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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收复城堡

    小白带领的这只队伍虽然看上去规模庞大,但却远不能同真正的石像相比,这些石兵本质上不过是一群穿着伊甸同款铠甲的木头人罢了。

    为了确保石兵的可操纵性,小白将原本一体的岩石重甲拆分成两部分,无数手指粗细的微型石柱遍布中间布满圣水的夹缝,用以连接石铠的两部分。

    这样一来,石铠便不需要加上浪费空间的活动关节,单靠最内层木偶提供的升力便可轻松行动。

    当然,小白同样不理解为什么木偶能够驱动比她重得多的石铠,但她的知识储备不支持她继续深究下去,将一切归因于魔法的存在后,她带着临时分化出的数十个石兵向城门口飘去。

    援军正巧赶在局面陷入僵持之前出现在所有人能够看得见的地方,信仰烟霾虽然为原罪教提供了环境优势,却也遮蔽了他们的视线,因此,当教徒们看到远处模糊的人形军队整齐划一地向城门进发以后,他们慌了。

    哪怕传教士和苦行僧们竭力向普通教徒灌输艾国军队不可能出现在这的观点,他们也没能稳住失控的场面,加上普通领民那尚未被完全污染的意识在极力反抗,很快,城门前乱成了一锅粥,一些因拥挤而不小心摔倒在吊桥上的教徒,也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解脱。

    见状,伊甸不打算继续旁观下去了,连饱受雾气控制的普通人都能做到尽全力反抗,他这个以撒人又怎能无动于衷?

    于是,伊甸决定帮他们一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有近千颗拳头大小的神圣眼泪被他发射出去,这是继暴雨以后,汉姆堡第二次出现如此大规模的降雨。

    城门口,不论是传教士还是挣扎中的普通教徒,都同等的享受到了纯白色的雨水,除个别顽固分子以外,绝大多数教徒都得以从渊化信仰的控制中解脱。

    【可惜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能帮他们解脱而不能拯救他们。】

    这样高强度的发射眼泪对伊甸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时期,面露疲态的他一屁股坐在小白临时制作的马扎上,不由得自责起来。

    【海文的时候还好,还能救几个人,其他时候真是一个人都没办法救,神圣眼泪神圣眼泪,光净化不疗伤也配叫神圣?】

    伊甸的自责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他的情绪到达谷底之前,一个金黄色的能量源在他头上凝聚,熟悉的感觉打断了他的自我抱怨,迫使他向城内冲去。

    “该死的,难得消沉一回还要被你们打断,只会躲在后面放光柱是吧,你可别被我逮住了。“

    伊甸一边咒骂一边绕过城门前拥挤的人群,依靠着圣心地感知和邪恶双子地侦察,他很快锁定了施法者的方位。

    那座人群包围的教堂在空了大半的汉姆堡内是那样的显眼,伊甸甚至没花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那个被教徒簇拥的施法者。

    小白一样就认出了对方身上和西尼尔造型相仿的深红色布衣,小声提醒:“小心,这人至少是个主教。“

    “放心,一个主教而已,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肩公爵。“

    “......“小白点点头,默许了伊甸冒险的行为。

    同时,石兵跟在两人身后一同向主教及其身边的教众冲去。

    这批教徒似乎转化已久,他们不像之前那些尚未完全转化的男女老少一样见到“正规军“冲锋就惊慌失措,反而变换站位,摆出一副最适合应对冲锋的阵型,速度之快,伊甸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邪教徒能做到的。

    但事实确是他们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好,双脚离地的石兵连冲击阵线都做不到,便被主教凝聚出的圣光刃一刀两断。

    在光剑释放的污秽信仰蔓延之前,小白断开了和分身之间的联系。

    伊甸这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眼前主教的实力,但这又引出了一个问题,小白当初是如何单枪匹马摧毁一座原罪教营地的?

    要知道,那座营地里同样存在主教级别的强者,他们也对着穿越之处的小白释放了无数神术,可为什么当初的她并没有被神术中的信仰所污染?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伊甸按下“暂停“的按钮,在这个只有自己能活动的时停世界里,他快步来到主教身前,非常随意地抢走了对方手上的法杖。

    “很普通的木棍,就是不知道里面是否另有玄机。“

    “啪“的一声,木棍被伊甸一分为二,一些黑色的液体随着木棍的断裂而挥洒出来,凝固在空中。

    “哦?“

    看着眼前的黑色液体,一个新的猜想在伊甸心中形成,他扒开主教的外衣,果然在对方腰带上看到另一个色泽昏暗的法杖,将破木棍掰断,其断裂面同普通树棍无异。

    “这倒是能解释的通,看来最开始的原罪教施法者并不会这种掺了屎的法术,这技术应该是新研发出来的,话说...如果把这些黑色的玩意灌到这货嘴里会发生什么?”

    “算了,这样做总归是有些不妥,还是走正常流程为好。”

    伊甸就要把木棍捣到主教嘴里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联想到花式变异的佛曼,他放下了手中的木棍,转而持剑刺向主教。

    然而,刺穿衣物的长剑仿佛捅在钢铁上一般,无法再深入半厘米。

    开始,伊甸还以为这是暂停在转化为道具后新增的限制,但当匕首轻易划破一个普通教徒的脖颈后,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拜托,这皮肤硬度都快赶上变异后期的佛曼了,你真的是一个施法者?说好的法师牧师都是脆皮呢。”

    时停中的主教当然不可能回应伊甸的质问,见状,他也只好从随身房间里抽出小斧子,打算给这位主教来一斧子大的。

    “咚。“

    斧子重重地砸在主教头上,发出的声音却像是打在赛博坦星人身上一样,听着尚未停滞的碰撞声,伊甸有些无语。

    【他真的是人?】

    正当他以为杀敌无望,准备清空普通教徒再在正常时间里同主教展开决战的时候,房间里的一样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根据戈温的描述,这个世界的“黑暗艺术”显然不只是一把能够让人遁入阴影的魔法道具,它本质上应该是一把用以刺杀的匕首,注意到这点的伊甸决定试试“黑暗艺术”的破甲效果。

    为了预防更换主动道具导致的效果结束,他特地先清空周围的教徒,再悄咪咪地绕到主教身后。

    待一切准备就绪,伊甸换出了那把被鲜血浸染的暗影匕首。

    时间在这一刻恢复流动,主教震惊地发现自己手下的教徒不知何时全部阵亡,本应站在他们前方的伊甸却不见了踪,他尝试转身,匕首却先他一步从后方刺入,贯穿了他的心脏。

    “?!”

    这名刚晋升不久的主教尝试着做出最后地挣扎,可心脏上的伤口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伴随着匕首的抽出,大量鲜血自贯穿伤中喷出,强健的心脏本应是强大的源泉,此刻却成了告死的丧钟。

    第三次强而有力地跳动之后,这颗皈依者之心不可避免地衰弱下来,主教的脸色也随着心脏的衰弱而变得苍白。

    很快,心脏处的贯穿伤便不再涌出鲜血,这名年轻的原罪主教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摔倒在地上。

    “......”

    这一仗赢得实在是太轻松了,他本以为内脏暴击最多只能为自己创造一些优势,可没想到“黑暗艺术”居然这么给力,仅此一刀,便让凡器无法击伤的主教成了尸体。

    但现在并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教堂内还有一群幸存者等着他去营救。

    伊甸收起笑脸,带着一脸呆滞的小白走进了这座火焰教教堂,穿过门口用来阻挡原罪教的火墙,二人见到了屋内伤痕累累的幸存者们。

    汉姆男爵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两名不速之客,他用仅剩的那只右手举起长剑,对着二人质问道:

    “你们是谁?”

    伊甸没有在意这过分的语气,毕竟是坚守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状态不对那是再正常不过了,遂朗声道:

    “不过是两个尝试洗脱罪名的普通旅者,诸位不必如此戒备,城中的原罪教已经被我们全部解决,你们自由了。“

    这些话没能降低幸存者的戒心,反而使他们更加戒备,原本靠在墙边休息的士兵开始支撑着身体站起,打算同这个石甲人决一死战。

    见对方如此反应,伊甸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搞砸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个...我不是来这里嘲讽你们的,你看我都能无伤穿过这道火墙了,怎么可能是邪教的人嘛,你们......”

    “城中不乏见利忘义的小人。“

    马库斯·汉姆低沉地打断了伊甸。

    “如果你心里尚存有一丝荣誉,就留下来同我们一起战斗,而不是成为那亵渎教会的一员。“

    【神tm加入邪教,人都被我清理干净了还加入个毛,真的要我把主教的尸体带进来你们才肯罢休。】

    幸存者的顽固让伊甸犯了难,他不可能同对方开战,他们之间又没有矛盾,他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了,安娜那小姑娘还等着和自己叔叔见面呢。

    “事实上,如果我想杀你们,那你们已经死了。不信?不信我可以给你们露两手,你们先看,看完了再考虑结盟的事情。”

    最终,伊甸决定使用戈温对他的那招,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这还不能让他们服软,那他只能让安娜过来劝说对方了。

    数颗神圣眼泪出现在教堂内部,它们缓慢地飘到伤者身边,其中温和的圣光促进了伤口的愈合,不一会儿,那九个伤势最重的士兵的伤口便彻底愈合。

    “原罪教拿得出这种纯度的圣水?”

    伊甸得意地询问道,却发现马库斯根本没理他,而是快步走到九人面前,一脸关切地询问他们:“克劳德,你们没事吧?“

    被他唤作克劳德的士兵摇摇头,用响亮的声音回道:“报告队长,我没有感受到污秽的气息,这些液体也许是所谓的圣水。“

    看着活蹦乱跳的下属,马库斯点点头,握紧长剑的双手失去了原本的力道,他的身体和长剑一同摔在地上。

    “队长?队长!“

    见马库斯晕倒,教堂内其他三十九个人全部起身上前搀扶。

    当初,汉姆男爵为了掩护他们撤退而被原罪主教斩断一只手臂,撤退到教堂的这几天也一直是他在警戒。

    连续数天的紧绷透支了男爵的身体,因此,当他意识到来者的立场后,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放松下去。

    幸存者的慌乱让伊甸在此感到无奈,他这么强力的奶爸,怎么总是没办法引起他人的重视,要不是这身体心善,他才不会主动帮人治疗。

    拨开挡路的幸存者,伊甸来到男爵旁边,脱下自己的石手套,用圣水浸泡过的麻布换下原本的绷带,在神圣的作用下,马库斯发黑的皮肤恢复了正常。

    “感谢您的帮助。“

    克劳德抓住伊甸的双手,一个劲感谢道,其他人见状,也用各自的方式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这还是伊甸头一次被其他人如此对待,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小白及时帮忙解围,他恐怕会死于过于激动导致的心血管疾病。

    摆脱这群幸存者以后,伊甸穿戴好石甲,走过火墙来到教堂外面。

    笼罩在汉姆堡上空的紫色雾气因为施法者的死去而有了消散的迹象,城中尚未集结的原罪教徒也被第二批石兵消灭大半,乐观估计明天正午他们就能从原罪教手中夺回这座城市了。

    回想起之前的数场战斗,伊甸唏嘘地说道:

    “我们到底还是太弱了,底牌尽出的情况下才侥幸消灭了这些原罪教徒,若不是他们自我尚存,这几场战斗可能会更加艰难,一想到后面还有不知道多少座城市在等着我们,我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别那么悲观。“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起码移动要塞可以为我们分担一部分压力,不是么。“

    “但愿如此。“伊甸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卡牌盒,缓缓抽出最下方的那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