考证。
不过，两人只是当做上岸前的谈资，没有太过深想。毕竟四十载，也是两代人了。离他们有些太过久远。加上国仇家恨之类的，对于游玩的两人太过沉重。
聪慧的两人，很识趣的没有往深了聊。
又是大半天过去，太阳已经偏西。准备吃午饭的两人，直接可以把晚饭一起吃了。
小舟缓缓靠岸以后，司马亮快步跑下船。
宝儿强行拉扯对方，让其穿上了衣物。
“殿下，以后不要逞强了。我少吃一餐，倒是无所谓。就怕你给饿坏了。”
“知……道……了。”
狼吞虎咽的司马亮，口齿不清的回复。
两人从小舟上来，就随便找了一个小馆子吃饭了。
只吃了早膳，又是一天划舟的劳碌，让司马亮饥肠辘辘，全然不顾形象，海吃海喝。
好在他落魄的模样，没人认出。
其实他端坐姿态，东岸的人也认不出他。在这边大多都是出海为生的人。回岸时间都不固定，很少会进城。一些闭塞只过小日子的，连燕城来了新王都不知道。
“慢点吃，别夹鱼了。我给你收拾了你再吃。”
经过上次鱼刺杀夫未遂，宝儿有了阴影。不管对方说什么，死活都不肯让司马亮自己夹鱼。
“我会吐刺，不用这样。”
“不管，张嘴。”
又是一块处理过的鱼肉，夹入司马亮嘴中。
他看着宝儿细心收拾鱼刺，给自己吃的样子。心想：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了。
“宝儿娘子，能否再喂相公一口。”
“呀，你这登徒子，我还不是你的娘子呢。”被对方言语调戏，宝儿手抖了一下。
“宝儿，能不能喂相公嘛。”
“堵住你的坏嘴。”宝儿又喂食了一块鱼肉。
“我的宝儿真好。”
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属实笑坏了旁人。
“小相公，真是好福气啊。”
“小娘子莫宠着这坏家伙了。”
“为甚我长的这般俊，没有这样的好娘子给我喂食。”
……
来饭馆吃饭的大多都是喜好热闹之人，纷纷起哄。
被众人注视，宝儿低下头羞红了脸，根本不敢出声。估计有缝，她都想钻进去了。
此时的她心想：都怪殿下，吃个饭都不得安生。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吃饱了。咱们走吧。”司马亮拉起对方不安的手，走出了饭馆。
本来宝儿是想甩开对方，表明不满刚才的调戏行为。为此，她心里想的好好的，真可到两手相握之时，她反而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
或许我生来就要被这坏家伙欺负。宝儿轻咬朱唇，看着对方的背影。
黄昏之下，一对玉人携手走在岸边。
面对密集的人流，两人十指紧扣，生怕对方与自己分别。
走到停放小舟的码头。
“你还要抓到何时。”
“抓到……永远。”司马亮同时抓住了对方的另一只手。
“殿下，真是会哄姑娘家呢。想必用这套，骗了不少吧。”轻轻挣扎未果后，宝儿略带羞涩的偏过脸，不敢直视对方。
“哄姑娘我确实会，但这套手段，你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一定是最后一个。”
“你敢。”宝儿怒视。
“我俩还未成婚，即便成婚了。我勾搭几个姑娘，你也阻止不了我吧。”司马亮玩味的看着对方。
“你……哼。”宝儿疯狂挣扎双手，想摆脱对方。可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哪是司马亮的对手。
“放开我，你去找你的姑娘家去。我才不想管你呢。”她的声音略带委屈。
即便宝儿有心理准备，但这些话由对方嘴中说出来，还是让她伤了心。心想：宝儿，你在期待什么呢。人家是王爷，现在只是一时兴起，等以后嫁入门成了了黄脸婆。后面还不是做冷板凳，看新人笑。
“好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话的。”
司马亮看着对方用力挣扎发红的小手，有些心疼。
温温软软略带湿润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她疑惑的转过脸，发现司马亮亲吻自己的玉手。
“呀，你这登徒子。你在干什么啊。”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道，一下挣脱了司马亮。
“你你你，这般大庭广众轻薄于我，也太不尊重了。”宝儿气到极点，都不害羞了。
要不是打不过对方，估计要来暴打一下司马亮了。
“你是我的，亲一下又怎么了。我还要……”他一把抱起宝儿，坐上了一艘，点有灯笼的小舟。
“呀，登徒子。放开我，船家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船家那也是有眼色的人，没有阻止两人的玩闹。
当然，主要是司马亮出手阔绰，扔了一块银子给他。加上宝儿挣扎其实不是很厉害，很像是两人在玩闹。
“杨柳河。”
“好嘞。小娘子，你再闹腾，我这小舟就要翻喽。”
不知是听信了这个理由，还是挣扎许久未果认命了。宝儿躺在司马亮怀里，不再动弹。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呼吸和心跳。
感受着宝儿的温顺，司马亮很是开心。他轻轻细嗅对方长发的味道，然后将脸，轻轻贴在对方头上。
“宝儿，你可能不喜欢我，甚至可能会怪我。这是应该的，我不会逃避。娶你我本就是出自利益之举，但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好结果。毕竟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第一位夫人。不管以后如何，你在我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宝儿的身体微微颤抖，并未回话。
“唉。我并非专情之人，对于女人也不会说太虚伪的话。此次带你出来玩，也是希望我们在婚前，能有一些接触，能打开一些心结。毕竟燕城那一面，才算得上是我们真正的第一次相见。”
轻轻拨开宝儿的长发，司马亮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相信缘分吗？我相信，我们之间就是有缘分。也许你现在不会喜欢上我，但成婚以后，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你是我的，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他微笑。
“殿下，好生霸道。”宝儿咬了咬嘴唇，满眼复杂的看着对方。
“优柔寡断，进不到这燕城。”司马亮叹气。
“那我还有得选吗？”宝儿蹭了蹭对方的胸口。
“没有哦。”
“登徒子。”
……
渐渐的月亮爬到当空，小舟也驶过南湖，进入了燕城。
虽说南湖岸边也有灯火，但始终不及城内一半。
城内酒肆灯火通明，河中也多了一些大船。但上面不时传来音律和谈笑声，显然不是什么商船。
为了避免撞倒大船，小舟贴着岸边划行。
“河灯？”船家疑惑。
“往河灯的河道走。”司马亮下令。
“好嘞。”给的多，就是好，船家毫无意见。
抱着宝儿，司马亮来到船头。
“这灯，是我为你所放。希望你能记住我们的第一次游玩。”
“那你能放我下来了吗？你手不麻吗？”由于没有咸猪手，宝儿并没有太羞涩。
“早就麻了，可这美人，我实在是不舍。”嘴上说的很好，手还是放下了对方。
“好美啊，说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河灯。以前，只听过果儿提起过。殿下，您真是有心了。”宝儿眼神中，出现了河灯的烛光。
“我觉得宝儿你更美。”
司马亮眼中的宝儿确实很美。
小小的河道中，遍布河灯。眼中有光的宝儿，在船边笑着。她的笑，不掺杂质，纯真且美丽。不知是烛火照亮了这夜，还是宝儿这羞涩照亮了心。让他陶醉了其中。
“登徒子。”宝儿语气中没有几分责怪之意，这应该是她最后的矜持。
“停下吧，我们要上岸了。”司马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桥。
“好嘞。”
上岸之后，两人再次牵起了手。这次宝儿没有羞涩，而是期待的跟着对方。心想：这家伙，还想给我什么惊喜呢？
“这是，那座桥。”宝儿惊讶。
司马亮拉着对方跑上了桥。
“我没有惊喜给你了。带你来这里，主要想告诉你，在这座桥上我收获到了最好的惊喜，那就是你宝儿。希望我们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样开心。”
情到深处，四目对视。不像早上那般猜忌，两人多了几分真诚。
“殿下你若不负，我定相随。”宝儿主动贴到了，司马亮怀里。
“宝儿。”
“嗯？”
“你又欺负我。”宝儿捂住被掐了一下的脸。
“我说过，我一定会掐到你的脸。”
“你不是上次掐过了吗？还是在这桥上。”
“那次不算，这次才算。”
“你真坏，不理你了。”
……
桥另一边的老翁，笑着看着两人。
“年轻真好啊，燕城真好啊。”摇了摇头后感叹。
远处的小顺子，满脸的笑意的偷看着两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
置身于湖心岛，根本看不到湖边。
若不是偶尔出现的大船，打破这宁静场面。两人都觉得自己，身处世外之地。
“这商船，很是煞风景。”宝儿埋怨。
“宝儿你这就不懂了，这商船连接了出世和尘世。有它的出现，才让这静态的美景，有了一丝动态。”司马亮笑着看向商船。
说是很漂亮，还有些道理。但他这番话主要是因为，那艘船挂的是冯家的旗子。
想到自己计划的顺利，司马亮心中格外高兴。
宝儿就难以理解了，这和美景格格不入的商船，有什么好的？
“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看的。”
“罢了，不强求你懂。”司马亮转过身，拉起对方的手，往岛上走去。
经过几次的拉手，宝儿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
随后就乖乖的跟着对方走了。
初时的羞涩褪去，宝儿看起岛上的情况。
这里是岛中唯一的陆地，规模不大。但也有人为改造，其地势最高处还有一栋三层小楼。
从小楼精致的木作来看，建造者的身份不低。
“这小楼的风格，和黎国不太像。和燕城的楼有些相似，但也不完全像。”司马亮驻足，好奇的看着楼顶的装饰。
“这是燕国王室遗留下来的，唯一一座皇室建筑。”宝儿答。
“这样啊。”司马亮恍然大悟。
“关于这楼，还有一个故事呢。”一个男人从楼中出来，看着两人。
“荣阳？这处是荣家的？”司马亮疑惑。
“是的，殿下。”
在对方的带领下，两人进入了楼中。
荣家背后是太子，虽说也有利益冲突，但原先司马亮在中都的时候，也和对方有过一些交际。
主要原因是荣家，经营的是茶叶生意。
他在中都，知道达官显贵的喜好。加上他自己也好喝新茶，就和荣家有合作，开过一家茶坊。当然，现在店已经关了。
“携未婚妻子出游，殿下好雅兴啊。”
“哪有荣阳你会享受。他人繁忙之时，你却躲在此处一人偷闲。”
荣阳摇了摇头，看了看冲泡的茶水。闻了闻味道，差不多后。先给司马亮，倒上了一杯。
一闻，二尝，三回味。
“不愧是做茶的，自己享受的，就是比送人的好上不少。”司马亮眯着眼睛，久久不愿睁开。
“殿下，真是行家啊。要不回头，我送一些到您府上。”
“说好了。”
两人这幅自来熟的交流模样，让宝儿有些傻眼。心想：这两人关系这么好吗？感觉有些怪，但又说不出来。
喝完一杯茶，司马亮渐渐收起笑意。心想：既然遇到荣家了，就聊聊吧。希望宝儿不要怪我吧。
“宝儿，你先出去玩一会。我马上出来找你。”
宝儿一下就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也不多问离开了楼中。
“唐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教的真不错啊。就是这个三姑娘，有些调皮。不然，我也想和殿下做个裙带亲家。”
“荣阳，你还是这么喜欢说笑。”
“哪有。唐姑娘也走了，殿下可以直说了。”荣阳笑意收起了几分。
“行吧，不浪费你我的闲暇时间了。”
司马亮冷下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知道你背后的是太子，也这么明说了吧。我是不会站队的。但这是我该吃的那份，是不会吐出来的。只要我不犯错，或者说不明显表态，无论谁继位，这燕城都是我的。而你站队了，后果应该知道。”
“这天下没有稳说之事。上一代的太子，现在只是宁王。被人不看好的父皇，荣登大宝。而我没这野心，也不在乎谁坐上那个位置。我只在乎一亩三分地，能否太平。手下的人，能否听话。”
“希望你在效忠太子之后，想想谁是的头上的人。毕竟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荣家考虑。从燕国走到黎国，这路也不好走啊。”
司马亮喝下茶水，叹了口气。
“谢，殿下提点。鄙人回去好好思量的。”荣阳眼神闪烁，显然是被说动了。
“行吧，我也不打扰你了。这一晃都下午了，我还没吃饭，先行走了。”
“那就不留您了。”
荣阳将两人送到岸边。
“哪有好吃点的吃食。”
“殿下，从中都过来。可以去东岸看看，那边离海港很近，有很多新鲜的海鲜。”
“行吧，我去看看。”
木浆抵岸，渐渐离去。
头戴斗笠的司马亮，头也不回的划向东岸。
“这司马家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荣阳有些无奈。
一阵湖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一个少女感受到后，为他披上了披风。
“小齐，你觉得这个燕王怎么样。”
“有些太过精明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
少女的眼神锐利，不像是侍奉之人该露出的眼神。
她直勾勾的盯着变成黑点的小舟，不知在想什么。
小舟之上，充满欢声笑语。
“还有这般故事？”司马亮好奇。
“那个侍女所说的，我也不知真假。”
显然在司马亮提点荣阳之时，宝儿和那个侍女交流了一会。
对方还给她讲述了，荣阳说的所谓故事。
大致就是，燕国最后一城，燕城破了以后。护心岛避难的皇子，上吊避难殉国的故事。
由于修建位置比较隐蔽，加之那时黎国，大肆屠戮燕城皇室及其亲属。没人说出南湖中心的行宫。
等到血洗三月之后，黎国的船，跟随燕城投降的人进入南湖，发现了这湖心岛。
上去一看后，发现上面有两具上吊的尸体。
只不过尸体早已腐败。根本认不出面容，只能通过服饰推断出身份。就是屠戮中消失的皇子和其侍妾。
也是这个发现，让发现此事的荣家，获得了不少奖励。
不然，就凭对方前朝遗留的身份，很难在本朝有太多起色。
以上，都是官方的故事。
民间的部分是，死的不过是两个渔家夫妇。真正的前朝皇子还活着，而且在地下密谋复国，这荣家就是对方插入燕城的棋子。
两种说法，众说风云各执一词。但在民间更相信后者，民众不在乎真相，只在乎戏剧性。
每年的五月，公祭节的时候。总会有燕城老人，提起这段过往。
但随着老人逝去，燕国被岁月掩盖。这故事真相，也渐渐的沉入这深不见底的南湖，不可考证。
不过，两人只是当做上岸前的谈资，没有太过深想。毕竟四十载，也是两代人了。离他们有些太过久远。加上国仇家恨之类的，对于游玩的两人太过沉重。
聪慧的两人，很识趣的没有往深了聊。
又是大半天过去，太阳已经偏西。准备吃午饭的两人，直接可以把晚饭一起吃了。
小舟缓缓靠岸以后，司马亮快步跑下船。
宝儿强行拉扯对方，让其穿上了衣物。
“殿下，以后不要逞强了。我少吃一餐，倒是无所谓。就怕你给饿坏了。”
“知……道……了。”
狼吞虎咽的司马亮，口齿不清的回复。
两人从小舟上来，就随便找了一个小馆子吃饭了。
只吃了早膳，又是一天划舟的劳碌，让司马亮饥肠辘辘，全然不顾形象，海吃海喝。
好在他落魄的模样，没人认出。
其实他端坐姿态，东岸的人也认不出他。在这边大多都是出海为生的人。回岸时间都不固定，很少会进城。一些闭塞只过小日子的，连燕城来了新王都不知道。
“慢点吃，别夹鱼了。我给你收拾了你再吃。”
经过上次鱼刺杀夫未遂，宝儿有了阴影。不管对方说什么，死活都不肯让司马亮自己夹鱼。
“我会吐刺，不用这样。”
“不管，张嘴。”
又是一块处理过的鱼肉，夹入司马亮嘴中。
他看着宝儿细心收拾鱼刺，给自己吃的样子。心想：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了。
“宝儿娘子，能否再喂相公一口。”
“呀，你这登徒子，我还不是你的娘子呢。”被对方言语调戏，宝儿手抖了一下。
“宝儿，能不能喂相公嘛。”
“堵住你的坏嘴。”宝儿又喂食了一块鱼肉。
“我的宝儿真好。”
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属实笑坏了旁人。
“小相公，真是好福气啊。”
“小娘子莫宠着这坏家伙了。”
“为甚我长的这般俊，没有这样的好娘子给我喂食。”
……
来饭馆吃饭的大多都是喜好热闹之人，纷纷起哄。
被众人注视，宝儿低下头羞红了脸，根本不敢出声。估计有缝，她都想钻进去了。
此时的她心想：都怪殿下，吃个饭都不得安生。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吃饱了。咱们走吧。”司马亮拉起对方不安的手，走出了饭馆。
本来宝儿是想甩开对方，表明不满刚才的调戏行为。为此，她心里想的好好的，真可到两手相握之时，她反而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
或许我生来就要被这坏家伙欺负。宝儿轻咬朱唇，看着对方的背影。
黄昏之下，一对玉人携手走在岸边。
面对密集的人流，两人十指紧扣，生怕对方与自己分别。
走到停放小舟的码头。
“你还要抓到何时。”
“抓到……永远。”司马亮同时抓住了对方的另一只手。
“殿下，真是会哄姑娘家呢。想必用这套，骗了不少吧。”轻轻挣扎未果后，宝儿略带羞涩的偏过脸，不敢直视对方。
“哄姑娘我确实会，但这套手段，你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一定是最后一个。”
“你敢。”宝儿怒视。
“我俩还未成婚，即便成婚了。我勾搭几个姑娘，你也阻止不了我吧。”司马亮玩味的看着对方。
“你……哼。”宝儿疯狂挣扎双手，想摆脱对方。可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哪是司马亮的对手。
“放开我，你去找你的姑娘家去。我才不想管你呢。”她的声音略带委屈。
即便宝儿有心理准备，但这些话由对方嘴中说出来，还是让她伤了心。心想：宝儿，你在期待什么呢。人家是王爷，现在只是一时兴起，等以后嫁入门成了了黄脸婆。后面还不是做冷板凳，看新人笑。
“好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话的。”
司马亮看着对方用力挣扎发红的小手，有些心疼。
温温软软略带湿润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她疑惑的转过脸，发现司马亮亲吻自己的玉手。
“呀，你这登徒子。你在干什么啊。”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道，一下挣脱了司马亮。
“你你你，这般大庭广众轻薄于我，也太不尊重了。”宝儿气到极点，都不害羞了。
要不是打不过对方，估计要来暴打一下司马亮了。
“你是我的，亲一下又怎么了。我还要……”他一把抱起宝儿，坐上了一艘，点有灯笼的小舟。
“呀，登徒子。放开我，船家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船家那也是有眼色的人，没有阻止两人的玩闹。
当然，主要是司马亮出手阔绰，扔了一块银子给他。加上宝儿挣扎其实不是很厉害，很像是两人在玩闹。
“杨柳河。”
“好嘞。小娘子，你再闹腾，我这小舟就要翻喽。”
不知是听信了这个理由，还是挣扎许久未果认命了。宝儿躺在司马亮怀里，不再动弹。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呼吸和心跳。
感受着宝儿的温顺，司马亮很是开心。他轻轻细嗅对方长发的味道，然后将脸，轻轻贴在对方头上。
“宝儿，你可能不喜欢我，甚至可能会怪我。这是应该的，我不会逃避。娶你我本就是出自利益之举，但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好结果。毕竟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第一位夫人。不管以后如何，你在我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宝儿的身体微微颤抖，并未回话。
“唉。我并非专情之人，对于女人也不会说太虚伪的话。此次带你出来玩，也是希望我们在婚前，能有一些接触，能打开一些心结。毕竟燕城那一面，才算得上是我们真正的第一次相见。”
轻轻拨开宝儿的长发，司马亮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相信缘分吗？我相信，我们之间就是有缘分。也许你现在不会喜欢上我，但成婚以后，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你是我的，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他微笑。
“殿下，好生霸道。”宝儿咬了咬嘴唇，满眼复杂的看着对方。
“优柔寡断，进不到这燕城。”司马亮叹气。
“那我还有得选吗？”宝儿蹭了蹭对方的胸口。
“没有哦。”
“登徒子。”
……
渐渐的月亮爬到当空，小舟也驶过南湖，进入了燕城。
虽说南湖岸边也有灯火，但始终不及城内一半。
城内酒肆灯火通明，河中也多了一些大船。但上面不时传来音律和谈笑声，显然不是什么商船。
为了避免撞倒大船，小舟贴着岸边划行。
“河灯？”船家疑惑。
“往河灯的河道走。”司马亮下令。
“好嘞。”给的多，就是好，船家毫无意见。
抱着宝儿，司马亮来到船头。
“这灯，是我为你所放。希望你能记住我们的第一次游玩。”
“那你能放我下来了吗？你手不麻吗？”由于没有咸猪手，宝儿并没有太羞涩。
“早就麻了，可这美人，我实在是不舍。”嘴上说的很好，手还是放下了对方。
“好美啊，说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河灯。以前，只听过果儿提起过。殿下，您真是有心了。”宝儿眼神中，出现了河灯的烛光。
“我觉得宝儿你更美。”
司马亮眼中的宝儿确实很美。
小小的河道中，遍布河灯。眼中有光的宝儿，在船边笑着。她的笑，不掺杂质，纯真且美丽。不知是烛火照亮了这夜，还是宝儿这羞涩照亮了心。让他陶醉了其中。
“登徒子。”宝儿语气中没有几分责怪之意，这应该是她最后的矜持。
“停下吧，我们要上岸了。”司马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桥。
“好嘞。”
上岸之后，两人再次牵起了手。这次宝儿没有羞涩，而是期待的跟着对方。心想：这家伙，还想给我什么惊喜呢？
“这是，那座桥。”宝儿惊讶。
司马亮拉着对方跑上了桥。
“我没有惊喜给你了。带你来这里，主要想告诉你，在这座桥上我收获到了最好的惊喜，那就是你宝儿。希望我们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样开心。”
情到深处，四目对视。不像早上那般猜忌，两人多了几分真诚。
“殿下你若不负，我定相随。”宝儿主动贴到了，司马亮怀里。
“宝儿。”
“嗯？”
“你又欺负我。”宝儿捂住被掐了一下的脸。
“我说过，我一定会掐到你的脸。”
“你不是上次掐过了吗？还是在这桥上。”
“那次不算，这次才算。”
“你真坏，不理你了。”
……
桥另一边的老翁，笑着看着两人。
“年轻真好啊，燕城真好啊。”摇了摇头后感叹。
远处的小顺子，满脸的笑意的偷看着两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