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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日记和一些猜测

    “克里斯特·吉瑟斯?!”

    日记主人的真实身份实在是太过离谱,以至于玛格丽莎都陷入了可怕的复读状态,她抱着伊甸的手不断追问,试图从他那获得更多有意思的古代消息。

    “是,没错,你不用这么用力地拽我。”

    为了甩掉特意把自己卡通化以更好骗取同情心的女孩,伊甸只得动用房间权限她将推开。

    “等我抽完卡会告诉你的,别急。”

    “什么,你看个日记能把卡牌盒看充能?”

    女孩惊讶地望着卡牌盒,一时间竟忘记挣扎。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笔记里到底写了多少东西,光是整理它们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好吗?”

    聊天的同时,伊甸从卡牌盒里摸出一张崭新出厂的方片A。

    尽管这张卡根本比不过被他用来消灭教宗的神之愤怒,但至少是张合格的清杂牌,暂时可以拿来当作底牌使用。

    然而寻友者尚未充能完毕,所以伊甸想要顺便完成召唤的想法落空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不缺这一两次召唤。

    于是他把卡牌揣进兜里,给古代学者,或者或克里斯特·吉瑟斯的尸体点了把火。

    然后就地坐下,意识在尸体火化的光芒中转移到房间里,给玛格丽莎讲起日记里的故事。

    “如我一开始读的那样,这本日记有一半都是大学生克里斯特在魔法学院的经历。其中不乏关于他是怎样发现自己的天赋,又是怎样在一年里完成全部学业,并自创传奇法术成为教授的描述。”

    “一年?从学生到教授?”

    “没错。”伊甸蛋疼地点点头,“别这么看我,我也知道这速度很夸张,但一个人再自恋也没理由在日记里吹牛,正经人谁把日记给别人看啊。”

    “行,就当日记里都是事实,我不说了,你继续。”

    玛格丽莎清楚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结很不合算,她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伊甸继续讲下去。

    “虽然日记里没有记载任何远古法术的模型,但里面记载了部分法术的名字,我们也许可以从中窥探出古代人盛况,以及他们灭亡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经常和戈老头聊天,伊甸讲故事的时候也带上了一些老头的习惯。

    比如不配点东西就没办法好好说话。

    他试着将自己的意连上投影仪,并且也成功了,当全息影像从密密麻麻的日记内容转变为脑内幻想以后,他接着说道。

    “比方说这个欧洲气息浓厚的凋亡术,通过蒸干目标血液来达到杀敌的目的。这种邪恶的法术居然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学院课本上,还是初学者内容,你说他们不死谁死?”

    配套的投影画面上浮现出一个非常经典的解剖图壮汉,一道灰黑色的光芒“biu”的一下射在他脑门上,然后他就变成了干尸。

    “我知道你非常想给我科普古代知识,但是咱可不可以不加配音啊,这个biu是什么鬼?”

    在玛格丽莎看来,伊甸的讲述还行,一旁的配图也还行,但是那声突如其来的biu让这一切都变得不行了。

    “哦,我寻思古代人施法都要念咒,所以就用biu来代替笔记里没有咒语,怎么,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女孩对此意见很大,她的脑袋甚至直接转了七百二十度,“还有以后别搞这些傻x配音,没咒语念你可以静音。”

    “哦。”见她如此不喜欢自己的画外音,伊甸遗憾地叹口气,“那我们继续吧。”

    他顿了一下,确定投影仪的音响全部关闭后,才再度开口:“再就是一个被称为解析的法术,据说这个法术可以分析一切事物,即使是神也能分析。然后日记上记载了一篇传闻,就是说有个喜欢钻研的法师对某神的祷文丢了一个分析,结果他疯了。”

    “嗯?”听到这个小故事,玛格丽莎一下来了兴趣,“这事和深渊有关吗?日记后面有没有记载疯法师的后事?”

    “没,只说在那之后没人敢对神丢分析,没说那个法师的结局,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被信徒秘密处理掉了。”

    对于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伊甸同样感到十分惋惜,他甚至觉得自己距离勘破诸神的隐秘只差一小步。

    “可惜克里斯特没有把日记当实验日记的习惯,不然我们应该可以得到那个名为分析的法术,然后找弗雷姆试试。”

    “可别。”女孩唱起反调,“先不说你学不学得会这东西,就是学会了也未必能扛得住精神冲击,真以为谷底可以保你一辈子?”

    “没准呢。”伊甸边说边把投影切换到下一个场景,“第三个着重描写的法术便是这货自创的传奇法术。日记上面说他本想把这个法术称为吉瑟斯的杰作,但这个名字被时法师抢去,所以他在苦思冥想之后决定给法术取名为:吉瑟斯的大陆沉没术。”

    被投影仪投出的大陆恰到好处的向下坍塌,海水从四面八方倒灌进来,将这片巴掌大的大陆彻底淹没

    “大陆沉没?听名字就很带劲。”

    新法术的名字让玛格丽莎想到许多与沉没有关的事物,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伯雷坦西方的亚德兰洋。

    “话说第二场预言里也有陆沉的演绎吧,玛利亚当时不还说吉瑟斯要和他一起沉没吗,日记后面有没有关于这些的记载?比如吉瑟斯的忏悔什么的。”

    “后面有,但我们还是先讲讲克里斯特和玛利亚的爱情吧,我觉得日记这部分还是挺有意思的。”

    投影迅速转变为一片阳光明媚的书房,但坐在书桌前写日记的人却不是克里斯特,而是迷你版本的伊甸。

    “哈,你不是要讲他们的故事么,怎么把自己的小人放上去了。”

    “因为我觉得这样子很cool~”

    伊甸非常自恋地朝自己竖起大拇指,随后推动投影继续演绎下去。

    【九月三日,晴

    难以置信,学院里居然也有这么漂亮活泼的姑娘,我还以为他们都是些埋头读死书的呆子呢。真后悔当时没有要到她的住处...不行,为了吉瑟斯家族能够长盛不衰,我得找个机会接近他。】

    “要不这段咱直接跳过吧,太老套了,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之后的发展。”

    尽管伊甸在投影和讲述上下了很大功夫,但女孩并不领情,她觉得这不过是伯雷坦版本的校园爱情故事,既没有新意,也不值得浪费时间。

    “可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来着...”

    伊甸不甘心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古代爱情故事,他并没有立刻改变投影,而是尝试着说服女孩。

    “真的不想听听吗,没准之后的故事出乎你的意料也说不定?”

    “你看的剧多还是我看的剧多?”

    对此,玛格丽莎直接引用现实武器,以自己的阅历作为依据反驳道。

    “文艺复兴那么多爱情故事,你能想到的他们都写过了,这俩人再浪漫,能浪漫得过莎士比亚?”

    “我又不是没看过莎翁的诗...”

    伊甸还想说些什么,但女孩却先一步按下滑动投影,使其变换到之后的场景。

    “好吧,既然你对爱情故事免疫了,我们就来看看克里斯特在达克尼亚大陆上游说流放者的经历吧。”

    “讲呗。”

    玛格丽莎配合地把投影调到合适的场景,随后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事先说明,正是这段经历,才让克里斯特没能赶回去救援自己的老婆,所以...它听起来可能有些压抑。”

    伊甸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讲述起伯雷坦版本的纵横捭阖。

    【一月一日,雪

    又是一年,距离我离开伊诺拉德姆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些流放者,明明只要联合起来就能对抗深渊,他们却偏要内斗。

    尤其是那个自称达克尼亚联邦皇帝的(涂黑),居然要我帮他集中权力,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被那点微不足道的玩意蒙蔽双眼,活该他们会被诸神流放!

    说到诸神(一大段涂黑)该死的诸神!】

    “涂黑?为什么会有涂黑?”

    玛格丽莎正想从日记中总结出一些什么,却听到伊甸用两个涂黑略过了自己最在意的部分,她急忙凑到前面,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某人在卖关子。

    “你拽我衣服也没用。”伊甸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掌,“书上的内容就这么多。”

    女孩不信邪地让分身翻开日记,又一脸失望地坐在地上:“靠!”

    “我差不多知道被涂黑的内容是什么了。”

    见她情绪低落,伊甸语气神秘地说道。

    “什么?”

    “粗口。”

    “你没在逗我?”玛格丽莎不爽地盯着伊甸,仿佛自己没能看到涂黑前的文字都是他的错。

    “没必要逗你,正常人写日记的时候难免会带上个人情绪。但如果这本日记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那他就不能为所欲为,涂掉些东西是难免的。”

    “这和粗口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一个决心团结所有流放者的法师,最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是什么?”

    伊甸先抛出一个问题,然后自己回答了它。

    “格调,作为旧大陆最后的传奇法师,如果素质极差的事实被其他人知道,那他的法师生涯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扯淡的解释,但听起来莫名合理是什么鬼。”

    女孩下意识吐槽起来,不过她倒是没有继续在涂黑的问题上纠缠,这让伊甸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他不需要为古人的不负责负责,这是好事。

    另一边,由于分身已经翻开了日记且没有发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玛格丽莎索性不管伊甸,自顾自翻阅起吉瑟斯法师的日记。

    她迅速反倒记录克里斯特被流放者背叛的那一页,但这页上的内容很少,也没有日期和天气。

    【为什么戈登会和这些肮脏的蛆虫混在一起,他不是迷失在时间线当中了吗?等等,***什么时候?】

    日记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不过玛格丽莎却根据没写完的单词猜出了后面的内容。

    “等等,现在是什么时候...幸好古亚德兰尼亚语和伯雷坦语都是英语语系,不然这些莫名其妙的句子大概可以难倒不少人,例如...某个教宗?”

    从议长留下的预言可知,克里斯特最早出现在预言留下之后,也就是说,这篇日记大概率是他穿越(?)以后写成的。

    联系之前的经历,玛格丽莎不难猜出,流放者的背叛与那位格林·戈登有关。

    她迅速将这个发现分享给伊甸,但后者似乎早有猜测,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惊讶。

    “显而易见,三万年前的古人类时代,只有一个人能把其他人送往未来,而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所以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些事只有亲自发现才有成就感嘛。”

    说着,伊甸关闭投影,重新打开逃生舱的伪装系统。

    “再者,你就是知道他的身份又能怎样呢,戈老头之前不是说过么,既然这些时间系的道具都在我们这,就说明他已经死透了。一个死透的人,他的计划就是再完备,也不可能赶得上各种变化。”

    “可是...”

    “别忘了。”伊甸打断道,“议长的预言里都没有我们所创造的未来,他一个死透的时法师又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连看都看不到,还说什么算计?”

    虽然说话被打断让女孩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选择说出自己的猜想。

    “他没办法到有我们的未来,但是我们可以去有他的过去呀,不然你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其他人遇不到这些被静滞的法师,就我们能遇到。”

    “也...是哈。”

    伊甸本想反驳这个异想天开的猜测,但他的余光恰好瞥到暂时安放在石头底座上的卡牌盒。

    一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卡牌效果,他的语气便不复之前那般坚定。

    “是吧,有卡牌盒在,你迟早会因为...”

    玛格丽莎还在房间里碎碎念,伊甸的意识却已经回归本体,趁女孩还没有发现,他摸出寻友者,对着吉瑟斯的灰烬射出一道白光。

    很不幸,那只是一只苍蝇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