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萨弗林·门德索尔
由于三人均不需要在睡觉上浪费时间，所以他们第二天上午便来到了辛特兰德森林外围，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能赶在策士之前到达辛特兰德镇，与桑·赫特的搭档会和。
可惜不走物质位面的策士没给他们这个机会，泥泞的小路周围尽是破碎的肢体，看样子约翰镇长和他的战友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镇子中传来的打斗声又使得戈温不得不停下脚步。
哪怕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但只要还有人在坚持，传火者就不能袖手旁观。
老人仍记得导师对自己的教导，因此他宁愿以身犯险，也不愿等到战斗平息再假仁假义地过去收敛尸体，然后通过流几滴毫无意义的眼泪彰显自己的善良。
伊甸则对此表示理解，毕竟一个连报仇都会顾及无辜者的老人，这时候冷静的像块石头才叫不正常。
所以他虽然不怎么看好镇子的结局，但还是跟着一块穿过树林，来到原辛特兰德镇的废墟之前。
小镇边缘同样躺满了尸体，他们中不乏穿着皮甲的城镇守卫，但更多还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从极少数勉强保持完好的头部来看，他们应该是在逃离镇中心的时候被人袭击至死的。
奇怪的是，伊甸并没有在这些尸体中找到约翰镇长和他的老伙计，看来这场屠杀并非他所想的从外到内。
不过现在考虑这个显然为时尚早，于是他让玛格丽莎留下来火化惨死镇民的遗体，自己则跟着戈温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城镇中心，约翰镇长和他的镇长班底依旧在同辛特兰德镇的屠杀者作战。
但他们能与其抗衡许久的原因却与其本人无关，事实上，这位策士统领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留活口。
然而这些年迈的老兵却比他想象的要难缠许多——虽然约翰本人一直告诫伊甸要谨慎对待封印在卡片中的古神，但当他誓死守护的镇民被策士军团屠杀殆尽的时候，他们不得不选择向古神寻求帮助。
吃下那些来自变异生物的紫色肉块之后，镇长和他的老伙计被其中残留的古神意识转化为长满触须的无面者。
正是因为忌惮这种从未见过的诡异能量，萨弗林才没能在短时间内消灭这些早已油尽灯枯的老人。
可惜缺少能量供应的古神也没办法帮他们坚持多久，他的主要目的还是联系上自己流落在外分身，抵抗策士统领不过是顺带的事情。
因此，姗姗来迟的伊甸和戈温两人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数具干瘪的怪异尸体被一个身穿宽大长袍的白发中年人放出的红色闪电打成齑粉。
“萨弗林·门德索尔...”即使其他人从未描述过策士军团统领的长相，伊甸也还是一眼认出了中年人的真实身份，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国情报机构的领袖会亲自屠杀一座偏远小镇。
【他难道不觉得这么做很掉价吗？】
现场没有人能够回答伊甸心中的问题，不管是戈温还是萨弗林，他们此刻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抱歉，薪王陛下，希望我处决叛逃手下的方式不会令你感到反感。”
统领收起移植自某种爬行生物的右臂，似乎不希望他人看到自己身体上小小的瑕疵。
“......”戈温没有发话，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消除对方话语中的陷阱。
【见鬼，别告诉我现在就要展开决战！】
伊甸误解了老人的沉默，以为这是在为下一次攻击做准备，他用力捏住口袋里的神之愤怒，准备在老人体力不支之前释放它的力量。
“这儿没有薪王。”戈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复往日那般洪亮，仿佛即将熄灭的余火，“只有一个普通人。”
“是么？”萨弗林显然没把老人的说辞当真，但他也没有完全不把这当回事，“那你就更不应该插手策士军团内部的事情，因为没有哪个普通人会在意自己的影子。”
戈温叹了一口气：“影子从不会想要取代自己的主人，也不会对自己的主人发起攻击”
这话一出，萨弗林就知道自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因为一个想要谈判的人不会一上来就指着成分骂，更不会将传奇贬低到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地步。
影子不会取代主人的意思不就是策士一辈子只能给普通人当工具么？
同样听出这点的还有伊甸，作为一个上过网的现代人，他自然也知道老人这是准备掀桌子开干，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看来即使是被驱逐几十年，你们也没有学会谦虚。”萨弗林神情厌恶地抬起右手，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拔出一柄短剑。
短剑剑身血红，在乌云下闪烁着不祥的红光。饱经战斗的剑柄上残留着其他武器制造的划痕，不过既然策士统领能活到现在，就说明那些制造划痕的人都已经死了。
“记得它么？”萨弗林低声问道，一边抚摸着短剑上的划痕，“它曾是一块赤红的热骨，但岁月让它逐渐冷却，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戈温当然知道短剑到底是由什么铸成的，只是他没想到薪王遗骨会出现在一片影子手里。
不，他早该想到的。
“你就是那个背刺勋爵的小人？！”
“我只是做了最正确的事情。”萨弗林毫无悔意，仿佛那个被葛雷勋爵拯救的人不是他一样，“否则，我们都会死在那里。”
【得，这下彻底没有谈的必要了。】
伊甸现在已经完全不认为自己能够和平解决俩百岁老人的恩怨了，他谨慎地躲在树后面，只留半只眼睛用以观察他们的情况。同时不断压缩生命气息，使其维持在即将展开圣盾的规模。
【对了，那个死神是不是有东西让我转交给戈老头来着？】
生命气息的触感让伊甸想起另一位曾经触摸过它的女神，也想起了那位女神要求自己转交给老人的物品。
考虑到老人的状态很可能坚持不到战斗结束，所以伊甸最终决定在两人开战前将瓶子交给他。
“戈温先生，这是死神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一个承载金色液体的小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戈温手中。
“多谢。”老人迅速拔掉瓶子的木塞，将其中的金色液体一饮而尽。
归火留下的暗伤在原素的作用下瞬间痊愈，老头虽然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但气势却是之前的数倍。
如果说喝原素之前戈温只是颓朽残火，那喝干原素瓶之后他便是当之无愧的薪王。
【早知道就让小白分析一下这玩意的成分了...】
老人的变化让伊甸痛心不已，他本可以拥有无穷无尽的红心，却因为记性死差而与它们失之交臂。可惜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不然他绝对会抱着卡牌盒猛抽一张，以舒缓自己内心的郁结。
“再见。”虽然同为传奇，但萨弗林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一位除寿命外皆处于全胜时期的薪王。他熟练地同两人告别，随后跳入自己强行扯开的空间裂隙，消失在出口未知的扭曲空间当中。
“就结束了？伊甸本以为两人之间会爆发一场夷平山谷的恶战，但策士统领却在戈温喝下瓶中液体后仓皇逃离，这让他有些茫然。
“暂时...结束了。”戈温放开对火焰的约束，让它们尽情焚烧着辛特兰德镇中的一切，直到这里只剩下熔化的岩浆。
“记得和怀特小姐说一声，我们该离开了。”老人飘在被高温转化为岩浆池的镇中心上空，对躲在焦炭后的伊甸说道。
“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您可以先行上路，放心，我们绝对跟得上您的速度。”
因为想要抽卡，所以伊甸没有急着往普兰诺赶，而老人也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两人对这座小镇的感情，没有强迫他们。
“我在前面等你们。”
说完，戈温一飞冲天，化作乌云中的炽热流星，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尾焰，仿佛在为两人指明道路。
【靠，早知道那瓶药水这么强我就...这下真的亏大发了。】
伊甸懊悔地拿出卡牌盒，并且对本次抽卡不抱任何希望。
“顺手牵羊...你早点来多好，指不定还能让我从策士统领身上偷到些东西。”
他消极地换上寻友者，将召唤白光投射在一旁碳化的树干上。
......
玛格丽莎赶到的时候，伊甸正在和自己的脑袋互相对视，场面过于惊悚，以至于女孩差点就上手除妖了。
要不是伊甸及时将小史莱姆收入随身房间，这只刚出身不久的难以名状恐怕真的会被人打到难以名状。
“你说这玩意是游戏里的小怪？”
女孩狐疑地盯着怀里的“伊甸头”，虽然解决误会以后她没有继续对小史莱姆出手，但要说这么个怪模怪样的玩意和其他可爱的小家伙一样，也是以撒里的小怪，她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了。
“当然，只不过这里没有光头恶霸，所以它只能复制我。”
“那我如果把它吃了，是不是也能变成你的样子？”
听伊甸这么说，玛格丽莎顿时觉得怀里的小史莱姆变得可口起来。
“你不是有我的模板吗，为什么还要吃它？”
“那是过去时间线的事情，这个时间线里你可没有抽出过红色的兵。”玛格丽莎直接回答了伊甸的问题，并开始着手对小史莱姆的同化工作。
“啥？那我们是怎么送走佛曼的？”伊甸没想到那张卡能够改变如此久远的过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孩，“总不可能光靠我一个人吧？”
“这点小事你自己翻记忆就好，没必要问我。”女孩一口吞下小史莱姆，然后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伊甸随意翻阅了一下本时间线的记忆，结果发现自己居然上来就能无视时停，天鹅堡一战更是赢得毫无压力，连三个月都没待就放逐了佛曼。
“这可真是够幸运的，难道是因为儿时的我被一个多月前的我救过，所以一上来就能无视时停？”
“估计是。”玛格丽莎给自己换上一颗伊甸的脑袋，然后用它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表情，“我记得我们穿越的时候就商量过这事，不过你应该还没看到就是了。”
恶搞完某人的老脸，女孩便会本来的样貌，从背后环抱住他。
“你想要干嘛？”伊甸警惕地问道。
“你太墨迹了。”玛格丽莎双脚缓缓离开地面，“所以我准备帮你一把。”
“！”
下一个秒，女孩的速度瞬间从零公里每秒加速到七十二公里每秒，追寻着薪王的尾焰急速上升，消失在昏暗的天空当中。
两人最终坠落在原是惊魂小镇的空地上，戈温比他们稍快一些，此刻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听到一人一百变怪坠落的巨响，老人抬手朝他们砸出的大坑里释放了一束疗愈火焰，然后继续坐下，等待他们从坑里爬出。
本来，这束火焰应该治疗不到身处阴影的伊甸，但玛格丽莎提前夺走匕首的行为却使得他直接暴露在粉红色的火焰之下。
几乎是几秒钟的工夫，空荡荡的五颗骨心便被彻底填满，伊甸的状态也像是坐火箭一样，直接从谷底飙升至山巅。
那股一直包裹着大脑的雾气随着心之容器的回复彻底消散，伊甸现在连一丁点倦意都感受不到，更别提睡意了。
“真恐怖。”仗着体力恢复，他顺手从女孩手里抢回黑暗艺术，然后带着封印预言的无边恐惧爬出“陨石坑”，走到老人面前。
“你已经通过议长留下来的考验了？”戈温端详着由议长恐惧凝结成的面具，低声说道，“看来你的成长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一半一半吧。”伊甸谦虚地说起了客套话，“如果没有预言中传奇们的帮助，我未必能活着走出那片迷雾。”
“预言？”老人虽然猜测过考验的内容，但他从未想过它会以预言的方式展开，这让他有些讶异。
“是的，值得一提的是，您同样包括在预言当中。”
“哦？”伊甸的回复让老人对所谓的预言产生了一些兴趣，“可以跟我说说你在里面的经历吗？”
“乐意至极。”
可惜不走物质位面的策士没给他们这个机会，泥泞的小路周围尽是破碎的肢体，看样子约翰镇长和他的战友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镇子中传来的打斗声又使得戈温不得不停下脚步。
哪怕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但只要还有人在坚持，传火者就不能袖手旁观。
老人仍记得导师对自己的教导，因此他宁愿以身犯险，也不愿等到战斗平息再假仁假义地过去收敛尸体，然后通过流几滴毫无意义的眼泪彰显自己的善良。
伊甸则对此表示理解，毕竟一个连报仇都会顾及无辜者的老人，这时候冷静的像块石头才叫不正常。
所以他虽然不怎么看好镇子的结局，但还是跟着一块穿过树林，来到原辛特兰德镇的废墟之前。
小镇边缘同样躺满了尸体，他们中不乏穿着皮甲的城镇守卫，但更多还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从极少数勉强保持完好的头部来看，他们应该是在逃离镇中心的时候被人袭击至死的。
奇怪的是，伊甸并没有在这些尸体中找到约翰镇长和他的老伙计，看来这场屠杀并非他所想的从外到内。
不过现在考虑这个显然为时尚早，于是他让玛格丽莎留下来火化惨死镇民的遗体，自己则跟着戈温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城镇中心，约翰镇长和他的镇长班底依旧在同辛特兰德镇的屠杀者作战。
但他们能与其抗衡许久的原因却与其本人无关，事实上，这位策士统领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留活口。
然而这些年迈的老兵却比他想象的要难缠许多——虽然约翰本人一直告诫伊甸要谨慎对待封印在卡片中的古神，但当他誓死守护的镇民被策士军团屠杀殆尽的时候，他们不得不选择向古神寻求帮助。
吃下那些来自变异生物的紫色肉块之后，镇长和他的老伙计被其中残留的古神意识转化为长满触须的无面者。
正是因为忌惮这种从未见过的诡异能量，萨弗林才没能在短时间内消灭这些早已油尽灯枯的老人。
可惜缺少能量供应的古神也没办法帮他们坚持多久，他的主要目的还是联系上自己流落在外分身，抵抗策士统领不过是顺带的事情。
因此，姗姗来迟的伊甸和戈温两人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数具干瘪的怪异尸体被一个身穿宽大长袍的白发中年人放出的红色闪电打成齑粉。
“萨弗林·门德索尔...”即使其他人从未描述过策士军团统领的长相，伊甸也还是一眼认出了中年人的真实身份，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国情报机构的领袖会亲自屠杀一座偏远小镇。
【他难道不觉得这么做很掉价吗？】
现场没有人能够回答伊甸心中的问题，不管是戈温还是萨弗林，他们此刻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抱歉，薪王陛下，希望我处决叛逃手下的方式不会令你感到反感。”
统领收起移植自某种爬行生物的右臂，似乎不希望他人看到自己身体上小小的瑕疵。
“......”戈温没有发话，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消除对方话语中的陷阱。
【见鬼，别告诉我现在就要展开决战！】
伊甸误解了老人的沉默，以为这是在为下一次攻击做准备，他用力捏住口袋里的神之愤怒，准备在老人体力不支之前释放它的力量。
“这儿没有薪王。”戈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复往日那般洪亮，仿佛即将熄灭的余火，“只有一个普通人。”
“是么？”萨弗林显然没把老人的说辞当真，但他也没有完全不把这当回事，“那你就更不应该插手策士军团内部的事情，因为没有哪个普通人会在意自己的影子。”
戈温叹了一口气：“影子从不会想要取代自己的主人，也不会对自己的主人发起攻击”
这话一出，萨弗林就知道自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因为一个想要谈判的人不会一上来就指着成分骂，更不会将传奇贬低到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地步。
影子不会取代主人的意思不就是策士一辈子只能给普通人当工具么？
同样听出这点的还有伊甸，作为一个上过网的现代人，他自然也知道老人这是准备掀桌子开干，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看来即使是被驱逐几十年，你们也没有学会谦虚。”萨弗林神情厌恶地抬起右手，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拔出一柄短剑。
短剑剑身血红，在乌云下闪烁着不祥的红光。饱经战斗的剑柄上残留着其他武器制造的划痕，不过既然策士统领能活到现在，就说明那些制造划痕的人都已经死了。
“记得它么？”萨弗林低声问道，一边抚摸着短剑上的划痕，“它曾是一块赤红的热骨，但岁月让它逐渐冷却，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戈温当然知道短剑到底是由什么铸成的，只是他没想到薪王遗骨会出现在一片影子手里。
不，他早该想到的。
“你就是那个背刺勋爵的小人？！”
“我只是做了最正确的事情。”萨弗林毫无悔意，仿佛那个被葛雷勋爵拯救的人不是他一样，“否则，我们都会死在那里。”
【得，这下彻底没有谈的必要了。】
伊甸现在已经完全不认为自己能够和平解决俩百岁老人的恩怨了，他谨慎地躲在树后面，只留半只眼睛用以观察他们的情况。同时不断压缩生命气息，使其维持在即将展开圣盾的规模。
【对了，那个死神是不是有东西让我转交给戈老头来着？】
生命气息的触感让伊甸想起另一位曾经触摸过它的女神，也想起了那位女神要求自己转交给老人的物品。
考虑到老人的状态很可能坚持不到战斗结束，所以伊甸最终决定在两人开战前将瓶子交给他。
“戈温先生，这是死神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一个承载金色液体的小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戈温手中。
“多谢。”老人迅速拔掉瓶子的木塞，将其中的金色液体一饮而尽。
归火留下的暗伤在原素的作用下瞬间痊愈，老头虽然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但气势却是之前的数倍。
如果说喝原素之前戈温只是颓朽残火，那喝干原素瓶之后他便是当之无愧的薪王。
【早知道就让小白分析一下这玩意的成分了...】
老人的变化让伊甸痛心不已，他本可以拥有无穷无尽的红心，却因为记性死差而与它们失之交臂。可惜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不然他绝对会抱着卡牌盒猛抽一张，以舒缓自己内心的郁结。
“再见。”虽然同为传奇，但萨弗林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一位除寿命外皆处于全胜时期的薪王。他熟练地同两人告别，随后跳入自己强行扯开的空间裂隙，消失在出口未知的扭曲空间当中。
“就结束了？伊甸本以为两人之间会爆发一场夷平山谷的恶战，但策士统领却在戈温喝下瓶中液体后仓皇逃离，这让他有些茫然。
“暂时...结束了。”戈温放开对火焰的约束，让它们尽情焚烧着辛特兰德镇中的一切，直到这里只剩下熔化的岩浆。
“记得和怀特小姐说一声，我们该离开了。”老人飘在被高温转化为岩浆池的镇中心上空，对躲在焦炭后的伊甸说道。
“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您可以先行上路，放心，我们绝对跟得上您的速度。”
因为想要抽卡，所以伊甸没有急着往普兰诺赶，而老人也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两人对这座小镇的感情，没有强迫他们。
“我在前面等你们。”
说完，戈温一飞冲天，化作乌云中的炽热流星，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尾焰，仿佛在为两人指明道路。
【靠，早知道那瓶药水这么强我就...这下真的亏大发了。】
伊甸懊悔地拿出卡牌盒，并且对本次抽卡不抱任何希望。
“顺手牵羊...你早点来多好，指不定还能让我从策士统领身上偷到些东西。”
他消极地换上寻友者，将召唤白光投射在一旁碳化的树干上。
......
玛格丽莎赶到的时候，伊甸正在和自己的脑袋互相对视，场面过于惊悚，以至于女孩差点就上手除妖了。
要不是伊甸及时将小史莱姆收入随身房间，这只刚出身不久的难以名状恐怕真的会被人打到难以名状。
“你说这玩意是游戏里的小怪？”
女孩狐疑地盯着怀里的“伊甸头”，虽然解决误会以后她没有继续对小史莱姆出手，但要说这么个怪模怪样的玩意和其他可爱的小家伙一样，也是以撒里的小怪，她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了。
“当然，只不过这里没有光头恶霸，所以它只能复制我。”
“那我如果把它吃了，是不是也能变成你的样子？”
听伊甸这么说，玛格丽莎顿时觉得怀里的小史莱姆变得可口起来。
“你不是有我的模板吗，为什么还要吃它？”
“那是过去时间线的事情，这个时间线里你可没有抽出过红色的兵。”玛格丽莎直接回答了伊甸的问题，并开始着手对小史莱姆的同化工作。
“啥？那我们是怎么送走佛曼的？”伊甸没想到那张卡能够改变如此久远的过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孩，“总不可能光靠我一个人吧？”
“这点小事你自己翻记忆就好，没必要问我。”女孩一口吞下小史莱姆，然后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伊甸随意翻阅了一下本时间线的记忆，结果发现自己居然上来就能无视时停，天鹅堡一战更是赢得毫无压力，连三个月都没待就放逐了佛曼。
“这可真是够幸运的，难道是因为儿时的我被一个多月前的我救过，所以一上来就能无视时停？”
“估计是。”玛格丽莎给自己换上一颗伊甸的脑袋，然后用它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表情，“我记得我们穿越的时候就商量过这事，不过你应该还没看到就是了。”
恶搞完某人的老脸，女孩便会本来的样貌，从背后环抱住他。
“你想要干嘛？”伊甸警惕地问道。
“你太墨迹了。”玛格丽莎双脚缓缓离开地面，“所以我准备帮你一把。”
“！”
下一个秒，女孩的速度瞬间从零公里每秒加速到七十二公里每秒，追寻着薪王的尾焰急速上升，消失在昏暗的天空当中。
两人最终坠落在原是惊魂小镇的空地上，戈温比他们稍快一些，此刻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听到一人一百变怪坠落的巨响，老人抬手朝他们砸出的大坑里释放了一束疗愈火焰，然后继续坐下，等待他们从坑里爬出。
本来，这束火焰应该治疗不到身处阴影的伊甸，但玛格丽莎提前夺走匕首的行为却使得他直接暴露在粉红色的火焰之下。
几乎是几秒钟的工夫，空荡荡的五颗骨心便被彻底填满，伊甸的状态也像是坐火箭一样，直接从谷底飙升至山巅。
那股一直包裹着大脑的雾气随着心之容器的回复彻底消散，伊甸现在连一丁点倦意都感受不到，更别提睡意了。
“真恐怖。”仗着体力恢复，他顺手从女孩手里抢回黑暗艺术，然后带着封印预言的无边恐惧爬出“陨石坑”，走到老人面前。
“你已经通过议长留下来的考验了？”戈温端详着由议长恐惧凝结成的面具，低声说道，“看来你的成长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一半一半吧。”伊甸谦虚地说起了客套话，“如果没有预言中传奇们的帮助，我未必能活着走出那片迷雾。”
“预言？”老人虽然猜测过考验的内容，但他从未想过它会以预言的方式展开，这让他有些讶异。
“是的，值得一提的是，您同样包括在预言当中。”
“哦？”伊甸的回复让老人对所谓的预言产生了一些兴趣，“可以跟我说说你在里面的经历吗？”
“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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