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日
莫离自己练了一会儿，师兄汪鹏也拿了一杆矛一起练。不过师兄不只是练刺，还有劈、扫、挑、震等动作。
几个动作连贯起来舞了一套像模像样的矛法，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劲风隔着老远都能扇莫离的嘴巴子。这看的莫离是一阵羡慕，生不得直接快进到这个环节，好能把巴掌扇回来。
二人没练多久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点的外卖。
今天中午又多了一双筷子，是老道士。石川师父一脸嫌弃，直接给他点了俩素。
四个人就坐在长椅上捧着饭盒吃着，石川看着道士易文子扒得飞快的筷子，疑惑地问了句：“你这老家伙之前又是在辟谷？”
莫离一脸好奇，辟谷？这个世界真有人能够做到好几年不吃饭？这道士看起来不咋样，功力这么深的吗？
老道士抬起头一脸尴尬，嘿嘿笑了两声，答到：“生意不景气。老人的钱不能骗。而现在年轻人问就问姻缘，老道我都没还没摸过女人呢，问这个我哪有经验去骗他们。”
“然后就这样了。”
老道士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莫离眼角跳了跳，原来辟谷是因为没钱吃饭。而且这老头还说什么？是骗，对吧？
石川叹了口气，神情低落扒拉着餐盒。
“我们这些老头子就没几个过的好的，再过个两年我这小武馆也开不下去了。没成绩没生源。还好我武馆这地段好，卖了够我吃一辈子了。”
石川自嘲了一句。
“你这大徒弟不还没上过台么。不说让他去打擂台，光是拿着兵器到外面表演一段，生源这不就来了嘛。”
老道士提到一个这样的建议。
石川撇了眼他，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石川的徒弟。”
老道士笑了笑以表歉意，继续低下头扒饭。石川也没再理他。莫离发现师兄瞅了眼师父，眼睛咕噜噜转，还对着莫离眨了眨。
“师父，我们吃完了。先去内堂休息去了。”师兄收起饭盒对师父说完，拉着莫离就往内堂跑。
道士咳嗽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石川：“你这徒弟……挺老实，有孝心。老实人吃不了亏，哈哈。”
“老实人不会吃一辈子亏，老实人会一辈子时不时吃点亏。”
石川自嘲了句。然后收起饭盒，坐在那沉思着。
半晌，他低声向着道士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具体还有多少天。我知道你算出来了。”
易文子却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石川也不强求，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内堂，师兄兴奋的对着莫离说道：“师弟，等晚上我们到外面广场上打一架怎么样。咳，毕竟练了这么久也就只和师父交过手，今晚咱们试试手。”
说完紧盯着莫离，眼睛里满是‘快答应，快答应’。
莫离无奈地看向师兄，刚刚师傅拒绝老道士时语气里的怒气，师兄是一点都听不出来啊。再说在广场上打架，真不怕被抓去喝茶啊。
“师兄我今天才刚练武器，万一打起来连武器都握不住，那不就丢脸丢大了嘛。”
“丢我自己的脸面倒没事，可出门在外我也代表了武馆不是。还是算了吧。”莫离果断拒绝。
汪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到：“这倒也对，是我没考虑到。那过两天，过两天再打。师弟你可得加油啊，我的计划可就等你了。”
莫离无语，师兄还真是对这个打架表演恋恋不舍，要不要让师父来敲打敲打他？算了，两天后再挑个理由决绝他就好了。
师兄二人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一上午的修习已经很疲惫了。冲了个澡，便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午睡起来自觉扎半个小时马步，按师父说这样能提高注意力，让人沉下心，以提高练习效率。
一个下午就在练习中飞速度过，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师父却主动提及去外面下馆子，说莫离的十八岁生日一定要好好庆祝。
莫离心里温暖，身边这些就是自己最亲近最重视的人，也是最亲近自己的人啊。今天心情好，这老道士就宽宏大量也算进去吧。
一行四人向着馆子进发，到了馆子里石川师父大手一挥，霸气地说了句来个包间，便拿着菜单扯着莫离，去研究怎样能做到最合理的荤素搭配了。
老道士在一旁起哄，说道：“既然是十八岁生日，那就要能喝酒啊，不能喝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大人呢？来，赶紧上满桌子！”
石川看着道士倒也没拒绝，对他来说只要不是酗酒那就没多大关系，要是能多一个和他一起喝酒的人倒也不错。
莫离看着师父没有不同意，也就放心了，点了一些。等菜上齐，四人一起碰杯，对莫离表达生日的祝福。
四个人笑着闹着。
时钟不知疲惫地转着圈，三根指针靠近、相遇又分开，越来越远，又越来越近，可再相遇时，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时间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正瘫在椅子上唠嗑的四人突然莫名沉默。莫离见状晕晕乎乎地说道：“师父，快到睡觉的点了。明天还要训练，不如今天就这样了吧？”
“好，即便再开心也不能耽误明天的事情。你也喝了挺多，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石川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三人，说道：“汪鹏你就先和你师叔回去，我去送送你师弟。”
老道士却拒绝了，嚷嚷着要和石川一起送莫离回去，这饭馆离武馆又不远，连路口都不用过，要送做甚。
汪鹏也表示自己能回去，不用师叔陪着。石川看了眼他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四人结账出门，汪鹏向三人告别，一个人先一步晃晃悠悠走了。石川和道士分别站在莫离两边，安静地向着他家走去。
走着走着莫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一声就扑倒花坛中倒酸水。道士看着莫离喝吐了正出丑相，哈哈大笑就跑过去猛拍着莫离的后背，说道：“你小子挺有善心，还给城市搞绿化呢。”
石川上去就一脚把道士踹开，然后为莫离顺着气。
“好受点了？”
石川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水，示意莫离漱漱口。
莫离点点头接过水喝了口，突然又被水给呛到了，弯下腰猛的咳嗽。石川笑了笑摇摇头，轻拍着莫离的后背。
石川眼神凝固，发现了什么。
“小离，你的玉佩呢！你的玉佩掉了吗！”
石川神情激动，双手死死按住莫离的双肩。一边正躺在地上揉着屁股的老道士闻言直接跳了起来，死死盯在莫离的脖子上。他们两个竟然一直没发现！
莫离脑袋正晕晕乎乎的，也没有过多关注两位老人的激动，如实答到：“今天早上有个大师说玉佩戴着不吉利，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就把玉佩收好放起来了。”
老道士在一旁不停低声说着：怎么可能现在才发现，怎么会！
莫离歪头嗯了一声表示不解，不知道这老头子在说什么。
石川吸口气，向着莫离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脑袋肚子不舒服。”
石川眼角跳了跳。
“不过我怀疑那是个假大师，平常带着玉佩什么事都没有。今天一把玉佩摘下来，这运气就跟掉到臭水沟了似的。”莫离揉了揉太阳穴抱怨着，“明天看看还是得把玉佩戴起来。”
石川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而老道士站在一旁几根手指飞快地敲着，身后清晰地浮起一个‘阴’字。他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不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手掌纂成拳负在身后。莫离淡淡撇了他一眼。
石川拍了拍莫离的肩膀，说了句“嗯，好。回去吧。”便领着头向前走去。老道士跟着，反而是莫离走在两人身后了。
看着莫离上了楼，石川双手负在身后佝偻着身子，背对着老道士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还有多少天。”
老道士低着眼帘说道：“就这几天了，不然我也不会出山来找他。”
石川又问：“你实话告诉我，我现在应不应该干扰他。我看见了你在算他的命。”
“没算出来，不想算了。”
“这关乎的是这个世界所有修行人！”
石川转头怒视着道士。
“你又这火气留着过几天跟那位发去吧，别到时候腿打摆子，给尿当场了。”
“至于这个世界所有修行人？干我何事，反正过几天我就要死了。”
老道士一脸无所谓，坐在花坛上翘着二郎腿，鞋子还被他夹在两个脚趾间晃悠着。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现在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你打人从不问理由。现在却总是问东问西，做什么事都要考虑考虑再考虑。”
二人就这样沉默。
似乎是随着啪嗒一声传来，眼前楼房最后一盏灯关闭，连世界都变得黑暗，仅剩无边的寂寥陪伴着这两位老人。
“我们都是旧时代的残党，新的世界还是要交给年轻人开创。不论盛世也好，萧条也罢，都与我等再无关。”
老道士穿起鞋子站起身，走到石川身边搂着他的肩膀，一起看向眼前的楼房。
“新时代没有能载我们的船。”
“再说了，他不是说了，明天要把玉佩再戴起来嘛，这不就得了。走吧走吧。”
老道士勒住石川的脖子，二人转身蹒跚离去。
他们没看到的是，在他们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属于莫离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默默照亮这漆黑的世界。
这一刻在两位老人的身后，连虫子爬动的声音都缓缓清晰起来，丰富着两人身后的世界。
几个动作连贯起来舞了一套像模像样的矛法，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劲风隔着老远都能扇莫离的嘴巴子。这看的莫离是一阵羡慕，生不得直接快进到这个环节，好能把巴掌扇回来。
二人没练多久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点的外卖。
今天中午又多了一双筷子，是老道士。石川师父一脸嫌弃，直接给他点了俩素。
四个人就坐在长椅上捧着饭盒吃着，石川看着道士易文子扒得飞快的筷子，疑惑地问了句：“你这老家伙之前又是在辟谷？”
莫离一脸好奇，辟谷？这个世界真有人能够做到好几年不吃饭？这道士看起来不咋样，功力这么深的吗？
老道士抬起头一脸尴尬，嘿嘿笑了两声，答到：“生意不景气。老人的钱不能骗。而现在年轻人问就问姻缘，老道我都没还没摸过女人呢，问这个我哪有经验去骗他们。”
“然后就这样了。”
老道士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莫离眼角跳了跳，原来辟谷是因为没钱吃饭。而且这老头还说什么？是骗，对吧？
石川叹了口气，神情低落扒拉着餐盒。
“我们这些老头子就没几个过的好的，再过个两年我这小武馆也开不下去了。没成绩没生源。还好我武馆这地段好，卖了够我吃一辈子了。”
石川自嘲了一句。
“你这大徒弟不还没上过台么。不说让他去打擂台，光是拿着兵器到外面表演一段，生源这不就来了嘛。”
老道士提到一个这样的建议。
石川撇了眼他，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石川的徒弟。”
老道士笑了笑以表歉意，继续低下头扒饭。石川也没再理他。莫离发现师兄瞅了眼师父，眼睛咕噜噜转，还对着莫离眨了眨。
“师父，我们吃完了。先去内堂休息去了。”师兄收起饭盒对师父说完，拉着莫离就往内堂跑。
道士咳嗽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石川：“你这徒弟……挺老实，有孝心。老实人吃不了亏，哈哈。”
“老实人不会吃一辈子亏，老实人会一辈子时不时吃点亏。”
石川自嘲了句。然后收起饭盒，坐在那沉思着。
半晌，他低声向着道士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具体还有多少天。我知道你算出来了。”
易文子却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石川也不强求，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内堂，师兄兴奋的对着莫离说道：“师弟，等晚上我们到外面广场上打一架怎么样。咳，毕竟练了这么久也就只和师父交过手，今晚咱们试试手。”
说完紧盯着莫离，眼睛里满是‘快答应，快答应’。
莫离无奈地看向师兄，刚刚师傅拒绝老道士时语气里的怒气，师兄是一点都听不出来啊。再说在广场上打架，真不怕被抓去喝茶啊。
“师兄我今天才刚练武器，万一打起来连武器都握不住，那不就丢脸丢大了嘛。”
“丢我自己的脸面倒没事，可出门在外我也代表了武馆不是。还是算了吧。”莫离果断拒绝。
汪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到：“这倒也对，是我没考虑到。那过两天，过两天再打。师弟你可得加油啊，我的计划可就等你了。”
莫离无语，师兄还真是对这个打架表演恋恋不舍，要不要让师父来敲打敲打他？算了，两天后再挑个理由决绝他就好了。
师兄二人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一上午的修习已经很疲惫了。冲了个澡，便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午睡起来自觉扎半个小时马步，按师父说这样能提高注意力，让人沉下心，以提高练习效率。
一个下午就在练习中飞速度过，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师父却主动提及去外面下馆子，说莫离的十八岁生日一定要好好庆祝。
莫离心里温暖，身边这些就是自己最亲近最重视的人，也是最亲近自己的人啊。今天心情好，这老道士就宽宏大量也算进去吧。
一行四人向着馆子进发，到了馆子里石川师父大手一挥，霸气地说了句来个包间，便拿着菜单扯着莫离，去研究怎样能做到最合理的荤素搭配了。
老道士在一旁起哄，说道：“既然是十八岁生日，那就要能喝酒啊，不能喝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大人呢？来，赶紧上满桌子！”
石川看着道士倒也没拒绝，对他来说只要不是酗酒那就没多大关系，要是能多一个和他一起喝酒的人倒也不错。
莫离看着师父没有不同意，也就放心了，点了一些。等菜上齐，四人一起碰杯，对莫离表达生日的祝福。
四个人笑着闹着。
时钟不知疲惫地转着圈，三根指针靠近、相遇又分开，越来越远，又越来越近，可再相遇时，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时间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正瘫在椅子上唠嗑的四人突然莫名沉默。莫离见状晕晕乎乎地说道：“师父，快到睡觉的点了。明天还要训练，不如今天就这样了吧？”
“好，即便再开心也不能耽误明天的事情。你也喝了挺多，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石川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三人，说道：“汪鹏你就先和你师叔回去，我去送送你师弟。”
老道士却拒绝了，嚷嚷着要和石川一起送莫离回去，这饭馆离武馆又不远，连路口都不用过，要送做甚。
汪鹏也表示自己能回去，不用师叔陪着。石川看了眼他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四人结账出门，汪鹏向三人告别，一个人先一步晃晃悠悠走了。石川和道士分别站在莫离两边，安静地向着他家走去。
走着走着莫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一声就扑倒花坛中倒酸水。道士看着莫离喝吐了正出丑相，哈哈大笑就跑过去猛拍着莫离的后背，说道：“你小子挺有善心，还给城市搞绿化呢。”
石川上去就一脚把道士踹开，然后为莫离顺着气。
“好受点了？”
石川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水，示意莫离漱漱口。
莫离点点头接过水喝了口，突然又被水给呛到了，弯下腰猛的咳嗽。石川笑了笑摇摇头，轻拍着莫离的后背。
石川眼神凝固，发现了什么。
“小离，你的玉佩呢！你的玉佩掉了吗！”
石川神情激动，双手死死按住莫离的双肩。一边正躺在地上揉着屁股的老道士闻言直接跳了起来，死死盯在莫离的脖子上。他们两个竟然一直没发现！
莫离脑袋正晕晕乎乎的，也没有过多关注两位老人的激动，如实答到：“今天早上有个大师说玉佩戴着不吉利，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就把玉佩收好放起来了。”
老道士在一旁不停低声说着：怎么可能现在才发现，怎么会！
莫离歪头嗯了一声表示不解，不知道这老头子在说什么。
石川吸口气，向着莫离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脑袋肚子不舒服。”
石川眼角跳了跳。
“不过我怀疑那是个假大师，平常带着玉佩什么事都没有。今天一把玉佩摘下来，这运气就跟掉到臭水沟了似的。”莫离揉了揉太阳穴抱怨着，“明天看看还是得把玉佩戴起来。”
石川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而老道士站在一旁几根手指飞快地敲着，身后清晰地浮起一个‘阴’字。他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不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手掌纂成拳负在身后。莫离淡淡撇了他一眼。
石川拍了拍莫离的肩膀，说了句“嗯，好。回去吧。”便领着头向前走去。老道士跟着，反而是莫离走在两人身后了。
看着莫离上了楼，石川双手负在身后佝偻着身子，背对着老道士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还有多少天。”
老道士低着眼帘说道：“就这几天了，不然我也不会出山来找他。”
石川又问：“你实话告诉我，我现在应不应该干扰他。我看见了你在算他的命。”
“没算出来，不想算了。”
“这关乎的是这个世界所有修行人！”
石川转头怒视着道士。
“你又这火气留着过几天跟那位发去吧，别到时候腿打摆子，给尿当场了。”
“至于这个世界所有修行人？干我何事，反正过几天我就要死了。”
老道士一脸无所谓，坐在花坛上翘着二郎腿，鞋子还被他夹在两个脚趾间晃悠着。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现在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你打人从不问理由。现在却总是问东问西，做什么事都要考虑考虑再考虑。”
二人就这样沉默。
似乎是随着啪嗒一声传来，眼前楼房最后一盏灯关闭，连世界都变得黑暗，仅剩无边的寂寥陪伴着这两位老人。
“我们都是旧时代的残党，新的世界还是要交给年轻人开创。不论盛世也好，萧条也罢，都与我等再无关。”
老道士穿起鞋子站起身，走到石川身边搂着他的肩膀，一起看向眼前的楼房。
“新时代没有能载我们的船。”
“再说了，他不是说了，明天要把玉佩再戴起来嘛，这不就得了。走吧走吧。”
老道士勒住石川的脖子，二人转身蹒跚离去。
他们没看到的是，在他们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属于莫离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默默照亮这漆黑的世界。
这一刻在两位老人的身后，连虫子爬动的声音都缓缓清晰起来，丰富着两人身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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