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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离开以及遭遇危险

    “到底是我的运气差呢,还是寻友者存在先天缺陷呢?”

    看着灰烬上的蜘蛛巢,伊甸陷入了对自我的怀疑。

    他突然发现,自从自己得到寻友者以后,这东西就很少发挥大的用处。

    尽管友善小怪是一股非常可观的力量,但在它给自己惹的麻烦面前,来自小怪的帮助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癫王和矮人神的出现证明寻友者可以召唤小怪以外的生物,这其中也包括老伯爵这样在本时间线已死,但其他时间线还活着的个体。

    它明明可以召唤出许多友善的传奇强者,助伯雷坦摆脱深渊威胁,可直到现在,它也没召唤出任何一位友善的传奇强者。

    “好吧,我之前还觉得你们这些道具都是伯雷坦求生意志的表现,但现在看来,大概是我想多了。也许部分道具真是自然形成的,而非某个大佬的作品。”

    伊甸沮丧地收起寻友者,垂着头向教堂外走去。

    薪王的失败让他明白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够解决一切难题的机械降神,即使是传奇,在面对同等敌人时也有战死的风险。

    “不一定哦。”玛格丽莎的本体从后面跟了上来,“还有卡牌盒呐,至少这些可以杀死传奇的卡牌绝不是自然形成这么简单。”

    伊甸依旧垂着头,语气也没有半点变化:“如果那个大佬真的存在,ta为什么要送我这个普通教师穿越?我做得再好,还能好得过他自己?”

    “估计是因为怪癖吧,反正我看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一群大佬整天不干正事,净想着以天下为棋盘下棋,没准让你穿越这货也是...”

    眼瞅着天上的雪越来越大,女孩随手撑起一把大伞,保护伊甸不受冰雹的伤害。

    “所以我迟早有一天要拽着ta的衣领,质问ta为什么要把我送过来。”

    “我呢?”玛格丽莎可怜兮兮地说,“你要不穿越我怎么办,继续在墓地里当一盒骨灰?”

    “这就是ta坏的地方,知道我没办法再次失去你,要换个无牵无挂的人过来你看他理不理ta。”

    伊甸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中了对方的阳谋,但眼下原罪教宗都死在自己手下,再找个地方隐居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即便他现在撂挑子不干,其他传奇和深渊也会把他架在火堆上烤,直至深渊的威胁彻底消失,或者整个大陆被黑暗笼罩。

    “你猜我们现在被几双眼睛盯着?”

    刚离开教堂没多久,伊甸突然转头询问女孩。

    “德纳尔涅军事情报处、艾科纳弗策士、雇佣兵协会的人,以及你口中的ta。”

    玛格丽莎扳着手指算道:“至少四双,至多...四的倍数。”

    “所以我们接下来直接去法兰公国吧,至少那里可以清净一些,不用整天被四百双眼睛盯着。”

    “不旅行了?”女孩问。

    “我倒是想,但他们不可能放过我们,一个不是传奇的传奇能做的事情可太特么多了。”

    “可你...”

    “我知道。”伊甸转移至房间,在玛格丽莎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但他们不知道卡牌这回事,而且我也不可能把卡牌盒送给他们。”

    ......

    两人又在房间里聊了一会,最终统一意见,决定先去海文找法兰公爵报道,然后跟着他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到帕里斯修养一阵,顺便替公爵培养一支特殊的部队。

    在外界看来,他们只是话说一半不说了闷头赶路,虽然这看上去非常可疑,但在座的所有情报人员均没有着重记录——他们的重点在法兰公国上。

    其中也包括因为被桑·赫特威胁,不得不顶着大雪蹲在树冠里的瑟得。

    作为在场所有情报人员里最接近凡人的那个,他无疑是脆弱的,脆弱到无法在零下十几度的温度下坚持很久。

    即使他在出发前特意多穿了几件毛衣,这时候也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要是伊甸再晚一点出来,那他可能会因为取暖而暴露自己。

    不过这些问题都在两人离开的瞬间消失了,瑟得甚至不需要去倾听两人的交流,只要把“薪王和教宗死了,伊甸活着。”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他就可以摆脱过去,拥抱崭新且自由的新生活。

    没有人喜欢被其他人掌握把柄的生活,瑟得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佛斯特成为海文市长以后。

    作为“疤面”的成员,他在这几个月可谓是真真正正地享受到了正常人的生活:不用把脑袋别在腰上,不用因为几枚铜币出卖自己的兄弟,可以行走下阳光下,和邻居友好相处......

    望着那只携带情报的蝙蝠遁入阴影,瑟得知道,自己自由了,从今往后,不论是桑·赫特,还是其他情报组织,都没理由继续要挟自己做事。

    作为对自己的奖励,他决定回到海文以后找佛斯特请个假,然后到西边的伊拉塔公国休息一段时间。如果运气够好,自己或许可以在那里找到传奇海盗的宝藏。

    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期望,瑟得翻下树冠,在其他情报人员都忙着跟踪伊甸时悄悄脱离队伍,向着一条废弃的逃生地道跑去。

    半天后,伊甸带着一大片影子走出辛特兰德森林,来到位于普兰诺边境的莽德堡遗址。

    原本,因为原罪教长期盘踞,两国基本放弃了这片被夷为平地的男爵领,只在边缘安插少量哨点用以监视原罪教行动。

    但在教宗死去以后,两国军方爆发出了难以言语的行动速度。

    当伊甸抵达这里时,新的莽德堡已经有了雏形,而监督建造的正是转职成法师的德温特·莽德男爵。

    普兰诺老伯爵而他的女儿安娜此时也在莽德工地上帮忙,只不过这一老一少的作用更偏向于吉祥物,而非指挥建造的工程师。

    “我日...”

    伊甸已经无力吐槽这鬼畜的情报传递速度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一会,让疲惫到无以复加的圣心能够休息片刻。

    于是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普兰诺重建队伍临时驻地,来到普氏父女休息的帐篷前面。

    “感谢火焰,你们活着出来了。”

    尽管绝大多数人早在数小时之前便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这件事情,但老伯爵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试图骗过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安娜。

    是的,作为普兰诺家族最晚涉政的家族成员,小姑娘对于任何与政治有关的事情都非常不敏感。

    即使明眼人都知道德温特带领军队重建莽德到底意味着什么,安娜也只当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是在为反攻原罪教做准备。

    “是啊,我们成功了,但...代价是一位薪王。”

    因为过于疲惫,伊甸没注意到老伯爵丰富的面部语言,他只是语气低沉地陈述着事实,然后绕过这对父女,朝他们身后的帐篷走去。

    “艾萨克先生,您...”

    安娜还想说些什么,但老伯爵制止了她。

    “让英雄休息一会吧,这是他们应得的。”

    “唔...好吧。”

    望着伊甸因疲惫而显得佝偻的身子,少女有些不不情愿地目送他们消失在帐篷当中。

    “这才是一个伯爵小姐该做的,走,让我们去看看迪文那边的进度。”

    由于不想让自己女儿过早接触到国与国之间的肮脏,老伯爵以德温特的建筑队需要帮助为由,骗安娜离开了这顶供客人休息的帐篷。

    “他们就这么走啦?”

    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说话声,玛格丽莎惊讶地问道,似乎不敢相信普氏父女能抑制住对一些事情好奇。

    “这不是好事么。”

    伊甸迅速躺到床上,用被子和枕头将自己武装起来,仿佛一个即将与睡魔战斗的骑士。

    “难道你喜欢被他们打扰?”

    “我不用休息。”女孩无奈地望着床上的棉被骑士,“真搞不懂你这个不需要吃喝的以撒人为啥偏偏需要休息,又不回血。”

    “因为游戏里的以撒也需要休息。”伊甸把半个脑袋藏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比如说打小电视之前必须要在妈妈的床上睡到晚上。”

    “好吧,但愿你醒来的时候不会召唤出另一只小电视。”

    见伊甸睡意已决,玛格丽莎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快步走到帐篷门口,拉上布帘的同时为床上的骑士熄灭了墙上的烛火。

    “祝你有个好梦,我的...”

    <不怎么响的呼噜声>

    “...你就不能等我说完再睡嘛。”

    熟悉的呼噜声让女孩明白自己的睡前晚安是说不完了,不过她也没有过于失望,反正他们的路还很长,以后多得是这样的机会。

    抱着这样的想法,女孩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假装自己同样陷入沉睡。

    ......

    八小时后。

    玛格丽莎准时从床上跳起,迈着轻快地步伐来到伊甸床边,对着他的耳朵播放起由噪音和噪音组成的起床铃声。

    “我半小时前就起来了。”

    噪音声中,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女孩身后响起。

    “如果你在我后面,那被子里的又是谁?”

    “还记得织布魔偶吗?”

    伊甸将一只手放在玛格丽莎肩膀上,幽幽地说道。

    “出于某些你不需要知道的原因,我在昨晚进帐篷的时候顺手把它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不信你可以掀开被子看看。”

    女孩下意识掀开被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粗制滥造的布娃娃。

    “所以什么叫我不需要知道的原因?”

    “顾名思义,就是你知道也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在我被埋伏的情况下送我离开危机四伏的床单。”

    伊甸一边捡起床上的织布魔偶,一边解释道。

    “可我们在自己人的营地,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普兰诺一家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对他们的救命恩人出手吧。”

    玛格丽莎不解地望着他,却没有从那双泛白光的眼睛里看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说过老伯爵和安娜会对我们出手了?”

    收拾好乱糟糟的床铺,伊甸转过身子,严肃地注视着女孩的双眼。

    “我是在提防萨弗林·门德索尔和他手下的策士,之前戈温活着的时候或许可以不把他当回事,但现在薪王已死,我们必须独自面对这个传奇策士,否则...”

    “否则什么?”

    “还记得戈老汉和法兰公爵交谈时所说的帝国战车么?如果我们真的被他抓到,那我估计我们也得被人捆上那辆战车。”

    尽管伊甸从未亲眼见过其他人口中的战车,但是他能从其他人提到战车时的语气猜出一些事情。

    “就像原罪教对被俘士兵做的那样,我估计策士统领也是这么对待俘虏的。”

    “恭喜你,艾萨克法师,你猜得很对,作为奖励,我允许你能够与我一同离开这里。”

    我说什么来着?

    即使伊甸一开始就有所准备,这个非常容易辨别的中年烟嗓也还是让圣心停跳了一秒钟。

    他本想做出抵抗,可敌人就在自己身后,就算这时候转身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他暂时打消反抗的想法,对身后说道:“如果不呢?”

    “放心,我并不是要与你为敌,只是希望你能去飞升堡一趟。自从你们杀死原罪教宗的消息传到飞升堡,查理曼陛下就一直期待着与你们的会面。”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想去呢?”

    伊甸知道对方这是在威胁自己,所以他也没给什么好的脸色,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最开始的问题。

    “作为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

    萨弗林先是语气阴冷地威胁,随后又抬高音调,和善且优雅地解释道。

    “当然,这并非威胁,我也不会真对你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需要你们小小地放松一会。”

    “你所谓的放松,就是用钝器击打我的后脑勺吗?”

    望着视野中莫名损失半颗的骨心,伊甸知道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了,他拔出蕾茉妮雅,期望这把传说大剑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哦,艾萨克先生,比起法师,我觉得你更像是一个战士。看看这优雅的大剑,她简直就是胜利之神的化身,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她的吗?”

    面对萨弗林半讽刺半威胁的称赞,伊甸毫不留情地回怼道:“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