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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书场 躲地窖三人得偷生

    有道是:

    不是冤家不聚头,不到异乡不知愁。

    冤家莫要狠路窄,消愁莫过女儿红。

    上回书咱们说到,王不行等人身陷囹吾,一番协商下,总算达成共识。趁着夜色,三人逃出生天,向西城逃去。

    那西城本是耕地农田。只可惜自张老三上位后,便大肆招买杀手,混混。逼的本地的农民百姓因此被背井离乡,城西也渐渐荒废了。

    放眼郊外,尽是荒废的田地,远处还有几处破败的茅草房,寒风呼啸下更显凄凉。

    三人行至荒地中,女孩四顾无人,撩开地上的衰草,之见衰草中一扇木门嵌在地上,在月色的烘托下,阴森森冒着寒气。

    掀开木门,天色昏暗,洞口又狭窄,黑漆漆的看不清深浅。

    那王不行生性多疑,自然不肯轻举妄动。女孩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疑心重。也没多说,自己以身作则,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黑洞洞洞底燃起一束火把,女孩手持火把站在洞底,满脸的不耐烦。

    “喂,你们还进不进了?不进我关门了啊”

    王不行扒着洞口左看右看,仍是不放心。

    “这里面就你一个人?”

    “哼,我就知道…”女孩冷笑一声“何止啊,我这洞里藏着成百上千的刀斧手,您可千万别进来,当心丢了脑袋!”

    王余二人一合计,这天寒地冻的,总不能躺外面冻死吧,牙一咬,脚一垛。进吧。

    这地洞本是一座储菜的菜窖,被女孩发现后也没怎么收拾,随便支了几根树枝,别说宽敞舒适了,不塌便是万幸了。

    室内极其低矮狭小,别说桌子凳子了三人坐一块都嫌挤。好在王不行个子不高勉强还能站直,只是苦了余可追只能猫着腰,稍一抬头都能撞的天花板上的土块木屑下雨一样的掉。

    “我去,你挑的这是个啥地啊?头上掉渣,脚下结冰。还不等张老三找到咱们呢,自个先把自个埋了。”王不行呛了一嘴的土渣子,咳嗽声震的整个屋子尘土飞扬,堪比室内沙尘暴。

    女孩顶着满头的灰,从篮子里摸出两块干粮,放进嘴里咬了两口,好悬没把牙硌掉。捂着腮帮子,正在气头上

    “怕死外面睡去!谁稀罕你?”

    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干粮,照着墙上一块凸起的板砖一阵猛敲,敲了半天,那干粮纹丝不动,倒是震的整个地窖跟着发抖,大有塌方之势。

    女孩看看纹丝不动的干粮,又看了看王不行似乎很铁的脑袋,眼神不善

    “老娘费劲力气把你们捞出来可不是让你挑三拣四的”

    “哎,要不是我开的锁,解的绳。您老人家现在估计都办完手续,准备投胎了。”

    “你!”

    一缕柔和的光打断女孩“抛之欲出”的干粮。二人齐齐看向余可追,只见一缕青烟自他手中升起,不一会明亮的火光自柴草中冉冉升起。墙壁上二人张牙舞爪的影子与余可追温和慈祥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二人自惭形秽,背过身,干咳两声,企图掩饰尴尬。

    只可惜余可追一生有相貌有本事,偏偏就是没长心眼。他见二人低头不语,只当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扰了兴致,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咬着嘴唇,一叠声的道歉。

    “抱歉啊…我想用火烤一烤干粮或许能化开,所以就私自用了这里的柴草,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没事没事,你用吧,”女孩摆摆手,意味深长的看了王不行一眼“啧啧啧,看看人家…师出同门,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温暖的火苗在眼底跳动,暖意瞬间填满了地窖。三个人像小孩子野餐一样围坐一团,捧着手里来之不易的吃食,柴火噼噼啪啪的烧着,小小的破屋瞬间便让人想起了家的味道。

    这人啊,神经紧张的时候不觉什么,一旦放松下来,疲劳饥饿便如潮水一般翻涌而上。三人无一不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将手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哎,对了”女孩叼着剩下的半块干粮,转头看向老余“余可追,你们明知道昭明院要来平州,还来这干什么?”

    “我…”

    “等等等,”王不行差点没被干粮噎死“你怎么会知道老余的名字?”

    女孩不屑道:“不知道我还敢在大街上拦你们?长剑如虹玉面郎,白璧微瑕余可追。这家伙的脑袋值八百两银子呢。”

    “我去,帅啊”王不行瞬间来了兴致“那我呢?我值多少钱?八百?一千?还是一万?”

    “噗,对不起哈,查无此人,无名氏的脑袋一文不值哈。”女孩憋笑憋的辛苦,看着王不行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失望。

    “没钱你抓我干什么?”

    “谁叫你添乱了?本事没多少还当出头鸟,不抓你抓谁啊?”

    两人你来我往吵的开心,一旁的余可追抱着一杯热水,一边喝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对口相声。慈祥的像自家长辈看着自家孩子打闹。

    “作为一个邪道弟子连通缉令都上不了,”女孩看热闹不嫌事大,用手指划着腮帮子“你说丢不丢人?”

    “行!我丢人!那请问蛊师大人尊姓大名啊?通缉令上有无大名啊?”

    “问别人名字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要说小爷我姓的是天下的大姓,叫的是响当当的大名…”

    “少废话,叫什么?”

    “小爷,王不行!”

    “噗哈哈哈哈哈哈”人形喷泉持续作业

    “你爹娘是不是跟你有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叫这个哈哈哈哈哈,是不是那方面不太行?”

    “去去去,少添乱。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叫你无名氏了啊”

    “你才无名氏,我有名字的”女孩眼珠一转,嘴里嚼着干粮含糊不清道“我叫苏婉”

    “切,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嘛…”

    等等,王不行眉头一皱。苏婉?这个名字…

    “你跟昭明院的白子姜什么关系?”

    苏婉满脸疑惑“八竿子打不着的,能有什么关系?”

    “他叫姜,你叫蒜(苏婉),你说什么关系?”

    “我关你个葱头!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吧”苏婉拍案而起,丝丝的威胁声自袖中传出

    唇枪舌战进阶为武装格斗,满屋飞扬的尘土丝毫没有影响余可追喝水的兴致。

    “泼妇杀人了啊啊啊啊!”

    “泼妇?!嗯?”

    “老余!救——嗷!”

    余可追目光如篝火一般温暖,刀疤上一点浅浅的酒窝:“看你们玩的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两人一愣,苏婉有多高兴王不行就有多绝望。

    “助纣为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绝望中一声呐喊,穿金裂石。

    或许是上天被王不行悲惨的遭遇所感动了吧。

    轰隆一声,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结束了这热闹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