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苦等封将在邪庇，欲将十命换一人
“老叫花，我们这一路上看见乞丐就躲，为什么不易容？”“易容？我不会”，封将尾信指了指前方，“马上到了。”“这是哪里？”张少辛跟封将尾信走了这么多天，一直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邪庇镇，进了镇往前三十里就是迦楼罗山。”顺着封将尾信指的方向，看见一个约有五百户人口的集镇，房屋修得密密麻麻的，街上川流不息。
“这一路咱俩生怕往人多的地方去，怎么现在反而要去集镇？”张少辛挠了挠头。“这里不一样，这个地方，除了某些找死的人，丐帮、江湖人士和官府都不会来，不得已路过的人也只得在这集镇暂歇两日，不敢有任何造次。”封将尾信笑了笑。
“为什么？”“进去再说。”不等张少辛再问些什么，封将尾信大步往前走了。二人来到集镇上，小贩小摊的物品琳琅满目。张少辛一会看看泥人，一会敲一下拨浪鼓，封将尾信也不等他，只管自顾自地走着。
走到一家客栈，封将尾信点了些酒菜，把剑重重地拍到桌子上。这一下，原本喧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封将尾信一手托住一罐酒，大拇指压在罐口一转，风轻云淡地把酒罐口子给环切了下来。众人不免得有些惊奇，更有甚者小声地赞叹开来。
张少辛注意到一个八字胡老头，他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看张少辛，一会儿看一张纸，显得格外奇怪，毕竟官府告示也没有通缉张少辛啊。当然，自从进了这个集镇，张少辛就觉得处处透出古怪，但又说不出个具体来。看着大快朵颐的封将尾信，张少辛也索性不想那么多了，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小二！两间上房！”吃得差不多了，封将尾信大喊一声，将五两银子扔给店小二。谁知小二接过了钱，却赶忙跑过来，把钱放桌上。“诶，给钱不做生意？”张少辛有些惊奇。“回客官，这倒不是不做生意，上房照开，但只收你一个人的钱就够了，这位大侠就不用了。”小二低头哈腰地回答。
“这是为何？凭什么他住店不用给钱，我住店就要给钱。”张少辛有些不服气，感觉自己被看轻了，封将尾信笑笑不说话的样子更是让他觉得小二狗眼看人低。小二见状，连忙解释：“客官息怒，这是我们镇上的规矩，钱有三不收。一不收妇女的钱，二不收上山的人的钱，三不收死人的钱。虽然三种人没什么区别。”小二小声嘀咕着最后一句。
“妇女？对了，我就说奇怪，你们这街上怎么没有妇女？”张少辛这才发现集镇到底奇怪在哪里。“因为他们本地的妇女不出门，外来的妇女要被强制送到山上去。”封将尾信嘴角往右扬了扬，抢过话茬，然后指着张少辛问店小二，“他也要上山，是不是不用给钱了？”
“大侠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么小的孩子上山不是……”小二有点不相信。“山上那群东西见了我就会跑。”封将尾信傲慢地说。这一句，可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窃窃私语地打量着封将尾信和张少辛。小二努了努嘴，也不说话，同情地看着二人，一步一步地退了下去。
“老叫花，这是什么情况？”张少辛听小二的意思，好像去了山上就必死无疑，但封将尾信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山上住着一群怪物，被人称为血鬼，是以前血魔入侵中原留下的混种。他们跟血魔一样，喜欢吃人肉，又学会了不少中原的武学和兵法，光是布下的陷阱都让人头疼，所有上山的人无一例外的再也没有下来。至于妇女嘛，他们跟血魔一样把人肉叫做两脚羊，老瘦男子廋词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为‘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又通目为‘两脚羊’。所以，这镇上的本地女子都不上街，只要上街的妇女必须送上山去，来换得邪庇镇的安宁。”
“听你这么说，血魔不也喜欢吃小孩吗？为什么小孩可以上街？”张少辛又怕又想问个究竟。“这是因为山上的是血魔和中原的混种，也自然有了一些中原人的底线，不会加害小男孩就是其中一条。当然，小女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会被抓回去养大再吃。”
“太残忍了，那邪庇镇上的人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去其他地方不好吗？”“因为山上每月初四，十四，廿四也需要上街买些生活必需品，就把镇上人当做领里街坊，只要不违反他们的规定就不会祸害。实在没有人吃的时候，血鬼宁愿多跑几十里到其他地方去抓一些妇女回来。这样一来，邪庇镇倒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毕竟有这群血鬼在，官府和武林帮派也不愿意来这里找事。有时候，官府和所谓的侠义人士比吃人的鬼还要可怕啊。”封将尾信感触道。
二人准备去客房时，张少辛却被人叫住了。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八字胡老头。“哎呦，大爷，你有什么事吗？”张少辛惊魂未定地问道。八字胡却不回答，只是示意二人跟他走。
待二人都走进了客房，老头把头伸出门外探了探，然后仔细地把门关好。他对着封将尾信拱了拱手，却不说话，封将尾信坚定地回绝：“不知阁下底细，不便回避。”老头笑了笑：“阁下放心，连苏玉指都不是阁下的对手，老夫怎敢有加害之心。”“哦，难道你认识苏爷爷？”张少辛听到对方说出苏玉指的名字，不禁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岂止是认识，他退隐后我一直在找他。这次他主动找到我，就是为了一件事。”“什么事？”张少辛和封将尾信异口同声地问。老头指了指张少辛，对着封将尾信说：“这小孩！阁下武功高强，何必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老夫已在此地等候数日，若能放他，老夫愿为阁下送十个妙龄少女上山。”
“送山上去干嘛？少女进了山不就是送死吗？”张少辛不知道为什么老头要把少女送山上去，也对这种救自己一个人而牺牲十个人的做法感到荒谬。封将尾信心里一顿苦笑：好家伙，这是以为我是血鬼？他也懒得向老头解释：“苏玉指呢？”
“和江北涛去峨眉山了，阁下拿的是峨眉派前掌门罗女侠的幽人影，苏玉指以为阁下会回去。”江北涛也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看这老头武功也不一般，完美的老年救援队啊。封将尾信算是听明白了，苏玉指这是两头押注了。如果自己是血魔或是血鬼，大概率会回到迦楼罗山。到时候只需要八字胡老头用几个少女交换，按血魔和血鬼的习惯，必然能够换回张少辛。要是自己是峨眉派的，那就去峨眉山抢人。
“那苏玉指走空了，他也不想想，峨嵋派哪里收的有男子？”，封将尾信笑着说，“既然你找到我了，那就按你说的吧，十个少女在哪里？”
“唉，就被老夫绑在镇外一处山洞里，阁下可与我前去。”八字胡老头有些不忍地说道。“走吧，去看看，绑都绑了，也别装出一副昧了良心的样子，当了婊还想立牌坊？”封将尾信哈哈大信，示意老头带路，一脸懵逼的张少辛只得跟着二人。
到了山洞，里面果然有十个少女，最小的跟张少辛差不多年龄，最大的看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全都被绑成了粽子，嘴巴被堵住，哭得梨花带雨的。“还真的绑了？为了救一个人来十个人的命来换，这就是你们这些大侠的作风吗？”封将尾信鄙夷地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不管什么手段，只要把人救了就行。这些人都不是邪庇镇的，没有违反你们的规矩。”老头无奈地叹口气。张少辛只觉得这十个少女太过可怜，连忙对老头说：“老爷爷，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她们与我素不相识，凭什么为了我去死？还是把她们放了吧。况且，我现在很安全。”“哈哈哈，这个臭小子都比你们懂礼。”封将尾信挖苦到。
“惭愧，事已至此，还请把人换了吧。”老头豁出脸来。“谁说我要放人的，这十个少女换这小子不死，但没说要放他。”封将尾信将手放在张少辛肩膀上。“这…这是何故？这小子对阁下没有用处？”老头有些急了。
“谁说没用，这小子答应要承我衣钵。我活了小半辈子，无儿无女，一生本领也没有传人。现在这小子正好给我当徒弟，以后还可以给我养老送终。”
“这……这还是听听孩子的意愿吧。”老头向张少辛投来憧憬的目光。不待张少辛开口，封将尾信不容商量地说：“他已经答应了，如果毁约的话，可别怪我也毁约了。在这里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老头听苏玉指说过封将尾信武功远在他们之上，硬来怕是不行了，只得悻悻地问道：“这孩子跟阁下走了，我们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十五年后，你们可以来这里看他，就报封将尾信的名字。不送。”
老头无奈地离去，张少辛有些害怕地问封将尾信：“你真是血魔？”封将尾信扇了一下张少辛脑袋：“是不是不重要，只要你遵照约定，就不用担心会不会死。”听到自己安全了，张少辛舒口气，这时他才想起这里还绑着十个人：“她们怎么办？”
“怎么办？放了也会被那个老头灭口的”，封将尾信淡然地说，然后猥琐地笑笑：“你说怎么办？”
“邪庇镇，进了镇往前三十里就是迦楼罗山。”顺着封将尾信指的方向，看见一个约有五百户人口的集镇，房屋修得密密麻麻的，街上川流不息。
“这一路咱俩生怕往人多的地方去，怎么现在反而要去集镇？”张少辛挠了挠头。“这里不一样，这个地方，除了某些找死的人，丐帮、江湖人士和官府都不会来，不得已路过的人也只得在这集镇暂歇两日，不敢有任何造次。”封将尾信笑了笑。
“为什么？”“进去再说。”不等张少辛再问些什么，封将尾信大步往前走了。二人来到集镇上，小贩小摊的物品琳琅满目。张少辛一会看看泥人，一会敲一下拨浪鼓，封将尾信也不等他，只管自顾自地走着。
走到一家客栈，封将尾信点了些酒菜，把剑重重地拍到桌子上。这一下，原本喧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封将尾信一手托住一罐酒，大拇指压在罐口一转，风轻云淡地把酒罐口子给环切了下来。众人不免得有些惊奇，更有甚者小声地赞叹开来。
张少辛注意到一个八字胡老头，他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看张少辛，一会儿看一张纸，显得格外奇怪，毕竟官府告示也没有通缉张少辛啊。当然，自从进了这个集镇，张少辛就觉得处处透出古怪，但又说不出个具体来。看着大快朵颐的封将尾信，张少辛也索性不想那么多了，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小二！两间上房！”吃得差不多了，封将尾信大喊一声，将五两银子扔给店小二。谁知小二接过了钱，却赶忙跑过来，把钱放桌上。“诶，给钱不做生意？”张少辛有些惊奇。“回客官，这倒不是不做生意，上房照开，但只收你一个人的钱就够了，这位大侠就不用了。”小二低头哈腰地回答。
“这是为何？凭什么他住店不用给钱，我住店就要给钱。”张少辛有些不服气，感觉自己被看轻了，封将尾信笑笑不说话的样子更是让他觉得小二狗眼看人低。小二见状，连忙解释：“客官息怒，这是我们镇上的规矩，钱有三不收。一不收妇女的钱，二不收上山的人的钱，三不收死人的钱。虽然三种人没什么区别。”小二小声嘀咕着最后一句。
“妇女？对了，我就说奇怪，你们这街上怎么没有妇女？”张少辛这才发现集镇到底奇怪在哪里。“因为他们本地的妇女不出门，外来的妇女要被强制送到山上去。”封将尾信嘴角往右扬了扬，抢过话茬，然后指着张少辛问店小二，“他也要上山，是不是不用给钱了？”
“大侠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么小的孩子上山不是……”小二有点不相信。“山上那群东西见了我就会跑。”封将尾信傲慢地说。这一句，可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窃窃私语地打量着封将尾信和张少辛。小二努了努嘴，也不说话，同情地看着二人，一步一步地退了下去。
“老叫花，这是什么情况？”张少辛听小二的意思，好像去了山上就必死无疑，但封将尾信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山上住着一群怪物，被人称为血鬼，是以前血魔入侵中原留下的混种。他们跟血魔一样，喜欢吃人肉，又学会了不少中原的武学和兵法，光是布下的陷阱都让人头疼，所有上山的人无一例外的再也没有下来。至于妇女嘛，他们跟血魔一样把人肉叫做两脚羊，老瘦男子廋词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为‘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又通目为‘两脚羊’。所以，这镇上的本地女子都不上街，只要上街的妇女必须送上山去，来换得邪庇镇的安宁。”
“听你这么说，血魔不也喜欢吃小孩吗？为什么小孩可以上街？”张少辛又怕又想问个究竟。“这是因为山上的是血魔和中原的混种，也自然有了一些中原人的底线，不会加害小男孩就是其中一条。当然，小女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会被抓回去养大再吃。”
“太残忍了，那邪庇镇上的人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去其他地方不好吗？”“因为山上每月初四，十四，廿四也需要上街买些生活必需品，就把镇上人当做领里街坊，只要不违反他们的规定就不会祸害。实在没有人吃的时候，血鬼宁愿多跑几十里到其他地方去抓一些妇女回来。这样一来，邪庇镇倒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毕竟有这群血鬼在，官府和武林帮派也不愿意来这里找事。有时候，官府和所谓的侠义人士比吃人的鬼还要可怕啊。”封将尾信感触道。
二人准备去客房时，张少辛却被人叫住了。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八字胡老头。“哎呦，大爷，你有什么事吗？”张少辛惊魂未定地问道。八字胡却不回答，只是示意二人跟他走。
待二人都走进了客房，老头把头伸出门外探了探，然后仔细地把门关好。他对着封将尾信拱了拱手，却不说话，封将尾信坚定地回绝：“不知阁下底细，不便回避。”老头笑了笑：“阁下放心，连苏玉指都不是阁下的对手，老夫怎敢有加害之心。”“哦，难道你认识苏爷爷？”张少辛听到对方说出苏玉指的名字，不禁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岂止是认识，他退隐后我一直在找他。这次他主动找到我，就是为了一件事。”“什么事？”张少辛和封将尾信异口同声地问。老头指了指张少辛，对着封将尾信说：“这小孩！阁下武功高强，何必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老夫已在此地等候数日，若能放他，老夫愿为阁下送十个妙龄少女上山。”
“送山上去干嘛？少女进了山不就是送死吗？”张少辛不知道为什么老头要把少女送山上去，也对这种救自己一个人而牺牲十个人的做法感到荒谬。封将尾信心里一顿苦笑：好家伙，这是以为我是血鬼？他也懒得向老头解释：“苏玉指呢？”
“和江北涛去峨眉山了，阁下拿的是峨眉派前掌门罗女侠的幽人影，苏玉指以为阁下会回去。”江北涛也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看这老头武功也不一般，完美的老年救援队啊。封将尾信算是听明白了，苏玉指这是两头押注了。如果自己是血魔或是血鬼，大概率会回到迦楼罗山。到时候只需要八字胡老头用几个少女交换，按血魔和血鬼的习惯，必然能够换回张少辛。要是自己是峨眉派的，那就去峨眉山抢人。
“那苏玉指走空了，他也不想想，峨嵋派哪里收的有男子？”，封将尾信笑着说，“既然你找到我了，那就按你说的吧，十个少女在哪里？”
“唉，就被老夫绑在镇外一处山洞里，阁下可与我前去。”八字胡老头有些不忍地说道。“走吧，去看看，绑都绑了，也别装出一副昧了良心的样子，当了婊还想立牌坊？”封将尾信哈哈大信，示意老头带路，一脸懵逼的张少辛只得跟着二人。
到了山洞，里面果然有十个少女，最小的跟张少辛差不多年龄，最大的看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全都被绑成了粽子，嘴巴被堵住，哭得梨花带雨的。“还真的绑了？为了救一个人来十个人的命来换，这就是你们这些大侠的作风吗？”封将尾信鄙夷地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不管什么手段，只要把人救了就行。这些人都不是邪庇镇的，没有违反你们的规矩。”老头无奈地叹口气。张少辛只觉得这十个少女太过可怜，连忙对老头说：“老爷爷，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她们与我素不相识，凭什么为了我去死？还是把她们放了吧。况且，我现在很安全。”“哈哈哈，这个臭小子都比你们懂礼。”封将尾信挖苦到。
“惭愧，事已至此，还请把人换了吧。”老头豁出脸来。“谁说我要放人的，这十个少女换这小子不死，但没说要放他。”封将尾信将手放在张少辛肩膀上。“这…这是何故？这小子对阁下没有用处？”老头有些急了。
“谁说没用，这小子答应要承我衣钵。我活了小半辈子，无儿无女，一生本领也没有传人。现在这小子正好给我当徒弟，以后还可以给我养老送终。”
“这……这还是听听孩子的意愿吧。”老头向张少辛投来憧憬的目光。不待张少辛开口，封将尾信不容商量地说：“他已经答应了，如果毁约的话，可别怪我也毁约了。在这里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老头听苏玉指说过封将尾信武功远在他们之上，硬来怕是不行了，只得悻悻地问道：“这孩子跟阁下走了，我们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十五年后，你们可以来这里看他，就报封将尾信的名字。不送。”
老头无奈地离去，张少辛有些害怕地问封将尾信：“你真是血魔？”封将尾信扇了一下张少辛脑袋：“是不是不重要，只要你遵照约定，就不用担心会不会死。”听到自己安全了，张少辛舒口气，这时他才想起这里还绑着十个人：“她们怎么办？”
“怎么办？放了也会被那个老头灭口的”，封将尾信淡然地说，然后猥琐地笑笑：“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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